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战斗和爱在新世纪》第三节 心的彼岸(上)(剧情A)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题记

绫波零或许不需要温柔的性格,她的冷,她那不经意间的一个微笑,她对主角的关心,她会为主角的不平而愤怒,但是一切的一切都要附上一层冷色调,这才是她最令人心动的地方,这也是真正的绫波零啊!――某位EF如是说的。

这是什么感觉?

如此温暖而安全。

我又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吗?

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自己还在EVA初号机的插入栓里面,四周是带着淡淡血腥味的LCL。不过也不是那种感觉,那种在LCL中的细微的无力感。

我努力从黑暗,安谧的黑暗中醒来,黑暗也许会使我心安,可我知道这里现在还不是我的归宿。哦!这里的天花板,它是陌生的。我大概在NERV总部那个大医院里吧。

我支起身子望了望床边的电子钟,夜光所特有的冷色调提示我现在是6月15如2点14分,我大概是在之后昏迷,睡了二个小时吧。

摇了摇依旧睡意浓浓的脑袋,起身。我那一身学生装大概是在被救出后换成了现在的这身病患的衣物,我看了看这身衣物,嘴角一丝苦笑。

望了望夜空,有星星的夜,月还是这么美,虽然这星光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我走出病房,漆黑一片的夜对我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更何况还有月色流淌。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来用它寻找光明,对吧。

我走出病房,循着指示牌来到了值班护士小姐待的房间,询问绫波所处的病房位置。她受得伤可是很重的,元渡之所以将绫波调出,并命令她驾驶初号机出击,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计策,一种让自己儿子真嗣自愿坐上初号机,乖乖战斗的阳谋,面对那时楚楚可怜的零,我相信没有正常人会忍心让她去与那怪物战斗至死的。而完全听命于元渡的零,明知自己早已身负重伤,也要勉强起身,几时是伤口撕裂,再次大出血也在所不惜,是为了维持与大家的羁绊吗?还是……

我想现在没有人会去在意她现在的感受吧!就算在乎她的元渡也大概不会吧,因为绫波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代替他的亡妻、我的母亲唯的人偶,一个实现他补完计划的重要棋子,一个介乎与存在与不存在的没有感情的道具。是吗?回答这的应该是一个大大的“不”字!元渡因执着与痴情造就了属于他的悲剧,也造成了其他人的悲剧。而元渡是可敬而又可憎的,人果然是矛盾统一的生物,复杂是叫做人的这种生物的本性吧。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绫波零现在住在哪个病房吗?”我敲了敲敞开的门道。

“绫波……零……”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迟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

我见她似乎还没有想起便出言提醒:“就是一头苍蓝色短发,有一双很特别的红瞳的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子。”我边说边比划了一下绫波的身高。

我及时的解释似乎起到了效果。小护士恍然大悟道:“哦,是那个女孩子啊,她是EVA的驾驶员啊!你是?”护士小姐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我,似乎想把我看穿似的。

“我是真嗣,碇真嗣。”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是太生硬。

“啊!你就是司令的儿子啊!还是……”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还是那个暴走的驾驶员。”我接上她的话道。

小护士一惊,不过很快就用笑容来缓解了凝重的气氛,她一边调出住院记录一边对我道:“你现在没事吧!看你被送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哦,劳你关心了,只是有些劳累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那个,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就是这儿啦!”她一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词条对我道。

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低声念出“402!?”

“怎么了?你?”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离我的病房有点远。”

“哦,那孩子住了将近半个月了,而且不太喜欢与人接触,说句不是太好听的,看上去有点像人偶。对了,这是那病房的ID识别卡。”

我并没有太注意护士中间的话,又是402!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我哑然失笑,但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沉重。

“那太感谢你了,那么再见了。”我鞠了一躬,退出了值班室,转身向绫波零所处的房间快步走去。

说实话,我很讨厌呆在医院里,那一股子似乎永远散不了的医用酒精、药物还有其他混合起来的味道令我感到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不是单单体现在生理上的,而是包含心理上的。就像有人在内心中害怕打针抽血一般。

我按下了电梯的按钮,轻按4F的按钮,将那张小巧的ID识别卡放在手掌里摆弄。

唉,马上就要单独面对绫波了,不说心里有些小小的慌了乱与紧张是不现实的。毕竟一个在自己心中扎根已久的女神在你一个人面前出现,并以她最柔弱的一面展现在你眼前,你的情绪会出现波动是一件十分肯定的事。而且这是你无法用心理暗示等行之有效的方法压得下的,即使是那个曾经接受过“冰人计划”的“我”也不行。

