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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三国行》【第012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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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话说孟获见泠苞抡刀向赤手空拳的少年劈去,急忙催动狮子向前一跃,挡路的敌人虽然刀枪棍棒齐举,气势汹汹,但见一头狮子飞奔过来,谁也不敢阻挡,呼啦一下闪出一条道路。无弹出广告小说 孟获趁机掷出一柄宝剑。

那大刀呼的一声当头而来,少年两眼一闭,直挺挺站在那里,满脸不甘。

但诡异的是刀刃已经触及少年迎风飘舞的发梢,但停在那里,微微颤抖着,刀头在抖,泠苞的手在抖,身子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显然心里极其不平静。

就在泠苞一愣神之际,孟获的宝剑挂着风声破空而来,“噗”地一声,正中泠苞右臂。

“啊!”泠苞大叫一声,右手一抖,刀头一颤,将少年的发髻斩乱。泠苞急忙收回长刀,见一少年满脸络腮胡子,手持一柄宝剑,骑着一头雄狮狂奔而来。急忙拨马便走。

那少年闭眼等了半天发现自己没死,睁开眼睛透过乱发,见泠苞拨马败走,右臂上刺着一柄剑,剑柄尤在颤颤微微。紧接着一声狮吼啸震山林,平地生出一股狂风,少年再看,有一人凶神恶煞一般骑着狮子跳到自己面前。少年吓了一跳,忙后撤几步捡起钢叉jǐng戒着。

“泠苞,你干什么?别给我雍家丢人!”那自称雍家的白马小子摘下一杆花枪,双手抖了一个枪花,催马朝孟获杀来。

那泠苞也是一个狠人,见自家主人冲了上去,一咬牙,拔出刺在右臂上的宝剑,往地上一掷,也不管血流如注,挥刀又杀了回来。

此时又一声高吭的象鸣,“哈哈哈……小爷我来了!”只见木鹿青挥舞双刀,驾驭大象轰隆隆冲杀过来,声势骇人。后面孟节紧跟过来,忙牙长和金环三结等人则率领骑兵与雍家这一方押车的人员混战在一起,虽然人数上不占优,但气势上明显压着一头。

“小白脸,来来来,陪小爷过两招!”木鹿青截住白马小子,双刀搂头便砍,嘴上也不饶人,“小爷最讨厌小白脸了,尤其是骑白马、穿白衣服的小白脸,你倒好,还拿了把白扇,耍白杆花枪,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说,骗了多少蛮姑!”双刀舞开来,刀刀不离要害。白马小子抖擞花枪,堪堪敌住,也颇为费力。

泠苞盯着孟获和少年冷冷地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送死!?”那少年可不管这一套,上前一步,右手挥叉便刺。泠苞单手持刀,向外便磕。

孟获知这少年不是泠苞对手,也不废话,崔动雄狮大吼一声,由于兵器较短,狮子较矮,只能向泠苞腿上刺去。

没想到这狮子一声吼让泠苞战马受惊,原地跳了两跳,调转屁股对着狮子抬起后蹄便踹。估计这狮子也没有料到平时温驯的马匹会有这一手,躲闪不及被踢中肚子,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孟获也被掀下狮来。

此时孟节赶到,cāo起手弩对准泠苞便shè。泠苞正在着急地控制受惊的战马,不留神被弩箭正中右臂,手一抖大刀落地。

泠苞一看大势已去,任由受惊的战马载着自己急驰而去。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孟获急忙又将宝剑使劲掷出,与此同时,那少年的钢叉也脱手向泠苞飞去。

泠苞听得脑后生风,回手一抓,将松纹镶宝剑抓在手中,还没来及得感受被锋利的剑刃割破手掌的疼痛,,一股大力便击在前胸,被钢叉一击刺中,泠苞跌落马下,叉柄兀在胸前摇晃。

那少年三步并作两步急冲过来,看着泠苞的样子呆了一呆,突然蹲下身抓住泠苞前胸大喊道:“你到底是谁?说啊!你到底是谁?”

泠苞满脸不甘,看着少年,狰狞中显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之后却慢慢慢慢柔和下来。突然伸出右手,搂住少年的脖子,溢出血水的双唇翕动,微弱地喘着气道:“孩子,将我和你娘葬在一起吧!”说完用指了指身后的包袱,然后手一软,脖子一歪,死了!

这少年伏在泠苞胸前放声大哭!

