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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的科学都市》Part.8 Level5的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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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就读栅川中学的国中生初春饰利来说,今天是普通的一天。

放学后初春就和平常一样将身份从学生转换成了风纪委员,但是在工作中却突然发现了一名丢失了包包的小女生,看样子还是个小学生,据当事人说丢失的粉红色包包是学园都市之外的父母送给她的。

对于独自一人生活在学园都市中的学生们来说,类似这种小物件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远离父母,所以它们就会被视作是父母的寄托,守护之类的事物,像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于是在通知了支援之后,初春便将那名小孩子带回了风纪委员第177支部以便随时等待最新的消息。

“恩?”

而此时,带着小姑娘一起叽咕叽咕吃着曲奇的少女,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摆在钢制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麻烦来了,不,应该说是貌似黑客一样的入侵者来了。

但是看上去这并不是针对初春,也不是针对风机委员活动第177支部。

这可是学园都市,无论科技技术还是超能力方面都处于世界尖端的城市,管理学园都市各种情报的Bank书库被数字攻击也并非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初春启用了一些对策。作为警备的一环,登陆书库的情报变更为全部都要经过风机委员的大型伺服器,也就是必须绕道前往Bank。

但是,仅仅是普通的操作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庞大的数据流。

这是红果果的入侵。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黑客。

例如说,对方突破了防御系统的漏洞后,也没有通过着设置的后路登陆。先不说初春已经事先堵完了哪些微不足道的漏洞,以这样的方式侵入Bank,就说明对方很可能不仅仅是通过电子终端来进行操作。

这么说来的话。

白皙的过分的皮肤,毫无焦点的淡蓝色眼眸,泛着另类的迷人色泽,挂名于学园都市最高名门长点上机学园的留学生少年,神代壬晴正坐在露天咖啡场的长凳上。

这条商业街不知是否受到了旁边由五所贵族女校组成的学舍之园的影响,同样环绕着无数装潢典雅大气的哥德式建筑,这正是神代壬晴所喜爱的,也与他从小长大的环境十分相似的,是充斥着欧洲中世纪风情的世界。

金发少年是这家甜品店的常客,由欧洲著名厨艺学校Le.Codon.Bleu教导出的糕点师所做出的如同艺术品般的甜点,以及世界上历史最久远的连锁咖啡Tchibo,都是他为数不多非常钟爱的食物。

而此时此刻,在享用美食的同时,他手中还操作着一个处于利用无限Lan链接网络的便携式终端。

他是学园都市中仅有的八名Level5之一。

Quanta.Dimension量子次元。

他是在这座城市的所有能力者中位列巅峰,拥有最高级掌控量子能力的少年。

少年直接用修长的食指碰触画面进行各种各样的操作,不过不管怎么看,画面中展开的飞速交互都要比他的手指动作快了许多。

他并不需要特意去盯着那些用眼睛都难以捕捉的记号和文字列,而是把头脑中想起的东西移过去,电脑就会像是受到影响般地自动运行起来。

神代壬晴想登陆的是学园都市的Bank。

目前为止他在网路上的战绩是全战全胜,虽然每一次都会出现加以阻止的人。对方或许也清楚少年这种类似玩闹般的行为,从未将事态发展到切断网络来进行隔离的程度。

“哦哦,这次会用什么方法阻止我呢?”

看着不断出现又消失的窗口,神代壬晴不以为意的抿了口咖啡,语气十分戏谑。

拥有量子计算机般强大的脑,他自然也可以将一切电子信息像量子计算机那样去处理,但是虽然是最新型的电子产品,区区这种便携式终端着实无法让少年发挥全力。他也想开足马力直接给予对方惨痛的教训,但是又不想弄坏自己的机器。

“哼。”

一边追着看想登陆Bank的数据,一边把吃到一半的曲奇放回盘子里,初春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些许凝重。

“又是这个家伙,这次一定要给你点厉害。”

她看着画面吐了口气。

眼前出现的是普通电脑操作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也就是说,对手是使用能力来进行入侵。

学院都市是能力者的城市,当然,能做到这种事的能力者到处都是。读取用户的心得到密码的人,操作电流掌控电脑的人,甚至还有能直接控制情报的人在。

这些人光是一般地操作电脑就很难击退了,一般用户和黑客的区别只在于仅是利用系统外部和连系统内部都能读取的程度,但对于使用能力的人们而言,他们还能够更深入一层。

下定决心要对方好看的初春再次确认数据流的流动。

对方没有通过初春预先设定好的最短路线,就是说没有读取到初春的想法,或者说,对方根本不屑于读取初春的想法。

庞大的数据流无视了孱弱的防火墙,如同海啸般翻涌而来,与此同时另外一小股数据竟旁敲侧击企图绕过防火墙直接抽取系统档案。

“这是?”

