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在广阔的天地》调动关系已办出 调入单位难靠住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一九八三年元月三日上午,我一回到学校,就去所部,先后找了党办主任李**、办公室主任刘汇保。刘主任说:“先要通过学校同意,再来找我这里拿表填,一般情况下,所里对老师的调出是不放的。”

接着,刘主任又说了一大通理由,强调所里一般是不放老师的。我尽量不跟他发生冲突,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好跟他作了一番周旋。

晚上,我写了一张申请调出的报告,找到校长万光武。万校长见我要调走,只是在口头上表示同意,而不肯在报告上签字。他敷衍说:“这不需要学校签字,我知道就行了。”

万校长表示,明显是在扯皮。由于心里有事,晚上在睡觉时,我在较长时间没有睡着。

元月四日,上午一直在下着雨,我还是去了所部找刘主任。因他正在所部招待所开会,我不好去找他,只好在外面等。后来,听有人说他们要开一整天的会,就干脆回了学校,没有再去找他。

我准备在星期五回南昌之前,争取把调动关系表给填好,并且盖到章,冲出所里的这一关。明天找到刘主任,先把调动表搞到手,再看情况如何,去找一把手谢书记。如果过了这一关,那就轻松多了。

元月五日上午,我在所部找到刘汇保主任,把万光武说的话跟他讲了。可是,刘主任并不认可。

“这样不行,一定要万主任签字,等下放了你,学校又来找我要老师,口说无凭,到时不好说话。”刘主任断然拒绝,要学校立字为据。

我只得又回学校找万光武,他被我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很不情愿地在报告上签了字、盖了章。我拿着这份盖了校章的报告,再来所部找到刘主任。

这一回,刘主任没有话说,收了报告,很快给了调动表让我填。我当即就在办公室里把表填好,刘主任看了看,帮我签了字“同意跳出”,盖了所部劳资科的公章。

我拿着这张工人调动表,觉得还是有些不踏实,那边要的又不是工人,而我又是一个以工代干的教师,这样的身份真不知道怎样办。

我又到所部党委办公室,找到李哲*任,他是管干部调动的。李主任倒是比较干脆,又给了我一张干部调动表,但盖章时说要问过一下谢书记。

李主任让我在办公室等等,去了一下楼上的谢书记办公室。他下来后说,谢书记答应了,跟我很快盖上了党办的公章。

元月六日,我向万光武请了假,准备到到南昌去一趟。回头在走廊打开水的时候,我听到谢玉成在办公室埋怨万光武,说什么那样随便就让我走了,万光武似乎也在后悔。我真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怎么就是要跟我过不去?

这次回去,希望调动的事能有着落。现在心里还是不大踏实,我对劳动局一点底都没有,只有吃一节剥一节吧,反正本单位是已经没有办法再卡我了。

我回到了南昌,先找了万老师,得到他给我的好消息,建工局魏处长已经跟他通了电话,事情进展的比较顺利,要我回来后,赶快到魏处长家里去。

晚上,我赶到了魏处长家,他家里却没有人,后来得知,他一家子是去局礼堂看电影去了。这样,魏处长一下子回不来,我准备明天再来。

元月七日早上,我又来到魏处长家,他的家人告诉我,已经到宜春出差去了,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我只好先去农业厅盖章。

我来到省农业厅计财处,把情况讲了。一位女同志说,按照我的身份,只能用那张盖有劳资科章的工人调动表,但接收单位省建工局必须要有指标,否则没有用。再一个问题是,调动表上的身份不能写教师,只能写工人,调动表要重新填过。

元月九日,我回到学校,到所部找到刘汇保主任,把重新填过调动表的事情,给办妥了。

元月十一日,我又返回南昌,来到省农业厅计财处盖章。这一天却没有找到相关的办事人员。

元月十二日,我再来到省农业厅计财处,顺利地把章子盖到。我又接着去了省建工局魏处长的家里。可是,魏处长去宜春地区出差,还没有回来。我只好留下了一封信,以及所发表的论文和材料等,请他的家人予以转告。

元月十五日下午,我顾不得在学校领取工资,赶回了南昌,急于办理人事调动的事情。晚上去了万老师家,约定明天一起去魏处长家。

元月十六日上午,我同万老师一起,终于找到了魏处长。他告诉我说,已找了局子弟学校的张校长,张说要具有本科学历的地理老师,已经汇报给了贾局长。

魏处长还说:“现在的情况,最好是由我自己去跟学校讲,请学校打报告到局里,并把材料送上来。”

我来到省建工局子弟学校,经过一系列的交谈,没有达到目的。这次虽然取得了余校长的同情,但还是被一位姓彭的书记,给委婉地拒绝了。

由于事情变化的曲折,在十分的精神痛苦下,我开了三天病假在家休息,写了一封给余校长的求援信,于二十日中午回校之前寄了出去。

元月二十五日,经过了二十多天的艰难曲折,现在又到了几乎绝望的地步,我的心像铅一样沉重。不堪的痛苦和绝望,无时不刻地在折磨着我,省建工局是送我下放的单位,现在却不能够帮我。我恨啊,恨啊,我恨什么呢?难道就真的只恨自己吗?难道就真的是我的命运应该这么苦吗?

回到学校以后,我的心情很少轻松过,权衡各种厉害关系。特别是准备调到大集体企业方面,做过各种设想。从坚定到动摇,再从动摇到坚定,反反复复的,心情很是不好,特别是今天,净爱发火,骂人。

晚上,一个人又作长距离的散步,从学校到浪口,沿途看着自己曾在生产队劳动过的地方,深有感触,思绪万千。

现在,离放寒假还有一个来星期,可是,我在这里,却觉得像坐牢一样度日如年,唉!人生的道路,对我来说,是这样的艰难坎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