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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全本)》第五章1994,深圳未遂爱情故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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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基本上是胡吃。选淋必清这药是因为我曾经用过。我一度怀疑自己得了性病,那是刚到深圳时的事。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扁桃腺常发炎,其他地方基本没事,尤其下半身,我根本就没想过那地方会有什么不适,至于说干事的时候也曾因为心里数的数不够三位而骂那家伙不争气,但这与身体的舒服不舒服无关。

刚到深圳不久,那儿就出事了。刚开始有点痒,心说不会吧?没怎么着啊!但还是狂喝了两天啤酒,心说冲冲丫的!走肾的时候,因为尿冲止痒,还略微觉得有那么点过瘾般的舒服。但两天过去,却越发厉害,小便**辣地生疼,我心说不好,别是染上什么病了。

可我没怎么着啊,唯有那么一次,如前所述,那怎么可能?毛巾?床单?这也太倒霉了!

但总得治吧。那几天我真是蔫头耷脑了。好在阿明他们忙,没发现我情绪低落、经常小脸惨白地走神儿。

是通俗小报的中缝救了我。中缝里说,本市有一牛逼性病诊所,中医秘方与西医高科技相结合,劝各位有难言之隐的人士早日前去就医,不要自己瞎吃些消炎药延误病情,云云。那张报是范学锋买的,是张体育方面的,范学锋是个球迷,每周均买一大堆体育小报。

我想不行就去吧,我趁范学锋不注意将那张报塞进我包里,反正他也是看完就扔。不过经过某个街边卖药的铺面时,我还是站住了。那报上的最后一句话给了我启发:也许我没那么严重,吃点消炎药就好了吧。于是我决定先买点消炎药试试,我记得铺面前除我之外还有别的小伙子,气氛很正常,大家都在那儿静心地看,然后很大方地掏钱买药,售货员(这儿得叫老板)也是一副例行公事的表情,我估计“老板,来两包杜蕾斯一包三五”这样的买卖很平常。在北京情形就不同,我家附近的那个药店,是一长溜柜台,有关“计划生育”的内容集中在尽头的一个柜台里,而且这里永远是空空荡荡,好像我家那片住的全是阉人一般,因而这里也没售货员,我每次买避孕套,都得在那强充镇定地站半天,赶上售货员忙,根本没人理我,我忍受着那种无形的压力,承受着漫长时间的煎熬……走吧,我也太面了,再说一大老爷们窜到药店的避孕工具柜台前肃立片刻,什么都没买又转头出去了,这也令人费思量:八成是有什么怪癖吧?不走吧,这滋味难受,我总不能站这儿吼一嗓子:师傅,给我来两包避孕套!

在深圳的药铺前尽管气氛大不一样,但我还是略显拘谨,我瞄准了两种带“淋”字的药,然后买了一瓶咳嗽糖浆、一瓶阿司匹林、一小瓶先锋霉素、两种带“淋”字的、一瓶桂林西瓜霜、一瓶风油精。老板是个黎明郭富城式的小伙子,他很麻利地给我拿药,他似乎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心说这小子够倒霉的,病不少呀!也许没看。总之我顺利地买到了这一大包药,回到住处细看说明书,认定那“淋必清”最对症,于是饱含希望地吞了两粒,心说拜托了!

大约工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是病不重,第二天就见了效,两三天后痊愈了。我记得基本不疼也不痒的那天,我跟阿明一帮痛饮了一顿,他们一直就是忙晕了头,也没发现我那天特高兴,他们与我碰杯:狗哥,祝你发大财,干!我说:大家发财,干!我心说:祝我淋病痊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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