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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乡交响曲》第四章 回忆一 前尘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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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艺术是奇迹的代言词,世间万物都无法离开自然的系统,无论是人类、动物、植物、妖精、妖怪离开了大自然都不可能独立生存,除非生物不是在自然的系统里诞生,然而间隙里的生命确实例外。这里没有光和热、没有水与火,只有这死寂千年的黑暗与虚无。

不知道是多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第一缕光线从外界照射到这无尽的黑暗时,我第一次看见了外面的世界,那里不同于这里的黑暗,确是相反的白色,茫茫的,一望无际的白色。

“这里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白色的小狐狸好奇的打量着这些新奇的事物。

“都是好奇怪的东西啊,好冰的感觉,软软的。”

开心的将雪花捧起,抛起,不断重复的玩耍着。

只是,这样的娱乐未免还是过于无聊,雪花的玩耍让小狐狸不知不觉间记住了雪的结构,这种感觉就像是理解知识一样。

久而久之,这样的玩耍就厌烦了。

“外面的世界?也就是多了一种颜色而已嘛。”

看着天空和雪景那明确的分界线,感觉一点也不好,蓝色和白色,除了奇怪的、凉凉的白色粉末。

那时候的人类,无论是数量还是科技都在一个很低的阶段上。

冬天也不过短短几月就会过去,当谈谈的绿色在大地上浮现时,春天已经来到了。时间的流逝让小狐狸了解到外面世界也有着别的色彩,在森林里认识了一些别的妖怪、妖精。

比如在森林深处最高的那棵树上的老猫头鹰,它已经有着几百年的寿命了,也是这里接触人类比较多的妖怪,不过猫头鹰似乎更喜欢保持动物的外貌,听他说人类对于妖怪总是害怕和仇视的,妖怪变幻成人型只不过是与人类交流而已,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老猫头鹰根本不屑变成人形,老猫头鹰很讨厌人类私心和贪欲。不过每当提起一些和桃树有关系的话题,老猫头鹰就会充满怀念。

老猫头鹰是小狐狸在初春时遇见的长者妖怪,见闻很广,学识渊博的感觉,在森林里无论强大的妖怪还是弱小的精灵,都很尊重它,小狐狸也不例外。

小狐狸对于人类这个生物充满了好奇,并且也见过人类对于其他生物的屠杀。

“小狐狸想去人类的世界看看吗?”

某个小精灵在小狐狸的头顶盘旋着。

“想是想,但是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外形。”

小狐狸表达了自己的思想,着让树上的老猫头鹰坐不住了,按照小狐狸的心性,到了人类的世界估计只有被那些道士收走。

“小家伙,听我一言,如果你真想看看人类的世界,就让我给你好好的上一课。”

“好啊,到底该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呢?”

“最开始的话,不要和他们贸然的进行交流,据我所知人类的心灵大多都是很浑浊的,充满私心贪欲的,不过也是有例外的。你可以感受和你接触的人类的心灵,若是你感觉到这个人类的心灵令你很舒服时,你可以和他交流,并且成为朋友。”

“那么,哪里能看到人类呢?”

“那么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吧,顺便我也去见见一位老朋友。”

“人类朋友吗?”

“是啊,朋友。”

“你不是讨厌人类吗?”

“我是讨厌人类,不过我那位人类朋友便是我所说的例外。”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狐狸表示知道了,并且满怀好奇和兴奋的回到自己的窝里休息了。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第一缕晨光洒在地面时,一直猫头鹰和狐狸离开了森林。

人类的世界,充满了令妖怪和精灵不舒服的气息,浑浊的心灵对纯洁的生命体都会有影响,何况是这些大自然所创造的生命。

从那天起,对于小狐狸来说的‘例外’悄悄的来到了,那天老猫头鹰变幻成人型时,抱着小狐狸来到了一家富商的家中。

“老师,您来了,今天和往常一样,一切都准备好了。”

“多谢你了,你现在有这样的家业,(字)曲先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学生惭愧,学生有现在这样的家业,还是多亏老前辈点播。”

“那棵桃树……”

“依旧像往年那样,没有开花。”

老猫头鹰本是这家原先的家主再世时,在他们家所种的桃树上居住过一段时间,原因是那时的老猫头鹰喜欢上了桃子的味道。家主是村子里的老先生,空有抱负却怀才不遇,心灰意冷之下只得回到这样的乡下做做先生教导后辈,偶尔照料一下桃树和树上的老猫头鹰。不料在某天这家人被当地的强盗洗劫,生命危险之际,就化为人形,将强盗们驱散,后来又做了这家人孩子的老师,至于救这家人的原因,便是老猫头鹰不想移窝,而且也是为了免费混桃子吃。

