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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争雄;吕布》第四十二章 平定北疆(708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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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四十二章平定北疆

公元194年四月,我带着三千赤菟营重骑兵、两万步卒、无数粮草浩浩『荡』『荡』到达定襄郡,与皇甫嵩、高顺会师。皇甫嵩、陈宫等人就相关方策向我报告后,我全部赞同。我军一边等待与鲜卑魁头部、乌丸蹋顿部接触的结果,一边抓紧时间补充编制、休整和训练。

我与荀攸、贾诩、法正、杜袭商议,并征求皇甫嵩、高顺、徐荣等大将意见后,宣布在不调整营以下编制的前提下对目前在北疆军队进行整编。

无当军下设六营,包括两弩四步,计16920人,以于禁为统帅。

并州兵改名为疾风骑,设六个骑兵营,包括原来的疾风骑一营,张韬、岳骠的虎豹军骑兵一营,原来的并州骑兵一营,新招募的匈奴骑兵两营,计16920人,以刘政为统帅。

兖州兵设六个步兵营,不足兵源自皇甫嵩征集来的民兵、白波降兵以及黑山军精壮者补充,计16920人,以许褚为统帅。

黑山军张燕主动削减军队,实行精兵政策,设两个骑兵营两个步兵营,计10890人,以张燕为统帅。

其余士卒成立开疆第一军和第二军,各16920人,分别以杨定和宋宪为统帅。

以上四支主力军(无当军、疾风骑、兖州兵、黑山军)加上两支非主力军共计95490人,骑兵两万,步兵七万,临时组成北疆战区。以皇甫嵩为北疆战区元帅,高顺为副元帅,调朱懏为参谋长,陈宫为副参谋长,徐志、胡海、陆央、干隆为参谋。

在厉兵秣马的这一个月时间里,我军与魁头和蹋顿接触的秘密使节络绎不绝,双方的要价在逐渐接近。我军与骞曼也进行了接触,寻求和平的可能,对他进行麻痹。骞曼七八万鲜卑骑兵屯集于平城和强阴之间,虽然前些日子接连不利,骞曼仍旧十分傲慢,觉得即便汉军人数再多,也无法与鲜卑铁骑在大草原上争胜,彼来我走,彼走我来,任意纵横。因此就在汉军眼皮下面四出劫掠,西犯云中,东侵幽州,肆无忌惮。

五月,汉军特使、北疆战区副元帅、镇东将军高顺绕道潜行,先后在代郡北会见魁头,在上谷郡会见蹋顿,订立盟约,朝廷向两部提供粮食、茶叶以及金银财宝等,两部出兵截断骞曼后路。这次骞曼出兵,里面虽然魁头的直属部众不是很多,但也有几个依附他的部族加入,如叶罗、樊牙部。他既想攫取一些利益,削弱汉朝,又畏首畏尾,害怕万一失败使实力受损,于是才有这种犹豫态度。骞曼联军和汉军连番恶战后,联军损失惨重,但骞曼本部却越大越强,出兵时骞曼只有两万多直属人马,现在他接连吞并宴荔游、日律推演部,已经扩展到将近四万人。魁头自然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鲜卑族是一个新兴民族,充斥着各种族群,凝聚力很弱,部落之间相互攻打是常事,对于暗算骞曼魁头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但他却漫天要价,提出河套平原水草丰美,希望以后能够永远牧马放羊。高顺毫不客气地一口拒绝。魁头转而要求云中郡和林格尔大草原,高顺换了种措辞回答他:“大汗愿意前来牧马放羊,我们热烈欢迎,也不征收任何税收,但这草原我们欢迎任何部落前来,大汗不得枉加阻挠。也就是说云中郡的管理权归我们,任何人不得在这块土地上交战,如果有纠纷,可以告诉我们,由我们来秉公处理。”魁头想道:“反正汉人不善于牧马,只要能来就好。”就爽快答应了。

蹋顿要求自己在幽州也有与魁头在云中的权利,高顺委婉拒绝,不过答应消灭骞曼后,蹋顿可以到雁门前来自由贸易,大汉优先供应蹋顿食盐等重要的生活急需用品。

最后,高顺还同意战后提供给魁头和骞曼各一万斛良米。魁头和蹋顿基本满意。三方盟誓,约定于五月十一日分三个方向同时向骞曼发动进攻。

公元194年五月十一日,汉军率先向鲜卑大营发起攻击。于禁率领无当军为中军先锋,陷阵营列刀如墙,呼喝而进,每名战士都身穿铁甲,头带铁盔,面罩铁遮脸,双目燃烧着熊熊的斗志,不惧利箭,一往无前,宛如行动的钢铁堡垒。兖州兵在左,黑山军在右,保持协调,稳步前进。疾风骑雪藏在后面,作为预备队。

