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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官》第14章 鲤鱼跳龙门未化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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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单位的?你们领导是谁?”毕竟当了多年的领导,毕竟在铁山乡呆了那么多年,所以一讲话就端领导干部的架势,一讲话就喜欢找人家领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唬住人,才能体现自己雷霆般的工作作风和灵活的处置方法。。

“俺咋啦,俺是新远村黄公祠堂小学的老师程明仁,俺们校长叫白易时。今天俺一点儿也没错!”倔强执拗起来的“书呆子”,学起来绿林好汉来了,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一套也拿出来了。

“哦呵!还是个知识分子,难怪戴着付眼睛!我还以为是天生的罗花人哩!”“罗花人”是在山南县铁山乡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对患先天性近视的人的一种略带歧视的称呼。

“很好嘛,是人民老师,觉悟应该很高嘛!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形象,跟个小姑娘吵起来了呢?”别看马方向只上过初小,没什么多的文化,但人家毕竟当过多年的乡供销社主任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些个理论修养,就是听有人说道说道的,也能进步不少的。如果按照一个人,从小学到初中,再升高中、读大学什么的,按总计的学习时间来算的话,马主任这四、五年开的大会、小会,应该足够抵人家上了九、十年的学,所以以他的这些理论修养来评价的话,马方向可算得上“大话套话”的高中毕业生了。再加上,人家马主任不仅仅学习理论,他这方面的知识多数还是来源于实践,有扎实的社会实践基础,而且还经历过无数次的实践运用。每次参加完上级的大会小会,除了听了领导们的精彩表演,提升了自己的政策方向感、思想理论水平、接受了许许多多新的名词什么的,还有效地强化了自己驾驭“大话套话”的能力、声情并茂的表演技巧和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训人水准。当看到程明仁戴着付眼睛,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免不了激发了马主任比拼嘴皮子的念头。所以,不等程明仁答话,就象机关枪似的扫射了一通,大有置对手于“水地”之势。马主任说话,特别是他说得激动时,说得情绪高亢时,嘴里的唾沫星子就内含着他的话语,象子弹般地向人喷出。这样的子弹多了,于是“水地”之势就成了。

“俺态度很好地向这姑娘打招呼,可她……”不等程明仁说完话,马方向又开始他的又一轮“扫射”。

“怎么啦?怎么啦?还说不得了,人民老师就不接受人民群众的批评了!”这会儿,马主任为了增强说话的分量,或是增强一点认同感,竟然自贬身份称自己为“人民群众”了。

“有错误,给你提,是给你改正的机会。你的情绪用不着那么激动,瞧你那张脸蹩得个通红,关二爷都比不上你了。激动,不是能够解决的问题的方法,不能帮你改正存在的错误,不能让你明白与人为善的道理。这些,你自己是老师,平时肯定也是这么教学生的,是吧?所以,‘响鼓不要重捶’,相信你以后不会再犯的。是吗?”

“这样好了,你,是程明仁程老师是吧!”这丫记性挺好的,听完程明仁的自报家门后,在这激动他心的时刻,还能够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看吧,我能指名道姓的点点你了,说死你。小样,你敢不服气!”在唾沫四溅忙着飞快地动着嘴皮子训人的同时,马方向按捺不住内心的畅快,不由暗自在心里将自己表扬了一番。

“行啦,行啦!今天的事情,就到这。你这位老师同志,赶紧着向人家小姑娘道个谦!”

“咋的啦,道个谦,你会死呀。你既然有错,道个谦是理所当然的嘛!”

好了,整个事件,马主任都已经定了性,也宣布了处理结果。其实,从一开始,马主任就已经明确了处理结果。“狼尾巴”上班前,挨过自己的训,受过自己的哄。不是说“打一下给颗甜枣”吗?为了将“甜枣”效应进行下去,抚慰一下“狼尾巴”那颗悲伤过的心,自然要偏帮自己人。不是说,“不爱护下属的领导不是好领导”。“我今天就是要做这样的好领导!”马方向心里说。

听到马方向言凶色利的讲话后,程明仁内心的执拗劲轰的一下引燃了。

“你这人怎么一回事?分不清个清红皂白,就在这瞎摆乎!”

“呵呵,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几下,就判俺有错,有这样的天理嘛!”

“凭什么你要俺向她道谦?自己还真没自己当外人啊你!”

哈,这个乡里巴人意然当着马主任那么多下属的面,不但不服从主任的教诲,而且反过来教训起主任来了。“反了,反了!这个刁民!”马方向内心在狂吼。

“行,你行,我就不信没人能管得了你!”