“叮”电梯清脆的声音响起。电梯在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4F,我迈步走出电梯拐过一个内弯形的通道在深处终于找到了402病房。

ID识别卡在识别机上轻轻划过,就像微风扶过水面。现在听起来很是悦耳的电子声宣告我可以进入。而我很快进入了这间病房。病房里很是宽敞,几件必须的器材摆放在病床四周,而被这些人类智慧果实围绕的病床就是那张记录绫波伤痛的载体。而零此时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和心跳声,我或许会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件太平间吧!我自嘲的想着。

零的额角不时有汗渗出,可能是因为疼痛依旧没有停止,我注入的精神力只是暂时抑制了痛楚的传递。我出门去打了一盆冷水,将毛巾浸在盆中,过了片刻,又将浸湿的毛巾慢慢拧干,在自己额头上擦了一下,有些凉,感觉还不错。我端着脸盆进了病房,轻手轻脚地将脸盆放在一旁的桌上,重新洗了把毛巾,拧干。走到绫波近前,俯身在绫波的床前,将毛巾叠成一小块,细心地用毛巾慢慢拭去额角渗出的汗珠。这个没有做过梦的少女,现在的痛苦,我也许无法分担,只有让她尽可能地舒适的小憩是我完全能做到的。人类毕竟是人类啊。不可能再真正意义上替代那不知是否存在过的神的位置。不过我们至少能把握眼前美好的种种,尽可能让自己不陷入以后那无限的悔恨中。

似乎绫波的感觉好了点,紧绷的脸部肌肉也慢慢松弛了下来。见到这之后,一丝微笑爬上了我的嘴角。我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时不时回头看看睡着的绫波怎么了,有没有再出汗等不适的状况,一边指尖轻弹桌面,哼出了那首属于你的歌:《天国的记忆》

“谁かどこか

与谁在何处戏剧般地相遇

激しく惹かれて

又与谁分分合合

めぐりあってしまう

然后再度相逢

时を止めた时计

时间的指针停止

?きもどすみたいに

仿佛回到原点

运\命が动く

宿命之轮开始转动无法抗拒

忘れたれるためだけ

被冠予姓名的人们

名前を持つすべては

不过是游戏人生

现を游ぶけど

而我只为能够忘却

あなたの手のぬくもり

你手中留下的余温

ただうまれる前から

其实这宿命从出生前便已注定

忆えていた

我想不起来

私はなぜせつなくて

究竟在为何悲伤

いつか何か

不知从何时开始

二人は?わるの

你我已形同陌路

远い日々ぼ果てた

也许都只是日渐生疏的结果

幸せの?には

也许幸福不过只是表像

悲しみが?れて

在内心伸出却隐藏这悲哀

微笑みをうばう

唯有苍白的微笑如此动人

この记忆の?きを

不论受到多少伤害

天国から私は

这纠缠的记忆都将一直

何度も连れてくる

持续下去

どれだけ伤ついても

宛如无法解开的缠绕的荆棘

ほどくことかできない

不断带我远离天堂

いばらの糸

也许这就是

それを爱と呼ぶのだろう

人们所谓的爱

逃れたくてもとめてゆく

怀揣著扭曲的罪孽之欲

ゆがんだカルマに抱かれて

我无法原理我不断渴求

忘れたれるためだけ

被冠予姓名的人们

名前を持つすべては

不过是游戏人生

现を游ぶけど

而我只为能够忘却

あなたの手のぬくもり

你手中留下的余温

ただうまれる前から

只是从我出生之前

忆えていた

那无名的灵魂

なまもなきこの魂が

就深深铭刻在我心”

我的泪再次涌出,鼻子酸酸的,真难过啊!我自嘲道。

那歌中的蓝发少女的结局会和我不远处的她一样吗?我自问自答着,不,一定不会一样。就算赌上我的性命也要改变这世界人类的未来,人类并非无药可救,补完也并非唯一法门。

月影西斜,黎明前的黑暗将过去,晨曦就要到来,那光明还会遥不可及吗?