早在汉军开始列阵时,骞曼就接到斥候报告说汉军有大举进犯动向,骞曼连忙召集仅余的几个部落大人商议对策。目前联军除骞曼外还有班律、贺六须普、樊牙、步度根四部,各有不到一万人马。班律眼中有惧『色』,道:“汉军势大,我们还是后撤的好。”亲近骞曼的贺六须普号称西部鲜卑勇士,所部十分骁猛,但最近连番恶战,汉军的表现让他也很是忌惮,道:“汉军善于阵战,不善于野战,我们可暂退入草原,引他们追赶,待他们疲惫后再进行攻击,必能大胜。”步度根冷笑而起:“可笑!可笑!当日是何等的英雄!现在却一个个成了狗熊!汉军跟我们在平原决战,堂堂鲜卑铁骑居然怕了汉军步卒?你们就不怕那么多死难的族人在天上的诅咒吗?你们就不怕后方妻儿的嘲笑吗?你们就不怕其他族群的轻蔑吗?不管你们怎么做,反正我步度根是绝不做孬种!你们撤吧,我自己率部去迎击汉人!”樊牙依附魁头,自然以步度根马首是瞻,叫道:“步度根大人是好汉,我樊牙也不是鲜卑族的孬种!我也去!”贺六须普脸『色』涨红,怒道:“我怎会怕汉人?步度根,你何敢如此侮辱我?我要跟你决斗!”步度根轻蔑地道:“要是男人就去杀汉人,自己窝里斗有什么意思?”贺六须普大声道:“好!且看看谁杀的汉人多!”向骞曼道:“大汗,快下决定吧!我们七万铁骑,还怕他们那**万人不成!我要求第一个冲锋!”骞曼犹豫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这次连班律为步度根所激也恢复了不少勇气,道:“大汗,就干他一下子吧,最多狠狠打他们一下就走。”他话里还留着逃走的后路。骞曼大喝道:“好!我们这次就给汉狗一下狠的,一雪美稷下之耻!立即列阵,贺六须普和班律攻击汉狗左军,步度根和樊牙攻击右军,我攻击中军,一举击溃他们!”

一望无垠的平原上,两支军队狠狠撞在一起。陷阵营不愧为高顺苦心练出来的精兵,以步对骑,竟然死死顶住了骞曼铁骑的冲击。于禁一声令下,两营强弩开始发威,箭雨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鲜卑军人仰马翻。战场中路双方暂时呈现相持的局面。左路许褚率领的兖州兵却渐渐抵挡不住贺六须普的进攻,向后退去。许褚亲自上到前锋进行搏杀,无奈兖州兵新兵过多,缺乏训练,而且装备上也逊于陷阵营,当许褚被贺六须普部落的几员猛将缠住后,兖州兵其他部分防线纷纷内陷,只凸出了许褚鏖战的一个箭头。坐镇中军指挥的皇甫嵩摇动令旗,兖州兵大踏步撤退。右路打得也十分“激烈”。步度根早收到魁头密令,与我们形成默契,虽然攻势看起来十分凶猛,但既没有纵骑兵突击、也没有放箭,都是跃马挥刀做猛攻样子。张燕排在右路的大都是骑兵,战斗片刻后,发一声喊向后就逃。

汉军左右两路都被打退,中军便暴『露』出来。骞曼大喜,连忙命令贺六须普和步度根合击中军。汉军早搭建了一个十米多高的指挥塔,站在上面的皇甫嵩见贺六须普出现了预料中的动向,便摇动令旗。塔下护卫的鼓手立即擂动战鼓,震动大地。兖州兵右后自前从中间裂开,如同从后阵拉开一条拉链,刘政率领的疾风骑狂风一般从这条通道里冲了出去,直接『插』入贺六须普阵中。贺六须普正是刚刚指挥变阵、准备横击汉军中军之时,顿时一片大『乱』。不过鲜卑骑兵果然强悍,即便落单也奋勇狠斗。刘政冲入一段距离后再也难以前进。双方陷入混战,马刀对马刀,蛮力对蛮力,什么配合、什么阵势全没有用处了,拚的就是力气和勇气。

