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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房小妾》第 十三 章 宁错过一千 不娶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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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准备好了,确认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了,王文龙带着众人打道回府。出门的时候还有一队护卫在跟在府墙上的对峙着,王文龙说,“不用着急,他们饿了就会下来,你们轮个班,回去吃饱喝足了再来跟他们耗。”众侍卫们纷纷表示还是老大狠。

回府第一件事是先抢救伤员,三十一个重伤,七十个轻伤,比攻打王宫的损失还大,还好现在训练了200多护士,虽然只有十多个比较可靠的,能独立消毒缝合,但是也轻松了不少。其它人一边打下手一边学习,总会有进步的。这十多个是原先各太医府的婢女中比较有心的,平时接触得多,有识得很多字,如果不是因为是女儿身的话可能都己经学医了。手术缝合和消毒包扎又是平时练得最多的,所以很快就处理完了,轻伤的交给那些不太可靠的让她们练练手,熟能生巧嘛,多练练就什么都有了。当然惨叫声也会猛烈一些,拆了重缝也是在所难免,个别伤员恨不得扎自己几刀改成重伤,不用受这种无尽痛苦的折磨。

一切忙完,天就亮了,张小雨昨天受了点惊吓,晚上为了等王文龙的消息很晚才睡,王文龙看她睡得很香的样子有点心疼,所以匆忙泡了个澡解解乏,喝了碗白粥,随意吃了点小菜就上朝去了。

大殿上,简王盯着趴在地上的公孙子产,心情很复杂。公孙世家本来是他费尽心机想要铲除的对象,被王文龙伸出个小拇指捏了一下,死了。其实公孙敖想造反的情况他早就掌握了,把府墙修得比城墙还厚,这么逾制的事,他真以为大王是傻子呀。不过公孙世家在朝中势力极大,不但掌握了朝廷经济命脉中最粗的那条--粮食从生产加工到销售,更有兵权在手,简王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神秘小屋的五个武艺高超的护卫是简王一直没下定决心除掉公孙敖的愿因,他曾派高手前去试探过,一个都没能回来。不过简王能招到的高手,再高都有限,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都对简王敬而远之。究竟是王文龙没能拿住这五人让他们带着屋子里的人跑了呢还是王文龙己把他们拿下留作日后之用呢?简王很疑惑。

简王对公孙府的底细了解得可是比对王文龙府上要多得多了。连神秘小屋里的住户简王都知道个大概,可是王文龙不但在报告中却没有提到这个人,诸多违禁的龙袍,龙椅,玉玺什么的与简王掌握的也有所出入。这王文龙为什么要用假的证据来陷害公孙敖呢?

王文龙按说不会有造反的打算,因为他要是想造反夺位他不但是能做到,而且是己经做到了。但是他选择了放弃,为什么呢?如果用那天偷听到他和张小雨的话来解释,王文龙根本无意称王,那他就没有理由把人藏起来。还有,他为什么要和公孙敖作对呢?前几天他就通过小妾与公孙子产挑起矛盾,然后又在小妾失踪的当天如有神助般找到并救回他的小妾,当晚就把公孙子产灭了门。种种迹象表明王文龙要对付公孙世家是蓄谋已久了的。他前两天让小妾替他让朝也是这个局里关键的一环,既让公孙家掉以轻心冒然出手,又在暗中跟踪,随后以此为借口灭门,顺便栽赃陷害。只是他不知公孙敖早有不臣之意,他这一招只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嗯,这种解释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昨天晚上就有密探向他报告了事情的进展,简王连夜想了一宿,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早就找二公主商议过了。自从上次接受二公主的建议稳住王文龙以来,简王经常和二公主讨论一些国事。他越来越觉得熊宁沉着冷静,分析精辟,条理清晰,思路缜密。尤其难得的是她行事果断,比自己是强多了,如果熊宁不是女儿身,他早己废了太子熊当改立熊宁了。

