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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荒唐记(原名《弘历他小姨子》)》浪起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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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

麻麻~原本要到月底恢复更新,不过亦人受鞭策了……然后决定就算是爬、也不能赖着不动……

本来说着近期不更的……现在这算不算是“言而无信”……囧……

<hr size=1 />“小宝,你哥不是调任云贵总督了吗?怎么不去跟着逍遥?”秋墨寒挑挑眉,好奇,在江南的时候,一直以为小宝是跟着他哥鄂尔泰一起去了贵州贵阳。

“什么地方比京城更能逍遥的?他做他的总督,我跟着去做什么?”小宝原名纳索修,今年也有十了,是西林觉罗氏鄂尔泰的幼弟,只是平日里鄂尔泰这个哥哥太过死板严肃,年龄相差一倍的兄弟俩,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云骄也不管他们两个在一旁磨叽,只顾着自己喝酒痛快,若不是为了帮秋少接风,小宝进来都忙着练武习兵法,打算凭着真本事在沙场建功立业,她也不好再像前几年那样,缠着不让人家用功不是?

“云少今儿个是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儿,跟哥哥我说说,别怕,哥哥帮你解决……”秋墨寒瞧着这丫头一个劲儿地灌酒,即使知道她酒量很不错,也多了几分诧异,相识那么多年,年少轻狂,在京城一起闯下了“三霸”的名头,三人之间的了解可不是一丁点儿。

“去!少恶心我!”云骄一巴掌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这不是帮你接风,我表表诚意、多喝几杯嘛!”

阳光大帅哥秋墨寒不顾形象地丢了个白眼给她,“自己酒瘾犯了就直说,别拿哥哥我做挡箭牌。”话是这么说,却见云骄喝得还没尽兴,对着门外叫道,“金老板,上酒。”

长这么大,交心的朋友,就眼前这两个,秋墨寒是任性妄为之人,喝酒,自然是畅快地干,何况,就像云骄说的,他们好久没见了,是该“表表诚意”。

于是,等着三人的满腔诚意表完了,也就剩了小宝一个人还是能站着的,即使如此,若是再来一坛子,他差不多也能倒了。

“大少,秋少,云少,您们慢走、慢走……”金老板狠狠抹了一把汗,这几位,也忒狠了,单是庆风楼千两银子一坛的“暴雨”就好几十坛,不是人,简直不是人!

没钱入账,亏得这“暴雨”酿酒的方子是当年秋墨寒给的,没收一文钱,为的就是在金老板这儿白吃白喝,可不,前阵子秋少去了江南,另两位也不常来吃这霸王餐,可今儿个这一顿,都赔进去还不够……(云骄:金老头,你不厚道哦~~秋少给的酿酒方子,你能卖到千两一坛,想赔都难!奸商~~)

小宝是三人里年龄最长的,想当年更是这京里最狠的一霸,那时候,到了少年叛逆的年龄,总是跟大哥鄂尔泰对着干,闯祸不断……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就算鄂尔泰是雍正帝心腹,也耐不起弟弟这么闹腾!

何况,四爷才登基没几年,鄂尔泰跟着四爷隐忍低调,谁想着弟弟却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唯恐天下不乱!

康熙朝的时候,战战兢兢,鄂尔泰没少挥鞭子教训这顽劣的弟弟,然而,转眼间,这小子就是不记打、也不记痛,依旧祸事不断,挨到了四爷当政的时候,鄂尔泰稍稍松了口气,四爷这主子的脾气,跟着一起谋划这么多年的鄂尔泰,也是知道的……看着冷面无情,其实对于心腹属下,无法否认,四爷是个护短的主,前提自然是不要越过底线。

小宝,或者说是纳索修,又或者是京城三霸之一的“大少”,在年贵妃独得盛宠、年大将军锐不可当的时候,不过是为了年羹尧的小弟一句……一句什么混账话,小宝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年轻气盛,一句话不乐意,就能拳打脚踢,在大街上干上一场!

话说年家的小弟,怎么着也是有个大将军的哥哥,可惜,性子像极了宫里柔柔弱弱的年贵妃,没两下,被小宝一个侧踢命中胯、下“要害”……年家小厮当场掳来一品堂的神医,得了个“子孙无望”的诊断。

在西北战场的年羹尧听着京里传来的消息,恨不得立马带军杀进京城……当然,年大将军还没那胆子逼宫四爷,也还顾忌四爷威严不敢擅动同是主子心腹的鄂尔泰,但是,大将军即使想要低调,不想一刀剁了小宝的命,但是,年羹尧想,剁了这小子的命根子,总可以吧?自家弟弟“断子绝孙”的亏,不能白受了!

