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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驱魔录》第11章:神秘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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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神秘的熟人

萧穆愤怒了,他挥起了光剑飞身朝赫姆砍了过去,赫姆没有躲开。他的身体前倾着:“救救我,救……”

我不知道他是在向谁求救,但是显然。他期待的那个人没有出现,赫姆化为了灰烬。一个淡黄『色』的光球从半空中轻轻的坠落,那是我的魄……

萧穆眼中掠过一丝寒冷的光芒,他突然伸出手,一把紧紧捏住了我的魄。

“萧穆,你做什么?”我眯起眼睛。

萧穆看了看我,并不回答。可是突然他的手被一道闪电般绿『色』的光给击中了,他大吼一声反『射』『性』的松开了手掌。我的魄在那道绿『色』光芒的护送下,迅速没入了我的胸口。于此同时我的心脏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痛,我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萧穆站在那里,铁青着一张脸,表情有些扭曲。我看到他握剑得手不停的颤抖,我看到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萧穆……我看到他眼中似乎有闪动的泪光,这是眼泪吗?

萧穆把剑对准了我的脖子,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渐渐闭上了他的眼睛。我整个背都抽了起来,萧穆他想杀了我。

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死在萧穆的手里,死在我的守护神的手里!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冲了过来,对着萧穆的脸就是一拳。他抱起我,疯狂的跑……周闵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别跑了,你打不过萧穆的……快放下我吧。

周围还是一样的黑,还是老样子,我是在做梦吧。我还能做梦,就说明我还没有死。萧穆要杀我,他要杀我……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那个穿着红『色』披风的人,依旧没创意的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等你。”

“哦?”那人轻笑,“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毫无悬念。”

“等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

“呵呵,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好奇?比如说,我为什么会一直在你的梦?”

“我想知道的,你一定不会说。我不想知道的,我指望你别说。总之,我心情很糟,你还是闭嘴吧,别来烦我。”我颓然低下了头。

“我对你的期待比以前更加强烈了。从这一刻起,我会退出你的梦境……”他言辞之中带着笑意,我能感觉到他离开了。

这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个颗刺的发痛的心。

我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自己家里床上了。转头一看,周闵浩趴在床边睡着了,唉,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这小子一定熬了很长时间,他的伤应该还没痊愈吧。唐果像只狐狸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地板上一片狼藉,全是爆米花的碎屑。

“喂,醒醒,到床上睡去。”我刚想伸手,可是突然发现我的左手完全没有任何知觉,我心中大惊!

“唐宝,你醒啦。”周闵浩『揉』了『揉』眼睛,满脸的欣喜。

“我的手——”我刚到嘴边,我突然迎上了周闵浩双眼,我又硬生生的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周闵浩原本像王子一样灿烂的眼睛,现在肿的吓人,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眶发青,肤『色』看上很差。他这样子还在对着我勉强的笑着,我又怎么可以让他再担心。

“手?你手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睡太久了。手臂压的发麻,你能扶我起来吗?”我对他笑笑。

周闵浩点点头,拿起一个枕头,让我靠着。然后他转身倒了一杯水给我,我用右手小心的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我的左手为什么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对了,那时赫姆的光针刺中了我的左肩,难道是这个原因费了我的手吗……

“唐宝,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周闵浩细细的观察着我的表情。

“哦,没有。”我眯起了眼睛,深深看了周闵浩一眼:“萧穆是不是想杀了我?”

周闵浩一愣,我右手紧紧握着拳头,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没那回事。”周闵浩淡淡的别开了脸。

“没那回事?这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既然你那么肯定,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周闵浩冷冷的冒出一句。

“我……”是啊,还有什么好问的。我想从周闵浩嘴里听到什么?听到萧穆不是想杀我,或者说这一切就是一个梦,都是假的?唐宝,你想自己骗自己吗?你太蠢了!

“萧穆没有想杀你,你那时候已经昏『迷』了,你记错了。”

“呵呵,”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像是被狠狠的划了一刀!:“随便吧……”

我抬头看了看周闵浩,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闵浩,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庙里?”

“路过。”

“路过,好,好!太好了!”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浑身都在颤抖。

“唐宝,你别这样。”周闵浩皱了皱眉。

“哼,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

“你不是小伤么?既然能出院,说明应该已经好了吧,让看看你的背。”

“已经好了,没什么好看的。”周闵浩干笑了一声。

“周闵浩——!”我瞪圆了眼睛厉声吼了起来:“在这个家里,如果不愿意说实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沙发上的熟睡的唐果,被我的吼声吓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我。周闵浩别开脸去,的握拳的指尖微微泛白!

