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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修真女》第三十章 毕南风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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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毕冷安也没想到,这块玉佩是昔年北燕国进贡之物,因玉质白璧无瑕,温润透明,被他所喜,因此带在身边作为信物。可是现在听到封印着一个灵魂,就不好送人了。

“这玉佩我收下了。”叶卉道,她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不太吉利吧!”毕冷安犹豫道。

“修仙者连鬼都不怕,还能在乎一个被封住的鬼魂?”叶卉笑道。

“这倒是。”毕冷安也笑了。

众人又谈了一会儿,就散了,毕冷安派车送叶卉等几人回碧水潭学院,因为天色太晚,何涛也跟着上车回去。封海山却嫌坐车气闷,在几个小学员的羡慕下,寄出劈雷剑化作一道遁光飞走了。

车厢很宽敞舒适,坐了四个人丝毫不显拥挤。

一路上,陶仁燕始终用充满敬畏地眼神看着叶卉,终于忍不住道:“前……前辈是很厉害的仙人?”

叶卉出剑击毙十几个刺客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那超凡绝伦地剑势,现在还震撼着她。陶仁燕学过世俗武功,有些眼力,心道这样厉害地手段,表哥也做不到吧。

叶卉看了她一眼,道:“你跟你表哥不同,他是修仙者,按修仙界强者为尊的称呼尚可。但你只是个世俗凡人,无需以前辈称之。”

陶仁燕黯然,这的确是她的软肋,尽管她希冀着那个神奇的世界,但终究没有灵根,与仙无缘。

“仙……仙子,筑基之后会很厉害吧!”她期期艾艾地问道:“要是我表哥筑基以后会不会也像仙子一样?”

叶卉看了林大美人一眼,二十多岁的年纪,练气八层,灵根也不错。如果在大宗门修炼物资齐全,再有筑基丹的情况下三十岁之前想必有筑基希望的。

但筑基也不是说筑就能筑的,在天清门曾经就有一个被认为很有希望的弟子,筑基三次都没成功,最后被心魔缠身,忧郁而死。

她十八岁这年筑基成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丹?师父十六岁筑基成功,六十七岁结丹,不到百岁就是金丹中期,现在一百一十岁已经迈入金丹后期,在得到她的仙灵气之后想必结婴要提前了吧。

修仙界不是靠灵根好就能成就大道的,也要讲究心境和悟性,更要有天大的机缘。师父是单灵根绝顶资质,心性坚毅果敢,悟性更是首屈一指,又得到了机缘,从此后修炼的道路上自是一枝独秀,冠绝天下。自己是仙灵根资质,可不能被师父甩到后头去了,一定要加紧修炼才是。

林大美人也期待地看着叶卉一眼,是啊,他什么时候能筑基?

他出生一个小修仙家族,父亲受灵根所限,穷极一生才修到练气三层。他一出生便被赋予振兴家族的意义,集一切家中条件供他一人修炼。但最终因为没有筑基丹,才动了加入修仙派的心思,他对那个特殊世界的向往,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如果你表哥加入了大宗门,筑基会比较容易,也一定会很厉害。”叶卉笑笑道。

“表哥,你听见了吗?”陶仁燕兴奋起来,“太好了,表哥也会成为很厉害的仙人。”

叶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其实你不用对我这样尊敬,我从前地出身,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贱民罢了。

陶仁燕也不是天生讨人厌,叶卉打算点醒她。

陶仁果然脸色发红,神色尴尬地道:“哎呀仙子,人家早就知道错了嘛,以后再不会了任性妄为了。”

叶卉微微含笑,林飞神情很是愉快,只有何涛郁郁寡欢。

叶卉看了何涛一眼,正要说话,忽的发觉天空灵力波动,抬头看去,两条星芒从头顶闪过。

她按捺不下好奇心,扔下一句话给车里几人,不要把她今日的事说给别人听。

随后抛出彩云坞,身形一闪,飞上了天空,眨眼间化作一道遁光消失。

几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仙人,又一个会飞地仙人!陶仁燕喃喃地道。

良久,林飞才叹息一声,他什么时候也能筑基啊!