鄂尔泰也明白事态严重,虽然这乌龙账自家小弟也要负一般的责任,虽然四爷这主子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和年羹尧闹翻,也确实碍于年羹尧西北大将军的兵权势力……但是,再怎么着,小弟们的“胡闹”,也不该由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出面报复,这时候,鄂尔泰倒是忘记了,自家的小宝在京城惹了祸,可都是自己这大哥出面威逼利诱摆平的。

朝里朝外都盯着四爷的“脸色”,可惜,“四爷那堪比死人脸的面瘫表情,你奢望能看出什么脸色?”这话是云骄说的,不算是经典,但是,实事求是。

年贵妃哭哭啼啼,年大将军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飞马入京了,事态一触即发。

“打得好啊!谁干的?本小姐佩服,那种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的败类,叫年……年什么的?早点绝了子孙,或许还能积点德多活几年……balabala……”富察家的二小姐正式登上京城的“霸”史舞台。

雍正爷的脸色,终于,黑了。(云骄:小媳妇儿状~~人家可不都是为了帮四爷您逼出年羹尧的真面目~~~)

“听说,京城的小爷公子什么的,都嚣张得厉害!最好这辈子别犯在秋少爷我手里……哦,对了,前几天,光天化日,强抢我一品堂大夫的,是哪个?叫……叫年什么的?我管他叫年XXX的,以后,这姓年的九代以内,咱一品堂不做生意了!”一品堂,连云骄也闹不清究竟大清哪里来的“秋”姓神医?又哪里来的少主子秋墨寒?

不过,这话被传出来,听在云骄耳里,特别顺耳,两人口气特像啊!

然而,一品堂这么放话,索性,千百里外的大西北,整个年大将军麾下,再也找不到一个一品堂的军医、也再买不到一品堂的药!治军大忌!

在无人处的乾清宫,四爷盯着粘杆处刚刚递上来的折子,嘴角隐隐多了一丝笑意,即使眉角还是有些皱痕……年羹尧,留不得了。

话题扯远了,回到此事的主人公,小宝少年被哥哥鄂尔泰关在家里狠狠地吊起来抽了一顿,然而,某一晚的午夜时分,落跑计划成功……酒瘾犯了,跑到当时还算不上京城第一的庆风楼,买醉。

于是,半醉半醒的、而且还是一身鞭伤的小宝少年,偶遇半夜三更出门赏月的秋墨寒秋少年,撞上同样是夜半三更溜出家门瞎逛的富察二小姐云骄少女,三霸,聚首了。

“啊……小宝!”当然,小宝之名,也是这半夜得来的,事后任凭纳索修如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没有从云骄口中套得真相。

秋墨寒每每都是眼中精光闪闪、笑意盈盈,他可是记得清楚,那一晚,分明……是这丫头突然从拐角处窜出来,追着一只黑猫死命的……砸!好巧不巧,装上了摇摇晃晃从庆风楼走出来的高大少年,一板砖,本用来砸猫的板砖,“啪”的拍在少年额头,愣是碎成了好几块。

小宝……要是猜得没错,云骄是半夜三更追着家养的黑猫出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这小猫受不了小主人的“虐待”半夜出逃,然后被追杀……因为少年“英雄救猫”的举动,云骄少女生命中唯一养过的一只猫,就这么失去了踪影,所以啊,少年,你就代替“它”,以“小宝”之命继续“存活”于少女的生命中吧!

三霸的故事,有很多,多到……

“什么人!竟敢……竟敢……把云骄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此刻,富察府的大门前,两个少年瞪着眼睛,看似帅气小白脸的那一个,指着另一个破口大骂,看着少女依偎在少年的怀里,克善简直要崩溃了。

刚才先把喝得烂醉的秋墨寒送了回京城的一品堂,这会儿小宝等着把云骄安全送回富察府,他还想早点回府、趁着月色练会儿功,有阵子没这么猛灌女儿红了,虽然不像另两个醉得烂泥一般,却也需要运动运动散去一身酒气。

不屑地看了一眼,小宝直接打横抱起云骄跨进富察府,守门的小厮自然认得这位大少,赶忙引路,哪知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啪”地一声,抱着云骄避过克善伸来的手,却躲闪不及、后背撞上了门柱。

打架都打到家门口了?不还手?怎么可能!