熊宁仔细地分析了各种可能,也认为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没法下结论,所以想让简王允许她见上王文龙一面从而当面试探于他。简王想想也有道理,虽然于礼不合,但这是在王宫,只要王文龙不兽性大发,非礼公主,闹出事端来,谁敢到处乱说?再说虽然不知为什么王文龙对娶公主没什么兴趣,但可以肯定他兽性大发的可能性是不大的了。话说回来,简王对熊宁的美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们见上一面后说不定王文龙就……

王文龙也不废话,摆出公孙敖造反的证据,要求大王灭他九族。简王习惯性地看了一下众大臣们,又住公孙系的大臣们中扫了一眼,想起公孙一系的大臣们都在天牢里呆着,这会儿谁还来为他说话?暗叹一声神仙局阿,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毫无联系的事情竟然都是伏笔,而这些事无不是投自己所好。今天早上太后来过,对自己为了把舅舅放出来而下决心让王文龙把公孙家抄了的事情大为赞赏。现在想来自己的选择其实不多,这王文龙真是走一步,算三步,心机之深,令人不寒而粟啊。这王文龙会是忠臣吗?肯定不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他自己的手下似的,一点敬畏都没有,而且老是全副武装上殿,天赋神权在他眼里就跟放屁一样。但是他也不想造反,那他究竟想要什么呢?唉,我的头,疼的很。

现在殿上的大臣虽然不多,但大多是平民中提拔起来的,很多都是功劳大得实在不像话,又没法抢走的,才一步步升了上来,其中贾家兄弟更是救过先王的命。既便是如此,在朝堂上还是大受排挤。若非惠王简王一直苦苦支持,加上他们洁身自好没落下什么把柄,否则早就身败名裂了。这帮人当然不可能阻止王文龙灭公孙九族,好几人还站出来说他早就向大王报告了公孙世家图谋不轨,大王就是不信什么什么的。简王心说我不是不信,我是不敢让他们知道我信。既然墙倒众人推,我也就不客气了,下令公孙世家抄家灭门,男的为奴,女的卖为官妓,家产充公。当然,王文龙抄走的就不了了之了。

接下来开始说政事,王文龙刚开始还有点兴趣,但听了一会儿发现全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什么地方上的一个寡妇守节要立牌坊啦,北伐大军的粮草征调啦,某县山中有大虫啦,某山中有山贼占山为王啦,你说大王要知道这些个干什么?不过一想也是,现在楚国也就相当于后世四五个省,而且现在人口又少,城市也少,通讯不发达,生活节奏慢,能有这么些事也算不错的了。王文龙听得很犯困,昨晚忙了一宿没睡,很快就在早朝上靠着柱子睡着了。

简王一早处理了很多政务,心情很愉快,虽然王文龙中间就睡着了有些对简王不敬,但王文龙对政事不感兴趣这个事实对简王的心情只有正面的效果。你说这朝堂上没人捣乱,当大王的感觉是多爽啊。唉,要是那帮王亲国戚可以不用放出来就好了。要不,放他们几天假,让他们压压惊什么的。越想越开心,忘了跟王文龙说公主召见的事儿了。

散朝之后,王文龙被边上的太宰司马云唤醒了,于是和他一起出了大殿,顺便跟司马云聊了几句,这司马云为人谨慎,不敢和王文龙交浅言深,出了大殿没多久就有宫人来报说公主有请王丞相,司马云告了个罪,缩了缩脖子,逃也似地飞奔而去。

王文龙也不以为意,跟着那宫人就去了。

公主坐在帘后等着王文龙进来,心情有些紧张和激动。其实她也不想套王文龙什么话,只是下意识地想早个借口与自己未来的夫婿见一面,平息一下自己多日来的思念之情罢了。本来熊宁只是觉得王文龙还算不错,但那晚在床下听了一夜**声后,熊宁就开始对王文龙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发现王文龙在别人面前自信傲然,对自己的女人却温柔多情,那种能力也很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那种。

