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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白马闯三国》第六章:做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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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末年,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宦官集团独霸朝纲,权倾天下。张让颍州(今河南禹州)人。他从宫中一杂役太监,逐步爬上太监首领中常侍。他怂恿昏君汉灵帝刘宏设立“四园卖官所”,公开卖官敛财。又在汉宫西苑设“裸游馆”,专供灵帝淫乐,哄得灵帝喜笑言开。他“僭越”朝制,把自家庄园建得皇宫还高,又怕灵帝发现,挖空心思拿“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来蒙骗灵帝,这个昏君竟然确信,还口口声声称张让为父,真是昏君奸臣,一路货色。

现下在这堂上的实力弱的不敢出言,有实力的却顾及天子威严。至于事主卢植虽然是学富五车,面对如此情形也是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却有一少年越众而出。

卢植见这公孙瓒出列,还说了这么一句话,不但不怒反而突然觉得几分安心。

通过与公孙瓒这几月的相识,卢植认为他谦恭有礼,好学善问,不像那些粗疏的武夫,反而有文士风范,也起了爱惜之意,终于在不久前收为内室弟子,每日悉心教导。

此时此地此景,公孙瓒越众而出,那必定是有深意的。

既然公孙瓒要当堂献字就让他献上一献。

卢植道:“伯?何需多礼。来人,取笔墨来。”

自有下人匆匆而去。

众人此时已经为公孙瓒而夺目,纷纷议论这少年是谁,居然得卢公如此亲昵。

有与公孙瓒认识的却是颇为得意,告诉身边人,这人啊,就是卢植的内室底子――公孙瓒。

什么?你不认识!

那前些日子那卢公与某位神秘少年的三问三答,你总知道。

噢,就是那公孙瓒了。。。

岂不说众人如何议论,那张闵却是深深的看了公孙瓒几眼,心中也是揣测:宴中近百人,何人不知咱家代表的就是义父张让张常侍。没实力的,不敢出头;有实力的,比如袁隗倒是能说上几句。只是这少年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啊,必然不是什么大家之后。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敢为卢植出头,惹上张爸爸?

不久,下人送上笔墨,另有人铺好上好的宣纸,以待公孙瓒落笔。

公孙瓒倒是不急,待众人安静下来,忽然挥笔急书,一气呵成。

有下人高高举起,呈向卢植。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卢执大声赞道:“好一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文字虽然粗俗,意境却是甚高。”

蔡邕也是称赞,只是他对公孙瓒的一手瘦金体却更是感兴趣,忍不住夸奖道:“此子虽然年纪不大,在这文笔上的造诣却好象有十数年的造诣了,真是奇哉怪哉。”

身后的那白衣少年也是露出几分吃惊,双眼显得更是明亮。

至于经学大师郑玄倒是微笑不语。

不过那袁隗与何?却是毫不掩饰对宦官的不满,大声朗诵起来,显然要落一落那张闵的威风。

“这堂中所坐的都是当朝的文才俊杰,其中也有不少与公孙瓒相交的各个家族的年轻子弟。这些人平时受那家人的管束,不敢得罪宦官,只是这怨气却是难消的。今日见这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居然敢以诗达意,笑骂张让等辈,众人都是大起同仇敌忾之心,都是解气不已。

在场有不少还是有自己的势力,对公孙瓒已经生出爱才之心,动了招揽之意。

不过另一方面的张闵却是满脸的不甘,很是气愤。

那何?故意大声道:“子干是儒家大师,用这孺子牛很是恰当,不过这千夫指,某就不怎么清楚了,或许是某个无知之人。”

袁隗附和道:“也许还是一个不知廉耻之人呢。”

众人皆是大笑。

那张闵听得讽刺,极是难受,只得拜退道:“咱家也该走了,还得回宫向陛下回执,就此告退了。”

说完,张闵急忙带着手下一众狼狈离去。

等张闵一走,堂内笑声更是大作。

公孙瓒见退了那张闵,解了卢植的困境,就欲回自己的地方。

那卢植却是快步下来,拉住公孙瓒道:“伯?,到上面去,为师给你介绍几位大贤。”

眼见卢植如此看重公孙瓒,在场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年纪相仿的更是红了眼。能够得到卢植的看重,再与其他例如袁隗这样人物的交情,日后的前途当真不可估计了。

且不论堂下众人如何想的,卢植带着公孙瓒一一介绍。

好在先前袁术已经介绍过一次,不至于认不出人来,闹出笑话,失了礼数,那就大大不好了。

待到介绍到那白衣“少年”的时候,卢植倒是一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反倒是那“少年”主动起身开口道:“蔡琰见过公孙公子。”

这声音虽然故作深沉,却还是瞒不过公孙瓒,分明就是女子嘛。

公孙瓒更是断定。

堂上另几人倒是毫不在意,应该是早就知晓的。

原来这蔡琰自小就热爱文学,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更是如数家珍,过目不忘。尽管她只是一女子,但是对蔡邕来说却是极为疼爱的,常常带她游于青山绿水之间。今日是卢植大寿,与其交好的蔡邕当然得来,又有例如郑玄这样的大家也会到场,扭不过蔡琰,只得让她女扮男装一同前来。

卢植也是甚为喜爱蔡琰,欣然同意,并安排她在上位。

好在汉朝对女子还没有那么多的约束,要不然蔡琰再怎么得蔡邕的喜爱也是不能。

介绍完毕之后,众人依次坐下。

卢植先开口赞道:“今日若不是伯?有急智,恐我卢子干就要遗笑大方了。”

公孙瓒急忙道:“这等跳梁小丑用的小伎俩,恩师自然是不屑的,弟子只是代师傅出面,省得外人说师傅以大欺小。”

这几句说的卢植哈哈大笑,一扫刚才那事带来的不爽。

那袁隗原先听袁术说这公孙瓒武艺精强,还尚且不在意,但是刚才见识了公孙瓒另一方面的能力后,倒也是动了招揽的意思。

袁隗问道:“不知公孙小友现在可有身带何职?”