……

阳光射进静悄悄的病房,而窗框的阴影投射在惨白的墙壁上。一切似乎与往日没有差别,那熟悉的天花板,自己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躺在了这张日渐熟悉的床上了。

天空,蓝色的天空就在窗外。

而现在屋子里有有一股不同与以往的味道,似乎是来自大自然的味道。这种味道,她似乎没有接触过。而自动识别门在这时打开了,从有些反光的天花板上,零看到了一个成熟女性的模糊身影。她似乎有一头深蓝色的长发,而身着的是作战部的军官制服,而那女子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葛成美里,他的下属。

“零,你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零简洁的回答,语气还是冷冷的,依旧没有生气。而耳边传来了美里的脚步声,似乎美里向窗口走去。

“很漂亮的花啊!”美里道。

花?零有些疑惑。

美里的脚步声又传来。零转动眼球望去。似乎美里手里抱着什么。美里来到床边,手中抱着的是一个酒红色的水晶花瓶,里面查了一大束湛蓝的细小并未绽放的花骨朵,在绿叶翠枝的映衬下分外好看。

见零一脸疑惑,美里道:“这是矢车菊,德国国花。”

而于此同时在我的病房中,我娓娓道来,想指着窗台上一小簇花骨朵儿的护士小姐解释

“矢车菊,德国国花,最早最普遍的颜色为湛蓝。花语是坚强的人格,细致、优雅,也代表幸福。”

“代表幸福?”护士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中菊花似乎没有这层意思。

我缓缓解释道:“在欧洲,用矢车菊编成的花冠被认为是最好的花冠。因为据说德国在19世纪初的一次内战中,德国的路易莎王后带着孩子们从柏林逃亡到柯尼斯堡。有一天,同孩子们一起散步时,她从一个农村姑娘手中买来一束矢车菊,并把它们编成花冠。给九岁的大王子威廉戴上。威廉看上去很英俊,而当体弱多病的公主把花冠戴到头上时,两颊立刻泛起红晕。于是,女王坚信矢车菊是幸福的先兆。德国人因此把矢车菊视为吉祥之物。后来大王子威廉成了统一普鲁士也就是后来德国的第一任皇帝,但他总是忘不了童年逃难时,看到盛开的矢车菊的激情,忘不了母亲给他用矢车菊编成的美丽的花环,他深深地热爱着矢车菊,因此,矢车菊被推为德国国花。还有一个故事,说的是德国著名的古典哲学家黑格尔,他虽才华出众,但经济上并不富裕。据传他想办一个像样的婚礼,但因经济上的拮据而闷闷不乐。他的未婚妻玛丽,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她猜中了黑格尔的心事,于是告诉他,结婚前只要准备两只大口袋就行了。这个准备使知识渊博的哲学家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还是遵命照办了。婚礼的前一天,玛丽穿着便装,让黑格尔脱下了西装,也着便装,一同去野外采花,这时,黑格尔才恍然大悟。他们一钱未花,用采集到的各色各样的矢车菊鲜花装饰新房,五彩缤纷,芳香四溢,一对新婚夫妇被矢车菊所簇拥,别有风格,客人们无不惊喜,称赞这是一个很有特殊意义的婚礼。所以就被称为幸福、吉祥之花了。”

美里也将一大堆话说完,便将花瓶放在了病床边,用余光望向床上的零。那个冰山一般的女孩果然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发现那些矢车菊竟然奇迹般的全部怒放了。美里不禁愣在了原地,陷入了沉思中。

……

那个夜晚,在与他缠绵过后,我与往常一样安静的睡下,我已经习惯在他的体温下熟睡,那种感觉很好。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一样幸福,可那晚上,我梦见了那一年,那可怕的一天的一切。

在南极工作的父亲为了缓解与我的紧张关系带了我去他工作的地方。我那时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是他,为了自己的学术工作抛弃了母亲和我,毁掉了我的家。可是当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了浑身是伤的他,他把我抱进了救生舱,将那枚十字架挂在我的胸前,当他的血滴在我的脸颊上时,我真想对他说出那一句话,可是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个我曾经恨过的男人也死了。可他那将我放进救生舱的那一刻,那如释重负的笑。我在救生舱里握紧了那枚十字架,那个母亲送给他的十字架,那个承载了太多的十字架。

巨大的光翼在南极上空展开,第二次爆炸袭来。我的泪随后飞散,直到我晕倒……脑中始终是他那张如释重负的笑,那一张脸慢慢在我眼前变形,变成了他,他的脸,没错,是他!

