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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天地》信求小瞿换环境 暗恋归队小淑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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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六年八月十日,我来到了团部医院住院部。我的妹妹因得了疟疾,在前几天就住进了团部医院。常言道:“一次摆子四两血”。她的身体吃了很大的亏。而我也只能在双抢结束后,才得以有时间去看看她。

在这期间,我曾收到同学徐步健的问候信。他特别关心我的鼻子,叫我注意身体,不要干的太累,要多吃点营养。

徐步建还告诉我,我们那些结拜的兄弟,商量好了,准备去庐山玩一次,在知青点的同学,也都表示能够出得来,问我在农场能不能请到假。

我立即回了信,对大家表示感谢,正值双抢期间,劳动非常的紧张,无法与同学们前去。后来,这些同学们上了庐山,第一次实现了大家自己组织的远行,我知道后羡慕不已。。

双抢过后,我深深感到不能就这样呆下去了,写了一封信,由营里发到团部的瞿安乡求助,因为以前他曾主动提出把我调到团部。

我唯一的思想就是力求改变环境,扭转不得志的的状况。不知怎的,我眼里还会总瞧不起别人,这是不是自高自大?觉得自己任何一方面并不比别人差,论工作能力也在学生时代是校红代会干部,现对连里的一切都感到冷淡。

此后的几天,都是耘禾和打谷,在最远最早插秧的那块田,草很多,地很硬,水又少,非常难耘。

打谷的时候,我一直是站机子,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机子的轰鸣震得头痛,脚站久了又酸又累,耳朵嗡嗡作响,灰又大,喉部、肺部十分难受,谷子打在脸上、眼里痒痒痛痛的。而且都是日夜加班,从早上4点起床,工作到第二天凌晨1点,这是很苦和难熬的。

记得有一次在深夜打谷时,班里的老戴开了个难堪的玩笑。我们几个人躲在禾堆后面小便,他却神秘地跟一些女知青说,禾堆后面发现几只老鼠,上海女知青屠宏仁、施小云很好奇,果真跑过来看,把我们瞧个正着。

我的寝室也出过趣事。原来连里虽然三令五申,在10点种以后,男女寝室都不得留有有异性,但后来一些相爱的男女挤在一床同睡,已经相当普遍。

我们寝室,已有男知青六、七个,惝有一对上海知青,照样天天晚上关在蚊帐里到天光。由于以前的蚊帐是用棉纱织的,都比较厚密,里面可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清里面,平时大家都习惯了,不当作一回事。

有一回大家却笑痛了肚皮,他们俩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全身都*裸地抱在一起,男的问女的跌到了吧,女的问男的跌到了吧,我们大家的眼光一下都聚集在他们身上,此情此景谁能忍得了,禁不住一阵放声大笑。这对恋人也自觉好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风快地钻进了蚊帐。

老戴可算是我连的一个老资格的知青,属于那种比较琅抗的一类。以前连里每逢农忙都有人逃跑,农场在部队军管时,曾把这些人另外管制。有一次还是被他跑了。不过,那次武装班追得紧,他躲在禾堆里,在刺刀点到了前额的情况下也没敢吭一声,现在还留下了小伤疤,常常会向我们炫耀。而今他回到连里,是因为其父亲将要退休,他要办回城顶替。

据说在那个时候,因劳动的强度大,管理也太严了,有不少的知青被当作劳改犯一样对待,他们被抓起来,施以酷刑。有些知青也会反抗,有一次团政委等领导,同职工们在一起看露天电影,突然被一群不明真相的知青,用板凳打得半死,在混乱中,那伙人很快跑掉了,后来也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知识青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他们写了很多控告信给中央知青办,据说还惊动了周恩来总理。上面派出了调查组到我们团,对涉及的人和事进行了严肃地处理。

我们连的指导员,以前是由军人担任,对知青们的管理也很过分。上面来调查时,也受到了处分。在对他进行批判时,那位原来的指导员流下了眼泪,有人说,那是因为曾被他重用过的亲信打了,他心里很难过。

后来传说,我连有一名军人干部转业,与一家人回到唐山,正遇上今年年的大地震,全家都没有幸免,不记得是否是那位指导员。

“八一八”的前夕,连里叫我写了一篇文章,内容是关于纪念**接见红卫兵十周年的,说是代表连里向团部的投稿。

那位从团小分队归队的小女孩,名字叫谭淑玲,当时还只有16岁,是江西成新农场的职工子女,仅仅读了初中。因那是个劳改农场,不适宜知青下放,才将职工子女转了一批到我们九团来。

据与她同是从成新农场过来的知青杨成刚说,她父亲是在该农场开船的,母亲是其父亲的第二任妻子。

由于她长得特别漂亮,南昌市东方红照相馆的橱窗,都陈有她的放大相片,作为样照,可以算得上是我连的第一小美人。她一回到连队,一些男知青便有事没事地往她这里跑,甚至还有人下跪向她求爱,她很害怕。

我们每天都听得到她拉的小提琴声,她与我的妹妹住一起,相处得特别好,像是两姐妹,并把我当作大哥哥。我每次去团部,她总要我帮她给小分队的姐姐们送信,带些糖果和零食回来,这些糖果和零食又总硬要送给我和妹妹不少。

双抢没几天,小淑玲就被镰刀把脚割出一个大口子,流了很多的血。每每看到她用凳子扶着走路,还要参加劳动,我顶心痛的。她很爱照那面小镜子,总为因火气在脸上长出的几个小包包烦恼不已。

说来也怪,我在梦中,总会遇到一个像她摸样的小女孩,与她一起谈心一起玩,醒来兴奋不已,是不是真跟她会有缘分?

我们这些新来的男知青,刚下来的时候,就有一些老知青警告我们,不准谈恋爱,要让他们老的先谈,新来的知青,要再等到下一批,这是不成文的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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