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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土开疆》第廿五章 双胞少女私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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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鲁鲁迷悠悠醒来,睁开眼来,便见海子那张焦急愤怒的脸庞,正听见敏敏珥对海子吐露真心,字字便如尖锥,扎着自己那颗滴血的心,鲁鲁迷一时心灰意冷:原来小仙女,她这么对我,是因为喜欢上了恰恰忽,他们?我、我又能怎么办呢?罢了,罢了,便成全他们做一对欢喜鸳鸯吧,我还是一个人走吧……

鲁鲁迷痛哼一声,海子俯身望去,见他醒了过来,高兴异常,只听他叫道:“放我下来。.”

“哦,好,好!”海子连忙把他放了下来,扶他站稳。鲁鲁迷深深地望了海子一眼,又转头望了敏敏珥一眼,见她正瞪大俏眼瞪了过来,不由心下一痛,嘴上却说道:“我、都是我,胡言乱语,你们不要介意。”

“大坏蛋,大坏蛋,听到了吧,是他胡言乱语,是他胡言乱语!”敏敏珥哈哈大笑,高兴地跳将起来,两条俏腿“啪嗒”夹在海子腰间,抱住海子脑袋,就在他脸蛋上使劲亲了下,满脸开心,小嘴亲个不停。

见他们亲热,鲁鲁迷脸色一僵,只觉心被利刃剜割一般,剧痛难忍,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溢出嘴角,伸手抹了一把,惨笑数声,转身踉踉跄跄朝山下去了。

海子又气又急,胸中一股怒火涌将上来,奋力一把将敏敏珥甩了出去,直抛出二十余步远,栽倒在地,敏敏珥只觉后背火辣辣地疼,要爬起身来,右脚踝却针刺般疼痛,却是崴了脚了。

“狐狸精!哼!”海子恨恨骂道,转身飞奔去追鲁鲁迷。敏敏珥可急坏了,顾不得痛疼,一把跳起身来,右腿却是一歪,痛得眼泪直打转,跳了几步,却哪里追得上,眼见海子越跑越远,直到踪影全无,一颗芳心又怒又惧:恰恰忽,你个大坏蛋,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人家,只听你那呆子兄弟,胡言乱语,就这样对我!我、我,在你心中,算是什么嘛?天啊,他们肯定要离开基林吉查罗,今生今世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期了!不行,不行,不能让大坏蛋跑了!

敏敏珥望见旁边一杆青铜长枪,正是海子丢下来的,连忙捡了起来,当作拐棒,一瘸一跳往山下追去。追了许久,直到下得山来,也不见他们人影,进得村落中来,直扑向海子与鲁鲁迷住所院落,高叫着闯将进去,四处寻遍,却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不由心下一黯,双手一松,“哐当”一声,青铜长枪砸在青石板上,霎时间,敏敏珥一颗心也沉了下去,仿佛沉入到那无边的黑暗中,一时间浑身乏力,委顿于地,伤心、委屈、寂寞、孤独、恐惧,俱都涌上心头,不由抱着脑袋,痛哭起来。

“咦?姐姐!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少女惊呼出声,蹦了进来,连忙将敏敏珥扶了起来。

触到右脚伤处,敏敏珥痛得眉头一蹙,伤心道:“他们走了,他们都走了!”

“啊!姐姐你的脚,我看看!”小仙女连忙蹲下身子,惊叫道:“哇!脚崴了呢,我帮你揉揉,舒服些了吗?嘻嘻!对了,谁走了啊?”

“还有谁?恰恰忽和鲁鲁迷啊!”敏敏珥随口答道,经妹妹妙手轻揉,脚踝便舒服了许多,望着她那美丽精致的脸蛋,敏敏珥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恰恰忽和鲁鲁迷,他们两个,一直把我们姐妹,当作一个人了?天啊,一定是这样,我和妹妹琪琪珥,美丽的双胞胎姐妹,从小到大,便是爹爹和娘亲,有时也要搞混了的。我、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啊,都怪恰恰忽这个大坏蛋,人家爱他得紧,都被他急糊涂了!

“啊,呆子哥哥!他走了?怎么走了啊?”琪琪珥一阵着急,望着姐姐敏敏珥,一张小脸蛋可怜兮兮。

当下两人一阵分说,却是将事情搞得明明白白,两姐妹一致决定,一定要追上情郎,狠狠咬上他们几口。

“两个臭丫头!你们要私奔吗?”