“张民警,张领导,你来管管这个刁蛮不讲理混球蛋!”马方向一眼瞥见供销社百货部站着一位穿警察制服的人,就象濒临死亡的落水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兴奋的大叫了起来,本就肥胖的脑门变得更加红光闪闪。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就不难想象了。最后,程明仁胳膊拧不过大脚,在与马方向的对阵中落败了下来。还好,只是被张民警张领导狠狠地教训了几句。下一刻,“程秀才”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浑浑噩噩地来到了供销社对面的“牛记”小酒馆喝起闷酒来。所以,也就有了连脚带人撞进华花花小杂货店的一幕来。

自从与花花儿有了亲密的接触后,程明仁虽然很想多点机会再亲近亲近,但道德的绳子让他不得不减少了来小杂货店的次数。每次,都在花花儿眼睛快望直了、眼珠子快掉地上的时候,才能如愿以偿地盼来那个给自己带来无尽相思之苦的、也带来了无尽欢快和愉悦的冤家。

记得那天黄昏,花花将发生的一幕幕都印刻了心里。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第一次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进行着**上深入骨髓般的沟通和交流的原因吧,那晚上的很多细节,多年后已显得有点儿年迈、步履有点儿蹒跚的花花都能在脑海里来回反复、清晰无比的放映着。

在自己斜支着脑袋趴在柜台上,望着远处或者眼里根本没有内容、尽是相思后的迷惘,心儿在追踪“书呆子”的行踪,精神已经依附在了他的身上,于是魂儿离开了自己的躯体。当趴在柜台上的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的时候,花花被“砰!”的一声撞门的声音吓得惊醒了过来。

“哪个没教养的东西,郎个粗鲁!”花花恼怒地想着。

花花以为是些没事干,成天就知道步女人媳妇姑娘哨的混春子。日怪了,自从从了姜解放姜书记后,已经没有混春子麻着胆子来骚扰了,今天是不是要起妖了,竟然有人自顾自的闯了进来,莫不是知道现在乡公所里没人。

“哎呀,俺的亲娘!天灵灵地灵灵,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保佑俺个苦命的女子!”惊吓了的花花不免在心中暗处祈祷。

“你,你,快滚出去!俺叫人了哈,俺叫人……”心恐惊慌的花花,哆嗦哆嗦地并夹杂着些颤抖的呵斥着。当瞧清楚贸然闯入之人的脸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是这个冤家呢?”心里头一阵暗喜,也许是上苍听到自己的心声,开始垂怜自己了。花花赶忙将跌撞着倒在地上的程明仁扶了起来,坐在橱柜前的矮凳子上,急急地从侧边的货柜子里取了瓶汽水,准备跟平时一样打开端给情郎时,却发现这家伙是真醉不是假醉,已经在她一转身的功夫,又躺到了地方,嘴里仍就在嘟哝着什么。

“怎么办呢?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嘛?”虽说心里头早已有了他,早已把他当作自己最可以亲近的人了。可这些想法仅存在自己的心头,还不知道人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怕他心生反感,当然更怕被其他人看见了。要是被沈老实知道了,倒还好说点,要是被姜解放知道了,那就惨了。本来什么事都没做,反而惹了一身骚。

于是,吃力地再次扶起程明仁,仍将安放在橱柜前的矮凳子上。可一不用手扶着,男人身子又歪斜着往地上爬。一次、二次,……

“唉!真要命!”这时的花花儿已变得神经高度紧张,老在担心被外面什么人瞧见。赶紧着,赶紧着如同小偷半夜入户行窃般,花花儿慌急慌忙地将门关上、用闩插牢,将窗式柜眼的合页装上、用竹杠杠严。接下来,只有将程明仁连拖带拉地扶到自己的木板床上斜靠着被子躺好。

一阵忙乱后的花花,终于听清了程明仁嘴里不停的嘟哝。

“俺没错,你们凭甚这么欺负人、糟贱人!凭什么?凭什么?……”赶情爷们受了点委屈,有点神志不清了。只知道,瞎嚷嚷、乱嘟嘟。

“这冤家心里有着俺哩!”花花儿心里面不由得一阵窃喜。

“酒醉心明呀!受了委屈懂得找姐儿排解了呢!”花花想,“酸秀才”、“书呆子”真把自己当亲人了,愿意找自己一诉心中的苦楚。同时,少不了在心里用尽了“酸秀才”、“书呆子”的昵称,在她心里面笑骂着。

紧闭着双眼,嘴在不停的**,国字型的脸庞在昏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俊俏。这就是近些天来,自己心里日思夜想的人儿呀,花花儿不敢相信是真的,用手在自己肥厚的**上狠狠地掐了好几回。每次都是生痛生痛的,可仍就是怀疑眼前的人和事。怕它象白日里的恍惚,象黑夜里的梦境,一个冷不丁儿的打颤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狠狠地掐自己不管用,就得做点什么来印证眼巴前儿的一切。花花儿满眼爱意地抬手抚摸着程明仁的脸,帮他将额头上的汗珠儿擦净。一边偷着细瞅那张微红得煞是好看的脸,一边偷着将刚擦过汗的手指尖放进了自己的嘴唇边,用舌头感受着咸咸的滋味。当花花儿的舌头舔着手指时,心里有点慌乱、有点颤抖,似乎心在抖动,身也在抖动,下体有股着了火的感觉,间或还有种尿蹩的难受。当舌头舔过手指时,她感觉好象在用自己娇嫩的舌头在抚摸他的脸一样。