我用力一手撩开毯子,从床上翻身下来。

“你去哪?”周闵浩急忙拉住我。

“和你没关系,放手。”

“不行,你不告诉我,你哪里也别想去!”周闵浩不知哪里涌上来的斗志,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堵在在我面前,声音一下大了几倍,吓了我一跳。

“就你个白面书生,老子一只手也能解决!”我刚想出手,突然见周闵浩一脸刷白的的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小子别吓人,”我急忙蹲下来扶住他,唐果也赶紧跑了过来,用力把周闵浩往上一提!周闵浩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唐果,住手!”我立刻喝止住唐果。周闵浩这样子分明就是上次伤到的脊椎,还没好。突然的剧烈运动,可能使得伤口发作,现在又被唐果这楞头用力给一拖,能不痛嘛!

“没什么,我其实一直有些低血糖,没关系的,”周闵浩一头的冷汗,硬扯着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对着我。

低血糖,亏他想得出来。看着他这副死撑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卡在我的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看你还没痊愈呢,还是送你回医院去吧。”

“不用不用!我早就好了,你看,我哪都能动。”周闵浩一急就要撑着站起身来给我看。

“ok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信了。你给我蹲着,别动,然后沉住气,对对!就这样,把你的手放在我脖子上,对对!好样的!”周闵浩听话的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对,就这样!一点一点起来,把力气放在腿上,背部尽量不要用了,对对,这样!好!先坐到床上!ok!很好!慢慢躺下,对对!非常好,躺下!”

我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拉起被子盖在周闵浩的身上:“乖,既然是低血糖,那就要在家好好躺着休息。”

“唐宝……”周闵浩眯着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好像又恢复了星光灿烂,甚至带着一丝的温润。

“恩,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好好休息。”我顺了顺周闵浩额前的刘海,他像只猫一样闭了一下眼睛。

“你去哪里。”

“我出去买点吃,别忘了,我们家有个食神!”我白了一眼唐果,他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那我带着唐果一起去。”

“呃,那我就更不放心了!”

“那还是我自己去。”

“你去我不放心!”

“闭嘴!走了!”

一下了楼,我立刻头也不会的直冲医院。萧穆,这件事要是不当面问清楚你,我绝对会寝食难安!我不由的越走越快,然后开始一路小跑起来。

今天萧穆应该当班的吧,我坐上了上行的电梯,突然觉得心里紧张的很。他想杀了我吗?希望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紧紧握着拳头,脑袋上开始冒汗。

‘叮’的一声,到4楼了,我吓了一跳!

我艰难的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靠近萧穆的办公室,我感觉我每一个关节都是僵硬的。如果萧穆是真的想杀了我,那我现在算不算是送羊入虎口?他不会那么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是犯法的……我松了松领口,深呼吸,走了进去……

诶?萧穆不在么?里面站着一个女人。

我一愣,这不是那个菜皮赵雅么?莫名其妙的,我像是被人空投了一枚炸弹,火气蹭的一下蹿了上来。你个老母牛,成天阴魂不散,看了就窝火。不就来个医院么,打扮的和国母一样,又是盘头又是旗袍又是披肩的,给谁看啊。

赵雅看到我也显得有些吃惊,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城府极深,要是和她正面冲突起来,更显得我幼稚,反而被她看不起,我得沉住气!

赵雅微微一笑:“小朋友,怎么了?脸涨的通红,有人踩到你尾巴了?真可爱!”

我忍着心中的怒火,硬是憋出了满脸的笑来:“原来是老赵啊,哈哈哈,你好你好!几天不见,福态了不少啊。”

赵雅眉间一丝触动,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理我。

靠,看老子玩死你,我眯起眼睛,走了过去:“呵呵,想必你是来看病的吧。”

她瞄了我一眼,并不理我!

“有什么不舒服尽管说,今天这里我当班!”我大声说着,挺了挺胸。

“你?”她声音提高了八度,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啊,我是来这实习当助理的。萧穆今天不在,所以我当班,其实我也不想来,可是没办法,哈哈!这里是心理咨询科,你什么事情事情想不通,尽管说出来。您那么大年级了,有心事憋着,可能会内分泌失调。”

我存心想刺激她,每个词都说的刻薄。她双眼闪过一丝火光,活像一头母狼。她用力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提高了音量:“你不看病了吗?还是说,欲求不满,抽空来医院关照一下你嘴边的小肥羊?”

