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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龙》三.神功北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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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脚下踏了个空,原来过了很长一大段斜坡之后有一大丛高腰的荆棘草下面又是一处笔直的危崖,我一时大意,身子登时堕下了去。口中大叫:“啊哟!”身子却离那失足之处已有数十丈了。***,人家小段哥呵怎么就那么幸运呢?随便摔下来就能找到秘集,可怜我准备的这么充分,咋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我身在半空,无处使力,体内真气在急切之间更显混浊,本能反应之下双手乱挥乱抓,只盼能摸到什么东西,这么乱挥一阵,又下堕下百馀丈。心中大呼,吾命休已!突然间蓬一声,屁股撞上了什么物事,原来恰好撞到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喀喇喇几声响,古松粗大的枝干登时断折,但下堕的巨力却也消了。我借机吸了一口真气,使出太极圆劲,双手轻轻往断枝处一按,便借力弹了起来。

我再次落下,便稳稳地踩住古松的另一根树枝,立在半空,虽不住摇幌,却再不是无根之萍,不由心中大定。向下望去,只见深谷中云雾弥漫,已隐约见到尽头。我站在松枝上顺了它的劲摇晃着,想起以前很多武侠片中的桥段,不由哑然失笑!休息了一会,心想:“此番差点摔成了肉浆,万万料不到也有老松救命,只是不知是不是救段家小哥哥的那棵。我自信没有段家小哥哥那种好命,这谷底对于我而言只怕凶险甚多,但也顾不了许多啦,涯下之物,自从我知道这个世界之后,哪天不梦上几回?不得之,这次转世就算白活!这条性命反正是捡来的。不过观音菩萨,孙悟空,还有太上老君都保佑一下吧,最好还是别死。我可是有备而来呢!”

于是我又沿着崖坡,慢慢爬落,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到了谷底,以是夜深了。借了天空中一轮明月,我站直身子,不禁猛喝一声采,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走到湖边,抄起几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异常,一条冰凉的水线直通入腹中。定了定神,沿湖走去,寻觅那传说中的洞府。

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我仗了轻功自西而东兜着大圈子并不住张望,同时在心里祷告上苍满天神佛,千万别与天龙书上不符,要不然这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四下无路,而仰望高崖,白雾封谷,如无秘洞,我命休矣!

我环顾四周,突见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润如玉,真正镜面也似,料想这便是那块反光之石了,心中笃定了几分。又向石壁对面之崖壁望去,果然又有一个稍小的石壁,下方一块大大的岩石,想必那洞府是在岩石之后啦,于是去想那岩石的主意。走到岩边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岩上青苔,但觉滑腻腻地,那块岩石竟似微微摇幌,于是气运双手出力狠推,摇幌之感更甚,岩高齐胸,没二千斤也有一千斤,按自已的功力想来是决计推之不动,但那岩石却在我手推过后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原来巨岩是凌空置于一块小岩石之顶,有如门轴之用。我见洞穴露出,心中喜悦,无以言表,只在心里大呼,金大侠,谢谢啦!北溟神功,俺来了!!!三步并做两步进得洞来。果然别有洞天,只见一宫装玉像,仪态万方,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无论我眼光怎么移动却始终无法避开她这对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时候,才知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我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不由大吃一惊,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又跟着向右移动。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我不禁摸了玉像一把,入手温润滑腻,却真真是极品温玉,呆了半晌,深深叹道:“果然不愧学究天人之称,这玉像弄得和真人也似。”

这才向四周打量,见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心中一叹,复又向玉像看去,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心道玉像尚且如此美丽,真人还不真如仙女一般,心中对段誉之惊艳不禁有了同感。向美女下跪叩首却也不失为一美谈。于是也不及看那绣鞋之上的那行小的不能再小的字,反正知道是让我磕首千遍便如实的磕了起来,足足是1000个头,直磕的我头晕眼花,才得了那个绸包,心中不禁想到,原来段小子只磕了八百个头就得了秘集,怎么我却是足金之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当下也不看那些字,心中想到,丁春秋这恶人我遇到自会帮你收了他,于是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还有一个羊脂玉瓶,上边写着易筋煅骨炼穴丹,打开来,却有一小锦布塞在瓶口,上边似乎有字,拿出一看,心中欢喜到此时才达至极限,无以复加啦,原来这北溟神功,有一最大的祸患,就是吸来的内力不能相容,早晚为祸,段小子就是有好几次差点为此丧命,只不过他福大命大才能幸免,而这小锦布之上却有与北溟神功相对映的理气法决,叫我怎么能不大喜过望,还有就是这瓶丹药更是练北溟神功的不二法宝,只是按前世所记似乎李秋水当年没练这门武功,就是无涯子等人也没练过,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下却是明白啦,原来这理气法门也有极大凶险,须得这易筋煅骨炼穴丹相助才有望成功,而这丹吃后骨骼会变得粗壮,容貌也会变得稍稍丑陋一些。试想李秋水一个女人家怎么会吃这丹药呢,无涯子更是自重仪表,哪里会把这种自毁尊容的功法看在心上!更何况练了逍遥派别的任何一种武功都足以无敌于天下,又何必再练这种功法呢,再向下看去,原来这丹药制法也是失传,逍遥先贤自创此功法也只留这一瓶两丸丹药,晃了晃药瓶,却只见一丸。难道还有人吃过这个东东不曾?也无暇细想,便把丹药放入怀中,这才把卷轴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又往下看便是祼女练功图了,既便前世看过无数AV片,手术中见祼体如尸体的我,也是心跳不已。心想这画也太是传神些了,长卷上源源皆是李秋水的画像,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人像的面容也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均是展尽千娇百媚。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

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转世以来,我第一上心的便是这易经,一见到这些名称,登时精神大振,便似遇到故交良友一般。只见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百个,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料是一套繁复的步法。最后写着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我仔细看了一会图册,只觉图中女子宛然活转一般,椒乳坟起、藕臂葱指,各种表情似有千种妖媚,不禁爱煞。心中想到,本意练过之后放回原处以便不绝段小子之福,现下却有点舍不得了,思来想去,又不由哑然失笑,真是回到古代以来,自己似乎有点痴了,于这身外之物竟也起了贪念,更何况段家小哥哥是天龙里自已最喜爱的人物之一呢!定了定心,想起以后快剑江湖,长街奔马,明月清风,高山流水,自有数不尽的侠女柔情,呵呵,口水又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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