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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的科学都市》Part.13 魔法师降临都市与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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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圆....今天没办法吃大碗牛井了。

平常总是斯斯文文吃着跟文库小说一样大小的少女们,或许无法体会吧。对于正在发育期的男孩子来说,中碗的牛井只能称之为细小的点心。

荒谬的一天让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无言以对。

起因似乎是因为一个小女孩找不到路,于是身为烂好人的上条少年理所当然的见义勇为了。带着小姑娘来到名叫Seventh.Mist的洋服店,但是那里却只出售女装。好吧,那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但是却偶遇了一直噼里啪啦放着电追杀自己的常盘台国中女生,本来打算无视掉她继续走自己的路,却碰上了炸弹魔的恐怖事件。

说结论吧。总之上条当麻就是不幸。

在牛井屋吃完小点心的上条少年,带着剩余的全部财产三十日圆,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宿舍门口。

“魔法师。。。。。”

黑发刺猬头少年突然回想到了这样奇怪的字眼,在这个以科学技术为根基的学园都市中绝不可能出现的字眼。

但是跟那个纯白的修女讲话的时候,这个字眼好像出现得很自然,现在她不在了,上条少年才更加体验到这个字眼距离自己的现实生活有多遥远。

不过跟那个名为茵蒂克丝,自称掌管着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少女,自己与她之间的缘分就这样断了。

世界这么宽广,再次偶遇是无法期待的。现在再去思考魔法师到底代表着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

即使如此,上条当麻却无法忘怀。

上条想起自己的房间中,她忘记带走的那顶纯白修女帽。

她唯一所留下的,两人之间的“羁绊”,不断牵动上条的心,让上条烦躁不安。

连上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牵挂。

宿舍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刚放暑假,大家都上街玩疯了关系吧。

宿舍外观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套房式公寓。方形的建筑,墙壁上沿着走道整齐排列着房门。学生宿舍是纵向的,往前方延伸出去。玄关跟另一侧的阳台,由马路这个方向来看是在侧面,也就是在宿舍与宿舍的缝隙之间。

大门虽然有自动上锁系统,但是相邻的宿舍之间只有两公尺间隔,就像茵蒂克丝今天早上那样,只要从别栋宿舍跳过来,要入侵是很简单的事。

进入大门,穿过原本是管理员是的仓库,搭上电梯。这里的电梯比工地用来搬货用的还要狭窄且肮脏,写着代表屋顶的R字按钮,被铁板封印起来了。这是为了阻绝每天晚上都会在屋顶来来去去的那群罗密欧与茱丽叶。

电梯发出如同微波炉般的金属声,停在七楼。

电梯门发出嘎嘎声响,缓慢地往两侧分开,不耐烦的上条,推了电梯门一把走出电梯。虽然是七楼的高度,却没有大楼风。而且或许是隔壁宿舍靠得太近所造成的压迫感,让上条感觉似乎比平地还要闷热。

“什么啊那是??”

上条终于发现了,在直线的走廊远端,自己的房间门口,聚集了三架清扫用机器人。三架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是很少见的事。这间宿舍所配备的清扫用机器人,总共也才五架而已。这三架清扫用机器人都以一定的频率前后震动,看来是正在清洁一块非常脏的污垢。

上条少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大铁桶机器人的清洁能力,就算是黏在地板的口香糖也可以靠通过一次就连根拔起。到底是什么样的污垢,让三架机器人陷入如此的苦战中?

刚刚搬来的新邻居,那个貌美的夸张的外国少年,神代壬晴怎么看也不是会做出过分事情的人。

那么,难道是为了抛弃处男而假装不良少年的隔壁邻居土御门元春喝醉了酒,把自己家房门当成电线杆吐了一地?

