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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地主》第52章 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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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犹豫几个呼吸时间,王澹决定下来,毕竟生命宝贵。 就在他捏住那衙役鼻子,要将自己嘴巴凑过去之时,却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你要做什么?”

听声音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王澹没有理会,现在每一秒钟都是异常珍贵,根本没时间向他解释。继续探头,要为那衙役做人工呼吸。

似乎感到自己受到蔑视,那人很是不满,一伸手就抓住王澹的脖子,用力向后一拉,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放手,你要做什么?耽搁了时间,让他死去,你能负责吗?”王澹拼命挣扎,冲着那人大声叫嚷。

“放开我家少爷!”

站在后面的欧阳春与徐庆两人想不到有人会对王澹出手,根本没有贴身保护他。此时看王澹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提在手中,大喊一声,冲上前来,同时出手。

那人没想到王澹还有同伴在,一不小心,被欧阳春将王澹从他的手中抢走,就在他愣一下的功夫,徐庆的拳头又是击到面门。

轻轻地一侧身,让过徐庆的拳头,那人并指如剑,就向徐庆的手腕刺去。口中还叫着,“你们不得胡闹,耽搁了时间,会让病人不治而亡。”

徐庆怎么管他这一套,被王澹从狱中救出来,让他自心中感激王澹,就算是给王澹做了长随,王澹也不把他们当做下人。在他的心中已经把王澹当作了神圣一般,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丝的伤害。

那人的指尖堪堪触及徐庆的衣服,徐庆已经是手腕翻转,变拳为抓,改为去抓那人的手指。

“好!”那人叫一声,却也知道时间不能浪费,直接将手指挑起,不去闪避,将指尖对准徐庆掌心的劳宫穴。就如同徐庆自己伸过去手去,让那人的指尖刺到一般,徐庆的手抓到那人之后,只觉得手心一麻,竟然不能攥起。而那股酸麻的感觉越来越重,沿着手臂一直到他的身体,让他的半个身子都不能动。

“大哥快来!”徐庆冲欧阳春叫一声,然后“轰”地一下,他自己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你敢伤我兄弟!”一旁的欧阳春此时刚刚将王澹放到地上,听到徐庆的话,转身看一眼,正好看到徐庆摔倒在地。不知道他受到什么伤害,心中焦急,冲那人叫一声,就冲过去。

“住手!先救人为主!”那人看到欧阳春又冲过来,再冲他嚷一句。

现在的欧阳春毕竟还是年轻,看到徐庆倒在地上,想不到其他,只知道要打倒那人,帮徐庆报仇。所以根本不去管那人说什么话,身体一纵,直冲过去。在半空中,竖掌如刀,一掌护在胸前,一掌挥起,直劈下去。

那人看一眼欧阳春的身形,眼神也是微微一凛,知道这是劲敌。就是刚才的徐庆,如果不是鲁莽大意,小心与他争斗的话,他也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徐庆打倒。

尽管如此,那人却不害怕,向旁边一闪,让开欧阳春的攻势,故伎重施,再一次用指点向欧阳春手腕的神门穴。

欧阳春一缩手,身子在空中一旋,又朝那人踢出一脚。眼见这一脚就要踢到那人的胳膊上,那人又化指为拳,一拳轰向欧阳春脚底的涌泉穴。认穴这准,不差分毫。

欧阳春的见识比徐庆要高,看到那人出招的方位,心中一惊,赶紧收回劲道,一拧身子落到后面,远远地离开那人,小心戒备地看着他。“会点穴?这是内家高手!”

“你竟然会点穴?”欧阳春朝那人问道

“不错!”那人点头答应一声,“我是大夫,要救治病人,你不能打扰!”看到欧阳春还有几分见识,那人直截了当地说道。

“欧阳,抱徐庆回来。”王澹在后面听到那人的话,相信他没有说谎,又知道救治病人一秒钟也不能耽搁,直接让欧阳春抱徐庆回来,不让那人分心。

见王澹如此安排,那人冲他点头微笑下,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不过现在急着救病人,也来不及与他多聊。

快速走到衙役身边,取出随身带着的金针,抓起他双手,取中冲穴刺进去,再向上,再针灸内关穴,又抬起他的胳膊,在他腋窝的极泉穴上搓揉一阵,又将衙役翻过身去,在全背部至阳穴上揉按一阵。

“哎哟。”衙役叫一声,竟是苏醒过来。

“好!”看到衙役醒过来,四周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喊。已经忘记平日里他们在街面上横行的样子,此时只是将他当作了一个病人。知道这衙役是犯病,不是中毒,酒楼掌柜已经被放开。

