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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总裁》14,少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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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肖冰雯说,第一次见我,就像见到十几年的老朋友似的,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倒是与王芳的第一个照面,的确有种恍如隔世,一见如故的感觉。那感觉真真切切,仿佛真在哪儿见过,但是搜遍了记忆中的所有记忆,也忆不出我们何尝有过交集。

在王芳的盛情之下,我又添了几分精气神,陌生感顿时消失,仿佛已经是相识多年。但事实上,我和王芳并不认识,我甚至不知道,阿彪怎么还有个妹妹。

王芳很热情的问这问那,问坐车累不累呀,坐了多久呀,从哪里来呀,经过哪些地方呀,家乡变化大不大呀,家里情况怎么样呀?在王芳连珠炮的追问下,我一一作了回答。我真搞不懂,我俩哪来的那么多话。

说着说着,雯雯回来了,她把我拽到一边,又在我耳边道了一句:彪哥还在忙着,要不要出去转转?

不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冲她一路上对我的关照,我觉得我没有理由驳了她意。于是说道:一切悉听尊便。

就这样,几乎整个下午,我们都是在街上胡逛,从这条街道进去从那条巷子出来,从这个超市进去从那个超市出来,可逛来逛去,就是不见谁买东西,充其量也就买瓶矿泉水。渐渐地,我开始服了这两个女孩,逛街居然不买东西,连包零食都不吃,的确是块做老婆的料。

整个下午,王芳都和我俩在一起。本来只有我和肖冰雯两个人的,可刚刚出门几步,王芳就追了上来。王芳说,她这两天轮休,一个人呆着特无聊,能不能和我们一起逛逛?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怎好说个不字?不过,在确定让王芳一起逛逛之前,肖冰雯又拽着我手,在我耳边咬了一句,仿佛我已经成了她什么人似的。

东江的太阳好大,像是要把人烤熟一样。又热又渴,很快我就转累了,便叫肖冰雯带我回去,我说我想立即上班。肖冰雯却说,你今天才到,不急,最起码也得休息半天。现在就去上班,以后要想玩,恐怕就只有做梦了。想想确实也是,于是我们又逛了几圈。

尽管美女相伴,我还是没什么心思,一是因为没有心情,二是因为和想象的相差太远。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乐的;我是来等爱的,不是来恋爱的。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三个人便慢慢踱了回去。回去之后,肖冰雯又开始做饭。

六点钟一到,其他人陆陆续续聚拢而来,我数了数,一共有十六个人。这些人都非常热情,总是问这问那。不过,每个人问的问题都差不多。当我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阿彪回来了,看到他时我吓了一跳,才十天半月,他突然瘦了一圈,瘦的差不多和我一样了,好在他牛高马大,看上去还算精神。

看到我还算愉快的样子,他一个劲地浮夸烂夸,说什么几天不见我长胖了,说什么几天不见我长帅了,说什么几天不见我精神多了。其他人看到我也都是帅哥帅哥地叫,叫得我心里怪怪的。

后来我才知道,在这样的公司里,男的清一色都叫帅哥,女的清一色都叫美女。

饭熟了,大家开始吃饭。因为桌子太小人又太多,所以吃饭时女的都坐着,男的都站着。这哪里像在吃饭,简直就是在开联欢晚会。讲的讲故事,说的说笑话,不讲故事不说笑话的,也时不时来个脑筋急转弯。

每讲完一个,其它人都说讲得好,然后就给他夹菜,谜语谁要是猜出来了也给谁夹菜。

有个谜语是这样的:什么东西越短越难过,越长越好过,越细越难过,越粗越好过,白天难过难过就算了,晚上难过起来那是真难过。

谜语刚一说完马上就有人喊道,是小弟弟。然后大家伙就开始笑。出迷者摆了摆手,然后又有人说是路,有人说是船,有人说是东有人说是西。

还有一个,几乎和这条同出一辙,谜面是:一头毛,一头光,拉耸拉耸冒白浆……

对于这种玩意,我甚是不肖。我所不肖的并不是这种方式,而是这种内容。既然要玩,就玩文雅点的呗,就玩有点技术含量的呗?这种玩法,和家乡那些俗不可耐的男人有什么区别?怪不得阿彪能够坐上冠军宝座,原来是和一帮小农民竞争。

每个谜面抛出,阿彪抑或雯雯都会问我一句:猜猜呗,这是什么?

我说我猜不出,我的脑筋太直,弄不了这些拐弯抹角的东东。

可能是看我实在没兴趣,抑或是到了另一个环节。停了段子后,饭也吃饱了。然后一群人开始做游戏,接歌呀接词呀什么的,输了做俯卧撑,我不会唱歌,从小五音不全,所以我是不开口的,于是大家伙就喊了:帅哥来一个,帅哥唱两句……那种整齐划一,像是专门排练过似的。

你就唱两句吧,雯雯说。接着,坐我右边的王芳也劝我:来两句吧,你看大家伙这么热情。在大伙的怂恿之下,我不得不唱了两句,吼了吼刘德华的。

这个节目完了,大家又来讲故事,讲自己一生之中最难忘的事。那天,节目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开始琢磨着要讲点什么。结果,我讲了父亲徒步回家的故事,顶着当空烈日,步行五六小时,仅仅为了三块五毛钱。

其他人都说了什么,我一个也不记得,单单就记住了肖冰雯。可能是她的发言恰好在我说完之后吧,要不就是我对她特别感兴趣,抑或就是她的故事过耳不忘。

你还别说,她的故事确实与众不同——

三年初中,肖冰雯年年三好学生,成绩年级前三,是学校公认的最有前途的学生。可偏偏不幸的是父亲患上了脑瘤,从初二那年就卧床不起,一年后撒手西去。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花了五万多元,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完了,都还欠三万元的债。

父亲去世的时候家里连棺材钱都没有,只好用一只盛酒糟的木缸,简单地入殓父亲。父亲去世后,生活重担全落在母亲一人身上,为了两个孩子,母亲拖着病蔫蔫的身体早出晚归,忙碌在承包的三亩田地里,艰难地维持着家里的生活和姐弟俩读书的开支。

劳累过渡的母亲,头发一天比一天白,皱纹一天比一天深。看到母亲这样,肖冰雯心如刀绞。她想着想着,又想起了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雯啊!我不行了,我对不起你啊!您妈妈身体不好,你以后要听妈妈的话,帮助妈妈把家撑起来。”

她想着想着,于是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退学回去帮母亲干活。不管母亲如何苦口婆心,甚至在她面前下脆。肖冰雯就是不听,开学一星期了,肖冰雯就是不回学校,每天早出晚归,顶烈日、冒风雨,默不着声地在地里忙碌。

学校领导知道了肖冰雯的情况,专门开会讨论了她的事情。会后,学校决定向肖冰雯伸出援助之手,免除她之后的所有学杂费,另外每个月还给他六十元的生活补助。当班主任将这份盖着大红印章的决定递到她面前时,肖冰雯悲喜交加,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母亲给肖冰雯找来一根凳子。肖冰雯坐下后,班主任向她讲了全班同学的殷切期盼,以及学校关于扶助她读完初中的会议过程。肖冰雯听着听着,两行热泪脱眶而出。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当天下午,她跟着班主任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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