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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离婚记》159前妻杀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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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让哥舒妩眉杀死自己之后广纳后宫意气风发将自己抛弃在脑后,左夕雾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自己一番考虑,无论怎么想都是要杀了哥舒妩眉。

但是自己真能下得了手吗?

若没有她,自己当真会快活吗?

如今胸口奇妙的充实起来,一扫之前的空洞。

其实她早就占据了自己的心口,在她离开的时候,只因为痛得太厉害,让白予靖心口居然隐隐有些麻烦。

隐隐有些明白,自己恨也罢,爱也罢,总是要有一个依托的对象——

他听着左夕雾清清脆脆的应了一声好,自己的身体透出了一丝又一丝的凉意。

不知为何,却想到了哥舒妩眉被左夕雾从背后一剑穿心的样子。

白予靖沉静的脸容透不出内心的情绪,这让独孤无双有些好奇莫名。

如今这白予靖心中是如何想的,可是有一份不舍,一份柔情?

独孤无双觉得照着自己的计算,白予靖合该有些不忍才对。

他杀了哥舒妩眉一次,已经将自己的勇气全数耗尽了,本来不该会能再次狠心才是。

“此事事关重大,夕雾你尚要小心才是。”白予靖温言款款。

左夕雾雪白牙齿一咬嘴唇,是用得自己时候,方才用这样手段?

只是一念着哥舒妩眉,左夕雾自然涌动一抹杀机。

似她本来就是一朵黑暗之中的鬼魅花,幽幽绽放,根须如墨。

白予靖曾说她不如哥舒妩眉,说自己一番心意尽数虚假。

只是如今,可曾发现,自己对他本来便是一心一意的。

其实她原本就不应该为了哥舒妩眉烦恼,只因为哥舒妩眉死了,白予靖方才有异样感情。

左夕雾心中微微一定。

哥舒妩眉倘若活过来,第一个要杀死哥舒妩眉的,岂不是正是白予靖?

只看左夕雾盈盈退去,白予靖也欲离开,他心中心乱如麻,一时并不想看见独孤无双。

“雪帝请慢——”独孤无双声音微微一亮,叫起了白予靖的名字。

“还有何事?”说实在话,白予靖也委实不愿意和独孤无双单独相处。

曾经,他从来没有仔细的想过,为何对独孤无双有如此的敌意,如今内心却禁不住幽幽的想着,莫非这就是嫉妒?

独孤无双不免说道:“雪帝也不必如此着急,我有些话想欲雪帝商量。”

他手指轻轻的叩打桌面。

白予靖看着独孤无双,眼前的男子确实是生得眉目清俊。

亦难怪哥舒妩眉曾经对他如此看重,哥舒妩眉真个没有喜欢过独孤无双吗?这也难说得近,人的感情都是奇妙得很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隐藏在自己心中情愫就是是什么样子。

“陛下可曾想过,不要杀哥舒妩眉,对她手下留情。”哥舒妩眉直接问道。

白予靖神色微微一怔,一时之间,居然是有些惶恐,仿佛自己内心之中有一个秘密,却是被眼前这个人看清楚了。

他的反应也是十分迅速的,不免呵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她是我心腹之患,我自然要斩草除根?”

“陛下恨她吗?”独孤无双不待白予靖回答,便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是恨极了她的,只因为从小我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全家被哥舒翰柔所杀也还罢了,自己还成为了哥舒妩眉的男妃,如此屈辱之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是正所谓没有爱何来恨,有时候不免想起了幼年一起玩乐的情景,心中恨意更浓了几分。”

“雪帝可知道我为何会知道哥舒妩眉未死之事?”独孤无双蓦然问起了。

白予靖心念转动,却也回答得轻描淡写:“丞相手中耳目灵敏,不输当年的梅花内侍,自然是无孔不入。”

其实他心下对独孤无双甚是忌惮。

“心中太恨一个人了,有时候就禁不住打听这个人所有的事情,甚至不能接受,她居然是如此轻易就死了。故此我好不甘心,倘若能将她捉住了,让她活着受辱,岂不是比一剑杀了她要干脆得多。”

独孤无双的话,让白予靖砰然心动。

如何让哥舒妩眉受辱呢,让她成为自己的妃子,做一个弱弱的女人,仰人鼻息,她之存身之策,就是讨好自己。

那个骄傲的女子会气得半死的吧。

只是白予靖心中这么想,身子却涌动了一股热流,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这种亢奋和激动,原来自己如此想索要哥舒妩眉。

哥舒妩眉认为自己成为王夫,实在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侮辱,还是她对自己的一番关爱,周围的人都认为自己不知好歹。

那易地而处,哥舒妩眉自然也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吧。

只是这个念头,白予靖只是想想,并没有当做真实。

“哥舒妩眉武功卓绝,对付她决不能有所顾忌,如此无异于养虎为患,独孤丞相,你这般想法,也未免太可笑。”

白予靖压下心中那纷杂的心绪,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他当真要看着哥舒妩眉再一次死?

