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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第六章 在欢迎新知青的晚会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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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节目由张晓月、梁曼娜和高飞雁合唱一首歌。她们三人唱的是“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她们三人已经到农村来了,这个小堡大队是不是祖国最需要她们去的地方,没有人说明。接着是艾静芝表演了一段歌舞。她不愧是母校**思想文艺宣传队的队员。她的手臂和腰腿都很柔软,舞蹈起来像花儿一样绽开而美丽。

接着该由新男知青表演节目。

第一个上场的是高海天,他朗诵的是一首诗:“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山村;当满载知青的汽车一进村,就招来了全村的男女老少;他们像过节一样,脸上带着少有的微笑;犹如母亲在迎接远方归来的游子,又如同迎接多年不见的亲朋好友……”

尽管高海天在诗中说的不是事实,但大家都认为高海天写得好。高海天的诗迎得了尹书记、沈永全和刘德财,以及全体新老男女知青的热烈鼓掌。

邱莉莉悄悄地对我说:“高海天长得挺帅的,又挺有些才气。”

我低声对邱莉莉说:“高海天是我们班的才子。”

邱莉莉多看了高海天几眼。

接着是许晓民上场。在新知青中,许晓民身体是最粗壮的,声音也粗放。许晓民唱的是:“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接着是尤一平上场表演。尤一平长得比较有特色,深陷的眼窝令他的面孔总呈现出一些令男女生都迷恋的忧郁,这可能确实与他早年丧父丧母有关。不过到如今没有听到过他与哪个女生有什么亲密接触的爱情故事。尤一平说话快了时,有些口吃,在家里爱拉手风琴。可惜他没有把手风琴带到乡下来,只好将双手十根手指放到胸口下两旁,把那里当成了手风琴风箱两侧健钮。尤一平向大家虔诚地行了个大礼后,两只小手臂突然向胸口下两侧一开,十根手指便飞快地做起弹手风琴键钮的动作。与此同时,他用嘴哼起了手风琴拉响时的旋律音调。尤一平用动作和声音奏出的是一首《我爱北京**》歌。尤一平哼着唱着,两只胳臂和十根手指也不断地做着拉手风琴的动作。

尤一平的样子既轻松而又幽默。他把大家都逗笑了。

邱莉莉对我评价尤一平说:“尤一平更具一位手风琴艺术家的气质。”

我冲邱莉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尤一平表演结束,司图南上场来表演节目。司图南在学校时爱说快板,他取了两只小碗临时当了竹板轻轻地敲起来。司图南说的是天津快板段子:“打起竹板,别的咱不提;提一提王小二,上山下乡去。就说那一天吧,大街小巷都飘荡着红旗……”

司图南也获得了全屋人一阵热烈的掌声。

轮到仲初秋上场时,仲初秋却要他表哥仲存义到大火炕前的空地间先去表演一下节目。剃着光头的仲存义朝大家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冷不丁地将我拽下了炕。

仲存义要我先来出节目。

老男知青李志刚对我说:“不要害羞,会什么表演什么。表演得好还是表演得坏,是水平问题。表不表演,则是态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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