对手大概是哪一种类的能力者这种事情,交手过许多次,到现在为止初春都没有确定,她只知道对手处理数据的速度夸张的快,根本不像是一双人类的手在敲击代码以及计算式,几乎让自己有一种在面对Tree-Diagram的错觉,而仅仅靠这一个可有可无的情报几乎不可能锁定身份。

“。。。。。。。”

初春皱起眉头,目光追着数据,摸索着它的移动方式。以这么一点情报为起点,她的脑中浮现出了成为系统的花。

现在初春看着的是根的前端,从这里往茎和叶运送水和养分,她一点一点增补着想象,终于在脑海中拼出了像花一样的全体形象。以各种各样的角度来想象某个结构的计算式,正代表着初春被激活成一名黑客。

但是。

从根的前端开始的想象,在延伸到茎附近时突然被吞噬。不知对方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高级的演算式,她读不出从眼前的现象到引发这一现象的Personal.Reality的路线。

初春狠狠咬着嘴唇。

而若是无法无法弄清对方的方法,也就无法想出捉住对方的对策。

初春的手指不知如何下手的情景就是她苦恼的象征。

“稚嫩。”

看着展开的窗口,神代壬晴蠕动着嘴唇喃喃自语。

虽然是操作量子的超能力者,也不能仅仅光靠这个能力就可以突破一切防御系统,反而可以说在有着许多能力者的学园都市里,也在不断开发对付这种特殊的,由能力者进行攻击的特殊防火墙。

不过,不管道理如何,有能力的人和没能力的人相比,总是有能力的人占据绝对优势。

碰到常规使用电脑时难以解除的防御系统时,就使用操作他无可比拟的量子能力硬生生冲过去,碰到对能力者的特殊防御系统时,就用普通黑客的使用方法应对,少年总是在有效率的交互使用,或者说是障眼法的掩盖下入侵各种各样的目标。

入侵以成功结束,仅仅是为神代壬晴带来了又一次微不足道的胜利。

这时,神代壬晴端起咖啡杯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看着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他罕见的抽动了一下眉毛。

少年面对着的方向,距离五公尺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孩。

她身穿灰色的百摺裙,短袖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是个看起来非常平凡的女生,大约国中生年纪,茶色齐肩短发。

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平时元气满满的少女此时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失魂落魄,而且她竟然戴着Judgement的臂章。

神代壬晴漫不经心的咬着小匙从上到下审视着略显失意的御坂美琴,与此同时少女也发现了那名能够发射出强大气场的冷系美少年。

“你好。”

面无表情的神代壬晴微微颔首,可谓完全不**份的完美礼仪,殊不知正是这样的姿态更加让少女羞愤难当。

“你好什么啊你好!!你这个家伙的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你对我做过什么都忘记了吗??!!”

人生中为数不多最窘迫的样子却恰巧被这个人看到,再加上这个面瘫曾经屡次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御坂美琴越想越气,终于忍无可忍的咬牙切齿怒声喝道。

“你这个家伙,叫神代壬晴是吧??!!多少说点什么啊??!!虽然是Level5,但是看来真的要我给你点教训你才会和别人好好说话是不是??!!”

被责备的少年却不为所动,依然翘着双腿坐在长凳上,一身暗色为基调的名门制服总是会显得少年高贵且完全无法靠近。

明明是太阳当空的艳阳天,但神代壬晴那微抿的嘴角却让这片空间充斥着冷漠。

“你这个。。。。”

蓝白色的火花闪起,发出声响。

并肩的茶色长发摇曳着,还如同电击般噼里啪啦的发出阵阵火花。

“混蛋啊!!!!”

