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风全名陈勤风,自幼生活在莲山派,是许长老三弟子的独生子。此时,他跟和林墨两人正一路马不停蹄地往莲山镇林家落赶去。
翌晨,待快行至莲山镇镇门口时,林墨用手肘轻轻推了推陈勤风,用自认为最天真最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声音语气对着他身后的陈勤风说道:“风师兄,我刚刚听见许长老说要让我正式拜入莲山派修真,是这样吗?”
“对呀,没错。我想你父母不会反对的,放心。”
“嗯,是这样。我父母确实都是以能正式拜入莲山派修真为荣的。”
“是啊,我就这么说,我们这些自小生在莲山脚下的弟子,岂有不愿意进入莲山派之理,你尽管放心。”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风师兄,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能不能先不要跟我父母提起这件事情……”
“什么?!你竟然不愿意来莲山派吗?”陈勤风打断林墨问道,两人在马上飞驰,风有点大,听起来,就像是在怒吼一样。
“不不,不是!当然不是。只不过我家里爷爷现在病重,常年需要医药维持,如果我去了莲山派,家里就会少一份收入了……”
“怎么?难道你这么小年纪竟然已经在帮着家里的做事了吗?”陈勤风再一次打断了林墨的话,看来他也是个急性子,不过后者也不以为意。
“在莲山镇,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很多都这么做啊。”
“是这样吗?我从小就在莲山派修真,对这些倒也并不清楚。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去了莲山派,表现的好,门派里会发月钱的。”
林墨心想,莲山派如此落魄,这月钱又能有多少?再者,他来这世界不过3年,还不舍与双亲分开!
这眼看着就要到林家落了,林墨有点着急。不行,必须得先解决掉,不然到时就难说了。
“风师兄,总而言之,我想再过两年再拜入莲山派,你能帮我保密吗?”
“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这可是多好的机会啊!”
“风师兄,我很坚持。”
“哎,你可是有许长老亲自发话可以拜入莲山派的,若是你现在进去,也许能马上分配到一代弟子当中,那就有个靠山了。若是再过两年,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风师兄,我心意已决,还请您多多帮忙啦!”
“唉,罢了罢了。念你一片孝心,我也不多劝了,那等你将来想来的时候,你再来莲山派找我。但愿那个时候许长老还能记得你。”
“多谢风师兄!”
…………
“啊,那不是易寒家的大儿子林墨吗?”
“哪里,在哪里?”
“喏,不就在那马背上吗?后面还有个人,咦,那人衣着,看起来像是莲山派的啊?”
“哎呦,还真的是!快,快去告诉大娘子,他们可是把这孩子找疯了!”
“呀,莲山派的弟子呢,他怎么会跟林墨坐一匹马回来呢?”
“真是一匹好马啊!我敢打包票,肯定是一匹二品宝马!”
“嘿!不懂就不要乱说,二品马算什么宝马?四品五品,才差不多!”
“林墨——你去哪里了?快快回家,你父母找你找得苦呢!”
“好的,多谢虎大叔!”
“哎,快回去。”
在邻里的一片议论之中,林墨和陈勤风两人来到了林墨家门口。
林墨到家后,林父林母自然是一顿数落。尤其林母,眼泪都掉下来了,若不是碍于外人在场,恐怕还会更激动夸张。
最后当得知林墨竟然掉进大院的湖里而被冲到玉莲镇,最后运气好遇到莲山派的人,这才被送回来时,林母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后怕地抱着林墨好一会儿。当然,也肯定免不了对送林墨回来的陈勤风好一番感谢。
在陈勤风临走时,林墨一家非常坚持的送了一些煮好的鸡蛋和土特产让他带走。农家人,这已经是他们能拿的出手的最好东西了。
那陈勤风果然守信,对于要让林墨去莲山派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略带惋惜的看了林墨一眼,这才上马走人,并没有多做停留。
“母亲,一夜没睡,我好困啊,先去休息一下哈。”
待一切尘埃落定,林墨的困意这才排山倒海袭来,没办法,总还是熬不得夜的年龄。
…………
“小子,小子,快醒醒!快点!快点!嘿!”
模糊中,林墨感觉有人在叫他。
“喂,你快睁开眼睛啊?喊你呢,喂!听到没?”
