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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万岁》第九百八十九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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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ut!!!”

……

“很好!!!”

……

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

……

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

……

“action!!!”

……

也不知应该说是张蔓玉的运气还是霉气,今天市局刑警总队深夜值班的是一个才上班一天的安良和刚提升为化验室代理主任的王敏。本来深夜值班是轮不到安良这样的新人,但其他人都有任务,所以才轮到他了。

王敏刚当上领导,处在意气风发的时候,一听死了人,居然笑了:“别急,我们马上就来!为市民服务是我们人民警察义不容辞的光荣使命!”说完,还向电话那一端“唰”的敬了一个军礼。放下话筒,他就给当记者的朋友打手机。“美女!!快来,让你独家采访!写稿的时候,记得把我吹捧吹捧。记得带相机,有闪光灯的那种。样拍仔细了才好拿出去炫耀。我升迁找女朋友全靠他了。”

“我和你一起去!”已经知道大概情况的安良看着他兴奋的样,暗自叹了一口气,赶紧说到。

“行,反没什么事!”王敏兴奋的一回头,兴高采烈地说:“要是我们把案破了,明天就能上头头条了!想想就高兴!”安良一时无语,径直向外走去。

来到现场,检完尸体,询问为数不多的证人后,安良和王敏在隔音效果比较好的经理室里展开了单方面热烈的讨论。

安良眉头紧锁的站在经理室宽阔的窗户前,狠狠的抽了口烟,对王敏说:“王主任,你怎么看?”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摸一下这个顶头上司的底。

“这经理室可真豪华啊!”王敏半个身都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颇为羡慕的打量着周围奢靡的摆设,“不过都是这种大红色,还真有点刺眼。”

“我是说案情。”安良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心想:现在的刑警都什么素质啊?!

“这个……”王敏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说:“从现场和尸体的迹象来看,我推测是凶杀案。动机嘛?……根据刚才几位认识死者的人的说辞,应该不是财务纠纷,更像是情杀,但考虑到场所问题,也可能是械斗殴的产物。”

安良有点无奈何的点点头,心想:这是凶杀还用得着推理吗!不过王敏关于动机的分析倒和自己一致。

“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安良说道:“不过这对推断案情用处不大。破解一个谜案的关键应从那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疑点入手。”

“首先,我仔细过尸体,死者脖上有很深的勒痕,好像是有人从后面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因为死者本人是个很高大的男,所以勒他脖的凶手应是个很大力魁梧的男性才对。死者身上一共有7处刀伤,一处在右胸部略偏下,另外6处集中在下腹部,看似一气呵成的;但每一处都刺得很浅,只是偶然有1刀刺中了要害,才导致被害人动脉大出血而亡。从这看来,似乎凶手力气又很小。一个凶手是不可能既力大又力小的。所以……”

安良的眼神亮了起来,接着说:“凶手应该有两人(两人以上的可能性也有,但从现场来看,并不大),一人力小,称‘a’,另一人力大,称‘b’。行凶过程可能是a突然刀向被害人刺去,被害人躲闪不及,被刺中,这就是右雄处刀伤的来源。接着被害人也许想逃,也许和a搏斗,但被力大的b从后面一把勒住脖,导致动弹不得。而此时,力小的a向被害人腹部连刺6刀,其中有1刀刺中被害人动脉,血大量喷出而导致死亡。但这里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一般人被人用手臂勒住脖后,都会用手指去抓那只手臂,那么死者的手指甲缝中应残留下凶手的衣服纤维或皮屑,但我仔细过死者的手指甲,却连一点残留物也没有,仿佛,仿佛凶手是一个“极端光滑”的人一样。”安良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尸体泡在水中嘛,残留物被水冲走了也说不定。”王敏不负责任的分析道。

“没可能的,尸体有一只手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水。”安良百思不得其解后,决定先将这问题搁一搁。“另外,这案件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有那么多人看见窗外飘过的死神。这个灵异现象你怎么看?”

