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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之北落师门》十.故纵!蒙在鼓里的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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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夕阳斜照着沙漠,为那一望无际的金黄,增添几分绯红的色调。

“我……居然还活着?”魔斗衣粉碎,全身遍布伤痕,几乎被朱红染成一个“血人”的巴巴里,艰难地从沙子底站了起来,抖去散落身上的带血沙粒。四处望去,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说道:“那两个圣斗士的小宇宙,也…远去了?”

“是不是由于那时中招的我,瞬间重伤昏迷;而那两个来自圣域的少年圣斗士,对敌经验不足,干脆把我当成死尸,丢下不管相继离去?”巴巴里思量片刻,试着做出合乎情理的揣测,“即便如此,我的现在的处境,也是相当危险的。特别是……”巴巴里摸了摸被维达尔用重手法打中的穴位,“我的小宇宙被那个银发的少年用神秘的手段封印之后,连自保的能力都丧失了。”

“那个银发的少年,我记得……是叫做‘维达尔’?真是可怕的对手啊!无论是金黄色的小宇宙,还是洞悉人心的算计,以及神鬼莫测的诡异招数(就是将巴巴里打落的‘天使坠落’,念力运用的高级技巧,类似‘猩红毒针’的点射攻击),都让人防不胜防。最可怕的,是他的年纪,忽略外貌的早熟,其实也就十二三岁(巴巴里看人的本事,还是很准的)?花样的青春,意味着无限的潜力与可能,就是少年人最大的资本啊!索提斯那个满脑子肌肉的莽夫,只知道凭借一股子天赋的蛮劲,战斗则全靠不怕死的勇气——就算是他引以为傲的蛮力加上超越我于提耶的小宇宙,也不足以与那个叫‘维达尔’的银发少年抗衡?倒是我们中实力最强的哈托尔大哥,或许、或许能战胜这个天才的少年?”巴巴里低声呢喃着,不确定地说道。

“这两个少年圣斗士被我袭击前似乎并不了解吾神降临与我们魔斗士苏醒的消息,甚至还向我开口询问;听他们的口气,目标只是那件传说中的‘南鱼座’圣衣,并不是被受到消息的圣域,特地派遣来清剿我们魔斗士的。那一件传说中的圣衣,我好像听哈托尔大哥提到过。尽管被划为‘青铜’的级别,藏在古尼罗河结界的中心,历经上千年水属性能量精华的洗礼——即使不能和圣域传说中的‘黄金圣衣’相媲美,也绝对凌驾在一般的白银圣衣之上啊!如果他们说的不错,那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使圣域获悉‘吾神复苏’的消息!就连那件‘南鱼座’圣衣,也是我们沙漠之民的珍贵的宝物,决不能让那些来自希腊的圣斗士们夺了去!”

“可是现在,魔斗士就觉醒了我们四个,提耶最先殒落在可怕的‘维达尔’手下,还剩下包括暂时失去战斗力的我在内的三个;真正可以抗衡圣域最强的黄金圣斗士,以及那个银发少年维达尔的,恐怕只有哈托尔大哥一个——大祭司虽能传达神谕,实际战斗力,怕是还不足以比拟我等魔斗士;索提斯固然勇悍忠诚,至多也就略强于一般的白银圣斗士而已。与维达尔同来的那个名为‘达芙妮’的女圣斗士,足以和他缠斗一段时间了;甚至索提斯稍有大意,死在那个女子的手下,也并不稀奇。”

“银发少年维达尔口中的‘师姐’,也就是那个身穿海豚座青铜圣衣的女圣斗士,初步展现出的战斗力,也非同小可。”巴巴里一边思忖,一边不由回忆起最后达芙妮给他的沉重一击……

海蓝色的小宇宙,静谧犹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深层之下孕育着恐怖的惊涛。明明是处在燃烧爆发的边缘,却始终不温不火,好似漫不经心。达芙妮旁若无人地缓缓燃烧着小宇宙,无惧,无畏,无谓,仿佛已稳操胜券。

被敌对的少女当成网中猎物的巴巴里,如何无动于衷?他想跑,可在少女小宇宙笼罩范围之内的他,跑的了吗?他不是傻瓜,同样是死,闭目等死,或许还有一具全尸;撒腿逃跑,就怨不得身畔的少女违背与银发少年的约定,将他碎尸万段!他也想反抗,被银发少年用独门手法封印住小宇宙,哪还有反击之力?他和少年的差距,不止在智慧上,小宇宙的差距,才是根本的。以他离白银顶峰还有一定距离的小宇宙,想要破开黄金级小宇宙支撑的禁止,无异于痴人说梦!

小宇宙虽无法正常运转、燃烧,无碍巴巴里感知达芙妮不输于自己全盛状态下的小宇宙。那充满着海洋的氤氲水汽,迥异于他从沙漠风暴中领悟出的狂暴灼热,内在的杀伤力,毫不逊色。

被打中…会死的!巴巴里的嘴角露出无力的浅笑,“提耶,我的弟弟,我来陪你了……”

声音?巴巴里双眼微闭,视觉几乎等于被废去,听觉、嗅觉、直觉,无疑得到一定的加强。他小宇宙遭到禁锢,不妨碍他清晰感受到,随着达芙妮小宇宙的燃烧,声音越发的高亢,最终听不见……

“听不见的声音?……是超声波?”巴巴里略有所悟,“这…大概就是这海豚座的女斗士的绝招?燃烧小宇宙,操纵‘超声波’的攻击手段,真是很冷门的招数呢!”

绝望?未曾有过“希望”,又何谈“绝望”呢?