我从梦中惊醒,望着睡在一旁的他,我开始发现了,发现他是那么像他,在他身上怎么会出现他的影子!我开始惶恐,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有他的影子。我是为了找寻消失的父爱吗?是为了用轻浮孟浪来麻痹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爱?于是,我开始再一次逃避,上次是逃离了他,而这次是逃离他,这个我喜欢的男人。于是,我开始疏远她,故意装出对某个不存在人物的爱慕,我希望由他提出分手。起码,我不会觉得自己会有罪恶感。可他并没有这样做。

于是我摊牌了,在一同走下到达德国分部的飞机前,我提出了分手,理由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爱上别人了。而他就如料想中的一样平静,就像十四年前的他一样平静的对待母亲提出的离婚要求。

在于德国方面完成了交接任务后,我提议驱车前往慕尼黑的一家有名的酒馆来一次庆祝会,大井和加贺也同意了。大井开车,加贺则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我则坐在后排。而泪水就在路上在此无声的划落,这好像是我十四年后的第一次流泪,泪水在脸上肆意划过,快到地方了,我忙擦干泪水,强作镇定下了车,而眼睛是从来不会说谎的,眼眸微红,大井关切道:“怎么了?美里,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装出神经大条答道:“沙子被风吹进了眼睛了,有些难受而已。”而我自己也知道她们并没有当众点破我,因为那时街上根本没有风。我在酒馆了漫无目的的喝着这儿出名的黑啤,直到自己醉倒了,由大井她们抬回家的。

第二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醒来电话答录机里有留言,是大井的。“喂,美里。你还好吧?昨天喝得那么凶。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我和加贺会解决你遗留下来的那些事情的,那么就这样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再见。”美里嘴角微微上翘,大学中遇到了他们真好啊!草草吃了迟到许久的早餐,来到楼下开着车在柏林闲逛,昨天宿醉淡忘了一些,可有些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我再次漫无目的的四处乱兜,最终向郊区开去,而沿途的风景虽好,车里的人却无心流连。这异国情调的景色在我的眼中似乎可有可无。忽然一片蓝色出现在车子的左侧,那是一片很宽广的原野,在那开满了清一色的自己不知道的小花。不由得,我的脑海中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场景:母亲和她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在花丛中与蝴蝶嬉戏。可这一切不可能了,早已不可能了。

我悠悠地下了车,慢慢走进那一片似乎漫无边际的花丛中,似乎为了实现存在于虚伪幻想里的梦。我,双手在花丛上方抚,而在远方有一个老妪静坐在这从第二次冲击后自然留下的馈赠中,老妪慢慢开始大声地诵读一首小诗

“我是原野上的小花,

名叫蓝色矢车菊,

我爱大气和天空,

我点缀缀着美丽的大地……

我像青天一样湛蓝,

别看我身材瘦小,

我也用自己的美貌,

打扮着原野、田垅和山腰。”

老妪是典型的德国老妇,身体略微有些发福,而眼角下那些被岁月蹉跎的痕迹大多是笑纹,挂在那儿昭示主人的乐观。

“老婆婆,这些花是矢车菊?”我用着不太娴熟的英语询问。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用英语回答:“是啊~!别小看了这些不起眼的花朵。这些可是我们日耳曼民族的精神象征啊!”老太太的与去带着浓浓的自豪感。“小姑娘,你是日本人吧。”

我忙点头称是。“现在那个国家没有樱花飘落、寒蝉鸣叫、红叶轮舞,一定很寂寞吧。”老妪的手如同爱抚子孙般抚摸着稚嫩的花蕾道。

我微微诧异:“您去过日本?”

“是啊,是和我家老头子一起去的,我们在那儿住了很多年,我家老头子是使馆大使。”

“原来如此,那您丈夫……”

“十四年前就去世了。”

“啊!”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是不礼貌,便迅速捂住了张大的嘴,老妪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继续道:“并不是直接因为第二次冲击,而是由于兵种才走的。不过,他教会了我如何在末世独自一人坚强的活下去。”

“独自一人?”我不由地重复了一遍。

“联合国的那批科学考察团路就有我的女儿和女婿。”老人淡淡道,仿佛这一切与她自己无关。我不禁呆立在了那儿,重新仔细打量着这位普通的德国老妇。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孩子,你的路还很长很长……”老妇缓缓抬头对我道。

“你知道我是NERV的人!”