“集体幻觉!”王敏继续他的无责任推理。

“放屁!”安良不禁脱口而出,骂出声来,但他担心这样不礼貌了,于是转变语气说:“根据唯物主义理论,死神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些人应该看到的是伪装成死神的某样东西。它能悬浮在空中……。对了!应该是用一个人型的大氢气球,就是我们刚才在舞厅中看到的那种,上面再套上一个黑斗篷和死神面具。”

“也许这个东西与本案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王敏唠唠叨叨的抱怨:“就算是有关系;伟人也曾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是啊!为什么呢?”安良知道自己想和王敏讨论案情是不现实的,只好让自己的思维马达超负荷工作。“那死神身上还沾满了鲜血……我知道了!今天这里不是化装舞会嘛!凶手原来一定穿着黑斗篷和面具化妆成死神的。被害人的动脉被刺穿,大量鲜血涌出,一定有很多喷在了凶手衣服上,以至于凶手不得不处理掉这件血衣。于是,他便找了个气球,把血衣罩在上面,想让气球带它飞,销毁罪证。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今天东北风,气球飞到一定程度就会炸破或漏气,那么这件血衣就会落丢在方的某地方。若没人发现,自然万事大吉,若有人发现,但没有注意到气球的话,那么警方就会误以为凶手向方逃逸。其实凶手或许是向东北方走,或根本就留在现场不走。”

“你是说凶手(两个)可能就是这舞厅里的人?”

“极有可能,按刚才的分析,凶手穿着化妆舞会的衣服,用的气球来源于舞厅中,虽然还没找到凶器,但凶手所用的刀和这家舞厅里统一购买的水果刀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安良随手拿起经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仔细打量:“我可以肯定,就和这把一摸一样。”

“那凶手为什么要让舞厅里的人看见化妆成死神的气球呢?”

“我想,那是个意外。”安良走到窗前,端详着天空:“今天的月光很好,再加上那时舞厅的灯光又恰好暗下来,还有气球飘过时刚好又有人看见,这一切不是凶手能计算好的。但这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呢?”王敏还是没明白过来。

安良耐心地讲解道:“凶手所用销毁血衣的方法,虽然有我所说的那些好处,但它的坏处可能更大。首先,可能有人看见死神气球,就是刚才的那种意外,这样很容易被警察识破阴谋。再者,血衣若被发现,只是有可能误导警方,但百分百的会给警方提供很多可供调查的线索。这决定于一个概率问题。能想到这种方法的聪明凶手是不可能蠢到去做这种画蛇添足的工作的。更稳妥的方法是趁着人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偷偷夹带着血衣溜走,到了安全地方再彻底销毁。我们来之前不就是有很多人逃走吗?为什么凶手不这样做呢?难道凶手有什么不能这样做的理吗?”

“还有杀人的现场也是个充满疑点的地方!”安良继续分析:“动脉出血,有很多喷在了凶手身上,但更多地应洒在杀人的第一现场。我搜遍了楼下整个院,却连一滴血迹也没找到。尸体不可能从院外抬进来,外面就是大街。尽管深夜没几个人,但总还有被人撞见的危险,没人会冒险去做这种事——再说运输的过程应该留下血迹。”

“这疑点很简单嘛!”王敏又开始了胡言乱语:“第一现场就在喷水池中嘛!”

“在水池中杀人,亏你想的出来!”安良差点喷饭:“有人会选喷水池作为杀人的地点吗?在齐腰的水中怎么杀人?再说死者被杀前曾与凶手搏斗。若在水池中,那么不仅死者身上沾满水,凶手衣服也应沾满水。那件血衣上,目击者只说看见血痕,没人发现有水痕。就算是晚上,光线不好,目击者视力差没看清楚,粘了水的衣服是一个人形气球就能载起的吗?还有,没有一个目击者声称看见水池旁有凶手迈出水池的水痕,凶手是怎么走出水池的呢?”

