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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三国》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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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

深夜里一匹快马借着月色飞驰着,穿行在荆山的山路之间。.

找到华佗了,真想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将军。林蛏鞭策着**的战马,希望还能跑得更快些。

“等我……为什么不能等我?不要……不要啊……”客栈楼上厢房里传来一阵喊叫。时而怨恨,时而悲切。声音是从刘钺的房间传出来。掌柜提了灯笼上楼,想看个究竟。却看见阿宁、双儿早已守在刘钺门口。

“我们家公子爷又做恶梦了。”阿宁对掌柜说,“你不必惊慌,早些休息吧。”

刘钺一行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租了三间上房,也算大客户,掌柜不敢多问,听阿宁一说便应喏下楼了。

“将军,将军。”

陷马谷中伍马遍体伤重,脸都痛得变形。他在一声接一声的向刘钺呼救。

刘钺想转过头,但却被一股力量莫明的扳住。他的面前是他伸向文姬的手。然而文姬用冷漠的眼神回绝。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样冷漠的对我?

伍马冲锋的马蹄踏过,蔡府的人痛苦的哀嚎。

还是,洛阳白茫茫的大雪中,她的他与她走在大雪里,一把伞就扣下了无尽幸福,那满世界的雪花,全部的忧伤都是下给刘钺看,心爱的人在散心,他却没有份……

或许她的他不如刘钺英俊,或许她的他不如刘钺有才华,或许她的他没有刘钺有理想,可是她的他足够温柔!不论太平与乱世,情人的温柔总是女子心中最大的期盼。

而刘钺在洛阳留下了心,却因为白波军的阻隔没有寄回一丝温柔。

她不会明白,穿越弘农是为了洛阳美好的未来。为了这个美好,刘钺身边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她不会明白到那么远,也许她会想刘钺的离开只是逃离,他将蔡家丢弃在危地,周毖、伍琼那些跟父亲一样赏识刘钺的人,都成了刀下之鬼。刘钺应该是个祸害!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狼子野心,才会不念旧情,驱使铁骑践踏旧人。

她和她的他牵手的背影,残酷的拢罩了整个世界,眼前一片发黑。刘钺想追上去问个究竟。而那背影却怎么也追赶不上。

“等我……为什么不能等我?”刘钺大声呼喊着。

却回头看见了身后伍马临死前的安详,他为什么没有怨恨呢?他应该恨才对,是我误了时间,是我在战阵上犯了儿女思情。刘钺恨自己,为什么要有感情,为什么弄得两边都愧疚。

军士的躯体在死神的画戟下翻飞,成为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要,不要啊……”刘钺叫得惨烈。

他是如此的懊恼,以至于当死神的画戟向他斩下的时候,他不躲不避。他没有恨自己的画戟将斩断,没有恨自己的胸膛被剖开,只是恨那喷洒了一腔的热血,竟然染污了文姬赠予的香囊。

文姬一定恨透了他。

他究竟是死了,心留在了洛阳,魂迷失在了陷马谷。

“公子爷?”阿宁在敲门。刘钺一身冷汗的惊醒。

“你没事吧公子爷?”双儿在外面急切的问。

“嗯。”刘钺迷迷糊糊的应道,显然还没完全从梦里回过神来。

“公子爷开下门,已经三更,该放信号箭了。”阿宁说。

“哦。”刘钺从床上一骨碌爬起,将房门打开,“你放就好了,还来叫我做什么?”

“我们听见公子在房内喊叫,担心公子又做恶梦了。”双儿说。

“唉,近日来,我头疼胸闷得厉害,见了华佗也让他给我好好看看。”刘钺。

“只怕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吧。”双儿说。

“你是成心挖苦我吧。”刘钺苦笑着说。

“双儿不敢。”双儿娇笑一声说,“只是我阿宁天天陪伴着公子,公子却总是在梦里呼喊别人,真是太不懂珍惜眼前人了。”

“是了,眼前人要珍惜,当下事要先做。快放信号箭吧。”刘钺说。

一支信号箭划过了夜空。不一会儿,东北角的夜空上马上回应了一支。

“大概离我们二十里。”阿宁说。

“嗯!你们都各自回去睡觉吧。”刘钺说。

城外客栈东北二十里,一支三十人的青锋军扮做商客,在郊外露营。他们的任务是为刘钺联络部队,并帮部队确实刘钺的位置。所以约好每夜三更投放信号箭,确认各自方位。

一夜梦多,到了早上刘钺迟迟不肯起床。却听得楼下一阵吵闹。一个黑面赤脚的大汉,背了半捆柴来,在门口大声吆喝掌柜出来。掌柜客客气气的迎了出来,那大汉说:“呔,你要的柴!”

“我不曾要买柴啊?”掌柜奇怪的说。

“你娘的!老子大老远的从山上给你背来,你说不要就不要啊?”大汉粗声粗气的说。

“那好吧,这半捆柴要多少钱?”掌柜心里明白,这是地痞收保护费的手断。

“看你还算老实,就算你二十两吧。”大汉说。

“二十两!这么多?这个月的保护费不是刚收过吗?”掌柜一脸冤枉的说。

“少废话!赶紧拿来。”大汉威吓说。

“你们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掌柜委屈的说。

“爹爹少跟这种人废话,看我砍了他便是。”掌柜的儿子手拿两把菜刀,从后厨冲了出来。

那大汉见后厨冲出个手挥菜刀的人来,吓得扔下柴,一溜烟跑了,口中还骂道:“狗日的,你们给我等着。”

“阿宝,你这下闯祸了。”掌柜叹道。

那阿宝身高八尺却生得敦厚老实,向来胆小,平时从来不敢跟人争吵。今天是一时怒起,心里明白这些地痞必然来报复,事后也极为后悔,傻傻的愣在那儿。掌柜担心儿子,不住的叹气。

刘钺被楼下的声音吵醒,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使起床洗漱,约齐双儿、阿宁下楼用餐。正早餐间,见一伙地痞共六人,手持刀棍来到店内,见阿宝也不问话,上手就打。

“各位好汉,今天是我儿子对不住大家,你们要打就打我吧,给我儿子留条活路吧。”掌柜求道。

众地痞哪里肯停手,眼见得阿宝浑身是血被打的奄奄一息。

“停手,哪来的王八羔子,吵得爷爷不能用餐?”刘钺骂道。

“你小子是活腻了吧!”带头的地痞手拿长棍,指着刘钺说。

刘钺拿起桌上的茶壶一把扔去,打在那位地痞脸上,直砸得他眼冒金星,满脸是血。

“一起上啊!”众地痞见老大吃亏,一轰而上。

双儿早抽鞭在手,软鞭的舞,众地痞手上的兵器纷纷落地,鞭势之快,让众地痞瞠目结舌。刘钺起身,抓住带头地痞的衣领,只一巴掌,掴得他像陀螺似的原地打转,转了两圈“轰”的一声,便载倒在地。吐了两颗牙出来,抱着脸痛得嚎啕大叫。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压百姓?”刘钺喝道。

“还不快走。”见众地痞吓得愣在原地,带头的地痞慌忙喊叫。众地痞连忙扶起头领,狼狈的奔出客栈。临走时还不忘大叫:“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便是大名鼎鼎的锦帆贼,你们等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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