夜色已深,月上中天,银白的月光洒下来,大地如洗净铅华一般洁净。

叶卉自从筑基之后,已经能做到夜间视物清晰无比,跟随前面的遁光,来到城外一片原野中。

那两道遁光从空中降落,是丁霜丁雪。

叶卉眼睛眯了起来,早就猜到到是她们,凡俗世界的筑基修士没多少,尤其是女子更是少得可怜。

只见丁霜丁雪肩上扛着两个大布袋,一落到地面,就把大布袋扔下,袋子里传出哼哼声,明显装着两个人,还是年轻的女人。

“他想要炉鼎,自己不会抓啊,非得指望我们干嘛?”丁雪埋怨道,“成天飞来飞去地寻找,还必须要有灵根的女修士,要是在修仙界倒好办,凡俗世界哪有那么多,很辛苦耶!”

“只有给灵石就行,辛苦些也值得。”丁霜道,“我们现在不比在天清门,那时修炼物资有门派供应着,又有师兄照应,我们现在一切得靠自己。”

对修士来说,没有灵丹的情况下,吸收灵石里的灵气也可有助于修炼。

“本想利用出卖空间法宝跟碧海门换取利益,谁知道飞云子那样没用,连几个筑基修士也对付不了,不但空间法宝没得说,他还被对方搞得尸骨无存,真是晦气。”丁雪很是气闷地道:“这下可好,被天清门下了追杀令,连碧海门也不敢收留我们。”

“多说无益,想开点吧,好在这次抓到的两个练气期的女子修为不低,是当炉鼎的好东西,能多换到一些灵石来用。”

“我就是奇怪,那个老家伙堂堂筑基期修士,想要炉鼎自己为什么不去抓,非得劳碌我们干嘛?”

“他寿元将近,全凭着吸取女子的阴灵之气支撑。”丁霜冷笑道:“自己去抓,哼,只要他飞出两里地说不定就会掉下来一命呜呼。”

“他不是碧水潭学院的太上长老吗,找几个练气的女子做鼎炉还不轻松?”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要是在自己的学院里找人做炉鼎,万一暴露整个家族都完了。”丁霜咦了一声,“快看,他来了。”

只见远处来了一辆马车,车声噜噜,转眼到了眼前。

车上下来一个紫衣男人,外貌四五十岁,却是神情委顿,目光浑浊,颤颤巍巍,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的样子。

叶卉已经进了千月界,打开帘幕向外观察,见那紫衣男子明明是筑基顶峰的修为,却是一副寿元将近的地步。联想丁氏姐妹的对答,心中已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紫衣男人抖抖索索地下车,一见到丁氏姐妹就急着问道:“人带来了吗?快给我,快给我!”

丁霜闻听一脚把身前的大袋子踢过去,紫衣男人迫不及待地撕开袋子封口,从里面掏出一个年轻的女子,兴奋地道:“啊,练气四层,还是个处儿,很好很好……”

那女子手脚被绑住,见到紫衣男子,满面惊恐,拼命摇头,呜呜直叫,嘴却被封住,喊不出多大声来。

紫衣男人像是等不及了,一把撕开女子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右手自身下面揉搓了几下,整个人便贴了上去,粗壮地身体不停地撞击那女子,居然就地解决。

被欺凌的女子呜呜惨呼,全身抽搐,样子十分痛苦。

丁氏姐妹站在旁边等着,也不闪避。

叶卉忍了好久,才把夺锋剑放开。她没有把握能赢,对方是三个筑基修士,虽说那紫衣男人寿元将近,但筑基顶峰的修为仍不可小视。丁氏姐妹出自天清门,修为亦是不弱,她不能以身试险。

过了好久,紫衣男人才放开那名女子,整理好衣襟,盘坐在地上调息。渐渐地,委顿的神情变得红光满面。等他吁了一口气站起来,浑浊的眼睛已经凛然生威,举止沉着有力,完全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快死之人。

他把身旁的女子一脚踢开,发了一个火球术打上去。

修仙界一些无耻之徒常常抓一些修为低下的女子作为鼎炉,被用作炉鼎的女子有的当时就会死去,有的能活得久一些。

但那女子明显还没死,在火堆中挣扎几下,很快化作灰烬。

叶卉在千月界见到了这一切,不禁咬住了嘴唇,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禽兽。

紫衣男子掏出一代灵石扔给丁氏姐妹,欣慰地道:“这次干得不错,如果下次干得更好,灵石会加倍给。”

