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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一切都得大变样》我陪老爹做过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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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干啤比较容易头晕。[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

和朋友在麻辣烫店里喝了三瓶干啤,走起路来就有点站不稳,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飘一样。

连汽车的喇叭在背后叫得很急都浑然不觉。

我们从菜市场横穿而过。

凌晨四点的菜市场灯火通明,昏暗的灯光下人们熙熙攘攘,各种蔬菜和水果摆满了街道两边等着被别人批发走,而主人则站在自己的农产品后面和每一个前来看货的买家杀价杀得死去活来被彼此的吝啬气得恨不能把对方的筋抽出来当自行车车胎里的气皮芯备用,争吵不停“你怎么那么小气不就两块钱吗就别要了”“你既然不小气不就两块钱吗那你给我好了”,有的买家和卖家甚至杀了N个来回杀的七窍流血全身抽筋又恨不能把自行车车胎里的气皮芯拔出来给对方当筋用。

见此情景,一刹那我就想起了老爹。

在农村,辣椒丰收了以后,在辣椒秧被拔掉之前,会有很多的青辣椒,那一般都是最后一茬辣椒,摘完了以后就会拔掉辣椒秧种大蒜。赶上好的年景,仅仅青辣椒的收入就能相当于六七亩水稻一季的收入。而农民为了能够卖上更高的价格,往往会选择去市级的大市场去卖。而我认为那是一件很热闹的事情,前一晚提前约好了谁谁谁一起搭伙走,凌晨一点左右,村子里就开始有人挨家挨户叫人,狗叫声此起彼伏,六七户集体出行,很壮观。一路上,歪瓜裂枣的事情能讲出来好几筐。

那一年,我们家的青辣椒好像永远都摘不完,别人家早光了,我们家却连绵不绝,第二天还要卖,老妈因为不放心老爹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夜路,而且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夜路肯定很难熬,而我也觉得新鲜,同意前去。那个时候,我好像已经长大,在外面已经是父亲跟人家大声讲理壮胆的依靠。凌晨一点钟,老妈把我们叫起来,让我们喝了粥热身,两辆自行车,出发。一路上,漆黑一片,对面有车灯照过来反而更刺眼,看路最不方便。我和老爹一般很少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老爹偶尔嘱咐我几句好好工作好好做人之类的大道理,我也总嗯嗯嗯的敷衍。除了这个,就是每到要过马路的时候,老爹总会及时的提醒我左右看看注意车辆,很罗嗦,我就看不惯他总拿我当小屁孩。而事实上我却是永远在他眼里都是小屁孩。在我后来长大成人离家他乡的时候已经深深的明白了其实这就是父爱。

父爱很具体,比如我们犯错了就要吃巴掌。

那是四五十里路的路程,但赶夜路一般是感觉不大累的,除非是坐火车又碰了个硬座。一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卡车,很安静,仿佛只有父子俩骑着自行车一直不停地骑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很快就到了批发市场,特别热闹,老爹跟卖家杀了几个来回,也就卖了。天快亮,我们在路边吃了包子,稀饭,油条,往回赶。我骑得有点快,因为不想让老妈在家里担心的睡不着觉。

如今事隔了几年,我却深深的记住了这一段。大概是离家他乡多年的缘故,也可能是明白了“当我们一天天长大,他们却一天天变老”的道理,所以总是很想回家看看。哪怕是听老爹那翻来覆去的唠叨“过马路小心点”“钱在身上装好”“不要浪费钱”“经常洗澡保持卫生”“别占小便宜”“违法的事情不能干”或者是吃一顿老妈做的饭,最好是煎饼配辣椒炒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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