“这个……”王敏犹豫了一下,吾吾地回应道:“也许……也许凶手开始进水池时是赤着脚的,杀人后出水池前先把脚擦干净再出来,这样就不会留下脚印了。”

安良笑得几乎要滚到桌底下去了,喘着大气说道:“这……这是凶杀案啊!你以为是洗桑那,还擦脚那么悠闲。凶手不怕楼上随便哪一个人探出头来吗?另外,据我的推测,这场凶杀案不可能发生这个院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为什么?”王敏气呼呼的反问一句,聚精会神的准备开始挑安良的错。

“简单了!被害人死前曾与凶手搏斗。当他被刺7刀致死之前,他一定有机会呼救——他又不是什么哑巴。就算他被人勒住脖无法发声,但终归有搏斗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声音都会传出很远。如果第一现场就在这院里的话,兰桂坊舞厅的人听不到是常的,一来音乐吵,二来墙壁隔音效果非常好。但就在路对面希尔顿门口值夜班的人都没听到,这就未免奇怪了。那个人作证说只听‘哗’的一下水响,估计凶手将尸体丢进水池的声音。但那样一来,杀人现场到底是哪里呢?”

在两人苦苦思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老板张蔓玉把王敏的好朋友——记者彭艳领进来了。而助理曹大力一再央求记者大人高抬贵手,不要在报道中提到“兰桂坊”的大名。

彭艳不耐烦的推开两人,几乎是鼻顶鼻的站在王敏的面前,如果不是她胸部类似“飞机场”,估计另外一个地方也快顶住了。她用记者特有的咄咄逼人教训着:“我警告你,我可是没化妆就赶过来了!”

“显然也没戴胸垫。”王敏小声嘀咕道:“好,请准备好闪光灯,我决不会让你白忙一趟。现在看我们安队长的表演吧!”“你是说这位是安良?!”“等会儿给你介绍……。”

这个时候,安良走到王敏身边,轻轻给他说了些什么。只见王敏慢慢转过身来,对着记者彭艳的相机镜头伸出一只手指:“以我神勇小干探的名义起誓,凶手就是你!!”

“什么?!凶手就是我!”彭艳暴跳如雷,“你想死就早说嘛!”

“嘿嘿!当然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您啦!”王敏满脸堆笑道:“只不过这样照片上的我会比较帅而已。好了,戏开场了,凶手就是你们,兰桂坊的老板娘张蔓玉和助理曹大力!”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警察同志。”张蔓玉一张脸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这不是开玩笑,法律是很严肃的,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一旁的安良脸上看不到一丝玩笑的意味,沉声说道:“今天的化装舞会你也参加了,只不过不是化妆成毒藤女,而是穿着黑斗篷戴着死神面具。你与曾有感情纠纷的被害人吵了起来。你是一个很容易激动的人,喜欢大红色的人性情大都如此。像你这样将所有的东西都染成红色,还说明你颇为偏执。所以你一气之下随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刺向被害人。被害人躲闪不及,被刺中右胸。受伤后,被害人想逃走或与你搏斗。而此时,曹大力从后面一把勒住他的脖,也许当初你雇这种肌肉男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局面。他力气很大,被害人怎样挣扎也逃脱不了。又由于他化妆成冷冻人,身上套了个很光滑的厚塑料袋,所以被害人的手指甲缝中并没有留下任何残留物,只是在男助理手臂处的塑料袋上留下几个抓痕。你抓住这个机会,一口气在被害人下腹部连刺6刀。尽管你力气小,6刀都刺得很浅,但有1刀运气好的刺中动脉。血喷了出来,到处都是,连你的黑斗篷上也沾满血迹。你找来一个人形的氢气球,将外套套在上面,想借今天的东北风把它吹到方来误导警方。其实,比较稳妥的方法是偷偷把它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销毁。但你不敢这样做,因为你是老板娘,你不敢离开久,你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来。发生凶杀案而老板娘却不守在一边,这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你也不敢将它藏在兰桂坊中,因为你不能确定警方是否会搜查。你还不敢将它托给别人去销毁,因为你害怕别人利用血衣来要挟自己。所以想通这几点后,我就发现只有凶手之一是老板娘,才会选取用气球来处理血衣的方式。”