流云帝记得,那个时候,他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自己不是一个仁慈的皇帝吗?就算皇妹如此霸道,他也为她的死而伤怀。

这岂不是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却原来,风如心的真相是这个。

流云帝吃力的转过头,看了风瑾一眼。

原来当年风如心想要证明的,是太子谋反之事。

只是自己很可笑的认为,他是知道自己欲削红公主的兵权,将红公主的死划为皇帝的猜忌之心。

谁让自己当初拉拢红公主的手下,确实是做贼心虚。

加之心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让流云帝最后灭了风家

如今这个小子,倒还是忠心的。

真是可怜得紧啊。

至于那个苏青青,可真的像当年的红儿。

这也不奇怪,红儿本身就是出身民间,那苏青青按着血缘算了,还是红公主的侄女,面容也五六分相似的。

但是气质却是说不上很像。

不似红公主,总是冷冰冰的。

只是也莫怪阿银那般亲近,只因为那样儿还端是和红公主相似。

那孩儿是自己炼成的剑器。

就如她母亲一样,是学武的天才。

流云帝喉咙里咯咯一声惨笑。

自己将她养得容颜不衰,总是一副少女模样,可是她却是说不上是个活人。

也许自己也是报复吧,这么多年了,仍然记得红公主的背叛,更记得她和风如心生下的那个孩儿。

将非梦改名为阿银,可是仍然抹不掉阿银身上的罪孽。

她是红公主背叛自己的证据。

可是为什么自己老是将目光驻足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只盼望能看到一丝相似的影子?

如今却让柳枫篱暗算而死。

人啊,也未免太可笑了一点。

“太上皇还请臣一言。”说话的却是柳枫篱。

凤王爷方才有些许的失态,如今却神色淡淡的,站在一边,显得甚是淡然。

有些话,倒也用不得他说。

“如今皇上身体孱弱,太子也不成器,凤王却是愿意分担一二,为国出力,担下楚南这担子。”

他咄咄逼人,想必是因为他若逼宫成功,便是凤王爷身边的大红人了,自然是飞黄腾达。

只是,他却不看风瑾一眼。

也不知道他是不敢看,还是根本没有那个空闲看风瑾。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流云帝声音淡淡的,显得好生恼怒。

他忽而一笑,随即说道:“柳枫篱,你实在不该杀了阿银。”

流云帝的话却触动哥舒妩眉心口之痛。

只是风瑾这时候却吐露奇怪的言语:“枫篱,他不该这么做。”

哥舒妩眉先是一怔,接着无不伤感。

或许到了这个时候,风瑾仍然是念着曾经的感情,不忍与柳枫篱决裂。

可是这个男人显然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这时候,是哥舒妩眉的手去握住了风瑾的手。

感觉风瑾仿佛得了寒热病一样,身子分明极细微的抖动。

“还是早下决断吧。”哥舒妩眉轻声说道。

也许这次过后,自己会跟风瑾做朋友。

柳枫篱说话却越发放肆:“太上皇何苦不识时务,聪明一向都是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的。”

兰昭帝越发黯然,流云帝虽然不见得会死,只是被软禁而已,自己却是必死无疑了。

一国哪里容得下二主?

流云帝冷冷哼了一声,随即目扫四周:“如今还有什么人,要跟这叛贼同流合污?”

却没有多人去凤王爷身边。

留下的人,无非都是流云帝的心腹,只知道凤王爷就算登基,那也放不过自己的。

反而风瑾和哥舒妩眉,留在这一边,却越发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候哥舒妩眉恰好看见柳枫篱眸光朝这边扫来了,不免一呆。

只因为那眸子扫过了风瑾脸孔上时候,居然有一抹疼惜。

他看起来,倒并非全然无情。

只是柳枫篱居然也没有说什么,看起来他虽似还有几分人性,但是却又因为了荣华富贵泯灭了良心了。

流云帝清俊的脸孔上掠过了一丝幽暗,目光又扫过了兰昭帝。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狡诈有心计,但是遇事少了几分决绝之气。

他生的儿子,怎么就都不像自己呢?

不过也不对,自己有一个儿子,是像极了自己了。当年被红公主杀死的休碧太子,正是这样的人。

耳边却听着兰昭帝惨然一笑,随即说道:“父皇,我们是要死了吧。”

凤王心中却开始盘算了。

他手中捏着池若闲这个王牌,莫若纵容这个疯子,将剩余的人尽数杀干净。

自己名声虽然不好听,不过以后却也少了些麻烦了。

柳枫篱蓦然扬起了头,阳光照在了他眉宇之间,透出了一片晶莹。

仿佛,今天的空气也特别的清新,虽然自己鼻端所嗅到的,是浓浓的血腥气。

只因为在今天,所有的恩所有的怨,都会被清算得干干净净的。

而所有的阴谋会图穷匕见,所有的谋算亦有了结果。

哪里知道凤王爷目光落在他身上,却盘算着,如何让柳枫篱当这个替罪羔羊。

便算天下人俱知道父亲是自己所杀,凤王却不得不找一个替罪羊。

这柳枫篱,委实太狠辣了些。

况且玩弄自己的女儿,自己又如何可以轻易饶过?

