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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第十四章 追古思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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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破灭,杜营垂头丧气的走在临淄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

很奇怪,路上去多行人纷纷对他拱手以礼,避道而行。

谁说周礼尽在鲁?人家齐国才是尊老敬老的典范。

杜营得意的在街市上游荡,看看这春秋商业第一繁华的古城。

晏子说临淄只有三百闾人。而管仲曾设七百女闾。

这明显是一个历史上的级大巴格。

三百闾人口,七百闾妓院,就算加上单身的士兵需求,也是太多了。

如今一看,晏子明显在扯谎,按照,难怪管仲这种大才还要靠皮肉钱来补贴军资。

这绝对不是区区几万人负担得起的,杜营一路行来,按照街市大小,估算着临淄人口起码是十万以上。

在这种生产力的限制下,大国之间的兼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一代豪雄楚庄王,数次打败中原霸主晋国,但是想要吞并也是想都别想。

确切的说,是兵力不够。

数百年后祖龙秦始皇用盖世名将王翦打一个早就衰弱的一塌糊涂的楚国还要动用六十万大军。

更何况楚庄王面对的中原霸主晋国还犹有余力。

连分裂成三块的赵魏韩都能阻挡强秦数百年,何况还是统一的大晋。

所谓的春秋五霸全都如此,都没有一口吞下其它大国的实力,只能在周围小国身上找找茬。

大国之间也都在避免互相碰撞,输了固然可悲,赢了也未见得有什么好处。

所以春秋战国的大国之间关系很奇怪,大国甲打小国丙,大国乙带领一帮狗腿子来救,两军对峙,然后大国甲求和,大国乙同意,然后割让小国丙土地给两大国作为出兵补偿,然后罢兵。

这样两大国都从中得了好处,只有小国吃亏,而且由于是割地赔偿,名声上也比侵占好听些,这样大国既得到了实惠又没有太玷污名声,是以这个时代的大国之间很喜欢搞这种把戏,搞了几百年后把小国全部搞光了才迎来最终大决战。

作为一个南方人,杜营当年对楚庄王饮马黄河问鼎中原之后就嘎然而止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常常觉得他有机会一统天下的。

真正来到这个时代才现一切没那么简单。

春秋时期无论哪国的都城都是修的墙高池深,不管是临淄还是郢都这样的大国都城,还是宋国的国度睢阳,都有被大军围困几年的记录,可见当时的攻城战术极其不达,基本上都是等城里粮尽之后自己投降。

后世鲁班做出个活动攻城梯被楚王视如至宝不是没有原因的,还冒出个墨子要跟鲁班比,守城当然比攻城容易,尤其是在知道对方战术之后,这简直是扯谈,也就骗一骗鲁班这个军事盲罢了。

比如攻城方出其不意直接以活动楼车把几百勇士送上城墙,占领一角等待援兵,这城基本上也就算被拿下了。

过后楼车毁不毁都没有意义了,现在鲁班这傻子自己把准确的武器参数性能报给墨子听,结果人家一看就知道该以勾桡推开楼车,以火箭烧掉它,这简直是在自取灭亡,他要不说谁会在城墙上准备勾桡啊?

还白痴的相信墨子徒弟都会这手,他徒弟又没来楚国看过楼车,会个屁啊?

十万大军听起来很多,可是对于拥有上百座城池的晋国来说简直是沧海一粟,你打的下都守不住,你费心费力的打下地盘,只能看着齐秦两国在边上捡肥肉吃,还说不定来个反戈一击,说你“蠢尔蛮荆,大邦为仇”,来个合众连横先拿你开刀。

楚庄王当年硬和大晋杠上了的主要原因只怕是想要用武力强行在中原诸国建立言权,改变中原人把楚国当成为蛮族,而不作为华夏的一份子的歧视。

几百年后秦始皇时代的秦国算恐龙的话,楚庄王时代的秦国简直是一只弱鸡,连楚攻晋居然被在晋国还是二流世家的魏氏放倒。

杜营在这个时代待得越久,对这些事物的感受也就越深。

或者说,春秋时代的霸主们很有几个雄才大略不逊色于秦始皇这千古一帝的,只不过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才未能一统天下。

等到时代展到几百年后,就算没有秦始皇,也始终会有一个心怀天下的帝王来统一华夏文明。

想在现在武力夺取天下只是白日做梦,没有百八十万大军的底子,拿什么夺?

所以孔孟那套仁义得天下的说法在诸侯那里还是很有市场的,武力不行只好来文的。

杜营理论结合实际的对春秋时代的生产和军事诸方面进行了调研,深切感受到奴隶制时代的生产水平低下,劳动积极性不高等诸多缺点,并在肚子里草拟了一份改革开放预案,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yy,永远不会拿出来,他还不想让这纯朴的世界被工业化进程所玷污。

没有刀币,杜营用楚国通用拇指大的金块买了一份炙,也就是烤肉,差点没把小店老板乐死,拣了块最大最肥的用洗干净的大竹叶包好,恭恭敬敬的送上来,附上一包几斤重的齐国刀币作为找零。

现在的黄金还远没有后世那么值钱,所以这个时代的方士一般只是炼丹药,不搞那些炼金炼壮阳药的多种经营,等到三国以后才会出现一大批见钱眼开的方士捣鼓出这些东西,最后还弄出了火药。

起码三斤多的烤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杜营吃的一嘴冒油,还好剃光胡子了,不然真的不好清洗。

满口肉香陶醉了杜营,细嫩芬芳,不腥不膻,在这个没有味精孜然十三香的年代,只用海盐能把羊肉考出这种香味,着实难得。

莫非,这就是来自传说中宇宙第一大国的烤肉?杜营想着想着就歪楼了。

快走到“离固”店时,一大块烤羊肉被杜营吃得干干净净,允着手指走进门槛,只见孔丘正和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说话,那个男的年岁莫约五十岁左右,面白无须,说话轻柔尖细,一看就知道是宫里来的。

一见正在含着食指的杜营进门,孔丘先是一愣,连忙退座迎了上来。

“君兄,这位齐国君宫中的内侍前来相请,齐国国君要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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