“哇……,全露底了!”果然是山大无柴(才),曹大力一下瘫在了地上。

“等一等,警察同志!!”张蔓玉连忙分辨道:“我们是不可能杀人的!那人死在喷水池中,而从出血状况上看,不是法医也能猜出是开舞会时被人杀死的。而整个舞会期间,我和曹大力都一直在这个经理室中清理帐本呢!守门的张大爷可以作证,在舞会期间没有人进出过舞厅的门,所以我们是不可能杀人的。”

“我有说过凶手是在喷水池中杀人的吗?”安良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只跟他说过,凶手不可能在院里和喷水池中杀人。刚开始倒有句话我要修一下,我说凶手所用凶器和这把水果刀一摸一样。这说错了……。”

安良笑了一下,用两根手指夹起那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接着说:“确的说法是,凶手所用凶器,就是这把刀!因为杀人的现场就在这里!你们就是在这个经理室中杀了被害人!他的血就溅落在这里的地板上!我到现在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你杀死了他,血流了一地。”安良指着老板娘张蔓玉,一步步地紧逼过去。“然而你运气很好。这里的各种东西都是血红色,连抹布和拖把都是鲜红色的。只要一擦干,人们就认不出血迹。经理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被害人的呼救声和搏斗声都传不出去。外面听不到,更别说喧闹的舞厅了!然而尸体还在淌血,而经理室中也没有隐蔽的角落可以藏起一个人,特别是死了的人。于是……”

安良大步走到窗前,指着院里的那个喷水池说:“你推开窗,和你的助理将尸体从3楼丢进院里的水池。这就是里制造所谓不在场证据的方法;但只要一推出喷水池不可能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这些证据就不攻自破。你用氢气球处理了血衣。今天不是东北风吗?死神气球的东北方向,刚好就是这个经理室。还是说你和曹大力一直在这个经理室中整理帐本吗?”安良冷笑一声,“作茧自缚!”

“你没证据!”尽管涂着很厚一层胭脂,张蔓玉的脸还是雪一样惨白。

“你要证据?!”安良露出了同情无知者的表情,缓缓说道:“你认为只要擦干血迹就了事了吗?现代侦察学中起码有500种方法可以检验出这里曾有大片血迹,而且还能用dna鉴定出这就是被害者的血。指纹你还懂吧!看这把杀人的水果刀擦得干干净净,相信你已擦去了所有你的指纹。但你可曾擦去死者的指纹?不是他留在这个经理室中的指纹,而是留在你身上的指纹!”

安良一把抓住男助理的手臂。“你就是用这只手勒住死者脖的吧!套着厚塑料,所以死者的指甲缝中什么也没留下。但是,他在这个塑料上留下抓痕的同时,也留下了他的指纹!擦过没有?!”

曹大力茫然的摇着头。

“还有!”安良将锋头转向直打哆嗦的张蔓玉,说道:“明天,所有的警察都会出动,去寻找气球的碎片和那件血衣。它们会告诉我们很多东西,很多!只要我们认真去调查,证据会多得我们都不想要了。那时,警察唯一要做的,就是嗑着瓜聊天,谈论着那个女人傻,真傻!傻得去杀人!由于一时的冲动而使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不觉得这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吗?”安良的语气突然变的温柔,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我……我也不想啊!”张蔓玉终于垮了,刚才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开,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涌了出来。“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所以……所以我尽管刺了6刀,但每一刀都刺得很浅。我并不想杀他呀!但是,但是……。”