“啊!娘亲!”两姐妹齐声惊呼。

额额珂走进院子来,几步走到她们跟前,满脸怒色,训道:“你们想追情郎,就忍心抛下娘亲和爹爹,远走他乡吗?”

“娘亲,可是、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两姐妹对视一眼,四只手儿握得紧紧的,直冒虚汗,满脸焦虑,彷徨无计:一边是亲爱的爹娘,一边是心爱的情郎,从此就要天涯永隔,再无相见之日,何以抉择?何以抉择?

“嘿嘿!还算你们有良心,心里很难选吧?”额额珂笑着问道。

两姐妹齐齐点头,只听额额珂接着说道:“那我来替你们决定吧,立即去追上他们!”

“啊!娘亲?!你?怎么?”两姐妹心下惊愕,一齐叫道。

“怎么这样,是吧?”额额珂满脸神秘,一边一个,拉着她们姐妹,说道:“走,先回家准备一下,边走边说。”

敏敏珥和琪琪珥满脑袋子浆糊,迷迷糊糊,由着娘亲额额珂拉着她们小手往家里走去,只听额额珂悠悠说道:“你们知道娘亲和爹爹的故事吗?”

“不知道,没听你们讲过呢?”两姐妹齐齐摇了摇小脑袋,好奇道:“怎么样啊?娘亲,快讲讲,快讲讲啊!”

额额珂瞟了她们几眼,满脸幸福地回忆道:“当年,我也,和你们差不多大吧,你爹爹他,来到了帕茨夸罗湖畔,我一眼就爱上了他,后来,就跑了出来,追上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也这么大了呢!呵呵,呵呵……”

“啊?这么简单啊?”两姐妹掩嘴惊道。

“臭丫头!想什么呢?”额额珂嗔道,一人敲了个栗子:“有些悄悄话,当然不能对你们讲啦。遇到真心爱你,你又真心爱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假如当年我没有追上他,也许,现在就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个陌生的部落中渡完一生,每天却还要想念着你爹爹他。”

“哦,是这样啊。呀,到家了!”

额额珂走进院子,转身吩咐道:“嗯,你们先去准备吧,衣物口粮武器,都要带齐,还不知要追多远呢。”

不一会,敏敏珥与琪琪珥便准备妥当,走到院中来,拉着娘亲的手,恋恋道:“娘亲,我们好了。我们、我们……”

额额珂亲昵地摸着她们脑袋,眼中不由沁出些泪花来,温言道:“女大不由人,女大不由人啊!你们过上一两年,也还是要出嫁的,早晚也要离开娘亲的。哎……既然你们喜欢上了他们兄弟,娘亲只有祝福你们了。”

“娘亲……我们舍不得你和爹爹啊……”两姐妹团团抱住娘亲额额珂,清清的泪珠滑过脸颊,楚楚可怜。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娘亲早就知道了。”额额珂将她们拥在怀中,温馨地抱了会,絮絮道:“你们姐妹向东去追吧,他们一时误会了你们,要是心里真的有你们,很快会回过神来的,是不会走远的。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敏敏珥连忙问道。

额额珂深深望了她们几眼,沉沉说道:“要是你们一直追到努马兰,也没有他们踪迹,那就回来吧,他们不是真心爱你们的。”

“呃?!是,娘亲!”敏敏珥想了想,答应道,一会又满脸坚定,挥了挥小拳头:“不过,我相信大坏蛋他,他是喜欢我的!”

“是的,是的!我的呆子哥哥是喜欢我的,我不会看错的,他是真心的。”琪琪珥小脸激动得通红,急急叫道。

额额珂微微一笑,便说道:“那快点去追吧!”

两姐妹对望了一眼,一起上来抱住额额珂亲了几口,牵着手儿,往院门外奔去,像两只美丽的花蝴蝶,瞬间闪没,飘然远去。

额额珂一时怅然若失,疾步奔到院门口,久久张望,直到,直到,芳踪全无,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矮身靠坐在门墩上,眼中不由流下几颗热泪,长长叹了口气:“哎……”

额额珂忽地直感肩膀上按上了两只大手,只听一人温声道:“舍不得了吗?偏躲着我,怕我反对吗?”

额额珂惊了一下,听见丈夫陶阿朗的声音,随即放松下来,笑道:“你都知道啦!你是不反对了?”