说着来到另外一个大袋子前,手一超,袋子被他捞起来,随手扔在马车上。

然后他坐到前座,驾驶着马车离去,车轮滚动声越来越远。

丁霜接过灵石,颠了颠重量,脸上露出笑容,道:“这次收获还不错。”

叶卉很想解决这两个祸害,可是对方是筑基三层,她一层还没到,虽说自己有不少法器,单独对付一个她有绝对地信心,同时对付两个却没有把握。

叶卉想了想,决定先放过她们,把封三源杀了再说。

碧水潭学院的太上长老只有一人,封三源,封海山的曾祖父。

堂堂太上长老居然用女子做鼎炉延长寿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因为她也是女子。而且是万众瞩目地仙灵根资质,让她更难以忍受这种事情。

叶卉出奇地愤怒,悄悄从千月界出来,打算去截住封三源。

忽然天空灵力波动,一股强大的筑基期力量越来越近,紧接着是那人的神识刺探。

叶卉一惊,急忙进入天月界。

一名男子从天边御剑飞来,到了近前,收了长剑,缓缓降落。

夜空中,只见那人白衣飘飘,黑发明眸,玉肤冰骨,说不出的俊逸漂流,风采夺人。

那的眼神有些疑惑,他明明感到有三个人在场,到了近前,怎么少了一个?当下用神识又收索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越发疑惑,他的神识还从来没出错过。

“师……师兄!”丁雪叫了一声,脸色开始发白。丁霜急道:“师兄,你说过不会杀我们的。”

“你们抓女修士做炉鼎?”毕南风冷冷地道。

“不过是几人不相干的女子罢了,师兄不是向来不理会这种小事吗?”丁霜忙道。

“给封三源延长寿元?”毕南风继续追问。

“是啊!”丁霜心中惧怕,急忙搜肠刮肚地解释,一时间急地额头冒汗,道:“师兄,我知道你不在乎几个没用的女子性命。何况我们也是在帮你啊,你跟碧水潭学院有旧,也不希望那封三源死掉吧!”

“我是不会管几个不相干女子的死活,可是你们不该把心思动在碧水潭学院上,那不是你们能干涉的。”

毕南风那人盯着丁氏姐妹,眼中掠过一道强烈地恨意,握剑的手开始发紧。面容一沉,寒光剑指向丁氏姐妹,剑身冰寒之气流窜,泛出森森地冷意。

往事一点一滴地掠过他的脑海。

他的母亲是一国之后,他一出生就被钦定为太子。虽然出生在帝皇之家,但父子兄弟之间因为权力纷争势同水火,毫无亲情可言。天家寡恩,让他过早地品尝到人生的苦涩。没去大昆弥之前他常常住在碧水潭学院,因为自身地位特殊,一直由最顶尖的修士教导,对当时师父有很深的感情。

直到他看破了红尘间的尔虞我诈,兄弟间的勾心斗角,手足相残。大彻大悟之后,抛弃太子之位,那时他已经不把俗世的繁华富贵放在眼中了,毅然跟随天清门的甄选弟子的使者去了修仙界。

在天清门他的三灵根比较普通,由明阳师父教导,当时的明阳还没有结丹,没有收徒的资格,他只能算是一般的记名弟子。在俗世中他位高权重,是万人至上的太子,在天清门什么都不是,甚至常常被欺负,是那些自认有着优良血统修仙家族的孩子们的戏弄和嘲笑地对象。

这时丁氏姐妹来到他的身边,同样也成为明阳的记名弟子,同样也常被别的孩子欺负,但三人共同进退,甘苦与乐,多年下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师父结了丹,成为结丹修士,他们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为正式弟子。

但丁氏姐妹行事越来越自私乖张,越来越贪婪狠毒,他看到遇到了也总能包容,心却在变冷。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那个绿色的绝美女子,那个总是漾着温暖笑容的清丽容颜,他多年来冷若冰雪的心在见到她笑容之后被渐渐融化瓦解,变得温软起来。

夕阳下,他曾很多次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见那个纤细倩影在一边制茶,一边轻轻微笑,与身边的侍女说着什么。

