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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宠妃》17从轻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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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巧嬷嬷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嗔怪道:“小主怎地只穿单衣立着,这里虽然不冷,但也要仔细着凉。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说着小心翼翼地去扶,含笑的慈爱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仿佛那里顷刻间便能蹦出个小生命一般。

唐禾媗在她邪恶的注视下忍不住直打哆嗦,巧嬷嬷见状更急了,连忙招呼宫人:“还愣着干嘛?赶紧伺候娘娘梳洗更衣。”

各殿宫人弄妆梳洗习惯不同。比如她在月庄苑轻易不见人妆容服饰大都偏简单舒适,头发简单绾起便算。

在皇帝的养心殿自然更精心细致些,几个宫女分工打理,也耗费了半个时辰才装扮完毕。

那两个女官还跪着,神情颓败哀然。

“她们……”

“此事稍后再说不迟,小主先到外间用早膳罢。”众人簇拥着唐禾媗出去,巧嬷嬷走在最后,临出门前止住脚步,甚至吝于看地上的两人一眼,冷冷说道:“你们还在此干什么?不要扰了小主用膳的心情,都出去跪着罢。”

两女垂着头,起身时其中一个腿软跌倒,闷哼一声连忙捂住嘴不敢作声,另一个咬咬唇,上前将她拽起后,随即恨恨地甩开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御膳房为养心殿准备的早膳自然精益求精,样式形态尽善尽美,连颜色搭配也极富心思,食物看着竟给人花园赏景一般的美感,看之欲醉。

但太过精细的食物,反而让人没有了大快朵颐的食欲。她吃了碗绿玉粳米粥,又随意用了些点心觉得饱了。

小太监来报说太后偶染风寒身体不适,皇后去慈安宫侍奉,免了今日的请安。她已然走了大半路,眼看快到了,远远能看见皇后宫外众妃嫔并未离去,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她身边跟着的尽是养心殿的人,名叫怜心的小丫头今年才十六,一双极有灵气的大眼忽闪忽闪,道:“小主,她们大约是商量着携伴去看望太后娘娘,咱们要不也一起去吧。”

一旁年纪稍长的宫女轻咳了一声,责怪地看了怜心一眼。

小丫头缩了缩脑袋,不再多言。

唐禾媗外表年纪与怜心相差无几,可算同龄,可内心却是历经风浪的老人,自然明白大宫女的谨小慎微,当下不介意地笑了笑,对怜心道:“先不急,太后娘娘卧病哪会有心情召见应付大家。况且这么多人一齐前往,岂非扰了娘娘休息。”

“可若大家都去了,只小主你没有到场,皇上会不会怪罪……”怜心踌躇说道。

太后性喜清静,而且根据后来的经验她身体康健并非如表面上的孱弱,这般推脱显然是要避开众人自有盘算。

就算众人前往多半也会碰个软钉子给挡回来。

冬日干冷,慈安宫路途又不近,唐禾媗心里极不愿去白跑冻这一回,但这表面功夫不做似乎也说不过去……

“这样吧,让允公公跑快些去瞧瞧情况,我们在这里等着,本想尽孝心若吵到娘娘反倒不好了。你快去快回。”

太监小允子忙应下,一溜烟儿小跑着去了。

大宫女垂首赞道:“小主思虑周到。”

唐禾媗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远处。

人群逐渐散去,她瞧了一阵仿佛觉得少了些什么,脑中仔细甄别似乎也没有印象,侧头向身旁的人:“怎么好像没有瞧见芝兰苑的施才人?”

她来的并不晚,施玉色又从来不喜人多拥挤,总是留到最后无人时才出来,按道理不应该会看不见她的。

除非……

“施才人前些日子在坤宁宫摔了跤腿骨骨折了,现在卧床休养呢,自然无法晨起请安了。”

她惊讶:“坤宁宫?身边的宫人没看着么,怎地如此不小心?”

