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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爱难逃:倾我一生来爱你》第十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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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好不容易摆脱了从前,拥有另一个人,就拥有一生……”手机一大早就响了起来,在床头柜上打着旋,床上酣睡的女人堵住耳朵呢喃不清的咕哝出一句什么来,身畔的男人也是睡的迷迷糊糊,口齿倒是比她清楚一点,催她:“江成君,是你的,快接。”

江成君却只是把头往他怀里钻,拼命躲着那穿脑的魔音,赵祖锡终于清醒了一些,温香软玉满怀抱,自然也是不想接。正巧那手机也不响了,江成君紧缩的双眉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喜色,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偎在他怀里酣睡的像一只猫。她睡觉的样子其实最让他着迷不已,身上还有那种淡淡的香气他怎么也闻不够。

他去吻她馨香四溢的唇,只是浅尝辄止就被她推开了。

“我困的要死。”她很泄他气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怎么可能饶过她,长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一弹。那力道若是放在她清醒的时刻,肯定已经追上前还手了,可这次她只是吃痛的“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躲避他。

他笑出来,大手硬是将她反过来,又去捏她的鼻子。也是浅尝辄止,不让她太憋气,也决不让她好好的呼吸。

江成君终于被他的数次骚扰搞的睡意全消,睁开惺忪的眼睛哀叫:“大哥,饶了我好不好,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假,我们晚点去登记没关系。拜托就让我多睡一会。”

赵祖锡笑着挠她的痒,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懒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她装死的又闭上眼:“我不是鸟,不吃虫。”

“真不起来?”他开始咬她的耳垂。

“不起来。”她继续强硬下去。

“嗳,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正闹着手机又响了,这下子想装没听到都不行。她只好忿忿的去抓电话。结果那头像是喷火一样吼出来:“江成君,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一下子清醒了,这下子真的睡意全消,竟然是孙邵阳打给她。

“老板?”

“江成君,你干的好事啊,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我什么时候授意你胡说八道了?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给四海惹上了多大的麻烦!现在我办公室外面黑压压一片记者,你自己来跟人家解释清楚!”

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她气的想骂人之余也一头雾水,有些委屈,“老板,我今天请假的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哦,原来你也不知道,照你的意思咱们俩是被人陷害了?我现在还得去向董事会解释。***!我还没这么倒霉过呢。怎么什么屎盆子也往我头上扣?你知不知道最近我们在和福民集团合作开发一件大案子,一路人马忙活了大半年,就这么被毁了。”听不到她回话,那边又骂了出来:“你是猪啊,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来公司,难不成等着那群记者杀到你家里去?”

一大清早的挨这样一顿臭骂,她怔怔的撅起了嘴,赵祖锡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孙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吗?”

那头孙邵阳就像一头抓狂的狮子,怒极反笑:“哦,我忘了,原来是赵二公子,她抱了你这条粗腿,可你也不至于连老子也卖了吧!”

赵祖锡一拧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忽然家里的座机也响了起来,她跑去接,他的手机也是乱上添乱的响了起来。

孙邵阳说:“我懒得跟你?嗦。你要是想知道就去看今天的早报,令尊大人今天可是风光无限呢。我想石城这十年八年都忘不了他的英雄事迹。”

说着切断了电话,赵祖锡诧异了一下,就瞧见江成君脸色雪白的跑了进来,几乎哭出来了,手里还捏着今天的早报。

她的样子犹如是世界末日,他吓了一跳,她却把报纸塞给他要他先看,然后又去接电话。他忙着接手机,顺便掀开报纸看,刹那间天旋地转,就像是被人拿了棒子狠狠的擂到了后脑。母亲的哭骂也立刻钻进了耳朵里,宛如五雷轰顶,那声音带着白色的闪电一直深深劈到他心里去,震的他一片眩晕:“赵祖锡,你养的好女人!你爸爸给她气的心脏病发进医院了!”

《石城早报》,头版头条,他的父亲赵天华和一个妖艳的女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格外刺眼,不是放浪形骸,而是不堪入目,而且不止一张,他从没看过父亲竟然有那样丑恶扭曲的脸。第二版则是地上一具被烹调过的胎儿的尸体,四肢完整,紧紧蜷缩在一起,身上的皮肉大部分都已经剥落,两只眼睛的部位是两个黑黑的大洞。记者特意换了大大的字体,言说石城工商协会主席赵天华每个星期都要进补这样一锅元婴汤来滋阴补肾养精蓄锐,以年近七十的高龄求取十八岁女友的欢心。

第三版又是江成君和宋鹏冲的照片,光线晦暗不明,看不清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两个人的肢体动作又是无比的暧昧。

