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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花南》第五回正路难走荆棘多撇却阳关落草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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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刚开张,需钱的口太多,若是许田殊黄朗他们放开手脚,那些问题立马会变成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可撒木尔非要硬充好人不可,好人难做,故事情就难办的多了。偌大的大房子只摆了少的可怜的那么点货物,显的空荡荡。现在的社会是竞争的社会,买卖小了根本不能生存,眼见着顾客像水流一样都涌向了左右及对面的店里去,自己这里成了一块高地,趟不得半点腥水。这可怎么办,真令人心急如焚,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若是不干便也罢了,即已干起又是这么不景气,直觉丢人现眼的太离谱,若是依了田殊就在晚上把这些对手偷个精光让他们十年二十年的翻不了身。看看还怎与自己竞争。这种见不得人的损招自然无法自花间镜撒木尔这里通过,人家还要做良民呢。正在犯愁间花间镜突然想到在撒木尔家里还埋了一张磁卡,上面尚有五十万元未动,于是让田殊黄朗主持店面自己与撒木尔驱车去取。

花间镜怕田黄二人手脚不稳当,在路上风风火火不敢停留,可路太远即使如此还花去了三天的时间。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也许是这些日子总与酒打交道对酒非常敏感,一进城便隐隐约约闻的一股酒气,且是越离自己的店近酒气越浓。花间镜调侃道:“我们的店不久就要火了。”“何以见得?”撒木尔问。“你闻一闻我们的酒香已飘满了整个小城!”撒木尔闻之哈哈大笑。

可到了店门口,却是一片狼籍,大牌子碎在地上,吓的他二人跳下车快步跑到店内,一看,简直傻眼了,满地尽是碎玻璃,他进房门走的急将酒水趟起老高。撒木尔大叫:“田殊,黄朗!田殊,黄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应声。花间镜仔细,又突见墙角处有两大堆玻璃,玻璃堆下面似是埋了两个人形,他叫住撒木尔咣咣朗朗趟着酒水顶着刺鼻的酒气快步跑过去,待拨开碎玻璃,果见田殊黄朗被埋在了下面。都快认不出来了,他们脑袋上一个包跟着一个包,斜依着墙躺在那里瘫软无力,下半截身子泡在酒里也不知是死是活。花间镜上前紧抱住他们猛摇,大哭:“兄弟,你们怎么了,我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出去惹事,你们就是不听,怎的,落个这等局面还划算吗?”他认定了必是他们又去偷人家了。也不知他们是让人家打的太重还是被酒给泡醉了,无论花间镜怎么摇他们就是不醒,骨头似是散了架,始终不能睁开眼张张嘴,想从他们这里问出点什么看样子是绝无可能。

撒木尔急了,跑了出去,见门外老远处躲躲闪闪立了些看热闹的人,他快若闪电跑上去一手拎了三个邻居来,其他看热闹的人见他如此泼野都吓的一哄而散。撒木尔将他们提到屋内扑通一声扔到了酒水里面,厉声问他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从酒里爬起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个个惶惶不定似有难言之隐。撒木尔是烈火一样的脾气,他忍受不了这种哑迷,一脚将其中一个踹倒踩在酒里淹个半死,待他抬起脚时那邻居勉强仅能爬起来,但却如没了头的苍蝇,悠悠晃晃跑到门外痛苦万分趴在地上嗷嗷直吐。撒木尔知道再问是绝也问不出个豆来了,因他醉了。他用一双豹眼恶狠狠盯住余下二位,杀鸡骇猴这一招极具效果,两位邻居吓的扑通一声跪倒于酒水里面通通的磕响头,把酒水溅起老高,都湿了撒木尔一身。“瘟神爷爷,别灌我们了,饶了我们吧。”“那也行,可你们今天必得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撒木尔恶狠狠指了满地的洒水与碎玻璃道,两位邻居仍是面有难色,吞吞吐吐不想说。“快说!”声如狮吼,让撒木尔这嗓子吓的一个邻居自己趴在酒里咚咚喝了起来,过不多时站起来冲着撒木尔嘿嘿傻笑唱了起来,撒木尔大怒,扬起手一巴掌将他扇出屋外,这人身子似片树叶随了旋风飘到了屋外,身子还未立定就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剩下的最后这位吓的骨头都散架了,一屁股坐到酒水里面嚎啕大哭起来:“好汉爷饶了小人吧,我有高血压,糖尿病,最怕喝酒,要是让我和他们一样,我的小命可能就要玩完了。”撒木尔大怒一脚将他踢翻吼道:“罗嗦什么?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快快告诉我!”他仍是面显难色极不情愿说,撒木尔上前一步揪住他的头发作势就要往酒中摁,吓的他挣扎着求饶:“我说我说,我全说。”撒木尔听此松手,可待他一松手那人又是吞吞吐吐十分的不利落。撒木尔肺都快气炸了,一下子将他摁到酒里面,不过还够理智立马又将他提了出来。那人吓的魂都没了身子抖的似个震动机,急喘着气大声说:“我说,你可别折磨了,我说,我全说,反正都得死,我就先得罪不在跟前的吧!”于是这个可怜的邻居哭哭啼啼将事情的缘尾仔细道了个遍。