想到这种情况,黑发刺猬头少年就不寒而栗。

而人类都有种对恐怖的东西感到好奇的愚蠢机能。

上条无法控制自己的脚一步、两步地往前走去。终于,他看见了那个东西。

真是诡异,而且一整个莫名其妙,一个女孩简直就像是昏倒地上似的。

年纪大概十四或十五岁,感觉应该比上条年轻个一两岁。似乎是个外国人,皮肤非常白,头发是银色的。由于头发非常长,身体又是瘫倒的,所以头整个被头发盖住了,看不到脸。如果站起身来,头发应该可以到腰部。

身上穿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件长度到达脚踝的连身洋装,但是用一块布包起来的帽子却至今还留在上条少年的家中。而一般修道服应该是黑色的,但是这个少女身上穿的修道服却是纯白的。质料应该是丝质吧,再加上修道服的每个角落都有金色的刺绣,所以即使是同样剪裁的衣服,看起来的感觉就跟一般修道服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暴发户最喜欢的那种画了金线的西式茶杯。

按照上条当麻自己的理解,这应当是那名叫做茵蒂克丝,自称掌管着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奇妙少女,她现在由于过度饥饿而昏倒在那里。

三架大铁桶不断用身体撞击着茵蒂克丝,但是她却动也不动。这跟正在被都市内的乌鸦啄食的景象,真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有够可怜。事实上,清扫机器人应该懂得避开行人跟障碍物才对,这表示连机器都不把茵蒂克丝当人看待,真是太凄惨了。

假如眼前有面镜子的话,上条当麻一定会被自己的表情吓一跳吧。任谁来看,都会用笑容满面来形容他。

毕竟上条心中还是有不安的,就算关于魔法师这种玄奥的事情不是真的,也可以解释成一个孤零零的少女,正在被一群隶属诡异新兴邪恶宗教的人所追赶。

而如今,看她又若无其事的,以姑且算是最自然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实在事件让人高兴的事。

“喂!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呼喊着开始往前跑,光是这样的动作,就让上条的心情像远足前一天睡不着觉的小学生。\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一步一步靠近她,那种感觉就像是RPG超巨作游戏的发售日,自己正兴高采烈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为什么会那么兴奋,连上条少年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

接着上条当麻才发现,名为茵蒂克丝的少女,正倒在血泊之中。

刚刚被清扫机器人挡住,所以没看见。趴在地上的茵蒂克丝,背上靠近腰的地方,有一道水平的伤口。伤口非常笔直,简直像是使用尺跟刀片在瓦楞纸板上切割出来一样。及腰的银色长发最前端,也被整齐地切断了。连这些银色的头发,都被伤口所流出的血给染成了红色。

三架清扫用机器人发出嘎嘎的声音,不断前后移动。它们在清洁地板上的污垢。从茵蒂克丝身上流出来,不断在地板上扩散的红色液体。看起来就像是正在用肮脏的抹布不断翻弄着伤口,要把茵蒂克丝身体里的东西全部吸出来似的。

“可恶!!!快给我住手!!”

上条终于认清了现实,急忙抱住了一架聚集在重伤的茵蒂克丝旁边的清扫用机器人。但是清扫用机器人为了避免遭到偷窃,本身就做得很沉重,再加上马力十足,实在很难拉开。

当然,清扫用机器人只是在清洁不断在地板扩散的污垢而已,并没有真的碰到茵蒂克丝的伤口。但是在上条的眼中,这些清扫用机器人就跟聚集在腐烂伤口上的苍蝇没两样。

光一架就让人觉得又重又有力的清扫用机器人,现在有三架,实在很难全部拉开。

即使右手中寄宿着连神都能杀死的力量的男人,面对这样的状况一样无计可施。

银发修女那因失血过多而变成紫色的嘴唇,一动也不动,甚至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有呼吸,是否还活着。

“可恶!可恶!”

脑袋充斥着一片混乱的上条当麻不由自主的怒吼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开什么玩笑!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

突然之间。

“啊,就是我们魔法师干的呦。”

声音从背后传来。

上条少年用力转身,一副马上要上前拚命的姿势,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站在逃生梯口处男人,他似乎是走楼梯上来的。

这个皮肤白皙的男人,身高将近两公尺,面貌似乎比上条还年轻。

年纪大概跟茵蒂克丝一样,十四岁左右吧,看他的身高,应该是个外国人。至于他的服装则是如同教会的神父般,穿着黑色的修道服。但是找遍全世界,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人是个神父。

或许是他站在上风处的关系吧,上条跟他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十五公尺,鼻于却已经可以闻到甜甜的香水味。及肩的金发被染成如同夕阳般的红色,左右十只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亮的银戒,耳朵上戴着?心的耳环,口袋露出手机吊饰,嘴角咬着一根已经点火的香烟正在不断摇晃,最夸张的是右眼睑下方遗有条码型的刺青。