赵雅,一下站定了。猛的一转身,仰着脑袋的站到我面前,突然一脸凶狠的样子,黑『色』的指甲盖戳着我的胸口:“小朋友,说话小心闪了舌头!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我要是想动你,你走到天涯海角都跑不掉。”

我紧紧咬着牙,“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唐宝。”背后想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我猛的回头一看,萧穆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着我。

“来了,”赵雅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双手抱着胸走到了一边。

萧穆看着赵雅神情,突然神『色』有些严肃,“唐宝『性』子燥,只是一时冲动,你不必把她的话当真。”

赵雅突然眼神一冷,凛冽的瞄了我一眼。然后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当然,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当做没听过。再说了,他本来也就只是个娃娃,我也懒得也他计较。”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萧穆居然帮着这个女人来数落我的不是!这个不可一世的萧穆,从也没见过他在谁的面前服过软,可是他却……

“萧穆,你。”

“别说了,”萧穆冷冷别开了脸:“回家去。”

我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冷的发疼,疼的钻进了骨头里。好你个萧穆,靠,一对狗男女!我扭头就走。

一口气直冲楼下,我的左手没有直觉,又跑的太快了,身体失衡,重重摔在楼梯的转角处。我觉得一片头晕眼花,可笑,真是太可笑了。边上走过几个人,一脸好奇的看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走开了。

呵呵,什么世道啊。唐宝,你瞧瞧你,一副可怜相,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你是个笨蛋,你就活该那么惨——!我苦笑着摇头,用力咬着嘴唇,尝到丝丝血腥。心脏突然猛地抽紧了,疼的刀子在割着。哈哈,真是痛啊——我渐渐歪倒在墙角,痛死也好!

突然浑身一轻,有个人突然把我抱了起来。是萧穆吗?我突然紧张到一身的汗,抬头一看,不是——心底突然一片死灰。还在发疯呢,萧穆怎么可能来。

“保持深呼吸。”一个犹如闷雷般的声音,稳重而低沉。

我一愣,这个人,好面熟啊,他不就是我在庙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吗?

“秦磊,谢谢你。”

我坐在秦磊的对面,他对我轻轻一笑,低头看着我的心电图报告:“你有些早搏和心率不齐,你父母有没有类似心脏方面的疾病?”

“应该没有吧。”

“那就应该不是遗传『性』的,你还年轻,没什么关系。平时注意好好休息,轻度的心脏问题,靠患者自主的调养。有很多在生长发育过程中是可以自己痊愈的。”他抬起头,微笑的看着我。

我略略有些发愣,这个人只见到过一次。本来印象当中,这个人高大英挺,皮肤是古铜『色』的,浑身和钢铁战士般的强硬,活像个特种兵。可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是医生,而且是心血管科的主任医师。明明一张杀手脸,怎么就成了白衣天使了,这世道——!

“唐宝,你看什么呢?”

“哦哦,没什么,”我急忙甩甩脑袋:“只是没想到会在医院里碰到你。”

“这世界上的事情偏偏就是那么巧,”他带着一副眼睛,笑容沉稳的仿佛可以让一切安静下来。

我叹了口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萧穆的样子又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我胸口一阵憋闷。

“对了。你的左手是不是脱臼了?我看它的运动状态好像很不对。”秦磊的洞察很敏锐。

我一愣,叫我怎么说好?说是被鬼给弄伤了……我估计我就直接从心血管科给转去精神科了。

秦磊已经稳步走到我的面前,抬起我的左手,弯曲着我的手肘关节仔细看着。

“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手臂发麻而已。”我急忙制止他。

突然他攥着我的手臂用力像上一抬,一股酸麻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是手臂血脉不通畅,手肘关节脱臼造成的。马上就好,不用担心。”他握着我的手,开始按压我掌心的几个『穴』道。

我吃惊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居然好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真厉害!”我由衷的表达出我的感叹,难不成鬼弄的伤口,医生就能治好?妖了!

秦磊依旧微笑着坐在我的对面,平静的看着我。这个男人的脸酷毙了,脸型像希腊雕塑一样的流畅。上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那双眼睛就像带有高压电,可以完全把人给吸住,我不由看的有些发呆,这人绝对有男女通吃的潜质。

“唐宝。”

“啊——”我抓回自己游移的灵魂。

“你是xx医学院的吧。”

“对。”

“功课好吗?”