这位老先生的学识也很渊博,多年的碰壁抹去了菱角,想通之后也放开了,心灵纯洁了许多,多日的交流让老猫头鹰和他成了朋友,老家主有时会弹弹古筝抒发心情,正巧老猫头鹰也有着极高的古筝技艺,两人互相切磋交流,渐渐成了知音。

妖怪和人类成了朋友,这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本就过半的人生在数十个春秋后消逝了,老猫头鹰在抱着老先生的墓碑大哭一场后离去,这也是老猫头鹰的第一次哭泣。

之后老猫头鹰就离开了,不过每年到老先生忌日的时候,都会回来祭拜。说来老先生的孩子也算争气,虽未入朝为官但也从做小买卖渐渐成为一方富商。

这次是老先生的第十六个忌日,老猫头鹰自然就过来了。

和老猫头鹰一起站在墓碑前,小狐狸根本就不明白老猫头鹰为什么会这样难过。

现在是不可能明白的,没有亲身体会的话,这样的心情永远不会明白。

而当初的孩子,现在的家主,老猫头鹰的学生,既然老师来到自己的家里,自然就要好好招待,虽然不是过节,但富商家里也是一片喜悦的气氛,宴会上,富商的孩子看到了老猫头鹰带来的小狐狸。

可爱的小女孩好奇的看着白,如同黑夜天空的长发,小女儿充满活力的双眼,粉嫩的皮肤,现在看来就能想象到长大后的美丽模样。

“好可爱的狐狸哦,白色的皮毛好漂亮。”

“喜欢吗?”

“嗯嗯。”

“白,你在这里住下如何?这个孩子应该符合要求的。”

众人惊讶的看着小狐狸在老猫头鹰的问话下点了点头。

“这是……”

“和当年一样的情况。”

“多谢老师。”

当时老猫头鹰曾经给老先生暴露过自己的身份,虽然有过震惊但并没有猜忌,然而是感激,这让两人的友谊加重了,老猫头鹰承诺保护这个家族。这个秘密随着老先生的死去而流传到现在的家主。

夜晚,家主和老猫头鹰还有小狐狸单独来到后院的桃树下。

“老师,这真的是……”

“是的,狐狸妖怪,心灵的年龄很小,但是在你这里的学习,我想能在数十年的时间里达到比你高的程度。”

“不可能吧,据我所知,就算是妖怪,在这样的情况,最少还要数百年的时间。”

“从我的感觉,小狐狸现在才不过两岁,几乎是我百倍的成长度,以前的我可是在两百年才达到这样的心智。”(此书设定,妖怪在有基本的智力后,会不断的修行,直到几百年后才会成熟;即使是自然孕育的妖精,也需要经过一个雏形要成熟才能活动,新生的妖精是这样,重生就不一样。)

“既然老师将小狐狸托付给我,那么对于小狐狸的品性是绝对放心的。”

“让他和你家的小家伙们成长,这样在心智的成长上,小狐狸能很快成熟的。”

“可是,犬子现在还只在襁褓之中……”

“你的思想怎么如此!女子读书怎么了?”

“老师息怒,学生愚钝了。”

“虽然人与妖不能结合,不过小狐狸在你未有合适的继承人时,可以帮助你照看家业,帮你辨识合格的继承者,至少百年之内会守护你的家业,这样的交易并不吃亏。”

“学生明白了。”

“那么就这样了,我会教导他们一段时间,我的时日也不多了啊。”

“多谢老师,老师也要保重身体。”

学习的时间开始了,小狐狸似乎也为了能更好的和人类交流而暂时放弃了玩耍的心思,不过没想到,这样的放弃竟然成了永远,作为妖怪的童年,就到此为止了。和自己一起学习的便是家主的女儿,老猫头鹰为了方便小狐狸和家主的交流,让小狐狸学会人类的语言,当时的小狐狸和小女孩成为了朋友。

从读书认字到琴棋书画,当然在老猫头鹰的熏陶下,两个小家伙都弹奏了一手极高的古筝极易,当然,在小女孩懂事后,也知道了白的秘密,白这个名字,就是小女孩起的,在小女孩9岁那年,白变化了人型,这时,白是以男性的身份自居,虽然也没有什么人着重说过,而这时也是男性的衣服比较好看……

萧家的后院种着一颗桃树,虽然是桃树,但是却常年结出花苞迟迟不开花,最后凋零下去。

初春的时候,萧家的大小姐每天都会来到这里等待,萧雪是她的名字,就像是雪花一样洁白纯洁。

“什么时候会开花呢?”