也就近来小宝躲在自家府邸练功,也是因为哥哥鄂尔泰去了云贵当总督,往年,自从三霸勾搭到了一块儿,那时候,小宝是直接把一品堂和富察府当做“自家”的,也确实,这个看似叛逆、实则缺乏“家庭爱”的高大“憨厚(?!)”少年,赢得了富察一家的好感,尤其是慧韵福晋母性光辉泛滥,好多次,把找上门的鄂尔泰赶出了富察府,把那个“不负责任、家庭暴力分子”的哥哥臭骂N顿……

喝了点“小酒”,正愁着无处“发酒疯”的小宝少年,瞧着绪铭从暗处低调现身,一把将怀里的丫头递给绪铭,被克善打得“撞门”这种糗事儿,即使是为了护着云骄,那也足够……构成“杀人灭口”的理由了。

绪铭看着怀里的主子,正在无奈,发现福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得了福晋示意,绪铭带着云骄回院子休息,至于“家门口儿那些事儿”,有福晋在,绪铭自然不会再担心克善趁着大少醉酒之危、欺负人。(作者:喂喂~~到底是谁欺负人啊???)

天刚刚黑,路上还有几个行人,慧韵福晋眼神一闪,吩咐了小厮几句,一小会儿,克善和小宝打得正欢,克善今儿在富察府“提亲受挫”正想找人当沙包发泄,这会儿小宝其实清醒得很,眼前这脑子坏掉了的家伙就是什么纯郡王吧?想要娶云骄?想要娶云骄做小妾?开什么国际玩笑!(小宝:好吧,我承认,即使不知道什么叫做“国际玩笑”,可云骄常常这么说,大概那意思就是这个吧!)

很快,富察府门口聚了很多围观的,指指点点,若是仔细一看,可不是刚才福晋吩咐了的小厮?换了一身衣裳,什么纯郡王仗势欺人、什么孝期提亲、什么强抢上门……原来,真相便是,或许云骄的腹黑基因就是承自这位“温柔端庄”的富察福晋。

结果便是,第二天,咱这位慧韵福晋大清早就进宫请安了,皇后娘娘曾经给过特许,富察福晋可以多多进宫陪着唠叨几句,要知道,当那拉皇后还不是皇后的时候,甚至她还不是四爷福晋的时候,就和慧韵是闺中姐妹了,当然,还有他他拉府的雁姬。

“额娘是大BOSS!”这是云骄少女的诚恳评语。

三言两语,把宫外已经沸沸扬扬的流言说了个清楚,神情中没有委屈,更多的是愤恨,即使眼前高贵的女人是皇后,慧韵够聪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皇后,便是曾经的雅致。

“慧韵,我知道了,你放心,云骄这孩子我也喜欢得紧,怎么会让她受委屈了?只是近期,皇上盼着能好好安置纯亲王遗孤……哎……这孝期里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竟然还敢……哼!”都是聪明人,慧韵的意思,乌拉那拉氏雅致,收到了,慧心一笑,不再是端庄贤惠的国母架势,却有当年俏皮少女的风采。

当天下午,等着雍正帝忙完政事儿,皇后娘娘亲自到乾清宫请见,帝后谈了许久,皇上一道圣旨发往纯郡王府,“语重心长”训导了克善一番要“尽孝”;一道圣旨发往他他拉府上,把私定婚约的努达海狠狠训斥了一顿,女儿珞琳还没经历选秀,那就是皇帝的女人,那里容得私下许亲?说重了,就是欺君之罪!

当然,帝后是默契的。

皇后娘娘紧接着把新月格格宣进宫,请了嬷嬷好生教导宫里的规矩,接着又把他他拉府的福晋雁姬叫进了宫,明面上是训斥……倒是当年的姐妹三儿在皇后宫里聚了一番,安抚了雁姬。

“雅致,雁姬……她糊涂了!”慧韵有些情绪低迷,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曾经的好姐妹,现在居然在算计,让她女儿嫁给那个克善做“郡王福晋”?那克善,看着就不是好货!

其实,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慧韵可以理解雁姬的“爱女之心”,可是,据慧韵所知,克善一日两家提亲,雁姬是早知道的,那么……雁姬,你把我慧韵这个好友,摆在什么位置?难道我慧韵的女儿就该是给个NC做妾的命?笑话!

“慧韵,我们能做的,也就如此了。”皇后其实是有几分庆幸的,来不及悲叹雁姬的变化,只是感叹,或许只有慧韵才是当年那个率性的女子。

凭着雁姬和皇后当年闺中的情分,为珞琳求一个更好的归宿,很容易,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偏偏……难道他他拉府,没一个看得透,眼下,这纯郡王府的荣耀,不过是雍正帝的一场戏!

“额娘,谢谢你……”云骄抱着额娘,她的下巴磨蹭着额娘的肩膀,呢喃出声。

“傻丫头,记得吗?额娘答应过你的,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做主,额娘说到做到……”慧韵自己,皇后雅治,还有雁姬,三人之中,或许,幸福冷暖自知。

当年,慧韵抓住了自己的幸福,那么,今日,她也会看着女儿抓住幸福,不论是英琦、或是云骄。

“嗯……”云骄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在感慨,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是幸运的,有很多关心爱护自己的人,所以,她富察云骄也有逆鳞,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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