鼓声再变,急如雷霆。大地传来一波一波的震动,华雄率领的三千赤菟营重骑兵终于准备完毕,战马上甲、士兵上铠,平端长枪,开始慢慢奔驰,越来越快,轰鸣声越来越大,如铜墙铁壁般压向贺六须普部。刘政早传令给赤菟营让开通道。不过混战之中这并不容易,还有少数汉军骑兵与鲜卑骑兵缠斗在一起,根本无法脱离战斗,赤菟营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直接轧了上去,所到处全被踏成肉泥。贺六须普一看不妙,拨马要逃。『乱』军之中,哪能说走就走。华雄吼道:“贼子看刀!”贺六须普挥矟架开,反手向华雄心窝刺去。华雄伸左臂一挡,右手单手挥动大刀一刀将贺六须普脑袋砍了下来。贺六须普铁矟刺入华雄手臂,力道已竭,又被重铠阻住,华雄毫发未伤。三千铁骑如同滚滚铁流,刹那间将贺六须普部冲得七零八落。班律怪叫一声,带领所部往后就跑。

骞曼大怒,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逃不是把后背给别人了吗?就算走也要把这部骑兵击退,不然他们还不如附骨之蛆般跟着。他吼道:“儿郎们!随我来!”带领所部精锐骑兵投入战斗,马未到先是一波箭雨洒向汉军骑兵。鲜卑骑兵果然不凡,如此之短的路程居然『射』出两轮箭雨。赤菟营身披重甲,伤亡较小,疾风骑前排倒下一片,赤菟营便被孤立出来,骞曼带着五千多骑狂风般贴着汉军中军的陷阵营侧翼扑了进去,显示了极为高明的控马能力,然后向侧一带,猛扑赤菟营侧面。虽然是仓促转弯,速度略降,但气势仍旧十分骇人。华雄大吃一惊,赤菟营重甲在身,速度不快,转弯困难,如果被敌人从侧面冲入将十分被动,他勉强带马转过弯,大吼一声道:“前面可是骞曼?可敢与华雄一战?!”宛如青天里打了一个霹雳。骞曼叫道:“砍死他!”十几把雪亮的马刀砍向华雄。华雄又是一声大吼,青龙偃月刀一挥而过,马刀裂、马头断、人头落,鲜血狂喷而起,形成一张血幕,后面鲜卑骑士见此惨烈景象,不由自主拉缰夹马,战马人立而起,嘶鸣连连。华雄借势提马,疯虎般扑上来,所到处人仰马翻,华雄人马都中了好几刀,有一刀甚至砍破盔甲,鲜血流出。

华雄已与骞曼不足一丈,吼道:“骞曼!可敢与我一战?”骞曼怒道:“好汉狗!看你家爷爷收拾你!”华雄声声骂阵,麾下死伤不少,都有退却之意,自己不出手已不可得,跃马上前手中巨大的狼牙棒泰山压顶般砸向华雄。华雄道:“来得好!”对狼牙棒视若不见,青龙偃月刀直取骞曼脖子。骞曼也穿玄铁甲,但脖子并无遮护。骞曼吓了一跳,他可不愿意与华雄同归于尽,回棒招架。青龙偃月刀当地一声巨响斜劈在狼牙棒上,火星四溅,华雄和骞曼都觉得双手发麻,对方好大的力气!华雄运刀如风,又猛又疾,骞曼挥棒如山,又沉又狠,刀棒相撞,当当巨响不断,两人如两头力大无比的魔神,以硬对硬,以刚对刚,斗在一起。汉军骑兵和鲜卑骑兵都想上前帮忙,但却『插』不上手去,青龙刀、狼牙棒都是碰着就死、粘着就亡。

耽搁这些功夫,加上疾风骑箭矢牵制,胡赤儿、许言、何睿带着赤菟营大部人马终于盘马回来,再次开始加速,当他们冲入骞曼的五千精骑中去时,那绝对是钢铁对铁石,撞击出最灿烂的火花。

但重骑就是重骑,哪里是匈奴轻骑所能正面抵挡的,即便他们再勇猛也难以挽回颓势。

鏖战正酣的骞曼偷眼一看,五千精骑一**迎上去,又一**得死掉,如浪花撞在礁石上,不过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血花,虽然暂时未被赤菟营突破,但五千精骑就在这片刻功夫只剩三千,而且还在继续前仆后继的奔向死亡,骞曼心如刀割,吼道:“撤退!”猛攻几棒,『逼』退华雄,拨马就走,一队鲜卑骑兵悍不畏死地顶了上去。华雄喘着粗气,好几刀才砍死一个敌人,骞曼果然不愧鲜卑第一勇士,再打下去恐怕要败在他的手下。