他曾向红师姐讨来她制的灵茶,一边品尝那清新地芬芳,一边感念佳人的手艺。

天清门的交易会上,他看见她弯着腰放肆地大声笑着,清脆地笑音像铃声一样传进他的耳朵。

去十万荒原试炼之前,他偷偷地请求红师姐,让他跟她们分在同一个小队。之后一路上看见她的笑颜,他觉得比什么都幸福。

然后没过多久,那个美丽女子静静地死在他的怀里,永远闭上了那双总是漾着甜美笑意的双眸,再也没睁开过。

毕南风想到这里忽觉痛彻心扉,心头的血一滴滴地流出来,持剑的也在微微颤抖。

躲在千月界叶卉看到那柄剑,微微一怔,这毕南风何时换了法器。他得到空间法宝,为门派立下大功,是门派赏的,还是他本人另有机遇?

丁氏姐妹骇然失色,急忙取出利器,对准毕南风。

叶卉看到那利器一惊,居然也是法器,幸好刚才没有莽撞行事,不然说不定会吃大亏。

“就算你们得到了飞云子法器,也不是我对手。”毕南风冷冷地道。

九个月前,丁氏姐妹被天清门弟子追杀,九死一生逃出大昆弥,越过十万荒原后,又遇到毕南风。她们以为师兄不会难为她们,没想到师兄对她们恨之入骨,虽没有痛下杀手,却也将她们打得重伤,收缴了她们身上的储物袋,储物袋很多东西都是得自飞云子的。飞云子被柏依依的扔出的元婴期符咒重创,储物袋也从空中落下,当时她们也被波及受了伤一起落到地面。看见那储物袋,顾不上重伤的身体,捡起起来便逃之夭夭。

令她们惊喜的是储物袋里有好几件高中阶法器,其中灵丹灵石符咒更是多不胜数。谁知这事没过多久便遇到师兄,可恨他不念旧日友情,不但伤了她们,还收走了储物袋,害得她们除了手中仅有的一件法器,一无所有,竟然堕落到替人寻找炉鼎的雇佣族地步。

“师兄,难道你真的忍心杀死我们?”丁雪知道师兄容易心软,此时万万不能硬来,于是哀声恳求道:“在天清门他们都欺负我们,只有我们三个关系最好,情同手足,师兄说过会一辈子护着我们,难道都忘记了?”

“是啊师兄,就算你不当我们是师妹,我们也当你是师兄,我们永远尊敬你。”丁霜也哀声道。

九个月前,他们也是这样哀求师兄的,知道这样做比刀剑更管用。

毕南风手中的寒光剑果然软下来,脸上的恨意渐轻。

丁霜看了心中欢喜,道:“师兄我知道你因为柏依依的事恨我们,可是你知道吗,你被他们骗了,我们都被天清门骗了。”

骗?

毕南风疑惑起来,天清门有什么事情需要骗他的?

“是啊师兄,那柏依依根本没死,她活得好好的,不信你问小雪,我们都见过那柏依依的。”

“是的师兄,就在今天下午我还见过她,一身绿裙子,活得好好的,我们都被天清门骗了,她根本还活着。”丁雪赶紧附和道。

“住嘴!”

毕南风大喝一声,面容铁青,眼中涌出滔天恨意。

筑基大圆满修为的一声惊天暴喝,震得丁氏姐妹耳朵嗡嗡直响,面色煞白,被惊得不知所措。

“师兄,柏依依真的活着,我们都看见了,没有骗你啊!”丁霜颤抖地道。

“是的师兄,下午我们真的看见她了,还跟她说话来着,师兄你不信我们?”丁雪哭得心都有了,没想到师兄听到这件事会这样敏感,早知道她干嘛要说出来,柏依依那个贱人是死是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最好是死了干净。

毕南风怒目切齿,狠狠地盯着二人,眼睛喷出狂怒地火焰。

要他如何相信柏依依还活着,当日那个美丽的女子用血禁之术救了他和红师姐的命,一个时辰后躺在他的怀里平静地死去。

他亲手火化了她,将她的骨灰带到天清门。

他没有接受天清门分发空间法宝的奖励,一个人默默地躲在角落里承受那场锥心之痛,他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可是九个月前再见到丁氏姐妹却无法硬起心肠狠下杀手。他收缴了她们储物袋,间接得到了飞云子的法器。

飞云子死的时候,红师姐检查周围场地,那柄本命法器小黒剑因为飞云子的死变成废铁不能用了,但储物袋不知去向,当时就猜到被丁氏姐妹窃走。

他拿到她们储物袋时没有丝毫愧疚,没有杀死她们已经手下留情了。

依依,依依!

