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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天官》第十二章 二美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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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十二章二美争宠

“什么事儿?”听到市委书记这样问,金力其格觉得好生奇怪。

“嫂子在驸马园里搞开发、建别墅,你知道吗?”

“呃,这事儿……有人反映我了?”金力其格听到这儿,吃了一惊。

“那倒没有。”市委书记拍了拍桌子,解释说:“可是,我这次到赫拉县去,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儿:那个塔拉克先让我看了县里的旅游规划图,我看到你们的驸马园已经被列入旅游开发景区了。可是,他接下来又让呼拉贝特给我汇报房地产开发的情况,呼拉贝特特意提到了你家嫂子正在景区建别墅小区。我立刻有了一种预感……”

“书记,我知道了……”金力其格恍然大悟了,“这事儿,本来是我的家事,可是……”

“金力部长,嫂子做这事儿,有些不妥啊。难道你没有阻止她?”

“不仅是阻止,我们为此差点儿……唉!”金力其格气得摇了摇头。

“呵呵,金力部长,问句不该问的话,”市委书记说到这儿,显得有点儿难以启齿:“你们之间……”

金力其格的脸立刻红了,说:“她不大听我的意见。”

“你……是不是有些‘惧内’?呵呵!”市委书记说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呃,书记,我们的婚姻……有些与众不同。”金力其格说到这儿,一下子仰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回忆:

“文革”后期的一个夜晚,赫拉县长途汽车站。

一辆长途汽车驶进车站,停了下来。

“赫拉县终点站到了,请大家下车了!”年轻的女乘务员费拉冲旅客们喊着。

身穿军装的青年战士金力其格拎了一个旅行袋,和乘客们一齐走下了汽车。

车站上冷冷落落的。惨淡的灯光照『射』在车站矮墙的一行标语上:“将批林批孔斗争进行到底!”

金力其格看到这幅标语,心中似有所动。他摇了摇头,大步向候车室走去。

候车室的墙上,挂了一张“县内汽车时刻表”的牌子。

金力其格在这张表前看了看,像是没有了自己要找的车次,失望地回转了身,来到停车场。

“张师傅,卖票额我结完帐了。明天一早我再来打扫车子。先走啦!”金力其格看到费拉从调度室跑了出来,把票兜子递给司机。

“喂!”司机关心地说:“费拉,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那条路太黑了!”

“不用了。”费拉冲司机挥了挥手,“今天还不算晚。没事儿……再见了!”

费拉消失在暗夜里。

看到这儿,金力其格往周围看了看,突然拦住一个车站工作人员问:“师傅,请问这附近有旅店吗?”

“往那边走,不远就是。”工作人员冲费拉消失的方向指了指。

“谢谢。”金力其格说完,拎起旅行袋大踏步地走开了。

昏暗的路灯鬼火似地闪着,路上静寂无人。

金力其格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急急地赶路。

“救命啊!”一声女人凛厉的呼喊,打破了夜空的寂静。

金力其格听到这儿,一下子站住了。

他看了看周围,周围是民宅间的一片废墟。

“臭流氓,滚开,滚开……”

“小姑娘,放明白,这儿是全县城最偏僻的地方,没有人来救你……”

“哈……快点儿脱衣服吧,省得我们哥们儿亲自动手……

金力其格注意地辨别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果断地扔下旅行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在一阵撕打的声音中,出现了一片手电筒的光照。

微弱的光线里,几个男人正在一片废墙的后面欲非礼一个女孩子。

“住手!”金力其格看到这儿,大喝一声。

“谁?”几个男人听到喊声,急忙掉转过身来。

一道手电光一下子直『射』到金力其格的脸上。

金力其格怒目而视,毫不畏惧地喊道:“快把她放了!”

“哈……臭当兵的。少管闲事儿!”

“我再说一遍,快把她放了!”

“哼,你算干什么的?”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上前,威胁金力其格说:“你***还‘再说一遍’,等你说八遍,哥们儿就把她玩儿完了!”

“臭流氓,你们敢?”金力其格说到这儿,情不自禁把手伸向了腰间。

在他的腰间,别了一把手枪。

“大哥,别跟他罗嗦。”一个矮个子突然扬起一把匕首,吓唬金力其格说:“臭当兵的,闭上你的眼睛快滚!你再不走,我就攮死你!”