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但是了……。

那一夜,张蔓玉一直在哭。她说了很多她的过去。现在,还有已不可能实现的未来。后来她还想自杀,但被安良及时阻止了。记者彭艳一直在旁边拍照,马不停蹄的写出n多文章,成了第二天报纸的特刊,用夸张的语气,用渲情的手法,用悚然的标题,使这件杀人案一度成了大街小巷饭后的谈资。

这个星期天就是三八妇女节,市公安局组开会研究决定周末双休,也好让全系统女同志祝自己的节日。刘晓莹下班回到空荡荡的房,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视机,然后进卫生间放水洗澡、换衣服。父亲早年在追捕逃犯的途中英勇献身,母亲为避免触景生情,搬回bj和外公外婆一起住了,要不是因为安良,她早就不会待在了。

电视里在播放“玩在”,一个悦耳的女性声音缓缓说道:“市巴南区东泉景区,交通方便,公路干线可直通市渝中区、巴南区鱼洞镇和南川市隆化镇,可经木洞舟车联行。集山、水、泉、林、洞、瀑融自然景观为一体,有道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巴渝美景胜zd。人夸西湖多秀丽,谁知东泉更风流。”

“景区名的山有木耳山、宁安山,远近的山峰有仙女峰、飞鹰峰、送峰、凌云峰,峰峰耸秀,四季披绿。更有巴南区第一条大河——五布河由南向北流经其间,在景区南端的双洞,形成双江胜景地。”

“景区的泉富甲,有山泉和温泉。山泉沥沥,久旱不枯,其味甘美,其色清澈晶莹,春夏秋冬,生饮不拉肚,清新爽口,能解暑健脾。温泉分布甚广,均出自背斜峡谷,在约0.5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已差明温泉出水点28处,有的在山腰,有的在低谷,有的在河底,有的在河滨,有的在溶洞之中,泉眼点间最大高差约80米。温泉流量大,温度高,属硫碳型矿泉水且含多种矿物质,有治病健身之功能……。”

“景区地下溶洞发育,仅初步勘察就有72处之多。主要溶洞有古佛洞、仙女洞、热洞、冷洞等。古佛洞旁的地下龙洞泉,水势森森,滚流成瀑……。”

刘晓莹急急忙忙从洗手间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眼睛却盯着电视机的屏幕,目不转睛地看着。随着画面的转换,越来越多的景色映入她的脑海,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市局刑警总队在会议室召开科级人员大会,总队长赵晓天在会议上总结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并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鉴于安良同志在‘兰桂坊凶杀案’的优异表现,经局委研究决定,任命安良同志刑事鉴识化验室主任。原代理主任王敏同志,不再担任代理主任,任命他为主任科员……。”

回到办公室,刚才的一切让安良还没回过神来,电话突然响了,电显示是刘晓莹。“难道她怎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安良心中暗想。

“小莹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什么叫我是大忙人,工作性质决定了,没办法啊!……周末是什么日?让我想想……嗯……想不出来啊!……我本来就不聪明嘛。……快说什么事情?……去旅游?东泉?下班就走?!……喂!……喂!……。”安良有些茫然地放下电话,他记忆里没去过什么东泉,这可怎么办?

突然想起网络的巨大信息库,安良马上打开桌上的电脑,在“百度”输入“东泉”两个字,按下回车键后页面马上就弹了出来,随手选择了一条相关信息打开,上面显示着:

东泉景区风景优美,景观奇异,各具特色,远近驰名。民国二十年(1931年),我国最大的药业资本家汪代玺,因慕东泉水和秀丽多姿的自然景色,用高价买了中心景区的大部分土地,并鼓励陪都赈济委员会修路、建房、设战时疏散地,以此促进景区开发。

解放后,1963年2月成立了“巴县东温泉规划建设领导小组”提出了宏伟的设想,由于“十年动乱”的干扰未能如愿。改革开放以来,成立了“巴县东温泉景区领导小组”1983年成立了风景区管理所,做了大量艰苦的保护工作。随着经济的发展,风景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提到了各级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