原来这座小城不大却是错综复杂,城里所有的店铺被一个颇有实力的黑社会组织所把持,这个黑社会有两个头目:一个身子极长极瘦,名曰滕云;另一个身形粗短面目似个癞蛤蟆,唤作蒋虹。两人任侠,都端的一身好功夫,三四十个不成气的地癖无赖小流氓投其门下,在这天高皇帝远,山中无老虎的地方成立了无法无无天的黑社会,干起了山大王。在这一带人们的眼中只有这个黑社会没有政府,不经过政府工商、税务部门可以,可万不能绕过滕云蒋虹。比如是关口,开业、歇业、逢年过节、哪怕是关张,须不间断的交纳保护费,稍稍迟一刻你的家业保不住还是小事,有可能就得连命都得赔上!

花间镜他们远道而来又不与邻里交往自不知这里的规矩,一没拜贴子,二没缴纳开张申请费,这还不把滕云他们给气炸肺!本想在他们开业那天便来砸店,恰逢那几日蒋虹母亲见儿子不肖盛怒之下喝农药死了。蒋虹可能是为了表示自己孝道,也可能是为了摆阔气,更可能是为了耍威风,他大操大办丧事,仪式极是隆重,自然惧怕他们的人又是忙着去随丧礼,所那天并没有来捣乱。花间镜他们依是没见什么礼数,这自然更是形同火上浇油,滕云蒋虹就感到似是自己的母亲、姐妹、妻女,总之就是家中的所有女性被人奸污了一般。他们怒冲冲来在花间镜的店里面拿起好酒就喝,且是边喝边砸,田殊黄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上前讨个说法。蒋虹二话没说,咣咣就是两脚将田殊黄朗两人踢到了墙角上,众喽啰冲过去根本不顾人的死活抡的酒瓶子似雨点般落下,他们嘴中还乱糟糟的大骂:“臭小子让你们长点记性,教你们懂点规矩!”就这样十几万元的货就化作酒香飘满整座县城了。如此还不解恨,若是依了滕云蒋虹当时就一把火把这店面给他烧了,也算作杀一儆百,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不把自己这个社会治安维持会放在眼里!众邻居可吓坏了,怕大火殃及自己的店面纷纷跑来跪在地上求饶,都说不用儆自己了,都已经长记性了,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决不敢慢待了腾蒋二位大爷,他们还又临时缴了不少的火险保安费。最后还是亏的闻讯赶来的派出所公安人员,他们打着哈哈好言相劝,说什么仅烧了这一个店倒也不可惜,怕只怕是把整条大街都引着了后果可就不好收拾了,真的让上面的知道了是谁也不能摆平的事了,现今国家抓安全抓的正紧呢,如此他们才作罢。