“救命!”被按倒在地的姑娘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使劲儿喊着。

此时的金力其格义愤填膺。他猛地掏出手枪,拉开保险,哗啦一声将子弹装上了膛。

“你……你要干什么?”持刀的矮个子吓得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

金力其格没有说话。他扣动了扳机,“叭!”地一声,子弹冲天上飞去。

“哥们儿快跑,碰上‘真碴子’了!”

枪声中,歹徒们纷纷跳窜了。

地上的姑娘赶紧整理了一下被歹徒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慌忙从地上站起来。

她正是长途汽车上的乘务员费拉。

“解放军同志,谢谢你救了我!”费拉万分感激地拉住了金力其格的一只手。

“这……”金力其格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看了看右手里的手枪,诚恳地说:“要谢,就谢这把枪吧!我一个人,恐怕也打不过他们。”

“请你到我家去吧!我爸爸会好好感谢你的。”费拉再次热情地拉住了金力其格的手。

“呃,不了。”金力其格摇了摇头推辞说:“我还要找地方住下。同志,你走好。”

“不。”费拉坚决地握了金力其格的手,执著地说:“我……我害怕,求你再送送我还不行吗?”

“那……好吧。”金力其格听她这样说,才答应了。

舒适的书房里,费拉父亲正与金力其格谈着话。

“解放军同志,你救了我的女儿,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哇?”费拉的父亲一边为金力其格倒水,一边感动地说。

费拉与母亲在门口透过玻璃窗偷偷地往里瞅着。

“大伯,这是我应该做的。”金力其格显出一脸憨厚的样子,说:“遇上这种事,谁都会挺身而出的。”

“话是这么说。”费拉父亲倒完了水,又拿起苹果削了起来,“可是,真正舍己救人,做起来也不容易呀!”

“我身上有枪。”金力其格坦率地说:“这枪……不就是打坏蛋的嘛。”

“哈……”费拉的父亲笑了起来,问道:“你带着枪,是……”

“呃,我是去军区修理军械的。”金力其格怕他误会,解释说:“部队首长允许我顺道回家看一看。”

“你家在哪个公社?”

“古陵公社。”

“是工业户?”

“不。是农业户。”

“呃!”费拉父亲此时把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半,递给金力其格;然后又认真地端详了他一番,试探地问道:“你这么精干的小伙子,在部队能提干吧?”

金力其格立刻摇了摇头,说:“没有希望了。”

“怎么会呢?”费拉父亲装出不相信的样子。

“大伯,部队首长虽然对我很信任,可是……”金力其格皱了皱眉头,接着说:“我父亲在“批林批孔”中受到了批判……”

“你受到了牵连?”费拉父亲听明白了。

“是的。”金力其格点了点头。

“真不应该呀!”费拉父亲叹息了一声,同情地说:“一次政治运动怎么能影响人的一生哪?就算是有错误,也不该影响子女啊!”

“大伯,谢谢你招待我,我走了。”金力其格吃完了苹果,站了起来。

“呃,小伙子,咱们算是有缘分吧!”费拉父亲站起来拉了拉金力其格的手,热情地说:“不瞒你说,我也算是县里的一个领导吧!县民政局、劳动局都是我分管的部门。如果复员回来想进县城找工作,我可以帮忙。”

“谢谢大伯。”金力其格点了一下头,就要走出门去。

这时,费拉却一下子冲进了屋子,对对父亲说:“爸,你怎么让人家走哇?”

“费拉,你?”父亲不理解地看着女儿。

“他出去还要找旅店;咱们家不是空了一间屋子嘛!”

“哦,这我忘了。”费拉父亲抱歉地说:“正好今天晚上我儿子不回来住;解放军同志,你就住我家吧。”

“来!我领你去那间屋子。”费拉高兴地走上前来,拿了金力其格的旅行袋走了出去。

两位老人看着他们二人亲热地走出书房,似有所思。

“这么说,你复员之后,是费拉的父亲为你在县城安排了工作?”

“是的。”金力其格点了点头。

“这……英雄救美,又被招为东床;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市委书记听后,赞赏地说。

“书记,算了吧?”金力其格懊悔地说:“就为这,弄得我一辈子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唉!还不如找个农村姑娘哪!”

“呃,金力部长,我刚才是说笑话。可是……”市委书记严肃地说:“驸马园的开发问题,确实令我担心。你再做做嫂子的工作吧!”