报道一篇比一篇不堪入目。但是众口一词都说资料的流出四海集团公共关系部经理助理江成君有直接而且重要关系。

有人说江成君是四海集团的副总裁之一孙邵阳打入赵氏集团的商业间谍,目的是探听商业秘密,搞垮赵氏集团。赵天华入院的消息泄露流传的极快,赵氏股票一跌再跌,而赵氏与四海之前合作的案子也宣告破裂,上亿元的投资付诸东流。一切发生的这样突然,让赵氏集团几乎处处被动挨打的局面,这显然是经过长期策划的,非江成君一人之力可达成。

也有人说江成君是赵二公子的未婚妻,却在外面有姘头,结果两对姘头在幽会的时候发现了对方。于是江成君出面勒索赵天华,却是未遂,反而被赵祖锡抛弃。江万般无奈寻找姘头,哪知姘头也是缩头乌龟,于是江某人不惜一切代价捅出所有事实,将所有人拉下水一起陪葬。那姘头自然就是宋鹏冲,最后报道还提出一个问题:传闻宋律师正在为政府办理一件极大的案子,只是以宋律师这样的操守难免让人怀疑他的公信度,不知政府将作何解释,是否继续聘用宋律师。

他看的脸色发白,却不顾上难受,忙忙的去看江成君,她已经坐在地上起不来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瞬间老了十年,他连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推她也只是随着他的手晃晃,他有些着急了,拖着她进了浴室,拿起喷头对准她就冲水。

被冷水一激,她总算是咳嗽了几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祖,不是我!”

他扯了毛巾替她揉头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嘴里却不住,泪也停不了,不住的跟他说;“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喋喋不休就像是祥林嫂。他心疼万分,自己也是千头万绪的,有无数的话想安慰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勉强镇静下来给她找了衣服换上。还没收拾停当,小区物业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有大队的记者硬闯了进来要采访江成君。

那怎么成?他这次是真有点急了,拖了她就往车里塞。车子刚刚驶到大路上,迎面就浩浩荡荡十几辆车开了过来,向他们房子的方向抢拼。幸运的是慌乱中他们上恰恰是她的新车,因为陌生,所以不被察觉。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一口气开出去半个钟头,总算是有精力去看她一眼,却是吓了他一跳。

江成君满脸的泪水,衣衫凌乱,他一看过来她立即受惊的喊出来:“祖,真的不是我!”

他叹了口气,将车开到路边停稳。让她恢复下神智,也调整自己的心情。“傻孩子,我知道不是你。你被人算计了,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烟云诡异有多令人作呕,以她单纯善良的心态决然是想象不出的。想来她肯定没有料到有一天会被陷害。而他那样粗心,居然没有保护好她,竟然要她承受这样无耻的罪名。

他揉揉太阳穴,那份早报被慌乱不及中抓了来,此时正踩在她的脚下。他有些不想再看那报道,却又不忍不看。父亲,那真的是他的父亲?他心里崇拜的父亲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他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从今以后,他要怎么面对他?他心里烦闷的厉害,用力将报纸抽出来,江成君吃痛的抽气,他这才注意到她出来时还穿着室内拖鞋,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脚趾甲掀起一块来,血撒的到处都是。

看着她的样子他一阵心疼,声调不由得高了些,“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不说一声,就这样流着血,你傻了吗?不知道疼?”

她却像是置若罔闻,拉着他的衣角哀求道:“祖,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你父亲吧。”他神色为难,“可是你,母亲正在气头上,她未必想见到你。”

她又哀求,他狠着心拒绝了她,硬是带她到了四海集团,亲自送她进了容膝大厦。四海集团公共关系部的新闻发布会正在进行,她一进会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无数的相机在咔嚓咔嚓的响,此起彼伏。闪光灯照的她眼前白花花一片看不清东西。记者们的问题刁钻古怪,尖酸刻薄,她几乎无从招架。有人问,她就机械的答。只是有很多的时候她是迷茫的表情,并不清楚人家到底在说什么。赵祖锡一直站在她身后,轮到他发言时,他说的有些吃力。

赵祖锡说:“各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难过。为我的父亲,也为我的未婚妻。今天本来是我们去结婚登记的日子。我很爱我的未婚妻江成君小姐,她也很爱我。也许我的家庭不愿意接纳她,但是我只想与她在一起,她也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他顿了顿,江成君已经是泪水涟涟了,他揉揉她的头发安慰她不要哭,又徐徐说了下去,“我父亲的事情,我很难过,也很震惊,我代表父亲向各位道歉,我不是作为工商协会的代表而道歉,而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向公众说对不起。只是,父亲的错不应该算到我未婚妻头上。我与江成君,从未插手有关赵氏企业的任何事务,商业间谍的说法纯属杜撰。至于她与宋律师的绯闻,纯属于恶意攻击。我与她感情一向很好,从未分手,以后也不会分。至于那些照片,只要变换角度,最纯净的人际交往也可以拍出暧昧的味道来。大家都是行业内的人,这一点想必比公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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