“不知道,但是老师说,这棵树总会开花的。”

萧雪总会抱怨这棵桃树不开花,不过白一直都坚信这棵桃树会开花的。

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棵老桃树在当年老先生死去后,即使时常照料,也没有开花结果,由于寄托了两位长者的友情,所以就这样摆着,没有拔掉。

小女孩侧重于书画、绣花,小狐狸喜欢在读书之余弹奏古筝,不过由于是特殊的妖怪,白一般都是大半个白天学习古筝、吹箫,晚上读书到深夜。

确实如老猫头鹰所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狐狸的灵力也越来越强,无论是开启一条奇怪的黑暗缝隙还是各种灵力的运用都渐渐的得心应手,这就是作为特殊的妖怪与生俱来的能力。

不过由于两个妖怪聚集在这里的原因,也导致一些道士来查看情况,幸运的是老猫头鹰在人世间乐于助人、指导后辈的存在,和名门正派都有着不错的关系,这些道士和和尚都很尊重他,在这里活动,没有被限制,没有被驱逐。

但是尽管如此,小狐狸也只用幻术和周围的人交流,毕竟人类还是比较排外的。

自从白变化人型以来,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年,加起来的时间也差不过有十年了,桃树依旧是那个样子,淡红色的花苞一直那样含苞欲放的感觉,却会维持这样的美感直到凋谢。

“什么时候会开花呢?”

“呵呵,谁知道呢?”

依旧是这样的对话,白说完就去熬药了,这段时间老猫头鹰的身体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身体很差。

“那棵桃树还是那样吗?”

“是的,老师。”

“呵呵……这棵桃树,总有一天,会再次开花的。”

“我坚信。”

时间流逝着,冬天要过去了,可是老猫头鹰还是没有撑过这一年,在白变化人型的第二年去世了,看到自己培养的白和小女孩逐渐成熟,老猫头鹰走的很欣慰,死后化为原型,连安葬都是秘密进行的。

“希望这两位来世都能成为人类,而再一次成为朋友吧。”

“是啊,老师和父亲。”

“伯父,您身体不好,怎么又……”

看到老人又出来活动,白多少有些担心。

“年经大了,想多出来走走。”

“小心着凉,我用灵力护着您的身体。”

“谢谢了,白,这么多年都为这个家操劳着。”

“哪里的话,若不是您和萧学小姐的照顾,我现在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

“呵呵,现在那些道士也开明多了,不像十几年前那样胡乱的收妖。”

“那是自然,人还分善恶,妖自然也有善有恶,说来这和从小所处的环境有关系。”

“确实,白,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有事请讲,伯父。”

听到伯父的语气有些严肃,白的态度也恭敬许多。

“你和小雪相处这么多年,我希望看到你们两个走在一起,虽然……”

“伯父,请你不要再说了,毕竟人妖殊途,若我和萧雪小姐结合,受害的可是她啊,而且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待,绝无他意。”

说道自己的情况,白有些无奈的解除幻术,露出自己的狐狸耳朵和尾巴。

“是啊……可是我们做父母的毕竟希望子女幸福。”

“伯父放心,我一直都会支撑着这份家业,待萧文有能力支撑时,我会交给他的,直到他们找到自己的归宿。”

“那我就拜托你了。”

“伯父,您这都是第一百六十七次这样说了,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份家业保持下去。”

两人渐渐走到后院,再次来到那棵桃树下。

“这棵桃树还是那个样子,真是奇怪啊。”

“确实如此,伯父,这棵树,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

“咦?难道,它也会成为妖怪吗?”

“不,好像单单是寄托两位长者的夙愿一样。”

“父亲和老师的夙愿吗……”

现在的白,在一些事情上帮助家主打理生意,做主的却还是家主,结果在一次重要的生意上,家主被人骗了,几乎是亏得是倾家荡产,稍微上了些岁数的身体支持不住,如果不是白用灵力没日没夜的治疗,险些就一病不起。

家里现在就这套祖宅没有卖,下人们也跑光了,除了收留的一个丫鬟外,唯一的少爷年纪尚幼,一个家里只有五个人。萧雪他们的母亲去世的早,而这里的家主从没取过小妾。

“我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无颜面对老师啊。”

“伯父,您别这样,这份家业,我一定会重新支撑起来。”

于是白,就这样接过了萧家的产业,从几乎微乎其微的产业开始经营,日夜忙碌着。两年后,总算是恢复了原本的产业,虽然用灵力和间隙办事比较犯规,但是效率挺高的。这也让萧伯父的身体一天天恢复起来,只是有时候面对白甚至有些愧疚。

“这棵桃树依旧是这样啊,还是不肯开花。”

“你还认为它会开花吗?”