熊宁很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也很善于发掘别人埋藏得很深的心事,这是她从小在娘的指导下修习的一门技术,而后宫是个很好的实验场所。她其实并不在乎王文龙为什么要灭了公孙世家,她只想知道王文龙为什么没见过她一面就拒绝娶她为正妻。她自认没有什么会让人拒之千里的恶名,长相也无可挑剔,她不想输得不明不白。

公主见男客都是垂帘见的,王文龙不知道也不在意这些繁文褥节,不修边幅是王文龙这种科学家的本色,现在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是因为女人的坚持。王文龙进了门,没看见公主,以为公主在里间,掀开帘子就进来了,迎面看见公主美丽而惊惶的脸。门口的宫人没想到王文龙会如此无礼,一下没拉住,砍头抄家的错己铸成。喊?肯定活不下去,大王不杀他灭口王文龙也不会放过他。不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竟悄悄地退了出去。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如果公主有脸喊,就算我命苦。

公主回过神来,本想说“大胆”,想了一会儿,笑了笑,温言道:“你来啦?”竟似妻子迎接丈夫回家一般的温柔。

王文龙也从对公主的美貌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看来凡是公主定然是极其美貌的。”

熊宁又是一笑,“何以见得呢?”

王文龙想了想,“公主多是得宠的妃子所生,母亲漂亮女儿也差不到那里去,这属于遗传性美貌。再说也不用操劳家务,细皮嫩肉,肌肤似雪是肯定的了。”

熊宁抿着嘴,“哪有你这般绕着弯儿夸人的。”顿了顿续道,“你既知公主都是好的,为何却不愿娶呢?”

王文龙想了想,答道,“与你说了也不打紧,娶妻光有美貌是不行的,美貌只是其次,脾性好才是最重要的。我总觉得凡是公主必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性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娶了回去怕是会家事不宁。”

熊宁恍然大悟,又觉得有点冤,“那这公主要万一是个脾性好的呢?”

王文龙笑了笑,“宁错过一千,不娶错一个。”

熊宁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那如今你把本宫娶回去做了妾,不也是会家事不宁么?”

王文龙正色道,“你既是妾就不要总想着自己还是公主,我也不会因此偏向于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愿意,趁早向大王言明,我断不会因此有所怨言。”

熊宁低头不语。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场面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沉默,王文龙说:“如果你还愿意或不得不嫁过来,记得把这种大床陪嫁一张过来,内子睡过一次,十分喜欢。”

熊宁听后,脸一红,想起在床下呆的一晚,“你说的内子可是第二十八房的?”

王文龙笑了一下,带着满足感,“当然是她,难道还会有别人么?”

熊宁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丞相好像特别宠她。”

王文龙盯着熊宁公主的脸,颇有玩味地说:“怎么?你有意见?”

熊宁咬了咬下嘴唇,“只是好奇罢了。如果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不知本宫又能得宠多久。”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应该不会得宠的,以后我就算在你房中过夜只怕也是因为她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所以你要想清楚了。”王文龙十分坦诚地对公主说。

这么狠心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熊宁的心里凉了半截儿,这并不是她想像中的结局,她今天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听说丞相最宠的二十八房从来不浓妆艳抹的,她的装扮也以素雅自然为主,可是……她不甘心,“本宫究竟哪点比不上她?”熊宁是个很坚强的人,但今天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她强忍着眼中的泪。

“至少她不会每天对我自称本宫。”王文龙有点火,他最恨别的女人跟张小雨比。

“还有什么?我改还不行吗?”熊宁很委屈,从小就是这么说话的,也没人有意见啊,一下没忍住,眼泪叭嗒一下掉了下来。

王文龙一见,有点心软,掏出块手帕,给她擦了擦,熊宁其实自己有手帕,而且没过门的女子用男人的手帕其实是不合适的,王文龙没有这中根深蒂固的想法,想当然就这么做了,手帕还是张小雨很久以前给他绣的,他一直带在身边平时也没用,只是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闻一闻而己。谁知熊宁一把抓过手帕,擦完泪后,就揣自己口袋里不还给他了。王文龙有点无力,这公主怎么这样?有点后悔自己滥好心:“公主,这帕子是内子当年给我绣的,很有纪念意义,能不能还给我,你要喜欢,我明日采办一打给你如何?”