再取相关的穴位按摩一下后,那人又从酒楼借过纸笔,写下一个药方,交给其他的衙役,让他们小心地人抬走,回家静养。围观的众人此时也陆续地散开。

将手头的工具整理好,那人来到王澹面前,“小兄弟,刚才事情急,冒犯到你,还请见谅。”

知道那人是为了救人才会有此举动,王澹当然不会在意,轻摇下头,说句没什么,又对那人说:“还请先给我这随从解开穴道。”

“这是自然。”那人答应一声,走到徐庆身边,抓起他胳膊,在上面拍了两下。眨眼间的功夫,徐庆就恢复了行动。刚才的话语他也听到耳中,知道那人并不是刻意与王澹为难,现在醒过来,也不好与他动手,只是冲他恨恨地哼一声,站在一旁对他怒目而视。

“先生尊姓大名?”王澹问那人一句。能够击败徐庆,还胜过欧阳春,又会医术,这样的人才王澹当然要结识一下。

“在下王惟一。”那人回答一声,看王澹年龄虽小,言谈举止却是如同大人一般,只是微微惊一下,却并不在意。此时的天才少年各地都有,并不算稀奇。“还未请教小兄弟如何称呼。”

“王澹,淄州人氏。”冲那人拱拱手,王澹也介绍自己。

“王澹,可是那卧冰求鲤之孝勇男?”听到王澹的话,王惟一惊呼一声,眼中露出惊奇之色,追问一声。显然他也关注着国家大事,看过朝廷的邸报。

“正是在下。”王澹并不抬高自己,仍然是以一种极客气的态度与那人说话。毕竟王惟一懂医术、会武功,是个人才,再看他刚才的行为,也是侠肝义胆的人物。

两人正闲谈间,又有一伙人跑过来。冲进酒楼中,吵闹不停。王澹好奇,跟进酒楼中,去看个究竟。原来是酒楼掌柜那逝去妻子的叔家,他们带着人,还请了族长来,酒楼掌柜是外人,不能继承这酒楼财产,要他让出来。

看到这局面,还未从衙役事件中回过神来,酒楼掌柜脸色再次变得恐慌,又夹杂着一丝气愤。

“族长,各位叔伯,大家心中都有明灯,当年我于峰到你们孟家时,这汇丰楼是什么样,你们应当清楚,马上就濒临关门的一家店。这几年来,全是我夜以继日的劳作,不但让这汇丰楼起死回生,而且将这处房屋由租转为买下。现在你们怎么能说这汇丰楼就是孟家的财产呢?再者说,我还没有脱离孟家,还是孟家的女婿!”

“哈哈,于峰,你今天就是说破天去也没有办法!”一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从人群中走出来。正是于峰妻子的叔叔孟远。“族老会已经决定,将你从我们孟家驱逐出去。”

“为什么?”于峰不甘地问道,“这几年来,我为你们孟家做牛做马,才拼下这份产业,凭什么要将我驱逐,为什么要夺我财产?”听到自己要被驱逐,因为愤怒,于峰已经不再是害怕。

孟远大笑两声,“于峰,你入赘到孟家来,所做一切都是孟家财产,归孟家所有。这是规矩,所有人都知道,也无法违抗。若你是孟家人,也不会有人动这酒楼的主意。可是你不是,我当然要将我们孟家的财产收回,不让它落入到外人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于峰听到孟远的话,气愤地冲他吼道。

“于峰安静点!”孟远后面站出一老头,脸上带着威严,正是孟氏的族长,“你与芸娘并无所出,再娶妾又生个女儿,根本无法为孟家传宗。这如何能将你当做孟家人呢?按族规,孟老大家无人继承家产,取一半收归族有,另一半由孟老二家继承。”

说完,一挥手,对身后那些人说道,“把于峰的东西收拾一下,将他赶出汇丰楼。”

“你们……”王澹看到这情况,心中有气,就要站出去为于峰说话。却被身旁的王惟一一把拉住,“小爵爷,这孟家所做,并没有错,族规就是如此。”

被这一拉,王澹才醒悟过来,此时是在古代,女子并没有什么继承权,更何况于峰的女儿是他与妾所生,并不是孟芸娘的女儿。

“可是……”王澹总觉得心中气不过,又无法出头,只得恨恨地站到一旁,看着孟家人将盛着于峰衣物的包裹扔到外面街上,再将于峰他们一家三口推到外面去。

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于峰一家抱头痛哭,茫茫世界不知到何处安身。

“于掌柜,愿意的话,跟我走吧。”王澹走到于峰身边,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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