一个咖啡馆的纸杯被风吹向她的脸庞,那一瞬间,如同迎击装置般的蓝白色火花就把纸杯炸得飞了出去。

普通人在周末的时间一般不会造访这种奢侈的地方,所以这片空间的人流量并不多,否则少女的所作所为一定会造成一定量的恐慌。

少女面目狰狞得活像恶鬼,充血的双眼紧紧瞪着让她火大的少年,声音也由于愤怒而发抖得无以复加。

而神代壬晴长久的沉默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剑拔弩张。

终于。

“宣战吗?御坂美琴。”

少年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低声说道。

声音淡漠的不起一丝抑扬顿挫,但他始终不曾看她一眼,是因为不屑呢,抑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好吧,给你这个机会,换个地方。”

话音落下,御坂美琴还没有来得及反映,神代壬晴缓慢又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已远去。

怒火冲天的少女只得狠狠咬着臼齿紧随而上。

十五分钟之后。

距离两人之前所处之地两公里左右,已经不属于市区范围,这是一条大河旁边。河道上有座大型铁桥,长度大约一百五十公尺,桥上车水马龙。造型朴实的桥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属于钢骨特有的锃亮光芒。

神代壬晴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四周望去,这是距离大桥大概四百公尺左右的荒凉草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就是你选择好的战场吗??虽然一直听说Level5中有一个没有排位的家伙,但是竟然是你,还真没有想到。”

御坂美琴的语气虽然说得很轻松,嘴角却露出虎牙,杀气腾腾的瞪着神代壬晴。

“我可是第三位,觉悟,做好了吧??!!”

神代壬晴收回了看向远处的视线,微微蹙着眉盯着御坂美琴。

良久之后,少女听见他低声说道。

“来吧。”

话语仿佛化作了战斗的讯号。

话音刚落,空气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音。

紧接着,少女的浏海突然迸发出犄角似的蓝白色火花。

一道闪电如同长枪般射向神代壬晴。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因为这可是从Level5超能力者的头发上,所发出的蓝白色雷击之枪,有如乌云中以光速落下的雷击般,待看到时根本就躲不掉。

“!”

美琴对于自己所放出的雷电的威力比所有人都更加清楚。

自然界产生的雷,最大电压可高达十亿伏特。

而美琴的力量,可媲美真实的雷。普通人被直面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神代壬晴与御坂美琴之间的距离为十公尺左右。

对壬晴的速度来说,这是一步可及的,几乎根本算不上距离,见识过少年那诡异的移动速度的美琴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同样对少女自己来说这也是可以尽情施放光速雷击的射程。

但是被雷鸣所指的那名少年,却没有任何举动。

“轰!!”晚了半晌,才响起轰然的爆炸声。

雷击之枪就那样携带风雷之势正面击中了双手插在裤兜中站在原地的神代壬晴的身体。

火花甚至飞散到周围,散落在铁桥的钢骨上。

战术吗?还是能力的别样运用?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没有想过一击解决掉对方,不管怎么样,Level5就是Level5,身处同样次元的两人之间所发生的战斗不会瞬间结束。

御坂美琴眯着双眼紧紧盯住前方,但是就在这时。

粉尘之中传出了声音。

“其实你的说法并不正确。”

仿佛撕裂烟尘般,神代壬晴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在受到了Level5的御坂美琴所创造出来的雷鸣之枪的直击后,却仍然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

金发少年毫发无伤。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茶发少女难以置信的瞪着好整以暇的少年。

飞散四周的高压电流甚至将周围的所有事物烧溶,但是受到直击的神代壬晴,别说身体没被炸烂,身上连一点烧伤都没有,他没有一点变化,甚至看不出有哪根头发乱掉。

“哼!为了打赢你这种特殊级别的对手,看来我只能再提升等级了!!”

美琴一边咬牙切齿的怒喝,一边重新整理心情开始了新的攻势。

少女的肩膀不知因为生气,抑或是由于愤怒,在颤抖。

身体内部似乎已经容纳不下如此大量的电能,满溢出来的蓝白色电蛇从全身上下喷出,一条条打在附近的护栏及地面上。

但是,神代壬晴却将双手环绕在胸前,仍然没有主动进攻的企图,倒是那仿佛没有焦点的双眼中竟透出一丝笑意。

看着悠闲的神代壬晴,御坂美琴全身喷洒出蓝白色的电流。

“让你尝尝这个!!”