呃,我差点没仰头摔一跤。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不是存心刺激我么。

“你们实习应该有学分拿的吧。”秦磊两片薄唇似笑非笑。“你们的班主任以前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可以去和他说说,让你跟着我实习。”

我张大了嘴巴,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实习不但有3个学分,实习的评语也很重要,毕业分配起来,这都是绝好的工作经验啊。而且我实习,直接就跟xx医院的心血管科的主任!要是和他套套近乎,我想我的评语绝对没问题!我的天——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事情。

我一把握住秦磊的双手:“就这么定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秦磊笑着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说说笑笑的,就好像在放电影一样。呵呵,萧穆现在和那个老女人在做什么?呸……他们在一起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真t恶心。一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情景,我就心里揪的恨不得找堵墙撞上去。看到一家服装店门口扔着一个坏了的塑料模特,倒在水沟里,可是那张脸还是在笑。突然觉得自己也它一样,像是被别人抛弃了的玩偶,那么落魄,那么可怜。这算什么?被硬生生的甩了吗?没有萧穆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萧穆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包了几个麦当劳的汉堡,唐果会不会已经饿晕了。唉……人,为什么就是累呢……

一到家里,还没坐定,唐果就朝我扑了过来,抢走了我里的汉堡。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周闵浩话音未落,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会不会是萧穆打来的电话。急忙拍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贱,这辈子都不准再想萧穆了!

“喂。”

“你听我说就可以了,你不必回应我的话。我是徐达。”

“你好,”我一愣,财神。

“闵浩在你家吧。”

我瞄了周闵浩一眼,他半靠在床上,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就在你家小区对面茶坊里,方便的话出来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谈,你最好不要告诉闵浩。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就来。”

“是谁?”我刚搁下电话,周闵浩立刻一句接了上来。

“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下楼一次。”

周闵浩一直看着我,眯着眼,神『色』有些难看。

“我十分钟就上来,”我一把拍掉唐果的狼爪子,抢过一个汉堡递给周闵浩:“我买了麦当劳,你先吃吧。”

“是萧穆吧?”周闵浩垂着眼帘,声音冷冰冰的。

听到萧穆这两个字,我的心一抽。“说什么傻话,萧穆打给我做什么。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我发誓,不是萧穆!我唐宝以后也不可能再和这个白眼狼有什么瓜葛。你好好歇着,我就上来。”

周闵浩神『色』一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开门走了出去。

茶坊里到处都是抽烟打牌的人,一片乌烟瘴气,嘈杂的很。徐达就坐在门口靠窗的位置上,带着帽子,穿的和忍者神龟似的,手里拿着一杯蓝莓雪『乳』在喝。看上去好像是刻意伪装的,可是弄成这副德行,反而更引人注目。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来了个神经病呢。

“hi,”我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

“给我来背啤酒,”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我顺手招呼了一下。然后点起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心情不好?”徐达看了我一眼。

“没,”我用力将烟吸到肺里,然后吐出来,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徐达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养了条名贵的宠物,得花不少钱。这是公司支付的狗粮钱。”

钱?这徐达今天是送钱来的?我两只眼睛瞪的老大。

“周闵浩那天突然从病床上跳起来就跑了,没和医生打招呼,也没通知公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达双手抱胸,冷淡的口气中满是质问。

“跑了?”我吃了一惊:“你说他是没有预兆的,自己跑了吗?没有人事先告诉他些什么?”

“这是我要问你的,你有没有事先联系过他?你知不知道他病还没好,还需要住院!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你这样的做法很自私,你明白吗?”

