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吐出来。

“恶心吗？”黑衣人说：“忍住吧。这堵墙原本是炸药都炸不开的，这里本来是他们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地方。如果不是这个人留下了一厘米，我进不来，你也出不去，你该给他烧香。”

墙的那一边是三具尸体。

三个人都被利刃割断了颈动脉。

黑衣人毫无反应地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他们是你杀的？”雷泽问。

黑衣人没有回答，这自然等于是默认了。

雷泽打了个寒战，因为这意味着他正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不管死去的三个人是不是有罪，没有任何人有权夺走他们的生命，即便是法律也会三思。虽然在生活中的雷泽一直是个不大遵守规矩的家伙，但那并不代表他认为法律是可以被忽视掉的，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生活中充满了暴力和罪恶，但是他本身却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污染。

如果他和这个杀人犯走在一起，那么性质就会发生改变。

于是雷泽停住了脚步。

“放心，我不会用救命之恩要挟你的，我没兴趣拍武侠片。”黑衣人像是看穿了雷泽的脑子：“现在我只是带你上去，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

两人站在D区的出口。

外面又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光明与黑暗之间有一个清晰的分界线。

这里也是荀兰兮被带走的地方。

“你知道那个女人被带到哪儿去了吗？”雷泽问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还能是谁？”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那些自诩为神的家伙，那些把我逼到不敢见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