怜心小声道:“奴婢听说是被人陷害推到的,也不知道施才人得罪了何人,竟还选在坤宁宫故意嫁祸皇后娘娘,皇上……”

“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在小主面前胡言乱语!”大宫女开口打断她的话,沉着脸训斥。

小丫头意识到多口,连忙跪倒:“奴婢知道错了,小主恕罪。”

“她不过随口一说,我也就胡乱一听打发个时间,咱们说笑,你如此训斥倒是太当真了。”唐禾媗不动声地笑道,伸手示意怜心起来,“不过你也要记住姑姑的教诲,她是为你好.xzsj8.,宫中说笑也要掌握好分寸。”

前阵子皇后盛宠优渥独自得意,偏有个施玉色出来跟她平分宠爱,家室不十分显赫人却又冷淡傲然,以纪琉云的性子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不过这次她选在自己的地方下手给予警告,倒是有些长进了,不仅撇清自己还顺便嫁祸了别人。

但是精明似鬼的萧让能否如此轻易便被糊弄过去,或者换句话说,他是否愿意被糊弄过去,尤其这件事关系到施玉色。

说起来萧让对施玉色的态度一直耐人寻味,这女子家世不算显赫,长相容貌在后宫中也非数得上的绝色,似乎萧让对她一直也是不冷不热的,不会特别宠也始终不曾忘。

但唐禾媗重生后再回头重新去看这些事,角度却不同了,前世只觉得施玉色不如自己受宠不如自己地位高,如今想来,自己拥有的她也样样不缺,到最后一个因为得宠要殉葬伴驾另一个却安然无恙。

这宫中女子各个被皇帝塑成一模子刻印的泥娃娃,只有施玉色独善其身却依旧常年屹立不倒。

唐禾媗相信,萧让对施玉色绝对是不同的。

看来今天太后的风寒可非无风而起啊。

果然小允子回来说太后谢绝众人探望,还带来另一个消息:皇帝中午会留在慈安宫陪太后用午膳。

难怪太后和皇后都不希望有人打扰了。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集中在自己身上,唐禾媗起身拍了拍手,振臂一挥,发表领袖意见:“回宫!”

也许早上没睡饱硬被挖起来,午膳后的休憩她竟一下睡到了下午,本想抽出时间去瞧瞧施玉色,这下给睡过去了。

看在巧嬷嬷眼里,这无疑是纵欲后的又一明显表现,十分贴心的煲了枸杞红枣猪骨汤给她进补。

令唐禾媗头痛的还有那两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麻雀。

萧让嘴上说交给她全权处理,可她实在摸不准这个少年天子心里又是打的什么盘算。

据后来她所知,萧让的生母就是宫内的歌舞宫婢,先帝醉酒后神智不清明地临幸了她一次,谁知仅此一次边有了萧让。这名舞姬诞下皇子后便难产而死,萧让自小是被交予其他妃子抚养。但是他心里肯定是介意的,因为根据经验,在萧让在位的十年间,从未有过临幸提拔宫女的记录。

这两只麻雀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可是他临走前说的话又分明是讽刺她上次掌掴陆昭仪婢女那事。宫中妃嫔为了彰显温柔贤惠一般不会亲自对奴才下狠手处置,任性如纪琉云表面也是宽以待人的。

于是……

这又是一次试探?还是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处置轻了重了似乎都不合适。唐禾媗扶着后颈唉声长叹,反正萧让就是不让她舒坦就对了。

两名宫女从早上一直跪着,饭也没吃,又赶上她睡过头,生生跪了大半天。

嘴唇青紫,唇边凝结着干涸的白沫,不知是冻的还是饿的。膝盖高高肿起,僵硬的无法行走,硬是被四个小太监架着肩膀给提了上来。

唐禾媗一见之下,内疚心顿起。

生死给人痛快,即使在她狠辣毒厉的前世,也未曾恶意折磨残害他人身体。

早上如花容颜如今凋零成这样,唐禾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沉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后宫妃嫔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即使没见过,在后宫也是听老人说起过的,尤其自己这样妄想媚上的奴婢,那些高贵的妃子是断断容不下的。落在巧嬷嬷手中或许还能留条命,自皇上出声把她们交给后妃处置——尤其是这位泼辣厉害的媗嫔,自知死罪难逃。

万念俱灰之下,左边的女官突然艰难地口头,嘶哑着嗓子道:“所有的事都是奴婢搞出来的,不安于室想要媚上的人是我,不管他人的事,请小主明察。”

唐禾媗歪头左右看了看,认出是早上被萧让点名的女官,“你害了女官,然后故意混进来接近皇上?”

“是,月是我下药让月华出了红疹。请小主赐死罪,不要牵连其他人。”

唐禾媗还未及开口,旁边一个女声抢先道:“她只是倾慕皇上并无谋害之心,是我嫉妒才故意当场揭发惹怒龙颜,并不全怪她。”

“……你疯了,胡说什么。”

“若非我不甘心,你或许已经如愿以偿了。”那女子惨然一笑,“也不用两个人都落到这般下场。”

早上还如仇敌,如今却互相抢罪。

巧嬷嬷叹口气,恨恨地道:“两个小蹄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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