他低呼那个名字。

心头再一次鲜血淋漓,痛难自抑,目光中爆发出深深寒意。

不由分说,右手一挥,寒光剑脱手寄出,化作一柄百米巨剑向二人当头压下。

丁氏姐妹大惊失色,手中法器也脱手飞出,轰地一声,与寒光剑撞在一起,激起地气浪震得她们耳朵发麻。

眼见寒光剑又压过来,急忙召回法器再挡过去。

她们手中只有这一件法器,除此之外连一张符咒也没有,修为又远不如对方,当下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法器阻挡对方,毫无还击之力,心中痛恨师兄不念旧情,可是技不如对方,只有挨宰地份。

渐渐地,她们法力耗尽,全身汗水淋漓,法器失去了灵力控制不再听候指挥。

寒光剑忽的对准她们,剑尖上爆射出两道剑气,向丁氏姐妹电射过去。

噗地一声,两道血红飞溅……

丁氏姐妹齐齐地惨叫一声,一条右臂化作血雨,洒落于地。

两姐妹好端端地一条手臂凭空消失。

失去手臂的血淋淋地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望着消失的右臂,二人伏地痛哭。

毕南风召回法器,嫌恶地看她们一眼,道:“去掉你们一条手臂作为惩罚,赶紧滚远些,别再让我看到,否则的话必取你二人性命。”

丁氏姐妹从地上站起来,眼望着毕南风,咬牙切齿,露出怨毒地目光,双眼迸射出不共戴天地切骨仇恨。

毕南风淡然道:“如果想找我报仇,尽管来。”

丁氏姐妹互看一眼,带上法器,互相搀扶着离开。

空旷的原野上只剩下毕南风一个人,夜晚的风吹着他雪白的衣襟,显得无限凄凉。

躲在千月界的叶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想不到他对柏依依有那么深地情感,想到斯人已逝,不禁有些可怜他。

男主角陷在苦情剧出不来,她不是女主角,跟她没关系。她是女配角叶卉,不是柏依依。

“依依,你在哪里?”

毕南风仰头望天嘶呼了一声,其声断肠,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悲从中来,难以断绝。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茫茫长夜,挺拔的白色身形站立原地,久久不动,仿佛石化了。

他居然对柏依依爱的那样深,叶卉一时间有些感动,却又不太明白。毕南风和柏依依没有多少交集啊,见面次数也有限,难道这世上真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如果师父不在了,我会不会也这样难过?

一想到师父不在,她的心顿时有如钢针穿过一样疼痛,急忙摇了摇头,抛开这种想法。

又想到毕南风一剑刺死柏依依,如今为她的死背负痛苦,也没什么不对。

一啄一饮,前世都已注定。

抬头再看,毕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叶卉吁了口气,从千月界出来。

月影西斜,快天亮了。

过去的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她先是在碧水潭学院上了一节课,下课后碰到陶仁燕和王令仙闹事,回宿舍时候遇到封海山,去了郊外打了一架。回城的时候巧遇丁氏是姐妹,之后独自离开。到了城里再遇到陶仁燕和封海山,一起观看花车巡游,遇到刺客行刺,救了太子。回学院的途中,又遇丁氏姐妹,然后是毕南风……

现在时她一个人站在夏季夜色里,好凉快啊好凉快!

人生事,真是乱七八糟,千头万绪,难以诉说清楚。

忽然身后灵力波动,叶卉回了一下头,急忙又转过头来。

一名男子来到她的身后……

“我先前用神识刺探,明明是三个人在这里,结果只见到丁氏姐妹,原来你早藏起来了。好本事啊,居然躲过我的神识收索,说,你是谁?”

毕南风!

天啊!

叶卉哀叫,男主角没事跑来跑去做什么?又不是拍还珠格格,哪来的那么多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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