“她铁了心,不会听我的话了。”金力其格发愁地说。

“这……”市委书记看了看金力其格为难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

“书记,霍林发的入党问题,省委组织部已经同意了。”金力其格看到书记的神『色』,急忙岔开了话题。

“好。那就赶紧与各位常委沟通,我们正式讨论一次。”市委书记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

“可是,老市长『逼』他……”金力其格担心地问。

“你是说那六家纺织厂的事儿?”市委书记的心情像是舒缓了不少,说:“那件事儿,我想,不用我们『操』心了。”

“难道老市长放弃了?”金力其格问。

“不是不是。”市委书记解释,“金力部长,你知不知道?霍林发雇用了一位大律师。”

“大律师?”金力其格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大律师和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

“金力部长,这位大律师是专打经济官司的。不要说老市长再搞强买强卖;就凭他无故让农电局停人家的电,这位大律师也会把老市长弄上法庭。”

“啊,这……事情要闹大?”金力其格惊讶了。

“是啊!”市委书记说到这儿深思了一会儿,坦诚布公地告诉金力其格,“昨天,我找老市长谈了这件事情,希望他再认真考虑一下六家纺织厂问题的处理方式。但愿他能接受我的建议。”

“那……就剩下‘重化’公司的事儿。”

“你找达世华了吗?”

“找到了。”

“他怎么说?”

“他已经报名应聘了。正在准备答辩的事儿呢。”

“太好了!”市委书记高兴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忧虑地说道:“昨天,国家部委的一位朋友来电话提醒我,如果‘重化’公司的问题再不彻底解决,国家可能要撤销这个项目。”

“啊?”金力其格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要是那样,我们北辽市……”

“所以,你们的工作还要抓紧。”

“书记,请你放心。”金力其格看到市委书记的神情,立刻接受了任务,说:“我保证七天之内全部完成准备工作。请你考虑召开常委会的事情吧!”

宽阔的市区大路上。

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行驶过来。

轿车里,坐了霍林发。

像是有什么喜事儿,霍林发穿了昂贵的西装,系了笔挺的领带,满面春风地坐在了轿车的后排座上。

林肯轿车驶入了市委大院。

霍林发下了车。

“霍总,是来参加常委会吧!”此时,从车前走过的市委组织部基层组织部处李处长向他打着招呼。

“是啊是啊!”霍林发高兴地说。

“祝你成功啊!”李处长和几位同行的部下祝愿着他。

“谢谢!”

市委会客室里。

霍林发和几个民营企业家朋友走进来,同时坐下了。

“喂,霍总,你的‘新『药』化’真得要加盟‘新重化’了?”一位年青的朋友问他。

“强强联合嘛,这是必由之路啊。”霍林发笑着回答。

“听说那个达世华今天要竞聘‘新重化’首席执行总裁,你舍得放他走?”另一位年长的朋友问他。

“只要是市委组织部看好了的人,我一概不讲价钱。”霍林发干脆地说。

“霍总顾全大局,佩服佩服。”年青人向他树起了大拇指。

“嗨,咱们马上就要入党了,不能让组织失望,对不对啊?”霍林发欣喜地表白着。

“老哥说得对,今年,我想赞助市里几项工程。”那个年长的朋友立刻表态。

“你才想起来呀,赞助臭水沟工程的钱,我们早就交了。”开始说话的青年人突然提醒他说。

“那……”这位年长的朋友想了想,“我就赞助一所希望小学吧。反正,让孩子看一看,咱们『共产』党员有了钱,也不会『乱』挥霍呀。”

几个人正在谈笑风生,会议秘书走了进来。

“几位,跟我来。”会议秘书说完,领着他们走进了市委常委会议室。

市委常委会议室。

常委们已经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

市委书记的旁边,新增添了一个牌位,上面写了“省委领导”四个字。

牌位后面,坐了省委组织部老部长。

市委书记开始主持会议:“同志们,我们现在开会。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是研究组织工作。第一个内容,是讨论霍林发等四位民营企业家入党的问题;第二个内容,是讨论‘新重化’首席执行总裁的竞聘人选名单。按照省委要求,我们市委常委会将对讨论过的问题实行投票表决制。为此,省委特意派组织部老部长亲自坐镇指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掌声响了起来,省委组织部老部长向大家致意。

市委书记接着说:“这几位民营企业家的情况,大家可能都看了材料吧。现在,他们已经坐在了我们的面前。各位常委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们提问。”

这时,老市长突然发言:“霍林发呀,『政府』要你买下六家纺织企业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儿,人们一下子愕然了。

面对老市长的要求,霍林发采取了沉默不语的态度。

“霍林发……”老市长反倒是『逼』上了:“你对这件事,到底持什么态度?”