骞曼带着两千精骑脱离了战斗,命令吹动退兵号角,战场上与无当军对峙的鲜卑骑兵纷纷以死士断后,向后撤退。就在这时,一直与张燕黑山军假打的步度根和樊牙对望一眼,觉得时机已到,发布命令,掉转马头,一轮箭雨『射』向骞曼中军。骞曼只觉眼前一黑,吼道:“步度根!你们!”步度根长笑一声:“骞曼,你飞扬跋扈的日子到头了!还不下马投降!”率领近万骑兵从侧翼扑过去。步度根和樊牙部突然反水,让鲜卑骑兵士气一落千丈,『乱』成一团,有从有组织、有秩序的撤退发展成为溃逃的趋势。骞曼吼道:“『乱』逃者杀!”亲兵精骑一阵箭雨将没头苍蝇般『乱』逃的一队骑兵『射』杀,暂时止住了溃逃。骞曼带着还剩下的两万骑兵向北就跑。赤菟营追不上,疾风骑、黑山骑兵以及步度根的骑兵紧紧追赶。皇甫嵩早指挥剩下的汉军步卒乘『乱』将来不及逃跑的和留下断后的鲜卑骑兵团团围住。

骞曼在奔逃的这一个时辰功夫,又损失了上千人马,不过鲜卑骑兵骑术果然了得,汉军骑兵渐渐落在后面。步度根一个不注意追得过急,骞曼虽败不『乱』,观察明白后让队伍渐渐扩展开来,突然止步,成半弧形反而围向步度根部,箭如飞蝗,步度根部死伤不轻,樊牙竟然被『射』死。步度根大惊失『色』,连忙后撤,骞曼纵马追赶,直到慢腾腾的汉军骑兵再次上来时才掉头再逃。步度根恶狠狠地瞪向刘政和张燕,刘政若无所觉,张燕却冷冷一笑。原来开始时汉军骑兵确实是跟不上,刘政知会张燕后,索『性』顺势慢下来,看看骞曼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骞曼果然不孚所望,给了步度根不小的打击。当下三人再次尾随骞曼猛追。

蹄声如雷,从正北和东北两个方向而来。骞曼面『色』终于变了,赶紧转向西北奔逃,但西北却是一片山峦,那是秦汉残破的长城横亘的地方,无路可去。三路兵马终于汇合,南方是稍稍分开的汉军一万五千多骑兵和步度根和樊牙残部近一万骑兵,北方是魁头三万骑兵,东北是蹋顿三万骑兵,将骞曼一万六七千骑兵围在核心。魁头四十多岁,大鹰勾鼻子,双目深邃,闪动着阴狠、狼戾、狐疑的光芒,他叫道:“骞曼!你不听我的劝告,无故入侵汉境、攻打汉朝,不但引来汉军报复,也给鲜卑人民带来灾难!现在你众叛亲离,走投无路,还不下马投降!我或者能留你一条活命!”骞曼冷冷瞪着他,嘿嘿道:“别假仁假义了。不过,今日我不求活命,但不能便宜了汉军和他族,这一万多骑兵你要好好待他们……”话犹未落,刘政喝道:“投降便投降,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看你是想麻痹我们、意图逃跑!给我杀!”汉军骑兵早取弓在手,纵马上前,无数利箭罩向骞曼军。骞曼军本来已经做好投降打算,哪里料到对方说打就打,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魁头怒吼道:“你们……”疾风骑和黑山骑已经狂风般猛扑上去,大开杀戒。刘政犹大叫道:“魁头可汗,你不是说好全部杀掉吗?”这次他是用鲜卑话大声说的。骞曼心中雪亮,挺马举刀迎向汉军骑兵,回身向鲜卑骑兵叫道:“不动『乱』动,不要中了敌人的毒计!”无数利箭『射』向他。骞曼虽然穿着玄铁甲,身手矫捷,挥棒拨箭,但胯下战马悲鸣一声跪倒在地将骞曼摔下,勉强挺腰而立,身子趔趄。数支铁矟猛刺向他,骞曼大吼一声,狼牙棒猛地挥过,铁矟断为两截,一支长枪如闪电、如毒龙嗤地刺入他的咽喉,骞曼模糊的眼睛中只看到那人长着一张忠厚而又狠厉的脸。即便是纵横天下的无敌勇士,在落魄之时、在心『乱』之际也难有什么作为。了解这点,历史上那么多猛将都是死在小兵手里很容易解释了。更何况杀他的张燕号称“飞燕”,也是有名的猛将。

