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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偷袭（上）

跋锋寒几杯酒下肚，话开始多了，说了些草原上有趣的事情，听得我们开怀大笑。喝到一半，跋锋寒便把酒桌一掀。乒乓声音中，我们三人慌忙跳开，避免了汤汁酒水洒在身上的悲惨结果。

“侯希白，说好的，我俩来比划比划！”他大叫道，跃出了酒楼，落到了长街之上，吓得街上的人以为有人当街行凶，纷纷四散逃窜。

侯希白微微一笑，跟着跃上了长街，扭头便走，一边高声道：“跋兄，你追求的是武道，我则想要阅尽天下美色，我们俩有何可比的，你大可以找那两位高手过招。”

跋锋寒剑眉一竖，追上几步，拔刀跃起，朝侯希白后背劈去。侯希白头也不回，脚下仿佛沾了油，突然加速朝前滑去，轻松避开了跋锋寒气势非凡的一刀。

这次我可不想看什么热闹了，对许小云道：“我们走吧，为了能尽快成长到击败毕玄，跋锋寒此时就跟好斗的公鸡一样，别被他纠缠上了，那可不妙得很，”

许小云深以为然。见酒店老板狼哭鬼嚎地跑过来，我扔给他一块银子，下楼匆匆走了。

问清楚北上洛阳的路后，我俩来到了码头上。此地是李密控制的地区，码头上来来往往的瓦岗军，戒备森严。左岸处军营密布，还有座临时设立的码头，泊了数艘较小型的战船和十多只快艇。

如果走陆路去洛阳，没有向导，我俩实在担心会迷路，水路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我们悄悄潜入江水中，施展出闭气的功夫，从水面下潜往码头上，抓住了一条快艇的船舷。发现快艇上没人，便攀了上去。

因为在船上呆过一段时间，对于操纵船只，我们并不陌生。我将船帆升起，许小云则用刀子割断了缆绳。

码头上有人在喊：“你们干什么？”我哈哈一笑，双掌猛推，一股掌风击得水花四溅，朝扑来的十多名瓦岗军照头照脸洒过去，快艇同时受力反撞，倏地移往河心。

便在此时，一个黑影如同苍蝇般，掠过码头，然后扑向了快艇。许小云此时已找了一张弓，见有人扑过来，立刻弯弓拉箭，对准了来人，但姿势保持了不到一秒，便又放下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射，来人真的是只讨嫌的苍蝇——跋锋寒。

跋锋寒在一瓦岗军人头顶上一点，随后落到了快艇上。他的轻功不赖，快艇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不及交流感情，先用各自武器，格挡着码头上倾斜下来的箭雨。有人也想驾快艇来追，却被许小云一箭一个，将水手给射落了江水。

刚好一阵风吹来，我忙摆出“一代舵手”的雄姿，操着风帆顺风沿河北上，转瞬远去。不一刻，城镇远去，两岸群峰簇拥，绿树幽深，均觉份外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我回想起船上多了个不速之客，问牢牢抓住船蓬边缘的跋锋寒：“跋兄，你和侯希白怎么样了，干嘛这么快追我们来了。”

跋锋寒脸色很不好看，估计是晕船，口气也不太友好：“侯希白太奸猾了，竟然说赴约只是想请我吃饭，然后一溜烟跑了，不像个男人。”

这话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让我不爽。“那你追我们干什么？”

“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去洛阳么，正好，我也要去洛阳，一路上有个伴，二来，可以与两位切磋武技。”船摇得厉害，跋锋寒愈发脸色苍白，慢慢坐了下去。

这个从小在草原长大的人，没怎么坐过船是肯定的，晕船么，那也是正常的。

许小云咯咯一笑：“切磋武技么，小女子我可不行，我只懂一点点弯弓拉箭。”“我也不行，我最近肚子不舒服，一动刀动枪的就啦肚子。”我跟着表明立场。

跋锋寒明知我们是托词，恨得牙痒痒。可此处是大江之上，不适合大打一场。加上自己身体不适，只得暂时放弃了于我们纠缠的打算。

三人全力操舟，逆水而上，到了第二天黄昏时分，已越过由王世充手下大将“无量剑”向思仁把守的南阳城。

我们稍作休息，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只凭风力行舟，速度大减。

说起洛阳的风土人情，跋锋寒突然笑道：“你们听过董淑妮的芳名吗？”这女子我自然是听过的，不过跋锋寒的话是npc对话，或许期中包含任务也说不定，我于是顺着他口气道摇头道：“从未听过，不过这名字倒很别致。”

跋锋寒瞧着远方晚霞遍天的空际，深吸了一口迎舟吹来的河风，悠然神往的道：“董淑妮是王世充妹子王馨的独生女，自幼父母双亡。此女年华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艳盖洛阳。”

我遂问他：“跋兄是否有意追逐裙下呢？”

跋锋寒淡淡道：“对我来说，男女之情只是镜花水月，剎那芳华，既不能持久，更没有永恒的价值。况且此女实王世充最大的政治本钱，听说李阀亦对此女有意，希望凭此与王世充结成联盟，对抗李密。”

我哈哈大笑：“若她嫁与李世民，确是郎才女貌，非常匹配。”

跋锋寒苦笑道：“萧兄只想当然罢了！因为听说要纳董淑妮的是李渊本人！”许小云明明早在书上已知道这些桥段，仍旧冷哼了一声。

跋锋寒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闷气，像跌进深如渊海的回忆里般，双目神光闪闪的道：“自懂人事以来，我便感到生命是不断的重复，每天都大致上干着同一样的事，只有不断的改变环境，不断地应付新的挑战，或把自己不断陷进不同的境况内，才可感受到生命新鲜动人的一面。”

接着摊开双手道：“像现在般就没有半丝重复或沉闷的感觉，摆在眼前正是个茫不可测的未来，似乎在你掌握中，又若全不受你控制。和两位同去洛阳，那儿水深的紧，少不了合作的合作，这样的日子一定非常刺激有趣，可谁能肯定下一刻我们不会遇上祝玉妍、宁道奇这样的超级高手呢？那样的话，即便我们合作，又能闯得过去么？”

我有些郁闷，心里嘀咕：“谁说要跟你一起合作，还要跟祝玉妍、宁道奇这种人作对？嗯，合作倒也不错，毕竟想要杀王世充，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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