那天周闵浩是自己跑来庙里找我的?会不会是他碰巧路过?没有那么巧吧,难道他有欲知能力?我张着嘴巴看着徐达,回不上话来。

哈哈,接下来是答疑时间。

关于我家宝宝拿回几魂几魄这一严肃『性』的问题,我们来讨论一下:

魂魄,分为三魂七魄,也就是总共10个。可怜的宝宝被萧穆阴了一次,散了平常人的魂魄,还变成了女人。于是他只要得到1魂2魄宝宝就能够变回男子的身体,再继续寻找余下的1魂5魄。

第一魂:画中的怨灵,偶家宝宝拿到一魂。

第一魄:录音室的歌唱家,偶家宝宝拿到一魄。

第二魂:偶家宝宝从小唐果身上拿到一魂。(可惜2魂1魄变不会男人,还缺1魄)

第二魄:白莲雪丈夫身上,宝宝原本也应该得到一魄,这样就有2魂2魄,宝宝能变回男孩子了。可是萧穆却抢走宝宝的魄,

宝宝去了庙里一次,却莫名其妙的变回了男孩子。

来宝宝受伤了,差点死,萧穆没办法,才把魄还给了偶家宝宝。现在宝宝有了2魂2魄。

第三魄:宝宝在祈福的庙里,从假面师赫姆身上又得到一魄。萧穆想抢走,可是没得手!

“既然我专程来一次,那我就把话说开吧,”徐达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正视我:“我希望闵浩离开你。”

“如果他想走,随时都可以。我没有软禁他。”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点那么明吧。闵浩不会主动离开你,你知道的。你必须想办法让他离开你,并且不能让他痛苦。”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徐达。

“当然,现在的社会是很复杂。一个年轻人,有时候容易做出些冲动的事来,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既然发现了,就要趁早的遏制住他。有些情感方面的事,虽然早已不是新鲜话题了,但是依旧是溶不入主流社会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皱了皱眉,心里不是滋味。

“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闵浩居然喜欢男人。”徐达笑了一下,用力锤了一下桌子,那个笑容,反倒更像是在哭,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很煎熬。

我心口一凉,简直无言以对。

“离开他吧,你会害死他的,”徐达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要多少钱,开个数。”

我一把挣开他的手:“好,。这个女孩个子不是很高,一直很安静,所有气息好像都和空气融合在了一起。怪不得我一直没有发现她呢……

她有小麦『色』的皮肤,一头自然卷的长发梳成一个马尾,黑漆漆的大眼睛像是一潭子深不见底的泉水。不看不知道,哇,这孩子年纪不大,身材到是出奇的好。她穿了一条利落的短裤。她还是没说话,看着我一直微微的在笑……这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笑容,看得我的浑身一阵发『毛』。通常这样的人,不是单纯到了极点,就是坏到了极点,没人知道她微笑表情的背后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你的妹妹,看上去,真……年轻,”我的声音有点干涩,找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哈哈,我妹妹今年18岁,当然年轻啦,”ray还是一样笑的没心没肺的。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张脸一下阴了下来:“你昨天天去哪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你听说了吗?上次我们一起跳下河去救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吗?”

我浑身一紧:“恩?”

ray皱了皱眉头:“那天我被人送去了医务室,没过多久就醒了。我就立刻跑出去看,学校派人打捞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个女生。结果是调来了消防队,把河里的水做了分流,分段抽干,才找到那个女生。你知道吗,她一个人脸朝下嵌在河底的淤泥里面,脚上缠满了水草,发现的时候早就窒息死亡了,那个样子可吓人了!”ray说着脸『色』都开始发白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憋得慌,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来也奇怪了,学校的河明明是很浅的。消防队的人看了也说想不通,就这么点水怎么可能淹死人呢。可是你记得吗?我们两个跳进河里的时候,分明觉得河水简直深不见底的……”ray紧紧握着拳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好了,过去了。就别再想了,”我顺手拍了拍ray的头。突然眼角的余光瞄到弦舞,依旧是那张四平八稳的笑脸,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现在仔细看看,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的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ray,你妹妹,一直是你妹妹?”呃,我在什么呀……

“那是当然,”ray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抓了抓头皮,没错,一定在哪里见到过,就是一下想不起来了。

“恩,那我和弦舞先走了,我上午没课,答应帮她补习英语的。”ray拉起弦舞的手。

“等等!”

“怎么?”ray回过头来。

“呃……下午有空的话,我请你们去卡拉ok怎么样?记得带上你妹妹!”

“啊?”ray一下没反应过来。

“下午5点,学校大门口见,”弦舞微笑着『插』了进来。

我一愣,没错。这女孩是不是也认识我!她到底是谁?

“好吧,好吧,”ray耸了耸肩,“那就5点见,bye,!”

