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我不杀你，是当你是兄弟……”就算听着如此残忍的话，就算沈豪已经再也不顾及一切。 首发--无弹出广告(suimeng)欧阳韩的声音中，依旧只有悔恨悲伤与歉意，没有一丝的愤怒。“我的手，早已经沾满无数恶人的污血。所以能杀你的，不是我……”

“当我是兄弟……呵呵。”轻蔑的笑着，犹如嘲笑一般：“原来……这就叫兄弟。原来……兄弟能用在这上面，能将一切推开……”泪水，再也无法克制。那笑意，更是再也无法维持。到底他还是沈豪，还是那个伴随欧阳韩一起长大的沈豪。

“我还记得你教我说话，还记得你教我做人的道理。若不是你……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在从那片丛林中走出来。”已经无法维持平静，已经不忍再去刺伤欧阳韩：“你说，我该怎么来还这份恩情？”

“这十几年来，你的照顾我都记在心中。尤其这几年，我们东奔西走，四处拼杀。若没有你在前面挡住，我早已经死了无数个来回。”看着欧阳韩，看着他那依旧不敢抬起来的头：“你说，我该怎么来还这份恩情？”

“这就是你教给我……兄弟是什么。我也正在去做，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去作恶，去迫害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我才会杀了我的兄弟，会在伤害那些之前杀掉。”悲伤的话，正在从那不善言辞的沈豪口中说出。

终于，那张哭泣的脸终于有勇气抬起来。依旧赤红的眼睛，依旧悲伤的表情。无尽的绝望与困苦正在慢慢消除。看着沈豪，看着那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安慰他。

“你根本不当我是兄弟，即便你说着……你只是想让我成为王，来实现你心中的梦想。(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愤恨，终于爆发出来。从那个为人和善，很少发怒的沈豪口中：“既然你如此利用我，将我当成工具……那我就能够粉碎你的梦想，让这天下陷入绝望！”

从没有想过竟然在沈豪面前哑口无言，欧阳韩哑口无言的看着他。沈豪所说的都不是自己所想的，可是却怎么也组织不起语言来反驳。这就是他所感受到的么，也就是给他的压力，成为他心中恶魔的？

“你会死……对抗这黑暗，我们没有胜算。就算能够活到最后，依旧只有一个人能存在……”没有办法去反驳，甚至没有勇气去想反驳。这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让他受到如此大的压力。

“死……呵呵。”再次嘲笑起来，是在嘲笑欧阳韩，更像是在嘲笑自己：“死……真的有那么恐怖么？我也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所以我也有理由被杀……很多很多的理由。杀人者该死，这也是你教给我的……就算你忘了，我还记得！”

“而我，也早就死了……死在那片黑暗的丛林中，死在恩师的墓碑后……我也早死在你每一次为我抵挡住那些致命的刀剑后……死在无数次的绝望中。”再次看向欧阳韩，眼神是那么的认真：“可是我还活着，并且还能与你对饮！”

“你值得活下去，而我不值得。我本不该存在与这个世上，所以死在什么地方都不可惜。”那目光，再次无法让欧阳韩直视。可是他也没有再次低头，将面前的那杯酒端了起来：“所以我才救你，并且不惜舍命。”

“可是你忘了，我也会如此选择。”那副眼神没有变，那张脸上的酒意也正在消退。刚毅，坚决的看着欧阳韩，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是你教导我的，我永远记得。所以我会如同你一样选择，并且如同你一样毫不犹豫！”

“若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放弃你现在所想的一切。就算你当我只是工具，当成实现你梦想的祭品，我也欣然接受！我的命，早就是你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面前，死在我的前面。即便我不能改变，即便献身也不能救你，我也会毁掉整个世界，为你殉葬！”

从小一起长大，并且是由自己来教导去他。欧阳韩知道，他若如此说的话就就是永远也不会改变了。槐婆婆说了，他自己也说了。相信他们的话，相信他们已经没有理由再骗自己。这就是命运，谁也不能改变。

看着他，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原来这根木头也这么能说，甚至比槐婆婆都不为过。平时木木的跟树桩一样，是没有逼急了吧。或许因为自己在身边，一切由自己来沟通，所以他才会高枕无忧，懒得去说。

感觉被耍了，被槐婆婆与沈豪联手耍了。就算讲了如此多的事情，甚至搬出许多自己从未想过的情况与困境。可是局面依旧未能改变，依旧黑暗，看不到希望。唯一能看清的，是这条路，怕是只能跟沈豪这木头绑在一起走到最后了。

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已经告诉他自己的无能。不是没有信心，因为明摆着毫无希望。螳臂当车，以卵击石这不都是现成的例子？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在面对天下的黑暗时依旧是如此的渺小。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因为不想看到沈豪去毁灭天下，不想让自己希望在这里就碎掉。认真的看着沈豪，用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道：“答应这件事，我才有底气往下走。”

“你说。”仿佛喝下去的那些酒，瞬间就消失了一样。就如平常一般冷静，等着欧阳韩的话。最少，还有回旋的余地，还有能让他放弃的希望。“献身绝不能轻用，尤其是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欧阳韩说道：“我们都是凡人，就算我们是转刀与晴风的传人也是，会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

“嗯。”没有任何犹豫，沈豪点头道。又看欧阳韩那不相信的神色，解释道：“不想死在没有价值的地方，所以我会拼命活着。”听到回答的欧阳韩，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绝望是因为无法改变，而无法改变是因为没得选。

伸手夺过沈豪一直捏着的酒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注满。这是唯一的一条路，若不走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既然没得选，再去烦恼也没有办法。走一步算一步，活一天是一天。这并不是自己无能，只是这命运太无情而已。

“你喝的不少了。”

“这又不是你的，你心疼个啥！”

“……”

“木头你真翻脸不认人啊！老子以后一定告诉伯母！”

“紫嫣一定很关心你的伤情，不如明天唤只雪鹰给她送封信？”

“别，别啊！都是兄弟，有话好说……”

《空镜戮天》注视高原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