姑且称他为不良神父好了。

不良神父站在走廊上,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气氛很明显的有点异常。

这个人,就是魔法师。

上条一眼就看得出来,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是不相信魔法这个字眼,但是眼前这个人很明显不能用自己的世界的常识来加以思考。

“啊啦啦,这下可砍得真重啊。”

不良神父一边摇晃嘴角的香烟左顾右盼,接着说道。

“虽然知道是神裂砍的,但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血迹,本来还安心了一下呢。”

茵蒂克丝大概是在别的地方被人砍,然后挣扎着逃到这里来,最后终于不支倒地吧。一路上应该到处都留下血迹,但是后来都被清扫用机器人给清洁得干干净净。

“不过不清楚她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呢,或许是忘记东西了吧。对了,昨天击中她的时候,她头上还戴着修女帽,不知道后来掉在哪里了?”

眼前的魔法师,用了回到这里这样的字眼。

换句话说,茵蒂克丝今天一整天的行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甚至连修道服?动教会的帽子掉了这件事,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这些魔法师就是靠着侦测茵蒂克丝的修道服移动教会上的异能之力来追踪她的,一旦异能之力的讯号中断,魔法师们也会知道这代表修道服移动教会被破坏了。

然而,少女还是不得不依赖移动教会的完全防御能力。

可是,移动教会,已经在今天上午戏剧性的被上条少年的Imagin.Breaker破坏而无法发挥功能,那么少女又何必再回来拿那顶帽子?

移动教会既然已经被上条的右手给毁了,回收那顶帽子又能怎么样?

一瞬间,上条想起来了,被留在上条房间里的那顶移动教会的帽子,还没有被上条的右手碰过,换句话说,那顶帽子还在散发魔力。她一定是担心魔法师们会追踪魔力来到上条的房间。

所以,她才冒着极大的风险回到这里。

为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才认识三十分钟的上条当麻这个人。

为了不让上条当麻卷入自己与魔法师之间的战争,她赌上了性命。

“笨蛋!!”

茵蒂克丝一动也不动的背影,更让上条感到无比的愤怒。

如果上条没有随随便便就用这样的右手碰她,修道服移动教会就不会坏掉,她也不用冒着危险回到这里。

“唔,别这样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

魔法师晃动着嘴角的香烟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东西又不是我砍的,是神裂砍的。而且神裂应该也没打算把那东西砍成重伤吧。移动教会具有绝对防御能力,那种程度的攻击,本来应该可以毫发无伤才对啊,真不晓得移动教会怎么会被毁了。除非圣人全力一击,否则教宗级的结界应该绝不会被破坏才对啊。”

不良神父说到后来有点像是在喃喃自语,而且笑容也消失了。

不过,那只是一瞬问的事。马上,仿佛在掩藏着什么一样,他又开始摇晃嘴边的香烟。

“为什么?”

上条不由自主地,问出了根本不期待对方会回答的问题。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也无法理解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但是你们的世界之中,应该也有正邪之分吧?应该也有想保护的东西以及守护者吧?”

上条非常清楚,身为一个假惺惺的伪善者,其实根本没资格问这些问题。

毕竟上条当麻曾经抛弃了茵蒂克丝,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非问不可。

“你们一大群人,追着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还把她砍成重伤,做出这种事的你们,为什么还能坚持自己的正义!!?”

“我说过了,砍伤那东西的又不是我,是神裂。”

但是,不良神父却回了他一句这么简单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和负罪感。

“不过,不管有没有受重伤,反正该回收的还是要回收。”

“回。。。回收??”

从未接触到任何世界阴暗面的上条当麻无法理解这句话。

“嘛,形容到让你听懂的程度实在有些麻烦。”

魔法师愉快地晃动着嘴边的香烟,吐出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总而言之简单来说就是,她脑子中记忆的这十万三千本书是很危险的,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带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是来保护她的。”

“保。。。保护??!”

上条一阵错愕,如今茵蒂克丝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眼前这个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字眼。

“是啊,保护。就算那东西本身还有些道德跟良心,但是应该也禁不起拷问与药物折磨吧?一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要是落在那些坏人手中,你不觉得心痛吗?”