公孙瓒恭声道:“公孙瓒才薄德浅,尚是白衣。”

“可有意愿去地方上历练一番?”

公孙瓒心中一打量,这倒是能傍上袁家的这棵大树,只是以后恐怕会受袁绍袁术的压制,不如自己开创一番天地。

只是对于袁隗这样的上位者,如果拒绝他,反是日后的隐患。

正当公孙瓒难以启齿的时候,一旁的卢植笑骂道:“袁兄真当不拿自己当外人,居然当着我这个师傅的面打起我徒弟的主意。”

袁隗笑道:“我这不是爱他是个人才,能为大汉出力嘛。”

卢植道:“那也不急,我正愁这一身学问不能传,如今得此子,岂能让他半学而废。还请袁兄再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亲自送上,可好?”

袁隗大笑。

公孙瓒只是微笑,偶然瞟了那蔡琰几眼。

恰好那蔡琰也是望来。

俩人这一对视,都急忙转向另一方。

只是那蔡琰平忝了一丝红晕,更显得楚楚动人。

身边的蔡邕看见后却是抚须一笑,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打算。。。

这一场寿宴尽管有些插曲,还是令众人满意。

公孙瓒再与卢植等人聊了一会后,见卢植已经有几分醉意,便告辞回家了。

这个时分,路上只有寥寥几人。

一路无阻,公孙瓒很快就到了家。

路过大厅,却见厅中还甚是明亮,父亲居然都在厅中等着,只面色很是凝重。

孩儿见过父亲,天色不早,怎么父亲还没去休息?”公孙瓒上前跪道。

公孙泰起身,厉声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有这个公孙家吗?”

公孙瓒道:“父亲,怎么了?”

“怎么了?”,公孙泰怒道:“你说,今日你去给你师傅作寿,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那宫中的人?”

公孙瓒漫笑道:“不过是个阉人,居然当众借天子之名羞辱恩师,我公孙瓒岂能。。。”

“逆子”,公孙泰大怒道:“你怎么这么逞强。你就不想想满堂的人哪个不比你身世深厚,哪个不比你身份显赫,他们都不出头,你得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那阉党势力之大,若是日后使了奸计,我公孙家恐不能在这洛阳立足了。”

公孙瓒大声回道:“父亲,孩儿知道那张让现在权势滔天,但是孩儿心中其他的没有,一口正气倒是有的。别说今天受辱的是教我育我的卢公,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威武不能屈,孩儿觉得自己做的一点也没错。”

“你,你,今日我若是不动用家法,日后还不知道你还要干出怎样的事来。。。”公孙泰气的说不下去了,却是动起家法,拿过桌上的木棍,狠狠的打下去。

“知道错了吗?”

“孩儿没错。。。”

又是一声闷响,公孙瓒身上又着了一棍。

“知道错了没!“

“孩儿没错。”

公孙泰还待再打,却听得门外有人叫道:“住手。”

这时,从屋外闪出三人,却是那美妇李氏和公孙泰另外俩子公孙越与公孙范。

三人急忙跪地。

李氏哭道:“瓒儿尚且年幼,您跟他较什么劲啊,若是打伤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公孙越与公孙范二人劝道:“父亲,您常常教导我们为人处世要讲道义。哥哥不畏强权,为师出头,此是大孝之举啊,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家法。”

三人只是大哭,惹得公孙瓒心中一酸,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流下男儿泪。

公孙泰看着母子四人,终于是放下手中木棍,道:“哎,我是管不了你们三个,都起来。”

李氏扶起公孙瓒,满脸的心疼,柔声问道:“疼吗?”

公孙瓒眼眶一热,却是不好意思,只得偏过头去,擦掉眼泪,连忙道:“不疼,一点也不疼。”

“瓒儿,带着你那俩个弟弟,快去休息。”

“是,母亲。”

公孙越,公孙范二人跪安道:“也请父亲母亲早点休息。”

俩兄弟扶着公孙瓒出了大厅,却是满脸崇拜。

洛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只是发生了不到数个时辰,但这番打击宦官的事情,早已经传遍洛阳城。

公孙泰岂能不知。

“夫君,请不要责怪瓒儿了,他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罢了。”李氏轻声舒缓道。

这会公孙泰倒是平静了不少,不怒反笑道:“瓒儿这个年纪却是识大义,远奸佞,我很是安慰啊。”

“那你怎么还要责怪他,还动用家法,你就不怕伤了他的心。”李氏怪道。

公孙泰正色道:“今天这件事瓒儿虽然做的对,但是他得罪的却是那张让。尽管有卢植的佑护,但还是不够的。所以今天我要狠狠的打上一次,明日你令家人去外面抓点药,就说是我这个老顽固打的,希望那阉贼能不要太注意瓒儿。”

“恩,我知道了,只是却是苦了夫君了。”

公孙泰握住李氏的手道:“我们的将来不就是为了这三个孩子吗?区区名声比起孩子们,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夫君。。。”

“怎么又哭了,对了,这件事万不可告诉瓒儿。”

“恩,我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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