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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影幽幽》第二十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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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梯口看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罗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喊出来人的名字,而是静静地等着,等她走到自己面前。

陈湘月提着东西慢慢向三楼走去,蓦然抬头,正好碰上上面罗沙殷切期盼的目光,脸上一红,低下头,几步走了上去,来到他的身边:“罗沙同志。”

“湘月同志。”罗沙喊了一声,想说点别的,却不知如何开口。

湘月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便解释道:“我买点了水果,来看看伯母。”

“哦,那些医生正在给我妈检查身体,估计这会不太方便。”

“那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下次再来吧。”湘月说着就要转身下楼。

罗沙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解释,便急忙叫住她:“湘月。”

“恩?”湘月回头看着他,有点不解。

“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一会吧,医生早就进去了,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湘月想了想,笑道:“好吧,我就等会吧。”

罗沙看见她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布袋子,知道是给母亲买的吃食,笑着埋怨道:“你看你,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多见外啊。”

“看病人嘛,应该的。”

“我帮你拿吧。”

“恩,谢谢。”湘月这次没有拒绝,而是把袋子递给了他。

当罗虹看到哥哥再次向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她觉得奇怪,以为又有什么别的情况。但当她看见走在哥哥身边的陈湘月时,她心中已是明了几分,起身迎过去:“湘月姐,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看看伯母。”湘月朝病房那边看了一眼,“听罗沙说,伯母正在接受检查,好象还没完。”

“恩,不过应该马上就好了,咱们在这里等会吧。”

湘月点了点头,由着罗虹拉着自己坐在长椅上。

“伯母的病情怎么样了,好点了吧?”湘月一脸关心地看着罗家兄妹。

罗沙和罗虹听她这么一问,刚刚平复下来的悲伤又涌向心头,互看一眼,默默地低下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湘月看他们这个样子,心里知道情况不妙,但还是轻轻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伯母的病情……”

罗沙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湘月,沉重地说:“大夫说,我妈的病情正在进一步恶化,连吃药都不管用了,看来熬不过一个月了。”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上次我来看不是还挺精神的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们也觉得奇怪,不想相信,可是又不能不相信。”

罗虹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了,泪水顺着美丽的脸颊流了下来。湘月看她这样难受,便握住她的手,满是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让你们难受了。”

“没事,我们都习惯了。”罗虹勉强一笑,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哥哥罗沙说,“等会妈吃完药,估计要睡一会,我想回家一趟,给妈熬点鸡汤。”

罗沙皱了皱眉,说:“医生不是说不要让妈那些油腻的东西嘛,你怎么还做?”

“这是咱妈自己提出的,医生的叮嘱我没忘,可是咱妈现在这个样子……她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她,别让她带着遗憾走,你说呢?”

罗沙想想,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走了,万一妈突然需要什么,怎么办?还是等我晚上和你换班的时候你再走吧。”

“没事,妈睡觉的时候不会突然起来的,我叫那些护士帮咱们注意一下,我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就让他们派一个护士过来替咱们看着。”

罗沙低着头,想着,仍然不放心。

湘月看着他们兄妹犹豫的样子,咬唇沉思一阵,才说道:“你们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可是先在这里替你们陪她一会,等罗虹回来我再走。”

“那太好了。”罗虹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起来。

罗沙倒是有些反对:“你是客人,哪有这样麻烦你的,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该浪费你的时间。”

湘月愣了一下,笑道:“什么浪费不浪费,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帮你们也没什么不行的。”

罗沙看着湘月,她仍然笑着,那笑容里有自信,有坚强,有倔强,还有一丝淡淡的羞涩,有那么一瞬,他沉溺在这样的笑容里。但很快他清醒过来:“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

正说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两个医生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脸上表情显得十分严肃。罗沙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我妈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虽然他知道希望不大,可他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两个医生互看一眼,正色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还是早点做准备吧。”

“我知道了。”罗沙低低地应了一句,深吸一口气,把将要落下的泪水重新咽回肚子里。

“病人马上需要吃药,你们可以给她减一些药量,一次一颗就够了。”医生又嘱咐道。

“我知道了。”罗虹点头道。

医生叮嘱完毕,便拿着东西向其他地方走去,而罗沙、罗虹、湘月则一起走进了病房。此时罗母躺在床上,醒着,看见他们进来,微笑地问道:“湘月姑娘也来了呀?”

湘月也笑着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关切地回道:“是啊,我来看看您呀,您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好得很,好得很。”罗母高兴地应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陈湘月,她总觉得湘月和阿柔简直太像了,不只是她们的相貌,还有神态,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非常相似的。只是这个湘月好象没有阿柔那么娇弱。难道她就是阿柔的女儿?可是她为什么不承认?如果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罗母又是这样看着自己,湘月有些担心,轻咳一声,低下头去。

“妈,吃药了。”罗虹拿着一颗药丸和一杯水走到母亲面前。

罗母看着她手里的药丸,皱眉问道:“怎么今天就吃一颗?”

罗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回头看向哥哥罗沙,罗沙走上前,轻声解释道:“刚才医生说了,您以后不用吃那么多药,吃这一片就够了。”

“哦。”罗母并没有多疑心,仰头将药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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