听闻这样的话语,上条的身体某处,开始剧烈颤抖。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愤怒。上条的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眼前这个男人,完全相信只有自己是对的。他活在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错误的生活之中。看着这样的男人,上条感觉自己像是跳进塞满几万只蛞蝓的浴缸一样,恶心感席卷全身。

这些人竟然为了一些毫无根据的妄想而伤害他人,让他的愤怒到达顶点。

如同要呼应自己的愤怒似的,上条感觉到右手也开始发热起来。

“你这个混蛋!!!”

原本半步也移动不得的双脚,如今动得比脑袋所想的还快。由血肉所组成的笨重身体,像炮弹般朝魔法师飞去,他的右手紧握着,几乎要把五根手指头捏碎。

而对面的不良神父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微微笑着,晃动香烟。

“我的名字叫史提尔.马格努斯。不过这种时候,或许我应该自称FortiS93l吧。”

接着魇法师似乎在嘴里小声地念了些什么,然后用如同要介绍自己饲养的心爱黑猫似的表情,对上条开始解释。

“这是我的魔法名。我想你可能没有听过魔法名这玩意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是禁止使用真名的。这只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传统,所以我也不知道理由。”

双方的距离约十五公尺。

上条当麻迈出三步,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一半。

“Fonirs这个字翻译成日文就是强者。不过语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们魔法师之间,喊出魔法名并不只代表将要使用魔法,更代表着。”

上条当麻以很快的速度,在走廊上又踏出两步。

但是自称史提尔的不良神父,他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或许对他来说,上条还不足以让他收敛起笑容。

“在此证明我乃最强之理由!”

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取下嘴边的香烟,用手指往旁边弹了出去,香烟带着火星水平飞出,越过金属制的扶手,撞上隔壁大楼的墙壁,一道橙色的线条紧追在香烟之后,撞上墙壁冒出火花。

“Kenaz。”

史提尔小声念了咒语之后,橙色线条轰然一声炸了开来,简直像是在消防水管中灌满汽油之后点火一般,出现一条直线状的火焰之剑。

墙壁上的油漆逐渐焦黑,就像拿打火机烧相片的感觉一样。

不用触摸,光是用眼睛看,就有种眼睛要被烧焦的错觉,让上条不禁停下脚步,举起双手保护着脸孔,上条的双脚,简直像是被钉在地板上一样。

“Purisaz.Naupiz.Geb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

用双手保护脸孔的上条,面对的是微笑的魔法师。

史提尔.马格努斯一边笑着,一边将灼热的炎剑打横朝上条当麻挥了过来。

火焰之剑失去形体,周围的一切就像火山爆发般全部炸了开来,热浪,闪光,爆炸声以及黑烟朝四面八方飞散而去。

与此同时。

距离这幢男生宿舍六百公尺远,某栋混居公寓的屋顶,伫立着两个人影。

“那个少年会死的,没问题吗?”

站在后方的一名少女发问,那语气中却包含着一丝让人十分不解的谦恭。

少女的年纪是十八岁,跟一般日本人平均身高来比较,还是算很高的。

及腰的黑色长发绑了一个马尾。腰上挂了一柄日本刀,插在刀鞘之中。那是一种令刀,是日本神道在祈雨仪式中所使用,长度超过两公尺以上的日本刀。

但是若称她为日本美女,又不太合适。

因为她身上穿的是老旧的牛仔裤与白色短袖T恤。牛仔裤不知为什么左脚部分完全没有裤管,一直到大腿根部都是裸露出来的。T恤则是将下摆多余的布绑在腰问,露出肚脐。脚上穿的是及膝长靴。连日本刀都是夹在皮制的皮带里面。

看起来就像西部电影里的警长一样,不同的是手枪变成了日本刀。

“不会的。”

说话的是站在前方的另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看起来比马尾少女较为矮小瘦弱一些的少年。

包裹着纤瘦身躯是一套量好了尺寸并专门定制,手工缝纫的服装。十六世纪在欧洲盛行的,在领口,袖口,胸前装饰精美花边的温莎领白色衬衫和黑领带,再加上法式欧风黑色外套,搭配在一起是一套完美的男装。