“我女儿以前的同事都字啊柏林的那个分部里,他们经常来照顾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说说他们自己工作上的事。”说完慢慢走出了花丛,远离了我的视线。

她比我更需要爱,可在第二次冲击过后,她生命中的支柱都不复存在了,可她依然在这末世照片那个快乐的活下去,因为她有着一片幸福的矢车菊吗?如果这些也不复存在了呢?那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消散了呢?老人会寂寞吗?不,一定不会,因为在她心中早已种下了一大片矢车菊的种子,而那些种子已经在她心中萌发,在那静静地开放。

而我呢?早已被仇恨蒙住双眼的我,靠最“讨厌”的人的生命换来活下去资格的我,该怎么办呢?没有人在这一刻回答,只有微风吹过花丛,带走的淡淡的清香在四散。

……

美里回过神来,望了一眼依旧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准备离开。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进了耳膜,“有他的味道。”

“嗯?”美里回头望了望少女,而少女没有被纱布遮住的右眼望向那瓶矢车菊。

……

律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摆弄着母亲从松代带回来的小猫饰物,而母亲直子就坐在自己的不远处,自己真得感谢那个叫禁忌的神秘男子,在那时看见的一切真的一件件出现了,那个毒舌绫波,为了防止可以避免的过错发生,自己坚持留了下了啊陪母亲一起度过,在那一串恶毒的言语袭来时,我竟然用怜悯的眼神望着那个日后自己十分厌恶的人偶,在绫波离开后,母亲抱着我哭了,虽然这一切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产生的颤动是无法抑制的,不喜欢喝酒的母亲第一次主动提出去酒吧。自那之后,母亲彻底对那个男人死心了,而不是就算知道自己被他利用也要在他身边的那种执著了。,因为我们母女是同一类人,都是需要人爱,要人疼的女人。

母亲开始关心起我,在结束身为爱人的角色后,母亲开始变了,全身心投入了科学家与母亲的角色中。从那天起就不断在我耳边唠叨说要为我物色一个丈夫的人选,而我也没有太注意,因为我对那个人的好奇心越来越大,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好奇心越来越大是,那么结果就是那个吗?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也许会成为那个我,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却得到了什么?虽说爱不是用付出多少来衡量的,但是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那样,只能说是我和母亲的不幸吧!还是不得不佩服那个叫作碇唯的女人,他比我和母亲更成功,女人、科学家、母亲这三种角色她演绎得十分出色,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可敬的对手。

“小律,你又出神了,现在可是工作时候哦!”母亲的声音传来。

“哦,知道了,妈妈。”看着如今活生生的母亲而不是存在于记忆中残片,这种感觉真好。

“对了,小律,昨天夜里那就说梦话了。”、

“嗯?我说了什么吗?”

“一直在念叨禁忌的名字,哎,看来我的小女已经有心上人了,我这个作妈妈的可真是失败啊!”直子装出神伤的表情道。

律子无语,妈妈现在越来越年轻了难道没有人疼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疼自己而更年轻了?l律子正头疼时,直子的话锋一转,小声道:“小律,你有没有注意碇司令的独子,真嗣的不同于同龄人之处?”原来之前的种种是演给监视我们母女俩的人看的。

“嗯,那孩子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地方:面对危险时的绝对冷静,心思缜密,娴熟操纵初号机,还有……”

“还有因情绪波动造成初号机的暴走,这个孩子不简单啊!”直子接下律子的话道。最好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叹,自己当年还在奇怪那好似那孩子的动作看上去有些不自然,难道当年的一切他都目睹并牢记了,而那时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那样的话真是太可怕了。

律子并没有母亲直子想得那么多,而心中无意识的将禁忌套上了引起自己注意的碇真嗣的身上,虽然真嗣给自己的好奇也不少,却始终比不上那一年,那个特殊声线的主人。他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高高的颧骨、睿智而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薄而迷人的唇。啊!不知不觉自己的体表温度直线上升了。哎,脸好烫啊!原来的冷艳科学家现在的这幅表情不知会让多少跌破眼镜啊!

“小律,高周波振动太刀的进度怎么样了?”

“按原计划技术三课在组装中,下次与使徒的正面作战就可以使用了。”母女间的对话又回到了工作上,因为监视她们的人又回来了,被蒙蔽真相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今后的命运,为防止与未知生物的接触,可人类最终的敌人仍是人类啊!

而律子的思绪不由回到了当年大学路的时光,四女二男的身影被定格在那年的那一刹那。律子桌上的那张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倒是那么的甜,美里、加持、大井、加贺、龙崎。大家的未来,就交付给他,帮他,帮我自己,帮大家来改变吧!、

律子拿起咖啡杯慢慢品了一口,在杯沿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唇印,然后捧起一叠文件径直向技术三课的方向走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