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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镜》五 巫师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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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教历史的都懂得鉴定古物的,项致彬也懒得给李鹃讲这道理。这面镜子来历这么诡异,昨晚又生了那么多的奇怪事情,项致彬可不放心随便找个人帮看的,心里不由得盘算着认识的人里边有没有懂古董的人来。

听过饭回到店里,两人开始了每天开门后的必备功课——打扫卫生,然后整理书架上的书籍,再对书籍进行登记,看看哪些书销得比较快,哪些滞销了,最近有没有需要进货的书籍和别的商品。

开个鸡毛小店,拿项致彬的话说,整天操不完的心,挣得却是卖白菜的小钱。

6续有顾客进来了,开书店就是让顾客翻翻捡捡的,有的人拿上本书读得入迷了,李鹃会给对方端个小凳子,让顾客坐下来阅读。以前项致彬最烦那些来书店这翻那翻,最后不买书的人了,没想到李鹃帮顾客端凳子的这招还很管用的,有的人坐下来读会儿书,觉得不好意思,就把书买回去读了。

书店有李鹃照看着,项致彬登记完货物后没什么事,就在门口柜台的电脑上上网,想搜搜古代铜镜的相关知识。没有一点古玩知识的项致彬搜来搜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无意间找到一个本地的收藏论坛,见上边有人晒自己的收藏图片,有的帖子还引来不少的回帖点评,就找出像机,在桌子上铺上张红布,把镜子放在上边从各个角度拍了起来。

“咦,这面镜子的造型怎么这么奇特!”见有人说话,项致彬收起了像机,见进来的了位五十多岁的瘦老头,面容精瘦,颧弓高高突起,整个脸上瘦得刮不下几两肉。身上穿着现在很少见的卡布中山装,腰板挺得直直的,正好奇地打量着桌子上的镜子。

正擦着书架的李鹃笑嘻嘻地过来招呼老头道:“刘教授来了啊,我们又淘了些线装书,不知道你老又没有兴趣?这些书可都是好东西。”

“你们这儿能有好东西啊,上次买的几本书,就让我上了当,都是作旧的假货。”老头翻翻白眼不满地说。眼睛却直溜溜地盯着桌子上的镜子不放。

李鹃嘿嘿笑笑对老头说:“书么,只要内容不假就成了,书买回去上读内容的,又不是读纸张的。刘教授你来了正好,我们老板才准备下午登门去向你请教呢,正是凑巧。”

见项致彬对老头不冷不热的,忙对他说:“项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刘教授,他可是在学校做大学问的,你准备找的鉴定铜镜的专家,就是他。”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头听李鹃说他是专家,下意识地把腰杆挺得更直,穿出了十足的专家派头来。

项致彬是不相信眼前的老头能看出这镜子的来历的,还是很热情地和刘教授握握手说:“刘教授,你可真是及时雨大救星啊,正想向你老请教,却不知道你的住址,没想老你老却亲自来了。是这样的,我昨天淘到了面古镜,但我对这东西是一窍不通,看不出它的来历,想请你老帮掌掌眼。”

项致彬话还没说完,李鹃已经泡上了茶,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刘教授的面前。

刘教授却对送上来的茶象没见到一样,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铜镜。见老头对镜子这么好奇,项致彬感到老头说不上真有些来历,连忙把镜子双手递到了老头的手上。

老头接过镜子,红融的脸宠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象是触电一样抖了几下,继而很快恢复了红融的面色,嘴里喃喃地嘀咕道:“果然,果然!”

见老头的神情奇怪,项致彬和李鹃站在老头的身旁,大气都不敢出,等着老头的下文。老头把镜子翻到背面,脸帖在镜子上看了看还不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放大镜来,对着镜子看了许久,再次说道:“果然,果然是张五郎。”

老头看着镜子,嘴里小声地嘀咕个不停,站得很近的项致彬和李鹃也只能偶而能听清老头嘴里的一两个词,只见老头的神态时而惊奇,时而赞叹,时而又轻轻地摇摇头,象是惋惜,神神怪怪的,弄得项致彬和李鹃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象小学生一样恭敬地这样站着很不好受,老头摩挲着镜子有十几二十分钟,终于抬头问道:“小伙子,能不能告诉我这镜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项致彬当然不能告诉老头镜子是个死去的人托自己保管的,只能打着哈哈回答道:“详细的来历,我也说不清,是朋友从乡下淘来的。”

“什么地方的乡下?”老头好象觉得自己问得急了,又解释道:“这件东西有些奇怪,说不上是古代巫师的法器。”

李鹃傻傻地问道:“什么是法器啊?”

刘教授好象很不屑于回答这么没水平的问题,翻翻眼睛,继续拿着放大镜在镜子上照来照去。

项致彬总感到这老头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也很不喜欢老头的作派,见老头不回答,就给李鹃解释:“看过《西游记》吗?法器就是那个银角大王的宝葫芦,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之类的东西。”

“我知道了,法器就是有法力的宝贝,那这面镜子是不是很值钱啊?”李鹃见刘教授不说话,只好问项致彬。

“严格地说,只要是宗教用途的器物,都可以叫做法器。比如和尚的木鱼,念珠,道士的佛尘,打坐的蒲团都是法器。这面镜子的造型比较奇怪,从风格上看有可能是五代到北宋的东西,但是做工很是粗糙。不是所有的古代的东西都值钱的,象这种做工的镜子,应该值不到几个钱的。只是,这东西对研究古代的宗教史有一定的用途。”刘教授见李鹃说镜子值钱,忙给她解释。然后又问项致彬道:“小伙子,能不能告诉我这镜子你是多少钱淘来的?”

见老头问起镜子的价钱,项致彬回答:“这个,东西是朋友寄存在这我儿,让我找人掌掌眼的,值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

“那刘教授帮他看看,这镜子到底能值多少钱?”说话的是隔壁开网吧的韦澄,他进书店已有些时候了,刚才老头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这时好奇地问。

老头见有人问起铜镜的价钱,好象很不高兴,项致彬忙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

“这个,价钱我真不好估。如果我没猜错,东西应该是从巫师的墓里挖出来的,这东西你放在家里是不吉利的,小伙子,不如你出个价吧。”看样子老头是想把镜子弄到手。

项致彬摇摇头说:“东西真不是我的,是朋友存在我这儿的。要不这样吧,刘教授你给个价,我问问朋友,看他愿不愿意出手。”

老头再用放大镜装模作样地打量许久说:“做工很是粗糙,看样子是普通的街面作坊制作的。保存得也很不可,氧化严重,镜子边缘和北面的图案缺损严重,铜的纯度也很低。这样的东西,如果不是造型比较别致,在古玩市场上,最多也就值上几百上千元。这样吧,我最多出上五千,看你朋友愿不愿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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