1994年1月,副市长专程视察了东泉景区,随后市区有关部门对东泉景区进行考察论证,一致认为东泉景区开发价值大,前景可观。将东泉景区列为全区的重点风景区予以开发。经过十几年的开发建设,而今的东泉已成为市级旅游风景区,“温泉之乡”的美誉已闻名遐迩。

看着显示器上东泉风景区的文字描述和精美的照片,安良低声嘀咕道:“看来还真是个好地方,风景优美,离市区也不远……。”

其实在他接电话时,办公室里的人都注意到了,看他向往的模样,穆华勇马上对他说:“主任,你要去东泉玩?”“是的,打算和朋友一起去……。”安良随口答道。

穆华勇一听就来劲了,卖力地推销道:“一定是女朋友吧?!你去巴南东泉泡温泉要去天体酒店,那里池多环境好!一般外面去要15元,你直接还价10元就可以了。租游泳圈3元/个,现在可能涨价了,建议租2个,脖一个,脚一个漂着舒服得很。”

安良问:“呵呵,你小专业素质尽用在这些方面,还想窥探我的隐私?!”穆华勇连忙解释道:“领导,我和你开玩笑呢……。”安良强忍住笑意接着问:“我也是开玩笑的,那地方的营业时间和联系方式呢?”

穆华勇翻出手机查看后回答道:“电话是6**59966,早上7点基本就开了,晚上12点关,但你最好9点以前去,以免提前关门。南坪过去好象是15元/人的车费,车程1个半小时,如果自己开车去就更快。住宿可以去东泉的教育招待所,15元/人,包间是40元,还算比较干净。天体酒店的三人间是100,标间是120左右.环境比较好。吃饭就在天体酒店围墙外有2家,边上那家味道要好些。山上有个穿洞,远看还可以,进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往姜家方向还有个三亭园,从天体酒店出来步行估计半小时,建议走路去,那里环境很不错,有山水,还有野鸡孔雀啊等鸟儿。不要去东方温泉,原来的池是养鱼的,完全是破烂场所,没什么意思。我经常去,你听我的绝对没错……。”

看着穆华勇口若悬河,唾沫星四处飞溅的样,安良有点开始郁闷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王敏可能是心情不好,瓮声瓮气地说:“小勇,你就没事可做,也不要影响别人啊!”穆华勇对着安良吐了吐舌头,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17点30分准时下班,安良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刘晓莹已经在别墅等他了,周管家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驾驶着自己的奔驰s280开始出发,经渝湘高速在接龙下道经姜家镇到东泉镇,路况很差,到处开挖修路,轿车行进很吃力,底盘经常被擦挂,接近30公里的路,开了接近一个小时。

“良哥,我饿了!”到达东泉镇的时候已经快玩晚上8点了,刘晓莹肚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安良把车停在路旁的一家饭馆,和刘晓莹走了进去。

“三棒头!”“幺点盅!”

“二红四喜两……。”

……

饭馆好在办一个人家的小孩满月酒,亲朋好友把店堂塞得满满的,几乎每一桌都有人声嘶力竭地在划着拳,看得刘晓莹直皱眉头:“良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安良点了点头,他也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可他没来过,也不知道去哪有好吃的,只好打电话给穆华勇:“小勇,东泉附近哪有好吃的?”“哎,今天王敏打岔,不然我早就告诉你了……。”“快点说,我快饿死了!”

“哦,在东泉再往上走一点,有一家名为‘六合鱼’的小店。那个滋味才叫霸道,我现在想起就要流口水,集麻,辣,鲜,香,嫩,爽的精华为一身,鱼是现场活杀的,女人大约要吃2斤左右,男人起码要吃3斤,我是说的每个人哦。老板是个大胖,这个鱼是他自己发明的,做这个鱼发了,连成都的食客都幕名来吃。那个吃法是不用筷,不用盘,是用一个大洗脸盆装一大锅出来,用一个大勺大瓢大瓢的舀到碗里吃,然后再把作料和汤到掉,从新再舀。那个鱼的做法老板也不怕让人知道,可以在厨房里偷学,确实有一套!鱼是18元/斤,你们两个人可能要吃4到5斤左右,不过老板的技术好,几十斤的鱼也是一锅煮出来!……”

安良不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真的饿了,带着刘晓莹赶紧按照穆华勇说的地方找去。你还别说,鱼的味道真的很好,两人竟然吃完点的5斤鱼,感觉不够,又要了2斤!