张燕欺上前去,挥腰刀割下骞曼头颅,喝道:“骞曼已死,谁敢反抗!”鲜卑骑兵怒发如狂,悲吼着扑向张燕,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张燕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将骞曼的人头扔了出去,正落在步度根的队伍中。骞曼骑兵恨他背叛,不由分说猛扑入他的队伍。步度根哪里抵挡得住这几千精骑的拼死突击,顿时向后溃散。蹋顿三十左右年纪,相貌甚是英俊,目如寒星,闪动着慧黠的光芒,心中电转,已然盘算清楚,喝道:“杀!”乌丸铁骑如狼似虎般扑入骞曼队伍中。

魁头口中发苦,见事已不可为,也挥手道:“杀!”加入屠杀。骞曼仅存的几千骑兵很快被屠戮干净。

歼灭骞曼后,汉军、鲜卑、乌丸会盟于平城之野。魁头这次出兵并未达到吞并骞曼联军壮大自己的目的,自己的弟弟步度根所带的七八千铁骑只剩下两三千,虽然消弭了骞曼这个祸患,但心中仍旧憋了一团火,对汉军十分不满,憎恨形于颜『色』,要求汉朝必须对他进行补偿。

我不置可否,只是邀请他看我阅兵。箭术高明、奔驰如风的疾风骑,列刀如墙、摧城拔寨的陷阵营,彪悍迅捷、悍不畏死的黑山军,以及威武雄壮、无坚不摧的赤菟营,给魁头、蹋顿的人马带来不小的震撼;而我军华雄、许褚、陈卫、武琅等猛将也都『露』了一些各自的绝活,让这些鲜卑、乌丸不敢小瞧汉人英雄。魁头怒道:“大将军可是在威胁我们?”我大笑道:“魁头可汗岂是能够威胁的人?只是我们三方结盟,不给盟友展示一下实力怎得盟友信任?听说今岁鲜卑部落大旱,牛马无草可食,人也饥饿不堪,我作为朋友,特地再多向你们提供一万石粮食,如何?”魁头大喜道:“大将军如此慷慨,本汗感激不尽!”我笑道:“不过,我们今年也出现了旱情,粮食也很紧张,你们总要象征『性』地给我们一些东西吧。”魁头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道:“大将军还有条件?”我道:“一千匹战马。一万石粮食换这点东西不过分吧?要知道,大汉尽有河西之地,并不缺马,只是我给朝廷一个交代罢了。”还不等魁头答应,蹋顿已道:“一万石粮食,一千匹战马,不管魁头可汗答应不答应,反正我蹋顿是换了。”他与鲜卑并不融洽,这次相助汉军,一是想削弱鲜卑,二是看着袁绍势竭,想与朝廷搭上线,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汉军和乌丸合在一起,实力远超魁头,他也只得道:“本汗也换了。”心中暗恨。

于是我们歃血为盟,约为兄弟。魁头和蹋顿都信誓旦旦要永为朝廷藩篱,用心守卫北方边疆。我则在边境设立了数个较大的互市,决定今后通过税收倾斜的方式对鲜卑进行贸易倾销,将大量的茶叶、瓷器、丝绸等奢侈品以及锅碗瓢盆、砖石泥瓦等日用品运入鲜卑控制区域内,换取马匹、『药』材等战略物资。

与鲜卑议和后,我立即调整北疆战区的军力。黑山军屯于平城,防备鲜卑;无当军移屯阳曲,厉兵秣马,震慑袁绍,皇甫嵩亲自坐镇;开疆第一军移至五原屯田,开疆第二军移至以阳曲为中心的忻定盆地屯田。同时,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北疆各郡县的长官也陆续选拔确定:并州刺史暂时空缺,将五原、云中合并为漠北郡,以和洽为太守;朔方郡及部分西河郡合并为漠南郡,以游殷为太守;定襄、雁门合并为雁门郡,以赵俨为太守;西河以西并入上郡,以邢颙为太守;西河以东并入太原郡,以司马朗为太守;上党、河东、河内太守仍旧为耿祉、王邑和张杨。

在这一切工作中,最急切的还是将疾风骑剥离出来,迅速调往兖州,监视曹『操』举动,因为在今年正月我开始与南匈奴交锋时,曹『操』就开始折腾了。到现在历经四个多月,我付出不小的代价歼灭了南匈奴、击败了鲜卑人,曹『操』也折腾出不小的事了,青徐二州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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