“我要是反对,她们能走得远吗?我呼喊一声,大伙就把她们逮回来了。”陶阿朗哈哈笑道,又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思!我阅人无数,恰恰忽与鲁鲁迷这两个少年,都是真正的男子汉,小丫头敏敏珥,小妮子琪琪珥,我的两个可爱女儿,喜欢上他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额额珂瞟了丈夫一眼,笑道:“你能这么想,那就好,我也很喜欢他们。那个鲁鲁迷,倒是个痴情种子,是真心喜欢小妮子琪琪珥的。只是那个恰恰忽,一颗心却未必全镶在小丫头敏敏珥身上啊,往后,可是要……”

“你就不要穷担心了!”陶阿朗摸了摸妻子的发辫,嘿嘿笑道:“各人各有各的缘法,这都是自己选的,恰恰忽那小子,良心还是有的,倒也不至于亏待了她,更何况敏敏珥这丫头,还是蛮彪悍的。”

额额珂撇嘴一笑,站起身来,望着天边的云彩,呆呆出神:“哎……儿孙自有儿孙福,为娘的也只能祝愿她们一生平安了!”

话所海子一路狂奔,在山下堪堪追上了鲁鲁迷,鲁鲁迷低头呆呆走路,海子叫了他几声也不应。海子不由急了,一把扯住鲁鲁迷衣襟,吼道:“鲁鲁迷,你醒醒吧!为了这么个狐狸精,值得吗?”

鲁鲁迷有气无力抬了抬眼皮子,问道:“狐狸精?她不是喜欢你么?你怎么?”

海子气愤道:“她还说喜欢过你呢!这个狐狸精,摆明了就是挑拨我们,她要报烫伤之仇呢!”

鲁鲁迷犹疑道:“是这样吗?小仙女她,她不会这样吧?”

“不会,不会?!你刚才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吗?”海子抚了抚怀中的小豹子啸天,恨恨地踢飞一颗小石头,拉住鲁鲁迷手,叫道:“走,鲁鲁迷,不要再想她了!天下之大,哪儿没有芬芳的花朵?我们去尤里里亚,一定可以找到真心善良的好姑娘的。”

鲁鲁迷脑筋僵直,呆呆痴痴,顺着海子,一路回到基林吉查罗的住所。望着这熟悉的院落,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那甜蜜的回忆,一件件,一件件,齐齐涌上心头,那两只黄翠色的鸟儿,依旧在枝头欢快鸣叫,可是佳人却已不在,芳踪渺渺,鲁鲁迷只觉心痛得厉害,两行伤心的泪水,悄然间淌下脸颊。鲁鲁迷胡乱抹了一把,再回头望了一眼这座院落,仿佛要记下这伤心的地方一般,不一会,便与海子出得基林吉查罗部落,一路往东,望东边的努马兰部落而去。

两人走走停停,直直走了两个多时辰,约莫行了二十多里,便到了两座小山间的涧道上,实在是累极了,这可比不得往常行舟,全靠两只脚掌“扑噜扑噜”地走,只觉腿肚子胀得难受,又酸又疼,便坐到一棵大树下歇歇脚。

海子忽地想起绑腿来,也不知怎么绑,扯了些长布条,将小腿肚子圈了又圈,胡乱绑定,总之不松不紧才是,走了几步,觉得挺好玩的,便说道:“鲁鲁迷,你也绑一下啊?听说这样走长路也不怕的。”

鲁鲁迷呆呆不说话,海子见状怒道:“还在想那个狐狸精啊?都说了不要想了!”

鲁鲁迷看了过来,两眼呆滞,忽地眼内闪过出一道光芒,叫道:“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啊,小仙女她不会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前后判若两人呢?完全不一样啊!”

“嗯?”海子也忽地想到一个疑点,不由问道:“鲁鲁迷,她被烫伤那晚,伤得严重吗?那天晚上,你来找过我之后,我又马上见到她来找我了?”

“什么?那不可能!她伤得很严重的,便是移动也不能,怎么能去找你?直到今天早上,她的伤才好了大半的。”

“咦?那倒是奇怪,接连几天,她可是天天都来给我送吃的啊。每次都能隐隐望见她紫红色的魅影,应该就是她,她今天也穿着那身紫红色长裙子,没错的!”

“没有的事,她这几天都躺在我们院子那张床榻上,每次吃饭还是我喂她的,而且她娘亲带来的换洗衣服,都是黄绿色长裙子!”

两人相视一眼,便望见彼此惊骇的眼神,一齐叫道:“难道?她们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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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连雌雄亦不可辨,何况一母同胞,同卵双胎乎?呃,天神旨意,看了本书,便可生双胞胎,(*^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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