这时候凤王爷却觉得有些液体洒落自己的脸孔之上,微微温热,却又带了浓浓的血腥之气。

他慢慢的,费力的侧过身子,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一条手臂已经被利剑砍落,这时候铺天盖地的剧痛方才涌遍了凤王爷的全身。

为何那池若闲居然将自己一条手臂砍断了?

凤王爷啊了一声,这身子滚落地上。

鲜血涂抹在白玉石的地板上,显得越发鲜艳,触目惊心。

“乖皇儿,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可知道你无论如何折腾,也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凤王爷满头尽是冷汗,曾经的那份害怕和敬畏又涌上了凤王爷的心头。

无论过了多少年,自己仍然是如此的无助啊,仍然没办法从这恶魔手中逃脱。

冷汗一层又一层,透着了凤王爷的身子,让他胆战心惊。

“这剑奴你想必不知,他本来是殷国第一高手池若闲,只是却是机缘巧合,哈哈,落在你的手中。否则,想必你也没这个胆子谋反吧。”

“你是说,你是说——”凤王爷嗓音里带了浓浓的惊恐。

流云帝神色漠然,手掌轻轻一挥,随即凤王爷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

自己身边十多名近卫无不被削了脑袋,这些人自然也是凤王爷刻意笼络,好不容易弄来的高手,如今却宛如待宰的羔羊,在池若闲面前,就是宛如木头刻成一般,任他宰割。

脑袋就算已经和身子分离,却没有立刻掉下来。

只是伤口开始渗透艳红的血水,看着真是说不出的骇人。

“你早便和那白雪勾结,用池若闲来谋我的性命。你为何如此做?”

倘若不是流云帝勾得自己谋反,凤王爷心忖自己也未必起这个胆子。

“为父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流云帝伸出手,轻轻的拂过了自己那流金淡蓝色衣衫缎面。

“人老了,就会糊涂,不知道身边的奴才哪个是忠哪个是奸,有些人装得十分恭顺,但是实际上却是狼子野心。”流云帝眯着眼睛,凌厉的目光扫过了柳枫篱。

柳枫篱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如此巨变,只是专心的抬头,让那温暖的阳光滑过了他的脸颊。

“这就需要你的存在,将这些乱臣贼子都一一的引出来。”

流云帝却果然与他儿子不同,干脆利落得多,微微示意,池若闲就毫不客气的将凤王爷头颅砍下了。

此事流云帝策划许久,自然是有内应的,只恐怕那些向着凤王投诚谄媚的朝臣,到头来可都免不得被流云帝处死,要了性命。

哥舒妩眉心中却微微有些荒唐之感。

流云帝疑心如此之重,只盼望身边的人都是软绵绵吃草的羊羔,将那有野心的枭雄之辈尽数屠戮干净。只是也正如他说的一样,一个人的寿岁总是有限的。

如今流云帝渐渐老了,身体也似不好。如果他百年归去,便是内里无人造反,外部岂不是也有敌人蠢蠢欲动,欲要瓜分疆土?

更何况那殷国白雪,是何等狡黠的一个人。

勾结此人,无疑是与虎谋皮。

流云帝也不是蠢人,如何会有这般打算?

哥舒妩眉心中也不甚明白。

只是看着流云帝那眼角的一抹皱纹,神色的几许疲惫,蓦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流云帝已经老了,故此他只能不断算计,保住自己的权柄风光。

白玉大理石台上,凤王爷的身子犹自有一抹温热,只是哥舒妩眉却是觉得有那一丝冷意了。

池若闲得了命令,却掠入兵阵之中厮杀,那赤兵府支持凤王爷,哪里想得到引来这样一番屠戮。

剑光一闪,池若闲身体以极快速的速度开始动作了,迅速的切割人的身躯,所到之处,只留下鲜艳的血红。

宛如神明对着凡人,无喜无怒,将被杀者视为蝼蚁,剑锋切开的血肉,他自然毫无感觉。

哥舒妩眉心中一悲,却是知道倘若是凤王爷得胜,此事更不会有半分改变,只是死的人截然不同而已。

然而如今武功绝代可以凌驾在万人之下,这究竟是不是一种失衡。

放纵这样的能力,又会带来什么可怕的事情?

柳枫篱却是突然咯咯的笑了两声,显然他也甚是觉得讽刺,随即跪下,说道:“太上皇,你还能留我一命?”

只是听他说话,声音亦是淡淡的,声音显得甚是艰涩。

“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流云帝声音却是慢有条理的,缓缓的说道。

哥舒妩眉听到他那斯文的声音,心中却微微一凉。

这流云帝何等心狠手辣,自然也是饶不得这柳枫篱,只是却不急不躁,仿佛猫儿捉老鼠一样,偏偏要一番玩弄之后,方才将猎物给吃掉了。

“方才我也说了,只可惜你杀了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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