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从后门出来，苏陌和萧暝回到来时的车上，只是这一次，气氛明显比来时还要沉默的厉害。

萧暝还在消化刚才苏陌和Whisk的对话，中间出现了一个叫X的名词，这样的单词一听就知道是个代号，只是，它代表的是什么？还有苏陌和那个Whisk的关系、与那个X的关系是什么？为什么总有种是敌非友的感觉….

他转过头看了看苏陌，苏陌正听着窗外，车内的灯光略显昏暗，但是萧暝看的清她的表情，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静，安静的简直就像她这个人都跌进了茫茫的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影子。

萧暝被自己这个想法一惊，下意识的猛踩刹车，车子一下子停了下来，因为惯性，苏陌整个向前倾斜，她几乎是立刻伸出手，稳住了自己倒下去的身形，然后转过头来看他，微微蹙眉：“怎么了？”

萧暝一时没有说话，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她，苏陌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然后收回目光，整个人靠在柔软的座位上，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萧暝并不奇怪她能看出自己的疑惑，只是道：“你会回答吗？”

苏陌点点头，脸色有些倦怠，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她又加了一句：“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这话一出口，不止是萧暝，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相信他？苏陌眨了眨眼睛。

“你真的这么相信我？”萧暝的神色竟然有些激动，他很清楚苏陌是个绝对的秘密主义者，他知道苏陌身上的秘密很多，他也一直以为，苏陌绝对不会告诉他，没想到，苏陌竟然说，她相信他。“

她相信他！

她真的相信他！

苏陌清晰的看到萧暝眼中的惊喜，心里没由来的疼痛起来，那股疼痛来的如此迅猛，她几乎措手不及。他应该很爱那个叫苏陌的女人吧？

为了不让萧暝看出些什么，她将眼睛闭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你到底要不要问？“

“那个叫Whisk是谁？”萧暝也不啰嗦，一开始就直切主题。

“一个以前的…”苏陌卡了一下话，似乎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和Whisk的关系，好一会，她才道：“以前认识的，是敌非友的女人。”

“肖余是她杀的？”“不是。”苏陌闭上眼睛，那么精准的枪法，伤口在眉心上方一公分的位置，是柳絮下的手。

“你们所说的X…”萧暝说道这里特意停了一下，想看看苏陌有什么反应，苏陌的脸色却没有任何起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是谁？”萧暝终于将这么最大的疑问说出了口。

苏陌半晌没有说话，甚至连萧暝都觉得她可能不会告诉他的时候，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他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虽然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萧暝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苏陌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盯了他好一会，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好，我告诉你，X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