如果一个身高仅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男生穿上这样一身衣服,或许谁都会觉得不搭,但到了这名少年身上,却只能用让人赞叹来形容了。

他的美并非那种性别倒错的美,但那凛然的气质又使他的美不同于普通少年的俊美。

或许,只能用气质脱俗的绝世美少年来形容他了。细瘦的身躯,白皙的肌肤,轻盈迷人的淡金色长发在夜风中飘舞着,以及丝毫不妨碍那份典雅以及高贵的肃穆而凛冽的气质,任谁见了都会由衷的赞叹这份美貌。

但是这名端庄的少年手中却把玩着一把手枪,手枪的扳机前有这两根粗粗的枪管,是外形相当奇怪的大型手枪。

这象征着暴力与破坏的物事与他本身的存在之间,在某种层面上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六百公尺外的战场中,伴随着轰然的声响,熊熊烈焰中出现一个旋涡,将周围的火焰与黑烟都卷起。

简直就像是火焰与黑烟的中央,突然产生一道龙卷风似的。

名为上条当麻的黑发少年就站在那里。

金属扶手如同麦芽糖般融化,地板跟墙壁的油漆全部翻了起来,因高热而融化的日光灯不断往下滴,而仿佛印证着金发少年的话一般,在这种火焰与灼热的地狱之中,上条当麻毫发无伤地站着。

看到这样前所未见的诡异场景,夹着日本刀的马尾少女不禁开口问道。

“弗雷亚殿下,他究竟是谁?”

“这个嘛。”

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少年沉吟了半晌,之后再次开口道。

“那名少年并非魔法师,并且在学园都市中被评定为无能力者,这样的说法你能够理解吗?神裂火织。”

“什么?”

被称作神裂火织的少女眯着眼睛说道。

“您的意思是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再怎么说史提尔也是完全解析现存的二十四个符文文字,更开发了六个具有新力量的符文文字魔法师。”

战场中的火之符文文字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为了遮掩全身的颤抖,再次向黑发少年挥出炎剑。

但是这次,甚至没有爆炸。

上条当麻却如同赶苍蝇般地用右手把炎剑拨开,在那一瞬间,炎剑就像玻璃一样裂成碎片,接着溶化在虚空之中。

摄氏三千度的火焰之剑,被没有经过任何魔法强化的一只右手给敲碎了。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能够做到那个吗?”

“那你认为呢?”

华美的少年用机械化但却低沉明朗的声音哼道,他没有一丝一毫紧张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的对神裂火织反问道。

“英国清教也好,罗马正教也好,你们这些魔法师都太过低估学园都市了呢。”

“弗雷亚殿下,虽然打断您很失礼。”

神裂火织优雅的向少年略微颔首,说道。

“但是您自己本身也是一名魔法师,这样的话请务必不要再说了。”

“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少年一直冰冷的表情稍稍地缓和了下来。

“不过就算归类到魔法侧,我也并非魔法师,而是骑士。”

“弗雷亚殿下。。。”

“嘛,这种小事情不需要重复的去强调,我会记得。”

打断了固执的神裂火织,被称作弗雷亚的高贵金发少年,视线移向了昏倒在地上的银发修女。

“那个就是**目录吧?萝拉.斯图亚特委托我帮助你们回收那个东西,而相反的,虽然你们已经和五行机关打过招呼,但是学园都市的上层还是希望我来给你们一些警告。”

毫无焦点的淡蓝色眼睛正默默地诉说着,带着毫不留情的淡漠。

“据我所知**目录清除记忆的周期是一年,也就是说还剩三天的时间。”

如同古董留声机般失真,空洞,毫无感情的语气。

“那我也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超过了时限,你和史提尔.马格努斯依旧无法办妥此事,那么就放弃**目录,给我离开这座都市。”

沉重的压抑感肆意在夜空中,如同冰冷触手般的感觉,慢慢地在少女的身体里面扩散,心脏几乎渐渐冻结。

“如果**目录有被不轨之辈夺取的趋势,那么我会杀掉她。”

渐渐散去的声音如同不详的海市蜃楼,伴随着这声音,金发少年的身影也凭空消失于少女前方。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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