我朝她们挥了挥手。

一走没走进教室,突然边上伸出好几只手,一把把我拽进了走廊的死角里。

“你们三个成天没事干,发个什么疯啊,”我不耐烦的推开他们的手,这三个人正是我寝室里的三头狼。

“老实交代,那个美女ray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公狼a眯着拽着我的领口威胁我。

“干你p事,”我扯开他的爪子。

“兄弟一场,你和美女勾搭上了也不告诉我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公狼b。

“没那回事,ray是我妹妹。”

“喂,你们到底走不走?”我停下来,看着背后跟着的三个家伙。他们吵着要来,一下午就看到他们不停的抢镜子弄头发,差点没打起来。现在各个打扮的和个摇滚明星似的,头上不知道喷了无数发胶,散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估计放进微波炉里转上三圈,都能吃了!现在看到ray就站在前面,反而一个比一个个扭捏,走的越来越慢了。

我藐视的看着他们一眼,自顾朝ray走了过去:“hi!来啦!”

“恩,刚到。”

“介绍一下,这三个是我室友。”我叹了口气指了指后面几个人,“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去卡拉ok。”

弦舞亦然面带着微笑,眨动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那三个家伙磨机了半天,总算走了上来。一道看着ray,半句话也不说,只是咧着嘴一个劲的傻笑。

我翻了个白眼,一手搭在ray的肩上:“不用管他们,我们走——!”

进了卡拉ok,他们三个像是进了考场一样,那张脸别提有多严肃了。估计寻思着唱哪个悲情美形男的歌,可以让ray一听就感动的痛哭流涕,以身相许……呃,他们只看到了表面现在,要是他们知道了ray的个『性』,呃……我晕。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ray上前首先拿起话筒,开口就是一手绝对高难度的的歌,赛琳、迪翁的thepo so sorry!”弦舞歪了外脑袋,恢复了笑。

“那这个‘『色』舍’是怎么回事?”

“每个驱魔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但是驱魔人一般分为小组来行动,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我们必须有集会和交流信息的场所。因此,我们大家另外一个工作就是‘『色』舍’的表演者。而‘『色』舍’是属于萧穆公司旗下的产业。”

“演员?”

“没错!驱魔人一般都有超出寻常百姓的容貌。你想,一群美艳绝伦的女人同时凑在一个地方,是多么打眼!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件隐秘的事情。要是有部分好奇者跟踪,很可能会败『露』驱魔人的身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萧穆让我们以‘演员’的身份,成立了‘『色』舍’。我们的演出安排,一般都是受一些高档俱乐部或者私人会所的邀请。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同时也给了我们大把的机会去认识社会顶级的上流人士,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来筹集驱魔人需要的资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切那么复杂,萧穆却从来没有告诉我过。他也从来没有引荐其他驱魔人给我认识。

“怎么?驱魔人都很穷吗?”我太阳『穴』微微一跳。

“公司所有的收入,基本上全部用在了‘『色』舍’里。经济情况的确困难。”

“『色』舍为什么要用掉那么多的钱?”我瞪大眼睛有些吃惊。

弦舞眯起了眼睛,“纯种的原生驱魔人越来越少了。”

“什么意思,”

“死了,都死了——!萧穆公司每年对死去的驱魔人家属抚恤费用,就高达千万!”

“死在鬼手里吗?”我轻轻握紧了拳头,声音有些颤抖。

“对,最近恶鬼都蠢蠢欲动,可能是他,就要回来了。”

“他——是谁?”

弦舞皱了皱眉,用力摇头:“哈哈,我说而已!其实不可能啦,没什么没什么!”

“这个又是所谓的禁忌话题?”我挑了挑眉!

弦舞轻轻一笑:“答对!”

“那我只算是一个血统不纯的驱魔人吧,没什么好禁忌的。可为什么我是个男的?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当驱魔人啊?这个你总能告诉我吧!”

“这个问题应该不算是禁忌类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

我晕菜。

“没关系,整个驱魔人的资料库和图书馆都是由我洛弦舞一手掌管的!我回去『色』舍帮你查查看,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掌管资料库的?真厉害!”我瞪大了眼睛。

“恩!我最喜欢和文字资料打交道,我明年想去考师大中文系。”

“呃,真有魄力!”晕,医大培养职业杀手的,警校是培养专业流氓的,师大培养衣冠禽兽的。

我和弦舞经过一番沟通,关系已经好到没话说了!两人笑嘻嘻的,勾肩搭背回了包厢。

ray一个人点了整整3个页面的歌在猛唱!寝室三头狼已经无聊到躲到包厢角落里开始数手指头玩了。

电视机屏幕上突然显示出一排小字:228包厢里的一位女客,点唱的赛琳、迪翁的the poei么?还是觉得无所谓,想找个垫背的也不错!”

