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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在魔法世界》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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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略带无措的表情使得弗雷迪也楞住了,这么的什么呢,爱你?垂眼,只见被握住的手臂红了一圈,刚刚情绪紊乱,完全是在下重手,林淮只是拧眉沉默。苦涩地笑着,亲昵地揉乱他湿漉漉的头发,淡淡地说:“以后别这样了,我会担心。” 林淮点头:“我知道的。” 弗雷迪放下手,转身向岸边游去。带着硫磺味道的温泉水也懒得擦去,尽快套上衣服。这行动太过迅速,甚至于带上些沉不住气的意味。 林淮格外憋屈,弗雷迪的转身时嘴角的涩涩的笑堵在心口,呼吸都不畅快,许是泡的太久,如是想着,行动上再次闷不吭声地沉进水里。 弗雷迪在煮粥,拿着扇子埋头扇着炉火,火势很快上来,小厨房没有排气装置,窗户大开,可静止无风的天气,使得屋里烟气缭绕,灰蒙蒙一片,呛得直咳嗽,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也泛起几分红晕。 听见林淮走近的脚步声:“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睡,饿了睡不好的。”这语气,好像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林淮堵在心口的郁气刹那间膨胀,说出的话却是:“其实你可以把炉子搬到外面,这样就不会满屋子都是烟味。” “哦,我居然犯傻了。”弗雷迪停下手中扇风的动作,笑道。 “还有,这么短的时间,米熬不烂的。” 弗雷迪打开锅盖,果然忙碌了半天,锅里的米和水仍是泾渭分明,没有煮熟的迹象,“抱歉,第一次煮粥,只记得水和米的比例,别的都不清楚,才弄成现在这样。想吃点别的什么,最好挑几个我会的。” “用不着。我去睡了,你也早些回房间。” 躺在床上,林淮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情烦躁又纠结。是因为弗雷迪没说完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弗雷迪在小厨房淡漠的态度?当时听他中途截断话题,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好像不面对就真的不存在一样。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不爽?顿时觉得自己扭扭捏捏的,和傻逼一样。 从上辈子算起,活了三十几年,没像现在这般心烦意乱过,下床穿上鞋气势汹汹地跑到弗雷迪房门前,一脚把门踹开:“你想说什么就说啊,你说的我都认真听还不行吗!”门发出碰的闷响,撞到墙上,吱吱呀呀摇晃着。 踹开门,两人相顾无言,都呆住了。 弗雷迪正给自己上药,面色惨白,吃痛地咬着唇,不允许示弱地发出一丁点声音。虚汗涟涟,单薄的衬衣粘在皮肤上,恍若刚从水里钻出来,解开发带的墨色长发凌乱地散着,发色愈黑,衬得脸色愈加苍白。 胸口有一道血红色的伤口,一根手指的宽度,从心脏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腰间,形状扭曲怪异,能看清翻开的皮肉和骨头。简直触目惊心。 弗雷迪匆忙拉上衣襟,笑道:“你怎么过来了?”忍住疼痛已经耗尽气力,耳旁像是有人在敲锣打鼓,努力让语气变得轻松些,耳边轰隆,几乎听不清外面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林淮倒抽一口凉气,厉声质问道,“洗澡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看到!” 弗雷迪故意忽略林淮的问题,只说:“一点小伤,很快就能好了。” “哈!小伤,刚见面就觉得你脸色不对,那时候骗我说是小伤,好,我信了。现在居然还敢用这一套来诳我,弗雷迪,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以为我睁眼瞎!”林淮怒极反笑。 “我何必骗你。”为了表现自己真的没有关系,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没料到这次疼痛来的如此严重,虚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险些摔下来,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沿,才没那些狼狈。 林淮站在原地,也不走近,冷眼地看着弗雷迪抓着床沿的手指泛出青白的色泽,手臂青筋暴起,吃力地站起来,还装出一个微笑,平静地说,“看,我说没事的吧。快回去睡吧,有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谈,好吗?” 林淮只是笑,笑得冷静而残忍:“是啊,你真他妈的好的很,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好过。”站到弗雷迪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就要撕开衬衣。却被弗雷迪抓住手,没有一点力道的动作,却成功地阻止了林淮的暴力行动,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不要。” “放手。” 弗雷迪仍是摇头。 林淮气极,直接将弗雷迪按倒在床上,跪坐在他身上,目光对视着,相隔不过一尺距离:“你想好了,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是在这里打一架,若是磕着碰着疼了痛了,我反正一点事都没有,况且,看你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肯定打不过我。