“会的,我相信。”

偶尔的节日,白难得的空闲下来,和萧雪在院子里吹箫奏琴,琴声幽幽,就算是路过的人也听得出琴声的主人对箫声主人的情感。

“我下个月就要出嫁了。”

“是……吗……”

“你会来看我的吧?”

“……”

“你为何到现在都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

“对不起……我毕竟是一个狐妖,而且我也一直只把你当做妹妹来看待,尽管能融入人类的世界,但是人类和妖怪的结合,最终受伤的总会是你……”(其实应该是姐姐才对。)

“可是我不在乎……”

“抱歉,账房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萧文差不多长大了,过几年我也该把家业交给他了。”

白匆匆离开了,留下的,只有默默哭泣的女孩。

一个月后,萧雪还是出嫁了,嫁给了当地另外一家富裕人家的公子,那位公子为人正直,品行端着,一直追求着萧雪,白认为萧雪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白依旧为萧家的家业而奔波着。

一年后。

‘白,你还好吗?希望萧文能快点成熟起来,让你早点解下不属于你的担子,又是春天了,那棵桃树不知道开花了没有,我对琴艺有了新的感悟,不知道现在和你的箫声能不能合奏了,家里的事情可能已经让你繁忙的忘记了吹箫吧……’

“这又是何苦啊……”

“表哥,这样好吗?姐姐对你的感情,只要你愿意……”

“萧文,你也明白我的身份,你为何还会这样问。”

“哎……这就是天理吗?”

现在的萧文在白的教导下,也是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也算是继承了伯父和老猫头鹰吧。

这样家里的亲人就又少了一位,有时候觉得十分冷清,说起来,萧文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看她和萧雪那家的小女儿也是两情相悦,等他继承了家业,自己也好给他们凑合一下。

作为年仅十八岁的妖怪能有现在的思想,白已经是十分优秀的了,虽然十分优秀,但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好,萧雪的事情,一直压在心头挥之不去,他对萧雪的,确实只有哥哥对妹妹的关爱之情,也许是为了缓解心情,白从原先的森林,带回来了一个小猫妖,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只不顾由于不可能像自己一样的成长,白多少用了些灵力灌输了知识。

萧雪还是那样,每隔多久就写一封信叫人送来,白有些害怕了,没有过回信。

‘又是一年了,桃花还没有开吗?白,你的身体还好吧?我想妖怪的身体,还不会被这点事情累倒……’

‘桃树开花了吗?我最近一直在绣开花的桃树的样子,刘家的花园里桃树每年都有开花的,白,你最近过的如何?虽然是妖怪,但是一日三餐也要好好吃……’

‘这年春天的天空比往常晴朗啊,不知道桃树有没有开花,对了,我和刘昀有了宝宝哦,很可爱的,希望你能来看看,这么久没见,不知道白有没有什么变化了……’

‘那棵桃树不知道有没有开花,不过既然是白所相信的,我觉得桃树就一定会开花,应为我向那棵桃树许了愿。小宝宝已经一岁了,白,我知道你有看到我的信,为什么不回信呢……’

‘白,虽然不知道那个桃树开花了没有,但是我想我再也看不到了,小宝宝已经两岁了,真可惜他不能看看自己的舅舅,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有个妖怪舅舅。’

在萧雪的孩子三岁时,萧雪去世了。

好像是应为生育后的虚弱染上的风寒,身体一直很虚弱,整日心情消沉,后来郁郁而终。

当得知萧雪去世的消息,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数天不吃不喝。

“白,你后悔吗?”

“我……伯父,我不知道。”

“这就是命啊……我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

“小雪没有错,作为妖怪的你也没有错,但是妖怪的命运和人类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带来的只有这样的结局……”

“可是我感觉,萧雪的事情是我害的。”

“白啊……自从你们懂事起我就明白萧雪对你的心情,却没想到你的决心和观念那么的根深蒂固,无论结局如何,我想你和雪儿都会有一人受伤。”

“伯父……”

“哎……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

那天后,白将家业完全的交给了萧文,从此每日都站在那棵一直都不开花的桃树下。

这一天的春天和往常一样,只是白没有像平时吹奏喜爱的箫而选择了古筝。

在桃树下响起了婉转悠长的琴声,带着愧疚和别离的伤痛回荡在空中。

身后的桃树和往年一样,花苞挂满树枝,随着琴声不断的演奏,开始微微张开。

“萧雪,你看见了吗?这棵桃树开花了……”

“是你的思念和情感寄托在上面了吗?”

“你说过你许过愿。”

“这个愿望现在实现了……”

“只是你又在哪里观赏呢?”

“希望你来世能过的幸福……”

“这是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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