最后他们又从店里搜出三千多元钱,都嘴里骂骂咧咧:就这么点钱还开店,穷鬼!临走还留下话让这些邻居传达:若是他们能补交上十万元的违期保护费罚款就在这里继续干下去,若是交不上赶快滚蛋,这里不养穷汉!给他们留下三天的考虑时间,且这三天是有利息的,一天三万。

听如此一说花间镜心口怦怦直跳着实拿不定主意,撒木尔可气坏了,暴跳如雷,拣最难听的话将滕云蒋虹的祖宗八辈骂了起来,立马要去寻他们报仇,吓的那位说了实情的邻居哭爹喊娘舍了店面买了长途车票准备逃跑。花间镜见撒木尔的毛躁状忙加劝导:“兄弟先忍了吧,不可莽撞,报仇也不急于一时,你没听说吗,那些地痞无赖有三四十号,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人多。这些可往后拖一拖,徐徐图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我们的二位兄弟又身受重伤,先救人要紧。”撒木尔见他心生怯意也不便与他争执,压住火气装作没事状,道:“也是,救人要紧,哥哥你先带两位兄弟去医院,兄弟我留后,稍做收拾随即赶到。”花间镜也是让当时的情形把脑袋给挠乱了,也未往多处想,叫了救护车抬了田殊黄朗匆匆去了,待他们走后撒木尔骑了邻居家的一辆摩托车呼啸着直奔滕云蒋虹的老巢而去。

滕云蒋虹二人为了洗钱开了一家大酒店,也即是他们的黑窝,他们这是黑店,远近闻名,自然是没什么顾客,一天天也即他们一伙在这里瞎闹。此时他们一伙正在二楼饮酒庆贺白天的英雄壮举呢,参与者个个得意洋洋春风满面,满眼里的不在乎,似是今天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听话者则个个心驰神往羡慕不已,满口里埋怨大哥二哥心眼偏,这么过隐的事怎么不带自己去。高高打坐在前台的滕云蒋虹二人已被捧到了天上,早分不清了东南西北,只顾的神采飞扬了。他们一个个蚍蚨撼树,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没注意搬着四五箱子烧刀子、蒙古王进门的撒木尔,或可以为他也是酒店里的一个小打杂。

撒木尔一连气呼呼搬了五六趟,最后酒箱子在门口堆的像座小山,随后他将酒箱子往地上一扔,咣的一脚将门踢掩上,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劲这声巨响几乎把大厅内的酒桌都震的颤晃。顿时画拳行酒令声,扯天拉地的胡吹声皆尽中止,众人都侧头望向撒木尔,撒木尔自衣兜内掏出几颗钉棺材用的大钉子毫不费力将其一一按入门内将门钉死,简直比用钉子枪还要干净利落。全大厅的人都看呆了,实难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这一切,撒木尔钉住大厅门回过身来,刺啦一声扯开一酒箱取出一瓶浇刀子,大拇指与食指稍一错瓶嘴即被掰掉,然后他嘴角挂着轻蔑的讥笑右手举着酒瓶环指屋内众人道:“龟儿子们不是嫌老子没来拜帖吗,老子今天就全都补上!龟儿子们快快干杯,我这就要亲手为你们斟酒!”

哎!有人找上门来叫板了,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呢!这帮小子平日里骄横惯了,那能咽的下这口气,仗着人多势众又是在老大跟前,自是人人卖命奋勇争先,他们欺撒木尔人单都要在老大面前好好卖弄一番。这些不知王法何物的横小子个个撤椅子挽袖子露出或肥或瘦,或白或黑的胳膊争着上前来要揍这个不知深浅的傻大个。

有个手脚麻利的愣头青已早窜出队伍,奔到撒木尔根前举拳便砸,他快,撒木尔比他更快,一伸胳膊握住他探来的手腕往上猛折,右手的酒瓶已深深插入他刚刚恰好张开正欲喊“痛”的口中,撒木尔又顺势右肘外撞将其撞倒。那小子仰面直摔平平躺于地上,喝酒还真有股猛劲,咚、咚、咚眨眼间一瓶烧刀子半滴都没浪费,一气喝完,然后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很显然他醉了,能不醉吗,这是一瓶烧刀子,不是这种特殊情境谁能一气喝完?那小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酒瓶拔下,又将空酒瓶凑在嘴边做麦克风,“妹呀,妹呀……”唱了起来,样子甚是滑稽可笑。