所以有点儿害羞似的她,不敢老盯着那张微红且煞是好看的脸儿长时间的停留。慢慢地,她的目光化作了她的手,从他的脸转移到了他的胸膛。算是个厚实宽大的胸膛,花花儿真想将自己有点发烧的脸贴上去,让脸上丰富的神经能够好好感受他的心跳和他的内心情感,也让耳朵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内心发出的声音,是不是存在一种说爱她的声音。当她的目光象手一样抚摸到他胸膛下面的时候,在单薄长裤的中间,在他两条壮实修长的长腿中间,有一条有点儿长、有点儿粗的东西在跳动。于是,花花儿满床、以至满杂货店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暧昧的东西。

“水,水,……”

床上人儿的叫声,唤醒了床边痴呆着的人儿。如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发现时的惊蛰,如同陶醉在花丛中的人儿突蜜蜂的针刺,花花儿慌忙着站了起来,四下里找喝水的杯子,颤微微的取水到床前,准备给他饮下去。

太紧张了的缘故,端水杯的手突然没来由的抖动了一下。抖动出来的水,不偏不倚地落在那条有点粗长、跳动活跃着的东西身上。时值六、七月份的酷暑天,人们的衣着都很单薄。程明仁自然也不例外,除了上身穿着白背心、披着件深褐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着的是件薄如蝉翼的灰白色的麻纱裤。所以,湿紧后的麻纱尽情展露着那条东西的外形轮廓,隐约还能看到它根部的黑色。

眼前的情景带来更大的视觉冲击,花花显得更加紧张,手也变得更加颤抖,结果一杯子凉开水,没有喝进程明仁的身体内,而是流淌在他的身体外,他的的确良衬衣、他的白背心,他的麻纱裤都被她浇灌得透心凉。

接下来的事件,花花儿搞得越来越糟。将他的衣服全扒光了后,却发现自己除了女人的衣服外,没有备有男人的穿戴着装。沈老实的东西,她一见就生气,小杂货店自然就不会出现了。姜解放的物件,即便花花儿想留下个一件半件,可人家书记是绝对不允许的。要是被人发现了,留下来的物件就指定成了绯闻的物证。姜解放鬼精一样的人,是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的。

在花花忙着发慌发愁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本就不怎么老实的粗大的家伙,此刻受到了点刺激,突然高昂着它那猩红的硕大的头颅,晃晃悠悠地向花花儿行着注目礼。它行注目礼倒不打紧,只是让人家花花遭老鼻子罪了。花花儿有如遭到了雷击,整个人被喷涌而至欲火烧灼得体无完肤,两条腿如同两条缠绵的蛇似的拼命地扭动着,她的两只手已然不自觉地攀上了自己胸前的双峰,在欢快地**着。一瞬间,她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经历了一次快活之旅的花花儿,失去了先前的胆小和害怕,她那白嫩如葱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扶着它那高昂着的、猩红硕大的身躯,仔仔细细地把玩着,生怕一闲下来就会失去似的。许久过后,左右手开始了各自的独立行动,左手仍在继续,右手却伸向自己的大腿间。下一刻,双手开始剧烈的短距离运动,象在较着劲儿比赛似的。

如此反复着,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仍嫌不够满足,不够展现自己温情的她,张开她的樱桃小嘴,将它含在嘴不停地拔弄着、挑逗着。……

再后来,她将它没入了自己泛滥洪水已久的桃源地,开始近似疯狂地扭动、**和……

半夜里,等程明仁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花花的怀里时,有点内疚,但一点儿都不惊诧,似乎他对这一刻的到来有种预期,可能在第一次见到她一刻起就在企盼着发生今天晚上的一幕。只是内疚,自己对深爱着的妻子的不忠,自己枉为人师的这般堕落。

发现程明仁醒来时,花花儿举起丰腴白晰的手臂揽住男人的肩膊,用自己肥硕饱满且富有弹性的双峰,使劲压挤着男人宽大厚实的胸膛,好象准备将自己整个儿地挤入男人的胸腔,成为他的血和肉。肥厚的嘴唇象只调皮的小狗,在他的脸上、耳朵边撕磨着。刚才疯了狂了的一阵子,花花儿切实感受了年青男人与年老男人的区别,虽说姜书记也很凶猛,也很有力,也很持久,但怎么着也没办法跟年轻人相比,特别是自己搂抱着的这个男人相比。其中的不同,不乏年轻男人身体机能的更加优秀,不乏他那动作的细腻和到位,即便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还是如此这般的扣人心弦。当然,其中也不乏她对他的无穷爱意,她对他的心甘和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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