“市长同志。”霍林发面对老市长,无法回避了,只好说:“我买不买六家纺织企业的事情,在这儿谈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当然不合适。”霍林发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市委组织部通知我是来向各位常委汇报思想的。如果市长同志想借此机会『逼』迫我购买你们的企业,我现在就走。”

“霍林发,你对市委是什么态度?”

“市长同志,我这态度是对你个人的,不是对市委的。”

“可是,你这是坐在市委常委会议室里说话;你现在接受的是党组织的考察。”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讲到这儿,老头儿有些激动:“我霍林发一生敬仰中国『共产』党。我愿意为实现党的纲领和目标而奋斗终生。不过,市长同志,我深信党的各级组织都是纯洁的、高尚的。你们绝不会嫌贫爱富,看我有了几个钱才发展我入党吧!如果有的同志就是这么认为的话,我可以声明:霍林发绝不拿金钱买党票!”

“唉!”有的人开始低头叹息了:“刚才是多么好的会议气氛,让他给搅活了!”

市委书记看到这种情况,急忙请示身边的省委组织部老部长。

老部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他摆了摆手。

“好吧!”市委书记看了看大家,说:“其他同志,还有提问的吗?”

大家看了看市委书记,都摇了摇头。

市委书记说:“霍林发同志,既然大家没有问题了,你们几位可以走了。”

等到霍林发他们走出会议室,市委书记又说:“对于他们四位的入党问题,请大家发表意见。”

“我同意。”一位常委说:“人家都是多年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了,而且表现也不错嘛。”

“我看,这些私营业主毕竟不是产业工人;对他们入党的动机,应该严格审查。至于发展不发展,什么时候发展,应该发展谁,都应该慎重考虑才行。”老市长不满意地说。

“我看没啥。”另一位常委说:“据我调查,现在不少『共产』党员都在经商做买卖。他们早已经是百万元户、千万元户了;难道我们要开除他们党籍?既然『共产』党员可以经商做买卖,那么经营做买卖的民营企业家为啥不能入党?”

“我看,发展民营企业家入党,对于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有好处。”又一位常委说。

老市长又表示了不满:“哼,霍林发这种人,现在就这么‘驴’,将来到了党内来谁能管得了。我反对!”

市委书记并没有理会他这种牢『骚』式的发言,等他住了口,便果断地宣布:“如果没有其它意见,请大家投票表决!”

十三名常委,每人一张票,由工作人员发到了手里。

票面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画票规则。

此时,金力其格还是提醒大家:“同意画“○”,不同意画“╳”。

常委们小心翼翼地铺平了票子,颤抖抖地拿起了那支份量无比的钢笔。

工作人员们走到了每一位常委身后,将画完的票收了起来。

会场上立即一片肃静。

市委书记看了看收集的票,说:“下面,我宣布票决结果。”

金力其格急忙瞪大了眼睛听着。

“13名常委,同意霍林发等四人入党的有9人,不同意的有4人。9:4,通过!”

市委书记宣布之后,会场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省委组织部老部长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接下来,市委书记说:“我们开始讨论第二个内容:关于‘新重化’公司的首席执行总裁的竞聘人选问题。由于‘新重化’实行新管理体制,它的首席执行总裁将通过竞聘产生,并由董事会任免。现在,受董事会委托,市委组织部初步确定了!”

“哟,书记,没想到,你还是一位书法家呢!”金力其格惊叹地说道。

一块白『色』的书画专用『毛』毡,慢慢铺在了书记的办公桌上。接着,毡子上放了一张桔红『色』的宣纸。

市委书记打开文联『主席』拿来的笔筒,一支一支地挑选着『毛』笔。

文联『主席』打开一瓶墨汁,小心翼翼地浇在造型别致的砚台上。

“书记啊,这是中外驰名的‘一得阁’高级墨,一般人都舍不得用啊!”文联『主席』倒完了墨汁,自我表白道。

“算了吧,高级墨都是在砚台上一点儿一点儿研出来的。你这种破墨水值几个钱?”市委书记当场‘揭穿’了文联『主席』的谎言。

“这也是,告诉金力其格,“这‘新重化’的厂歌,就交给他们的音乐家协会创作了;另外,典礼那一天,他们的爱乐乐团还得给我们助兴去呢!”