其他人一见同伙受此污辱更是怒火中烧,又有两个没眼色的愣头小子放声泼骂同时攻到,撒木尔已迅速抓过两瓶烈酒握在手中做好准备,他是左脚勾过一把椅子对准一名小子的下盘踢推过去。那小子跑的快眼见着有椅子向自己的下盘撞来想躲又躲又躲不过,口中喊着“哎,哎,哎”被硬生生撞上了,下半截当然是立马刹车,可由于惯性他的上半截身子却一时难以止住,猛的抢身向撒木尔跌来,撒木尔手一递已将一瓶酒塞入其口中。

两名喽啰是结伙而来当然应是同时到达,另一名小子业已攻到撒木尔的身边,撒木尔侧身让过他的击打,已撒了酒瓶腾出的那只快手一把揪住这名小子的头发猛一拽,与先前那个恰好相反,他的头被闸住而身子却继续前滑。经撒木尔一拽,这小子的脸已全暴露,仰面朝上,撒木尔借了姿势极舒服的跟着就在他嘴中也插了一酒瓶。怕耽误他的滑板运动撒木尔揪他头发的手随即撒了,这小子躺身在光滑的地板上向前又滑行了好一段距离,若不是叉开着两腿正好撞到到一根桌子腿上还不能刹住。其实刹住还不如不刹住,这一撞是用老二来承接的,是个男人那能受的了这一下!可痛坏了,手脚乱舞作势大声喊叫,借以减弱痛苦,但形势怎能容他方便叫出声,只听的咚咚两声清脆的水响一瓶蒙古王又灌了下去,这也算是麻药吧,这小子也不吱声了静静的躺在那里安稳的睡下。

不知天高地厚的总是大有人在,又有三个小喽啰威风凛凛一起冲到,撒木尔已从背后猛搬起一箱蒙古王往桌子上一丢,手脚麻利,令人眼花缭乱,已将酒箱裂开,他左手化刀猛一挥六瓶酒瓶嘴被齐刷刷砍下。就在这时这三名小子恰巧赶到跟前,撒木尔看的准,高抬腿,将一条大长腿已搭在奔在最前面的一名小子的肩头上,脚腕一拨,小腿一勾,那小子身不由己已委身于撒木尔胯下。随后并摆双齐赶到的两名小子还未等反应过怎么一回事已被撒木尔揪住衣领往身后一送,又按住头往下一按,真是恰到好处,有一人的嘴对准一酒瓶,实在是不想喝,但脖子终硬不过撒木尔的手腕,似乎也没做什么挣扎硬生生的来个嘴对口结结实实给安个稳。撒了他俩,撒木尔又抓过一瓶摞住胯下这位的头发又硬给他灌了下去。这三位与先前那些一样立马也醉了,受了胯下之辱的这位酒风还不好,醉了就借酒耍骠,爬起身来也不认人了,抱住他的一个同伙也啃也咬。那个同伙也不是吃气的,于是两人打将起来,弄翻了桌子踢飞了碟子,使的这餐厅内又多添了一处景致,真是热闹非凡。另两位中有一位看来酒量也是太过有限,嗷嗷的狂吐起来,恰巧一口正吐了身旁一好心正准备过来扶他的那位满头脸,那人咧着嘴用手一抹脸上好友赠给他经了大半消化后的猪狗牛羊肉,好恶心人啊!真的令人不得不怒,他抡圆了胳膊雨点一般的拳头向了这位不讲卫生的人没头没脸的打去。被撒木尔刚灌了酒的最后一位俗的出奇,笑容满面,脾气好让人烦,拉着他身边人一个人的手一句“你是我的真心好兄弟”说个千百遍。

