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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涂改了我的灵魂》用生命保护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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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花篮和水果放在柜子上,寻思着和自杀的病人该怎样说话。刘霞瞟了我一眼说:“谢谢你能来看我。”她又对唐峥文说:“我想和菲菲说几句话,你陪梅大作家到外面转转吧。”

我跟着唐峥走出病房,我问他:“兄弟,怎么弄成这样啦?”

唐峥文一脸无辜:“前天晚上她要我陪她去唱歌,我说不想去太闹的地方。她就一个人冲气走了。半夜回来,她拿出刀片就在手腕上乱划。真是疯婆子。”

我拍拍唐峥文的肩:“女人嘛都是喜欢爱她的人陪着粘着的,以后多哄哄她。闹出事了可不值。”

说实在的,我很不能理解刘霞疯狂到了这样的地步。我怀疑在歌厅她是不是吸食了什么迷幻药,产生幻觉呢?看着我一厢情愿树立的情敌,我突然觉得唐峥文也够可怜的。

走出医院,我对菲菲说:“刘霞也太冲动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

菲菲笑笑:“很多事情你不懂,刘霞只是想吓吓唐峥文。”

我很担心:“用生命去吓人值吗?万一”

菲菲不以为然:“没有万一。刘霞割腕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是一次两次,那是多少次?天啦,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一夜我按时感到刘霞身边,会发生怎样的事。也许唐峥文的冷落会让她做出一些我希望的事情,但是真正招惹上那个动不动就要割腕的女人,是不是也太可怕了呐?

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往刘霞她们那个圈子里去。

当窗外那排法国梧桐的叶子由绿变黄,最后破裂干枯,风一吹就飘落时,我心灵倍感孤独和空虚。思想可以停滞,而时间会一直不停低走。没有知了声声唱歌的那些几乎光秃的树桠,在风中瑟瑟。不知不觉初冬已经来了。这一年就要过完,盘点收成竟是两手空空。除了叹息,也只有叹息。

这是一个初冬周末的上午,我站在阳台上叹息。穿破雾气的阳光没有了温度,风过鼻酸。突然就想到那个牵动我神经的女人,想起初春的际遇,想起夏天的泛舟,想起秋夜的对饮她还好吗?是不是就要穿上漂亮的嫁衣成为唐夫人了呢?把玩着手机,我决定给她发条短信:“朋友总是心连心,知心朋友值千金。菊香之中思好友,小小信息盼佳音。好些日子不见,美女你还好吗?”

风过,脸上有冷冷的感觉。烟抽了一支又一支,我没有等到她回复半个字。

这个初冬的上午,我莫名地又开始想解答刘霞那伤脑筋的方程式。她任性刁蛮随随便便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到以自杀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呢?如果爱,就不应该让唐峥文背负良心的谴责,如果不爱,和不放手寻找真正的爱情呢?

我曾经血热血涌豪气冲天的“挖墙脚”计划现在基本寿终正寝。不是我不够努力,是刘霞不肯背叛。我没有诱惑她背叛的资本,也没有战胜唐峥文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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