孟获既是庆幸,又是疑惑。庆幸的是他们三人合战泠苞,也不讲什么规矩,乱中取胜,可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如果单挑,在场谁也不是泠苞的对手。疑惑的是这少年刚才誓要杀了泠苞,泠苞死了,他却伏在泠苞身上大哭。

那边白马小子见泠苞已死,心下一慌,被木鹿青一脚踹下马来。董荼那赶将过来,一脚踏住其胸脯,“不许动!”大喝一声,尖刀抵在喉部。

这小子白衣沾满了泥土,白扇也丢到了一边,只是脸sè吓得更加惨白了。“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益州雍家的少爷雍闿,我可以不追究你们杀我家将之错!”恫吓中夹杂着求饶的味道。

“雍闿!”孟获一惊,据载就是这小子鼓动自己反叛蜀国的,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雍闿一看众人有些迟疑,不由得来了jīng神,看来还是雍家的名头好使啊。“你们这些蛮子,快放我起来,惹怒了雍家,你们会被灭族!”

“小子,成了阶下囚还这么狂妄,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孟获嫌那少年哭得头疼,便忙走到这边来了。

“你……你们……”雍闿一看没有镇住这些蛮子,忙陪上笑脸,“呵呵……各位好汉,鄙人此次是雍家派来押运粮食前往银冶洞交换铠甲的,你们也是银冶洞的吧,都是自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快放我起来吧!呵呵……呵呵……”

“呵呵……银冶洞算什么东西!”孟获冷笑道,“这条路谁都走得,不一定路过的就都是银冶洞的鸟吧!”

雍闿眨眨眼睛,“那你们也不能杀我……”

话还未说完,一柄钢叉刺来,正中雍闿前胸。那少年脸上还挂着泪珠,咬牙切齿地道:“**的必须死,要不是你在那里鼓动,我娘也不会死!”说着话,钢叉使劲往出一拔,五股鲜血冒了出来。少年又跪在那女尸旁默默地落泪。

雍闿带来的二百来家丁死伤大半,其余的见主子死了,顿时四散奔逃。孟获见那少年还在悲伤之中,便寻了一个受伤的家丁,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雍家是益州地区的第一大户,其家主见天下纷乱,盗贼四起,便动了扩充实力的心思,不但想方设法交好郡守,还到处收罗人马,渐有三千家丁,十余名家将,泠苞便是其中之一。但苦于铠甲不足。于是联络善产铁甲的南中银冶洞,用粮食换取铠甲。

这次由雍闿与家将泠苞带队准备去银冶洞购置铠甲,没想到刚刚进入银冶洞的地盘不久,遇到一个蛮姑带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路边砍柴。这蛮姑一见在前边领路的泠苞,跑过来高呼一声“泠郎”便放声大哭起来。

泠苞一惊,显然也没有认出这位蛮姑,“请问这位大婶,您是……”

“大婶!?”蛮姑也是一愣,随即哭得更厉害了,“好狠心的泠郎啊,奴家是小蛮啊,你忘了十四年前吗?就在前边的山沟里,我们……”蛮姑哭得痛不yù生。

“小蛮?!十四年前?!前边的山沟?!”泠苞探头往前边的山沟看了良久,“你是杨……”

这时雍闿崔马走了过来,将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开,扇了两扇,不屑地瞅了瞅站在马前、腰里围个草裙、皮肤黑不溜球、头发蓬乱的蛮姑,“哪里来的要饭的?还不快给爷闪开!这南中地方穷,乞丐可是不少啊,咱们一路上已经遇到好几个了!”

“泠郎,这……”蛮姑怯生生地道。

“泠郎?泠郎?哈哈哈……”雍闿听了放声大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说泠苞,没想到你在这穷山僻壤还有老相好啊,还是个野蛮姑,口味够特别的啊,不过郡守大人的姑娘可是看上你了啊……”

说着将折扇“啪”地一声又合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泠苞,慢条丝理地道,“这次回去你们就要成婚了,虽然那傻姑脑子不灵光,但你的屁股能坐在护院管事的位置上,也是咱们家主给郡守面子啊。下一步没准你就到郡守府里当差了呢!哈哈哈……一个是傻姑!一个是蛮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位大婶,我不认识你,请让开吧!”泠苞冷冷地道。

“泠郎!”那蛮姑止住了哭声,绝望而又无奈地看着泠苞,“孩子四岁的时候我就被赶出了银冶洞,我带着孩子在前面那个山沟等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啊,你居然说不认识我?!哈哈哈……”蛮姑笑得那么苍凉,“好一个不认识,那你当初为什么说要带我离开这蛮荒之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蛮姑哭喊着扑向泠苞。

泠苞一咬牙,一抬刀,“噗”地一声,正中蛮姑前胸。

蛮姑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刺在胸前的长刀,颤抖着抬头看了看泠苞,回头又看了看正冲过来的少年,苦笑道:“泠郎,那是我们……我们的……孩子!”

蛮姑的生命飞速流逝,缓缓闭上无力而饱经风霜的双眼,缓缓倒在少年的怀里。

“娘……娘……”少年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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