撒木尔出手利落,眨眼的工夫灌趴下六个,平日里欺侮一般百姓时个个都有是太岁爷,今日真的碰上硬主了,骨头都酥了,尽吓的猫着个腰往后挪的,屁股后面又没长眼,不时有碰倒桌子跌在椅子上的,叮里咣铛碗碟杯瓶碰倒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其实人就凭的一股冲劲,若是大伙呼拉一起围上,撒木尔虽是厉害但终究不可能敌的过这么多人,气可鼓不可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嘛,可他们这帮人被撒木尔一开始那个吓马威给吓破胆了,心里想的不是下一步将采取什么方式进攻而全是在想着下一个倒霉挨灌酒的是否是自己呢?

滕云、蒋虹两个亡命之徒都是要脸不要命的主儿,一见手下如此窝囊,对手如此张狂,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双双从前台上跳下跳到餐桌上,又几个跨跳向着撒木尔而来,且口中大叫:“何处来的英雄,我们何处得罪,惹得如此看好我们兄弟,下的如此狠的手段!”撒木尔鼻子翅一哼道:“你们的手段不是更烂吗,你们最喜欢的不是这一口吗,今天老子就顺其自然,看看你们的翅膀到低有多硬!”话不投机他们战在一处。

一交上手撒木尔发现怪不得他们称王称霸,确有些真功夫。于是就暗下决心,下手必须狠点,需干净利落的将这俩头制住,要不然待那些小喽啰们反过神来蜂涌而上,就不好收拾了!想到这里他手脚加劲。战着战着他一个直拳击向蒋虹的面门,蒋虹见铁拳来的快赶紧出手相格,随之侧头欲躲,这样一来恰好闪出他的下盘,撒木尔跟着就是一个扫堂腿将其勾倒。乘胜追击,绝不给对手留有半点喘息的机会,撒木尔一个箭步跟近对其拦腰猛踢,他这一脚用足了力气,像踢飞了一个皮球一样,蒋虹被平地踢出去老远重重砸在一张餐桌上,那桌子本是很结实的竟被生生的砸碎,又跌落到地上。看样子受伤不轻,经常摔打筋骨的人竟躺在那里吡牙咧嘴一时爬不起来。这时滕云已经攻到撒木尔身后,别看撒木尔高大魁梧身子却极是灵便,滴溜一转身已绕过滕云,到了他的身后,高抬胳膊用胳膊肘猛撞他的后背。滕云身后被击站立不稳蹬、蹬、蹬猛跑几步撞趴在撒木尔搬来的酒箱上,如影随形,撒木尔已快步跟近,一把将他扯个仰面朝天,随手拾起一瓶酒两手一掰将瓶嘴掰去,大叫一声:“爷爷今天就灌你小子个酒饱!”滕云知道喝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岂肯就范,他是紧闭牙关。撒木尔大手狠捏他的两腮,强迫其张开口,一下子将一瓶酒全倒了进去,接着一瓶又一瓶连灌了四五瓶,水坑也有个满,何况是人嘴,最后实在是灌不下去了,滕云也软绵绵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了。如此泡制也灌饱了蒋虹。其他小喽啰们早吓的两腿像晃动器根本站立不住了,他们尽皆认为今天来的这位酒神专让大家足量而饮的,不想喝是不行的,强拗换作强灌。反正是必须要醉的,何必再身体上受罪呢?于是就让撒木尔省点事他们纷纷爬过来各取两瓶自己强灌了下去,是酒神必吝惜酒,当着他的面没人敢浪费一滴,咧着嘴强全喝了下去,个个顶实在,喝饱了还不算,还各自再多加上一瓶,总之不烂醉不休,最后整个大厅内五六十号人个个酩酊大醉。如果谁人爱看醉汉,这时这里才是绝佳的观看地点,耍酒风的,俗套的,睡觉蹭墙根的,哭的笑的,千姿百态啥样的都有。撒木尔见了此景才觉消了心头大半懊恨,回头拔下长钉,摔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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