“得令得令。”文联『主席』拱了拱手,随后又拿来一团碎宣纸,将刚刚写完的『毛』笔字上的余墨吸干。

“新重化”三个凝重的大字,镶嵌在新组建的重化公司的大门上。

门口,军乐队高奏欢快的乐曲。

职工们统一着装,手持鲜花,喊着庆祝“新重化”成立的口号。

在人字形摩托车的前导下,几辆轿车缓缓朝“新重化”大门驶来。

车子行驶至门口,身穿黑『色』西服的市委书记和便衣简束的老市长走下了车。

人们鼓起掌来。

市委书记和老市长向大家致意。

市委书记精神抖擞,兴高采烈。老市长则显得神『色』暗淡,疲劳不堪。两个人的衣著和面部表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接着,第二车子停下了。当达世华身着新装钻出车时,人们欢呼起来。

达世华看到人们热烈欢迎他的场景,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贵宾酒楼,宽敞漂亮的接待大厅。

金瓶儿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像是等待什么人。

这时候,水莺儿将手机捂在耳朵上,一边讲话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

“嘿嘿,真有意思;有人把红包儿扔到了舞台上。”水莺儿笑容满面地说着:“我告诉他们,拿回去。哼!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以为我们是街头卖艺的?”

“见钱不捡,真是大傻瓜!”对方在电话里开玩笑说。听上去,像是金力其格的声音。

“那好,今天晚上你来捡吧!”

“好好,要不要我带个筐去。”

“哈……”水莺儿开心地乐了,“好哇,到时候我就宣布,咱们的市委领导捡钱来了!你们大家多扔点儿啊!哈……”

“水莺儿小姐,请留步!”听到这儿,金瓶儿像是忍无可忍了。她站起来,大踏步地走到水莺儿面前。

“你是……”水莺儿看着金瓶儿,脸上升起一股疑团。

“对不起,打扰了。”金瓶儿勉强地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朝大厅一侧的咖啡厅里努了努嘴:“我想请你进去谈谈,好吗?”

“嗯,可以。”水莺儿盯了她一眼,先是答应了;可是,接下来又说:“不过,时间要短,我还要上课呢!”

咖啡厅里,金瓶儿为水莺儿让座。

“请问,尊姓大名?”水莺儿坐下,便急不可待地问道。

“免尊,我叫金瓶儿。”

“金瓶儿?”水莺儿听了,顿时一惊。可是,她眨了眨眼睛,却又立刻镇静下来,接着问道:“请问,你在哪儿高就哇?”

“真得不认识我?”金瓶儿不相信地看着水莺儿,“没有人向你提起过我?”

水莺儿又摇了摇头。

“好吧。我告诉你。我是赫拉县委组织部部长。”金瓶儿自豪地说道。

“哦,是位县官。”水莺儿并不为金瓶儿的气势所左右,对她的职务表『露』了一种轻视的神情。“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小妹妹,别怪我唐突。”金瓶儿艰难地启动了嘴唇:“有个男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男人。谁?”

“金力其格。”金瓶儿说到这儿,脸『色』有些激动。

“我认识他。怎么了?”水莺儿看到金瓶儿的神情,觉得有些奇怪。

“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金瓶儿像是乞求般地说道:“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关系?什么关系?”水莺儿立刻警觉地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呀?”

“好妹妹,咱们都是女人。”金瓶儿劝诱道:“女人之间是不应该说谎话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莺儿有些生气了。

“小妹妹,我们……可能……都在想着同一个男人!”金瓶儿脱口而出。

“同一个男人?”水莺儿听她这样一说,立刻站了起来,马上坦白地说道:“告诉你,我和金力部长就是一般认识,什么关系也没有。”

水莺儿说完,抬腿就要走。

“不!”金瓶儿立刻站起来制止了她,『逼』问道:“既然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半夜和他在一起?”

“半夜?我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过。”水莺儿矢口否认。

“哼,撒谎。”金瓶儿看着她,严肃地质问:“既然没有在一起,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哦!”此时的水莺儿突然恍然大悟了,“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就是你?”

“是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水莺儿蔑视了金瓶儿一眼,“哼!还是个县官哪,那天在电话说的话怎么那么难听啊?”

“好妹妹,你不知道,当我们想念一个男人、又发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气得什么话都会说出来的。”金瓶儿理直气壮地分辨了一番;接着,又像是理亏似地哀求水莺儿说:“好妹妹,能给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儿吗?”

“我们的事儿?哼!”水莺儿气得扭转了头,告诉金瓶儿:“第一,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第二,就是有事儿,也轮不到你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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