似乎有人在使劲地摇晃他的肩膀,但是他真的太困了,一点也不想醒来,他心说:“乖,别吵,再让哥睡会。”
突然,一阵疾雨落下。
“啊,下雨了,又漏水了!”
林墨一下撅了起来,打了个冷战,又困顿地揉了揉双眼。
“嘿,你终于醒来啦?可等死我了!”一个头发胡子完全斑白的大脑袋突然在他的头顶冒出,吓得林墨“啊”地叫了一声。
“哎呦,你叫什么,吓死我了!”但没想到那人竟然比林墨反应还大,一蹦三尺高,连拍着胸脯大声质问林墨。
“你、你、你!你是谁?”林墨望着面前的灰衣老者口吃地问道。
“我?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啊,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名字了,你可是这么多年来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啊!嘿嘿。”
“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这么多年来?什么第一个人?”林墨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周遭。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他他,他竟然躺在一个他完全叫不出名字来的山谷之中!头顶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蒙着一层厚雾。
天,他不就睡了一觉吗,这是怎么了?
“这这这,我这是在哪里?”
“这这这,你这是在这里!”那白发灰衣老者嬉皮笑脸地模仿着林墨口气,看起来年龄很老,但心性,竟然类似孩童。
林墨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仍然看见了身旁那个笑嘻嘻的灰衣老者,他顿时浑身无力地往后一倒,大叹一声:“爷爷的!哥这又是穿越了吗?!”
“穿越?什么是穿越?”那老者好奇的凑过头,在林墨的上方望着他。
林墨一伸手将那颗大头推了开去,起身爬了起来,先是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嗯,还好还好,手还是这双手,脚还是这双脚,衣服也还是这件衣服——就是有点湿。
此时,林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也不理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自顾自地在这个山谷里走了一圈,山谷里种了很多树,大部分都是不知名的。还有一些非常古怪妖艳的花,绝对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无论前世今生,他都确定他没有到过这里!
不知不觉间,林墨走到一片水潭旁。
那水潭里的水呈乳白色,表面却浮着一层蓝色烟雾,远远看去竟有些别样的妖娆之色。
灰衣老者本来一直跟在林墨身后讲个不停,见林墨不理他,他也完全不气馁,自言自语地很开心,有时候,他还会跟身边的花花草草打招呼。
但是当他一见林墨走近水潭时,他却马上急了,拉着林墨猛往后退。
林墨人小力气自然也不大,像只皮球一样被他拎着往后好多步。
“呀呀呀,小子你不要命了啊?你知道这寒潭多可怕吗?”
“怎么可怕了?”
“哎呀呀,太可怕了!你看!”那老者从身旁捡起一块小石头往水潭扔了过去。
“篷”地一下,只见那石头穿过蓝烟的时候瞬时化为一团蓝焰消失殆尽。
林墨摸了摸后脑,后怕地叹道:“果然可怕。”
“对,我没有说错?”灰衣老者放开了林墨,一脸得意的说道。
“嗯,没说错。”林墨点了点头,远远绕开了那潭,边走边说道:“你刚刚说这么多年我是你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什么意思?”
“咦,很难理解吗?就是这个意思啊。”灰衣老者抓了抓头,一脸奇怪的跟在林墨的身边。
林墨抬头看了看那老者,只觉其眼神清澈,似乎是真的心性十分单纯,不像是在忽悠人。他心里一动,换个说法问道:“那你上一次见到人,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嗯,我想想……”灰衣老者捻着长长的白胡须,皱眉做凝神状。林墨期待地望着他,后者似乎也觉得被期待的感觉很好,沉默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长者的威严,但过不了一会,他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委顿下来,抓狂道:“哎呀,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太久了,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上次那个小家伙,好像叫什么丰的!”
“什么丰?”
“对呀,叫什么丰呢?不记得了,哎,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呀!”灰衣老者唱诗般地摇头晃脑道。
林墨算是明白了,这人长久没跟人接触,整个已经养成了自娱自乐的习惯了。
他现在一头雾水,这山谷他差不多已经走遍了。
只是很小的一方天地,但是却完全没有出路,仿佛独立存在的一个空间似的,让他十分烦恼!哎,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啊!等等!
他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激动地抓着身边不停唱着“什么丰?什么丰?”的灰衣老者喊道:“是不是林远丰?”
“啊!对了!对了!小子你真聪明!就是叫这个!对!对对!”老者高兴的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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