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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学院那些事儿》12-喝酒的事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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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宿舍人喝酒,习惯各不相同。吕强是不管能不能喝,先把排场做到最大,有几个杯倒满几个杯,喝时一点点慢慢来。田宇旭是得谁不服谁,谁劝都喝,啤酒每杯必干,白酒也肯定喝的比劝他的那个人多。但他不能跟猛哥比,猛哥属于酒量大逮着谁劝谁那种,只要在餐桌上跟他对上眼神,他准得让你喝一杯。

任磊认为,只要低着头不跟猛哥对上眼神就不用喝,但是他表现的太明显,打上菜就一直低着头,猛哥问:“你总低着头干啥,困了?来,喝一杯提提神!” 相比之下,刘轶比较安全,长着一副小孩脸,也许猛哥觉得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他不怎么劝刘轶。尤鹏一看刘轶没人劝,自己喝不了的就偷偷往刘轶杯里倒,也有被猛哥逮着的时候:“哎,你干啥?玩儿赖皮是吧,罚一杯!”赵楚南是真不能喝,刚才还只是脸红脖子粗,现在跟只狒狒一样,连胳膊都红了。

饭店上菜的速度并不快,加上我们人多,又都是男的,几乎每端来一道菜之前上一道菜的盘子就空了,服务生一看见有空盘子就撤走,弄的我们桌子上总是就一个菜,旁边桌的人老往我们这桌看,以为我们8个男的穷疯了,就点了一个菜。最后实在没辙了,尤鹏说:“咱要不点个好做又禁吃点的菜吧。”

刘轶说:“羊蝎子禁吃。”

尤鹏说:“那个啃着太麻烦了,这儿也不见得有,我的意思是来盘老醋花生,上的准快,一人一筷子不停地夹还得夹会儿了,多禁吃。”

猛哥说:“这个好,下酒,刚才怎么没想到呢,点!”

任磊喊:“服务生,过来!”

我怕他又生事儿,接着喊了一句:“来盘老醋花生!”

任磊说:“别喊啊,我还惦着给服务生叫过来跟她聊两句呢。”

我说:“你再惹人家,一会儿上菜之前给你加点料你都不知道。” 任磊听完,琢磨了一下,没在折腾。

有了这盘老醋花生,猛哥喝的更带劲了,整个桌上,他就觉得吕强能喝,因为吕强面前摆的都是杯,杯里还都有酒。于是说:“小强,你听说过深水炸弹吗?”

吕强说:“什么深水炸弹?”

猛哥说:“你看着,我教你。”他先拿了个小酒盅,倒了一杯白酒,然后在酒盅上扣上个杯子,再把杯子倒过来口朝上,让白酒被小酒盅扣在杯底,最后倒满啤酒,说:“瞧见了吗,这就叫深水炸弹。”

吕强问:“什么意思呢?”

猛哥说:“我们那儿的人,喝酒都这么喝,你要是能干一个之后屹立不倒,我服你。”

吕强说:“那还是算了吧,我杯里还半杯白的,你干了只要没倒,我把这半杯白的干了。”

猛哥说:“行!”用手掌盖住杯口,提起杯子往桌上一磕,啤酒和白酒混合在一块儿,还析出酒沫,猛哥一仰脖就给喝了,喝完脑袋晃了两圈,没倒。

吕强一看形势所迫,说:“好!”也把自己面前那半杯白酒也干了。

八个热菜一个个被吃光,老醋花生也没剩下多少了,桌子上面和地上摆满了啤酒瓶,饭店里其他顾客走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正准备要走。猛哥跟田宇旭解决掉了大部分白酒,也都达到极限,猛哥不再劝酒,也没人劝田宇旭继续喝了。刚才平均每个人跑了三趟厕所,这会儿都没人动换了。丁小曼走过来问我:“先生您用完餐了吗?我们这该关门了。”她这么轻柔的说话我还真有点儿不太适应。

餐桌上比较清醒的只有我跟刘轶了,到前台用提前收来的钱结了帐,四张一百的换回来四张一块的。

一帮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饭店,我走最后一个,出门前丁小曼说:“别关机,随时联络你。”我点了点头。

跟丁小曼分手是在高考之前,那时候我的通讯工具是“小灵通”,恰巧在跟她分手之后丢掉了。高考之际我也没心思买手机,好多电话号码都随着电话一起丢了,与很多朋友失去了联络。高考之后我利用QQ找回了一部分,可是丁小曼的QQ头像一个假期都是灰色的,从来没上过线,也就没能重新要回她的电话号码。

从饭店回宿舍的路上有口井,井盖不知道让谁卸走了,里面堆满了废品。我说:“这有井,大伙儿都绕着点儿走,别掉里。”

吕强一听,说“正好!”,然后蹲到井口旁边,开始吐,一边吐还一边说:“井怎么还晃呢?”

猛哥因为连着喝了三个“深水炸弹”,也抗不住了,跟吕强一块儿蹲井口旁边,说:“操,别他妈光你一个人用,拉过来给我用用!”

任磊看完也跟着凑热闹,说:“蹲那吐多别扭,端起来吐不行啊?”

我说:“玩儿命吧就,明儿这课估计有人去不了了。”

田宇旭喝的不比猛哥少,但是还算清醒,就是脸白了。刘轶说:“喝酒不上脸,肯定伤肝。”田宇旭摸摸自己肝的位置,打了个嗝,没说话。

好不容易挪到宿舍,本以为几个人吐的差不多了,谁知道才刚刚开始。田宇旭刚才没什么反映,这会儿酒劲上来了,端着个脸盆坐在上铺吐,一会儿就吐了大半盆,尤鹏说:“**,你吃了多少东西,咱连凉带热不才点十几个菜吗?”田宇旭没理他,接着吐。吐完把脸盆放床上,从上铺下来,再端盆自己出去倒。

吕强躺上铺睡觉,挺老实。猛哥也挺老实,不过猛哥是躺地上睡。任磊毕竟没喝那么多,到宿舍已经醒酒了,说:“给猛哥抬床上去吧,地上容易着凉。”

我说:“那来吧。”猛哥得有一百七八十斤,我们俩费老大劲儿才给他抬到任磊的床上。刚抬上去,他自己又滚下来了,嘴里还叨叨:“地上凉快。”

我跟任磊说:“他这是喝烧心了,让他躺地上凉快凉快吧。”

任磊还给他在旁边放床被,说:“冷了他自己就盖上了。”

我说:“还盖什么被啊,冷了他自己就上床了。”

正在这时,刘轶惊讶的说了一句:“赵楚南呢?”

任磊说:“别再给丢外边了吧?”

我刚才看见赵楚南跟着一块儿回来了,就说:“没事儿,上厕所看看吧,没准儿在那吐呢。”

我们仨人出宿舍去找赵楚南,厕所和水房都没有,顺着水房斜对着的那屋一看:“靠!那不他妈赵楚南吗?在那屋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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