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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节人形店》第七章 独存的疯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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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那头,黑暗的只见一个穿件白色睡衣女人,头发蓬乱垂头,仿佛没有活气,用诡异的只剩白瞳眼神,一言不发死死盯着我看……。

我倒吸口冷气,我与她有个两米距离,她就那么看着,我整个人铅住,汗湿脊背,如果不是大太阳在我头顶上灿烂照耀,明晃晃的区分我与她黑白世界,要不然真以为大白天也会撞鬼。

进退两难的状态下,从我口出挤出“你…你好!”。

她又洋装我是透明人,完全没有听到我说话,竟然,竟然“哈……哈哈哈……”的笑了。

笑声诡异,像是旷日以久沉积的怨气散发破茧而出,我脑中弹出两个概念,她要么不是人,要么就是神经病,更或是因为“李先生”的死而备受打击一下变疯了也说不定。

采访继续还是不继续,他们家的人都不太正常,下意识退后,念想拔腿就跑,生怕这个神经病突然冲出来扑到我身上,老远处再一次我用尽吃奶的劲说了句,“你……你……你好!”

谁会有我这样的采访经历,同样身为广大记者群中的一叶扁舟,却总是专采访怪异教授、死人、神经病、变态、杀人犯,某天我也将快列入不正常系列。

她哼哼唧唧,絮絮叨叨不知道嘟囔啥,转身朝黑暗的里屋走去,拖鞋摩擦地板的响声说明她没有回头径自离开。

我四处张望,想找个路人问问情况,最让人心抽搐的是,这高住宅别墅区治安太好了,人烟稀少,好到连个阿猫阿狗都没有。

要不是保安打瞌睡,我估计我没开四轮一定不能溜进来。

面对黑暗的门缝,仿佛张开可以吞噬所有的口,我伛偻腰,胆颤心惊窥视若隐若现的里面。

我确定里面人走向深处,又近步朝门缝里看,如果她精神没问题,怎么会面对陌生人开门还独自离去。

里面黑乎乎一片,有窗帘残余的微弱光线浅浅透过,好像很空旷的没有任何摆设。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死者什么人?莫非是失踪或根本假死的“小俞”?因为里屋还是太黑,又只开条缝,她站在里面完全没看清样貌。

夏天里的落日,虽然晚黑,但我忙乎一下午,余辉也以渐渐挂在西头,太阳伯伯该下班回家。

我很好奇,但懦弱阻止神经大条的冲动,脚下没胆量敢探入其中,潜意识理性悠然而生,若要在此地久留,必遭不测的怪异念头。

因为我始终都没有警察勇猛胆量,也没有侦探智慧头脑,万一我踩近去,黑漆马虎的屋里,她拿着刀在我身后冷不丁袭击,劈不死我也先吓死我。

在我的世界观里其实活着的人比虚无灵魂更可怕百倍,最终决定明日再来拜访。

不知道警察找过她没有,看其样子也判断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我劲自凭空瞎揣测,估计要是张吕在的话,已经恨不得先一脚踢我进去,拿我垫背也要追根究底。

我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还是算了!”虽然不知道现在情况,但今天找到“李先生”家地址,认住门没算白来,上班时间我敬职敬责,而这时也早过了下班时间。

转身卸下心里如同吊着的石头,松松舒坦许多,准备大步跨向回家。

走没多远,我停下,人家好歹给我开了门,她的门还没闭上,我又返回去想帮她把门闭好。

果然白色欧式别墅的白色大门上依旧沟壑一样开条黑缝,我上前握住门把手准备将门磕死,霎时黑缝中窜出一只白色枯瘦搭在我手上,想要抓住我。

吓得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惊魂未定瞪住枯叶般的手,是里面的神经病女人吗?

门缝开到半米宽,她侧着探出半个身子看我,嘴上有点似笑非笑的感觉,像做了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儿。

她的出现让我看清容貌,她是活人,还是个年轻女人,并且不是“小俞”,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干瘦,即使是消瘦,也完全没有影响她俊俏的瓜子脸,眼睛失神的很大,及其沉重的黑眼圈挂在眼底,苍白如冰裂的唇,蓬乱如北京鸟巢的头发。

如果她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和摧残,说不定是个极美女人。

她干裂的唇微启对我说话,声音并不太大,我仔细登对她的口型。

她丝毫不带任何感**彩的说,“下一个就是你!”说完唇角扬上奇怪笑容。

我惊讶难忍骂道,“你变态神经病啊!”并踉跄爬起头也不回就跑。

脚下嗖嗖生风,从没如此狼狈到被一个大活人吓得手足无措,

穿过保安亭时,保安员背后大声叫我,“干什么的?”

我头也不回边跑边丢下句,“我没偷没抢,你管我干什么的,我赶时间。”

因为我跑的实在太快,他根本都来不及追我,只在门口不定咆哮,“你登记了没有?”

在他没说完话同时,我早一转弯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他脸色定必屎还难看,但此时我的脸色堪比黄瓜皮。

坐在地铁车上,忐忑的心小鹿乱撞比恋爱还狂跳百倍,已经快要超出心里承担负荷,大颗大颗形成水珠的汗不停滴下,手心烫湿,现在我真想给自己打针镇静剂,尽快回家。

我脑中总是不停出现如烙在心上女神精病说的话,“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

难道下一个死的必将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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