不过,这只是快乐旅程的开始,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等着他们呢……。

天体酒店的地下温泉日流量上万吨,水温高达58度,泉中含有丰富的硫磺,镁等矿物质,拥有自明朝始而流传至今的裸浴风俗,男女老少都习以为常,古朴纯真,无偏见之心,更无羞耻之感。酒店拥有豪华套房,标间,三人间等各类房间,会议室可容纳80人左右,可提供约30个车位,还配有各种安全设施和空调系统,卫星电视等,酒店推出的菜品系列有金玉美容蹄,锅仔鱼头王,桔香风衣串等,味道鲜美。

在“六合鱼”吃完饭,安良和刘晓莹就驱车来到了天体酒店,大门看起来不怎么样。下车后漂亮的迎宾小姐穿着红色的丝绸旗袍引领他们进入了装修豪华的大厅。虽然夜幕还未降临,但大厅里已经灯火通明,华丽的色彩充斥着安良的双眼。他细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无论是布局、装饰、摆设,都显得那么独具匠心,像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置身其中,心里感觉到说不出的惬意。

特别是大厅上空的组合吊灯,似繁花锦簇。整个大厅在组合吊灯和众多射灯的照耀下,更显得金碧辉煌。一楼大厅和二楼是相通的,二楼的过道在空中形成一个回形走廊。华丽的组合吊灯,就整体的安装在二楼的天花板上。这样的结构,拓宽了大厅的空间,给人一种心胸豁然开朗的感觉。

安良让刘晓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自己来到前台询问房间的情况,竟被接待的小姐礼貌地告知客满了!这也难怪,春季本来就是旅游旺季,再加上国际三八妇女节,不客满才真的奇怪了。安良回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刘晓莹,对方看着他,立即报以一个迷人的微笑,让他很是为难。

安良准备转身离开,接待小姐拿着电话把他叫住了:“先生,请等等!”安良有些奇怪,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您贵姓?”“免贵姓安,安良。”前台小姐听罢马上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然后点点头放下了听筒。“是这样的,我们经理在办公室恭候大驾,请跟我来!”

说着,前台小姐立刻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引导安良向楼上走去。安良只好对刘晓莹做了一个手势,跟了上去。

前台小姐曼妙的身材,温柔的目光,像水波一样漫过安良思维的沙滩,他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浑身感到特别地温暖,宛如春天的阳光和煦地普照,实在是漂亮了。

当安良yy的时候,前面的前台小姐停住了脚步,微笑着对他说:“先生,经理在里边等您,请进去吧。”说完转身走了,留下他站在原地发愣。

刚进门就看见大班台前面有一位个稍高的女士,这个漂亮的女人没有穿职业套装,他一眼就看出,她居然穿的是克瑞任的米兰式的高贵淑女装,要知道这件衣服是世界十大名牌之一啊,十分引人注目。

安良心里暗想:“这个地方不简单,大堂经理都穿得这么好,保守估计价格至少也在五千到两万元之间吧,好像堂妹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但是款式不一样。恐怕只有收入丰厚的白领才能买得起,才能舍得买。”所以,安良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女士听到开门声,向门口扭了一下头,看见一脚跨进门来的安良。只见他一身名贵笔挺的西装,令她的眼睛为之一亮,专注的目光电一般的射向他,续3秒钟后才将目光收回,快步来到他面前,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轻声细语道:“安先生,您好!我是天体酒店的大堂经理赵容,欢迎您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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