一瞬间,美琴的浏海处产生一把雷击之枪。

由十亿伏特的强大电流所形成的蓝白色光枪!破空而去的雷击之枪,将空气中的氧气转化为臭氧,在转瞬间便来到了十公尺外的神代壬晴眼前。

但神代壬晴仿佛对这个根本视而不见,什么也没有做。

接着,雷击之枪带着凶暴的怒吼声,打向少年瘦弱的身体。

“轰”的一声巨响。

而伴随着这响声的,是被攻击者依然毫无变化的声音。

“我说过的吧,你的说法,并不正确。”

好像在聊天一样,语气非常轻松。

人体受到十亿伏特高压电流的直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美琴很清楚,但是这名少年,不仅直接被雷电之枪所攻击,他还能屡次毫发无伤,还能表现得如此轻松。

“为。。。为什么??!!”

美琴这时在嘴里喃喃自语,第一次的,名为御坂美琴的少女在战斗中感到了恐惧。

但是,如果仅仅由于这样的原因便止步不前,她就不是御坂美琴了。

在短暂的迷茫之后,美琴继续放出了雷击之枪。

“我也说过的吧,我的能力,Quanta.Dimension,量子次元。”

少年很平淡的诉说着,不带一丝感情的口吻,没有占据优势的得意,也没有骄傲。

“所有能量传递的最小单位,都被我所控制,也可以这样去使用。”

对于蓝白色的雷电之枪,神代壬晴连看都没看一眼,十亿伏特的雷电笔直前进,朝金发少年那毫无防备,看来极为柔弱的身体刺来。

“啪!!”

在御坂美琴怔怔的目光中,自己放出的雷击之枪,自己信心满满所放出的一击,竟在触碰到对方体表的一瞬间,骤然调转方向,朝自己奔袭而来。

“!”

穿天的雷击擦着御坂美琴的发丝,蓝白色雷击之枪,掠过御坂美琴的脸庞。

“什么啊。。。。?。。。这个?。!!”

突然间的变化吓得少女全身起鸡皮疙瘩,美琴的表情就像看见了不可能发生在地球上的事情一样。

神代壬晴将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吟了片刻,继而开口道。

“我能控制所有能量的传递与运动,那么能够规定它们的Vector方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量的大小也一样被我所控制,听懂了吧?”

“控制所有动量,电能量,热能量的方向与大小?这就算事先了解,也完全没有办法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啊?!”

美琴打从心底感到震惊,像是全身血管都被注射进干冰般,感到一阵寒意,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宛如在抱怨这个不合理的现实一般在心中咆哮着。

“你的攻击都有效,但是别人的攻击都无效,反而越攻击反射回来越多,甚至威力更大,这种荒唐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付的了啊!!!”

美琴如同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她清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就在这时,少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重新认识一下吧,御坂美琴。”

神代壬晴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

“Quanta.Dimension,量子次元的神代壬晴。”

“八名Level5中,排位是Zero。”

说完,神代壬晴连看都不再看一眼,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这片空地中。

良久之后。

“嘭!”

空无一人的苍茫草地上,咬紧牙关的少女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仿佛泄愤一般,想像平时一样斗志昂扬的怒喝,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完全使不出力气。

特殊的环境,会有特殊的状况。可是这次和以前遭遇的对手完全不同。不,对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对手都不一定。

名为神代壬晴的少年根本什么也没做,甚至不算是战斗。对他而言,现在的状况只是他用过了下午茶,然后活动了一番借以消食,最后再回到家。

即使面对各种各样低等级的能力者,御坂美琴至今为止都是全战全胜,甚至是同样就读于常盘台女子中学的另一名Level5,Mental.Out心理掌控的食蜂操祈,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对神代壬晴却完全无法做到任何事。

甚至。

连力量都不被他所承认。

“连面对我这样的对手都会压制攻击的威力吗?”

距离六百公尺远,某栋高楼大厦的屋顶,因为强烈的风压咕噜咕噜的鼓动着衣服。

“你的心中仍然保持着那份善良。”

但是,仅从影子看,可以发现人影非常削瘦,举止自若地站在那里。

即使站在一百米高的房顶,即使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将他吹走,却依然不受任何影响。

“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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