第二呢,就是你主动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你方便,我也省事。”字字铿锵,充满不容置喙的坚决。 这样的林淮和记忆里安然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那个人即使被别人不留情地嘲笑讽刺,都能轻巧地一笑而过,而现在的这个人,眼底燃烧着腾腾的怒火,充斥着被蒙骗的怨怒和难过,受伤的表情像是一只手,将他的心脏也揉搓得疼痛起来。 “不是不给你看,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啊!”林淮的所剩无几的耐性全部耗光,几乎声嘶力竭地恨声道,“每次说话只说一半,你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是觉得我们两个心意相通,什么都不用说就能知道彼此的心事?就算是喜欢我喜欢得快死了,尽可以直说,怕什么,是担心我不喜欢你,还是害怕你死了之后我陪你殉葬?” 两人倔强地对视,林淮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再懊恼也没用,尴尬地别过头,“要是说的不对,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久久等不到弗雷迪的回应,偷偷瞥一眼,擦,这厮居然脸红了。 “我说。”静默了片刻,弗雷迪忽的冒出一句,“我能吻你吗?” 林淮下意识地拒绝,就被弗雷迪把话语封在喉咙里。 弗雷迪浑身冰凉,唇却滚烫得惊人,托着林淮的后脑勺,不知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将林淮按进怀里。林淮本就跪坐着,这下子,整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林淮闷哼一声,按在他胸口的手终于仍是什么都没做,任他为所欲为。 弗雷迪觉得不够,撬开他的唇深吻下去,弗雷迪来势强硬,霸道中不失温柔,林淮锁紧眉头,看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顺从地配合下去,居然还来劲了?心里大骂坑爹,却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 弗雷迪笑道:“味道不错。” 林淮翻个白眼,“让我检查。” “你看上去都不开心。”弗雷迪还在耍赖。 被强吻了有什么可开心,虽然到最后自己貌似也动心了,“让我检查。” 意外的,这次没有拒绝。弗雷迪高兴地笑道:“要不要把所有衣服都脱掉,我很乐意。” 林淮不理他,拉开衣服,完好的胸口,一道细微的伤痕都没有,哪有还有那道近乎恐怖的伤口?喃喃自语:“不可能,我肯定看到了。” 弗雷迪轻松地说:“都说没事,你一定眼花了。” 林淮拿起弗雷迪用的药膏,放到鼻子下细细地嗅着,比普通的麻醉药剂多添加了些安眠成分,仍只是麻醉药剂而已。 “看出什么了?” 林淮却把手按上他的胸口,在心脏部位划过一个圆圈,轻柔地近乎的举动,语气轻和:“如果我把这里切开,你猜,我能看到什么?”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你忘了刚才——” “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得不到答案,林淮就要甩袖离开,才得到弗雷迪的答案:“是诅咒。有人用毁灭生命为代价,对我下了诅咒,诅咒这条伤口永远不得痊愈,生生世世。” 听得林淮惊出一身冷汗。 “我知道你在魔药学上修为不浅,也知道你的家族在魔药方面有研究,可是那又能如何?诅咒不是魔法药剂能力范围内能解决的事情,告诉你也只能多一个担心的人,那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是很好吗,疼痛只是暂时的,忍忍就过去了。我只是庆幸这诅咒不能让我丧命,也不能让我离开你。”弗雷迪静静地陈述,“所以,我才想做一辈子兄弟也不错,看你组成家立业,还能远远的祝福你,这样,这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那就做一辈子兄弟好了,又何必说那样的话,何必让我知道。” “可惜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弗雷迪反省道,“口口声声说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实际上还是希望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疼得厉害的时候也有你陪在身边,而不是在那个时候,让你和别的某个人亲亲我我,甜甜腻腻。如果一定要有人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说着,居然轻松地笑起来,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非常。”林淮表示同意。 弗雷迪看起来却是很开心的样子,说出心里话,压抑在心里的负担通通卸去了,他无比认真地说:“那你可以选择,留在我身边,或是做兄弟,给你选择的余地,无论是哪一样,都自信能做到最好。” 林淮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弗雷迪的目光,像是对待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既然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了,有点担当的就知道要负责到底了。这种时候还说什么违心的选择,真是虚伪得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表白,多简单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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