父母的惨死,弟弟的改变,信仰的转移……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早就让人麻木了。哭过,痛过,伤过……不是早就对这个浑浊肮脏的世界绝望了吗?死亡,不过是离开,不过是逃避……

巴巴里的眼角划过一丝晶莹,彻底将自己的未来交付给未知的命运。任乌鸦魔斗衣寸寸崩碎,体表伤痕逐渐加深,喷涌的热血渐渐冷却……

“死亡,不也是一种结束吗?”失去意识前的片刻,心中这样的一句话,蓦然浮现,相伴着他,沉入无边的黑暗……

“没想到,我还活着,雅典娜的圣斗士们?”原以为已经失去一切,心丧若死的巴巴里,从阿努比斯的领土逃离后,发出复仇的誓言,“我发誓,要用你们的鲜血,祭奠可怜的提耶!”

双眼重新泛起名为“生机”,写作“怨念”的光芒,巴巴里冷酷地笑道:“就让索提斯,为哈托尔大哥,试试你们的水准!”巴巴里的伤势虽重,却并不致命。他拖着惨不忍睹的残躯,简单辨认一下方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一刻钟之后,背后的沙丘之上,维达尔与达芙妮的身形无中生有,诡异地逐渐浮现出来。假如巴巴里回头,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这正是他已经死去的弟弟,变色龙提耶的隐形绝技!

“师弟,你的天赋真的好厉害!”达芙妮仰望着站在身边的师弟,言语间无法掩饰发自内心的欣羡,“竟然可以通过深入‘感知’对手的小宇宙,复制对方的特殊能力!”

“这不算什么,小手段而已!”维达尔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这一特殊能力,浑不在意地说,“真正势均力敌的生死较量,是派不上用场的!要不是那个笨蛋心灵破绽太多,师弟我根本没有机会,在那个拥有白银高阶实力的家伙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小宇宙打入他的体内。”

“那个家伙,能为师弟贡献一份力量,也是死得其所啦!”达芙妮作为圣域难得的女斗士,毫不担心死去的提耶变成亡灵魔斗士前来复仇,“要不是有这种便捷的‘隐身’能力,我们还不能从那只自作聪明的乌鸦口中,探知到这么多的有用讯息。”

“说的也对,”维达尔从不吝惜对亲密的人露出灿烂真诚的微笑,“多亏了他!看来那个索提斯不足为惧。倒是哈托尔以及那个‘大祭司’,应当小心。”

“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那只乌鸦,会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师姐,你以为我那招‘原暗夺灵球’,是用来办什么的?”

“不是用来吓唬人,引出隐身躲在暗处的变色龙?”

“这只是其一,”维达尔算计全中,难免得意一点,“最重要的,还是干扰他的神经,让他不自觉地吐露心声。尤其,实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

“师弟算计的好深啊!连我,也被蒙在鼓里了!”达芙妮娇嗔道。

“哪里,对未知的敌人,总要多花点心思嘛!”维达尔不以为然。

“照这么说,师弟是故意放那只乌鸦走的?是想让他为我们带路?”达芙妮明知故问,暗藏机锋。

“不错,”维达尔自信地说道,全没有注意达芙妮眼神的变化(废话!青铜面具还在啊!),“这等自作聪明的小丑,不去利用一下,简直暴殄天物!”

“师弟,你……真的不是因为自己拥有‘路痴’的属性,才想找一个这样的领路人?”达芙妮“嗤嗤”笑道,向前一步。

“额~~~当然~~不是!”维达尔神色不淡定了,说话更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眼角余光,分明看到不断靠近自己的师姐,头上乍隐乍现的恶魔角,“师姐,你肿么变‘腹黑’了?”当然,后半句只能藏在心底的。

“尽管小宇宙被封印,巴巴里的行走速度有限;可要是我们再不追赶,茫茫大漠,怕是难免会失去他的行踪。师姐,依我看,为了尽早找到传说中的南鱼座圣衣,回去见师父和师兄,我们还是快点启程!”

“维达尔师弟,你不乖哦,竟然学会转移话题了!”达芙妮指着维达尔的鼻子,可惜青铜面具戴的牢牢地,枉费脉脉秋波,“师姐,我就这么可怕吗?”

“很可怕!”维达尔与雷兹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能把对这个百变魔女的怨言,全部藏在心底;脸上,不但没有半点表示,还能自然而然地说着事与愿违的话语,“怎么会呢?师姐,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女性了!”“我可没说谎啊,师姐!是在‘这个世界’啊!妹妹,哥哥最喜欢的,还是你(隐藏的‘妹控’属性,万年不动摇)!”

“真的?”达芙妮贴近维达尔的胸膛,沁人心脾的少女清香,萦绕在维达尔的鼻尖。生平第一次,让他痛恨起自己敏感的嗅觉。

“比黄金还真!”银发的少年,信誓旦旦地说道。大有事实就摆在眼前,天经地义,绝无半点虚假之意。

“听起来倒像是真的……”达芙妮的前半句让维达尔舒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他尚未得到充分松弛的神经又紧绷开来,“只是,师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厉害呢?”

“心、心跳?”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难得一见的娇媚,即使以维达尔的定力,也难免不受少年心性的影响,口干舌燥,吐词都不大利落了,“怎么会呢?”

“这次就放过你了,”达芙妮从维达尔的身边“抽”出来,转身回眸,嫣然一笑,“下次要是再让我发觉你对师姐的安危毫不在意,师姐可是要伤心的哟!”

“毫不在意?师姐,你……”望着一步之外,被青铜面具束缚其娇美容颜的妙龄少女,维达尔百感交集,一时竟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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