“不给。”熊宁像抢到了宝一样,一边仔细地看着王文龙的神情变化。

“你不给我可抢了啊。”王文龙横下一条心,面露狰狞。“你敢抢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本宫,让你那第二十八房的伤心一宿。”熊宁很聪明,知道威胁别的王文龙根本不在乎。

这一下捏到王文龙的软处,王文龙知道,聪明的女人最不好对付,先看看她想干些什么,说不定她想要胁自己退婚也说不定。“说吧,怎样你才肯还给我,这种帕子你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就这一条,你干什么跟我抢。”

熊宁弱弱地说:“我抢的不是一条帕子,抢的是一个男人的心。”

王文龙有些不耐烦,美女如果开始耍赖,最好暂时忘记她是美女,尤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脾气大得很。“别瞎扯,有事儿说事儿,看看值不值得我造反。”

熊宁听了心中又是一痛,这张小雨她也不是没见过,长得是很好看,但还不致于到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地步。为什么王文龙会为了一块帕子毫不犹豫地造反呢?

“我只是想知道这块帕子后面的故事罢了,不致于要冒被灭国的危险罢。”熊宁有些无奈。

王文龙想了一会儿,觉得可以跟别人分享一下幸福的过去也是美事一桩,就答应了。

“我对内子的宠爱并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当然她在我眼中是极美的,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想当年我刚到纪南城的时候,还是简王还没登位时的事情。我当时身无分文,穷困潦倒,语言也不通,自觉一身才华,空有无数挣钱的本事,但苦于没有本钱。我本想找人借点钱做小买卖,有了点本钱后再琢磨能挣大钱的东西,可是谈何容易。我又不识楚国的文字,说的又是方言,对楚国的法律也不甚了解,官府里也没有熟人。我好不容易学会了说本地话,试过卖弄诗词歌赋,代写书信,码头扛包,店小二。尽管我本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但这些苦活累活我都扛过来了。谁知因为自己从小桀傲不逊的个性,学不会奴颜卑膝,不是得罪老板就是得罪客人,什么活都做不长久,最终再也找不到活计。”王文龙淡淡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仿佛回到了那些难以忘怀的日子。那些打在脸上的耳括子,踹在心口的脚,眼神中扫过他身体的利剑,言语中割伤他灵魂的刀,历历在目。

“那时是一个冬天,我又冷又饿,只好在铁匠铺的外面过夜希望能借点炉火的余热过夜。内子就是这家铁匠铺老板的女儿,她平时不太出门,那天出外倒水看见了我,觉得我很可怜,给了我两个红薯,一碗水,让我在火炉边吃边取暖。”

熊宁忍不住插嘴道,“她定是喜欢上你了呗。她老爹一定十分生气吧。”

“切,我那时是一身又黑又臭,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自己。但是她跟她爹说我一定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希望她爹能帮助我。她爹当然不信,其实要是我也不信,会觉得自己女儿疯了或者是花痴了什么的。”王文龙回想着那时张小雨的样子,心地善良的美女是最美丽的,这话一点都不错。

“那后来呢?”熊宁很是好奇。

“后来我用她们家的材料做了一种茶叶蛋,味道十分好吃,就是有点黑。我跟她说这个一定能挣钱,她当时就相信了我。你不能想像当时我有多激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相信我了,那种感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她把她唯一的一件手饰卖了,买了很多鸡蛋回来,她按我的配方在家里煮,我把煮好的蛋在炉火上热着拉到外面去卖。刚开始因为我们的蛋煮好了是黑色的,没有人敢买,后来我就把蛋拉到军营附近,兵士们大冬天的操练完了正是饿的时候,离开饭又还有好一会儿,我的茶蛋好吃又不腻,很受欢迎,一天卖掉了五千多个,一刀币五个的鸡蛋我卖到了五刀币一个,到最后还有很多人没买到。现在看来这没多少钱,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可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我终于有了发家的本钱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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