“呵,原来某个衣冠禽兽酷爱偷窥啊,”我不屑轻嗤:“我喜不喜欢她管你什么事。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因为你爱的是我!”突然萧穆对我猛力一吼,一脸嗜血的样子活像要把人给吃了。

我听的一阵揪心般的痛:“哈哈哈,太可笑了!”浑身的血气极度沸腾,难以压制的郁闷似的我近乎歇斯底里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马!我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白痴!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好!你为什么要杀我?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萧穆眼中猛然掠过一丝无比冷冽,抿着着嘴唇死死的闭合着。呵呵,他就是这副样子,永远也不会给我需要的答案。

“呵呵,”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真是一点不了解你。”

“关于你,我已经不爱了。”我冷冷的看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抖了一下:“我已经爱上了别人。你,我不要了。”

“撒谎。”萧穆手臂一紧,声音有些苦涩。

“哼,别太自命清高。”我挑眉忘了他一眼:“我也是个男人,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我都会选择女人。更何况我这人一向狼心狗肺,薄情寡意,移情别恋很正常。”

“住口!”萧穆松开我的手臂,猛地一拳头锤在我的脸侧的墙壁上,我从萧穆的眼中看到一丝苦楚,脸『色』苍白。同时我听到墙体细微碎裂的声音,血从萧穆指缝间滴落下来。

“怎么?受伤了?你这算什么表情,真是太难看了,”我轻轻触『摸』着萧穆的侧脸:“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副可怜相,我会看不起你。”

我推开他转身轻轻的离开。

想了一下,又停住了:“问最后一次,你为什么要杀我?”

背后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我太笨了,萧穆,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自嘲的摇了摇头,带着千疮百孔的心,离开了。

下午放学了,在学校后门的喷泉口,我远远的就看到王燕小小的身影坐在那边,像只无辜可怜的小鸟。王燕很普通,王燕不漂亮。可是她很单纯,很善良,很听话,她一心一意的喜欢我,这就够了。

套用一句老话:聪明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愚蠢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话很适合我,王燕爱我。和她在一起,也许,才是正确的……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定了定神,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星期六休息在家里,周闵浩也难得没有通告。饶有兴趣买了几本数学书,在家里教唐果,那只猫趴在唐果巧克力『色』的卷发上睡觉。家里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喂。”

“唐宝,你怎么还家里啊。”

“哦,王燕。什么事?”

“你忘记啦,你不是要买《中国古代医学发展史》么,说好下午1点在书城见的。现在已经2点15了。”

晕菜,彻底忘的一干二净,“啊?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些事情耽搁了。要不你先回……”

“没关系,我等你的。你快点来吧。”

我一愣,心中微微叹息:“好,那我就来。”我搁下了电话,说实话,我真的真的不想去。王燕对我非常好,从不发脾气,不甩『性』子,要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靠!唐宝,王燕作为女朋友,没有丝毫的缺点,你到底还在不满意什么。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唐宝,你有什么好痛苦的,你凭什么心情很沉重。

我『逼』着自己扯出一脸的幸福的微笑,背上个大包就想出门。

“你去哪?”周闵浩回过头叫住我。

“和我女朋友约会。”我系好鞋带。

“我走了,”突然转头,正好对上周闵浩的有些颤抖的双眼。他硬生生的别开头去,不说话了。

“闵浩,这题是什么意思啊?”唐果拿着本书,皱着眉头,不停的推周闵浩。

周闵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摸』了『摸』了唐果的头,眼神非常暗淡,然后站起来走进了厕所,轻轻关上门。

我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

“闵浩,闵浩,闵浩,闵浩,闵浩,闵浩。”唐果不依不饶的唧唧喳喳开始叫嚣起来,吵得我脑袋都要炸了。

“什么题啊,”我不耐烦的吼他。

“为什么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唐果两只绿眼睛充满了求知欲。

“靠!如果我把一根骨头扔出去,你认为狗是绕一圈去捡呢,还是直接跑过去?”

“当然是直接跑过去了。”

“狗都知道的问题,你还问为什么?”我气呼呼的摔上门走了。

王燕靠在一根电线杆边上,她在太阳底下足足的等了我2个多小时。满头满脸都是汗,样子看上去有点狼狈。我大大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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