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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长歌之御灵决》第十一章:修蛇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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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儿!别不知天高天厚,你还是给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明日灭龙的对策吧!”遂人显然对祝融的大言不惭很是不满,看来,身为火灵族的族长,他也再清楚不过重明绝非一般蛮兽,那可是能够毁天灭地的凶兽啊,谁都不会傻到拿着全族族人的性命,平白无故去遭惹它。。

月落树梢,星光渐黯,眼看午夜已过,想到明早祝融将带领二十个族人往“冰魄峰”灭龙,遂人便遣众人下去各做准备,折腾了半晚的祭祀也在人群散去后草草地收了场。

圣火坡上的火堆仍在熊熊燃烧着,散去的人群希希拉拉,每个火灵族人的心中都感到无力忐忑,他们对次日的灭龙一役并不看好,因为祭祀的半途而废让人觉得很难得到神明的保佑,令人担忧的是,经过数年的反覆,那“冰魄峰”中的烛龙不但没死,反而力量越来越甚,峰中的玄冰也在逐渐消融,烛龙大有冲破冰魄峰的迹象。不仅如此,族长遂人年老体衰,无力再踏足冰魄峰,而少族祝融的狂妄自大更难让人信服。一旦冰魄峰困不住烛龙,首当其冲受到威胁的便是火灵族。

身为一族之长,这份顾虑在遂人的心头更甚,表面上虽装作若无其事,但其内心却是忧心忡忡,更何况明日征战冰魄峰的是他唯一的儿子祝融。

心理的重压得一力承担,遂人不愿祝融和其他族人看出端倪,他示意旁人不要跟来,只身引着伍量和白干走下圣火坡,向山坳间的草屋走去。

伍量和白干觉出遂人的心意,遂默默搀扶着他,未有说话。待离众人远了,仿佛是想驱散心中积郁的不安,遂人竟仰头一声长叹,而后一瞥伍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讲诉故事一般,将蛮兽烛龙与火灵族水火不容的来龙去脉娓娓道了出来_______

原来,混沌开阖后,九天云颠曾落下一缕发丝,在九州大陆上幻化成一尾蛮兽,形似巨蟒,威力无穷,其名修蛇,常游走四方,后与蛮兽“久鬼”,“狂婴”,“鹫风”结缘,便一同藏身于一个叫“久鬼鹫”的山洞中,后因不满狂婴,鹫风荼毒生灵,为祸人间,在苦劝无果后遂毅然离开了“久鬼鹫”。哪知,修蛇在漂泊路上,却惊异地发现自己已怀有孕迹,母性驱使,它便想找一安身之处将幼兽诞下。然三界虽大,它也不知该往何去,正当踌躇之时,它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图谋不轨的歹人。

那人闻知它是修蛇,起初表现得极为热情,可以说,修蛇从未见过有人会对一头蛮兽如此体恤,那人还向修蛇指明它可去岐山之地掘**生崽,一番举措惹得修蛇对他好不感激。

终于,赶在生产之前,修蛇到了那人所说的岐山。果真如他所说,岐山确实是块好地方,青山幽静,秀水湾湾,鸟啼蛙鸣,异景华繁。修蛇一见,便马上准备筑**安胎。只可惜,喜悦没过多久,便化作成了层层泡影-----那岐山之地早已是它人的温巢,不是别人,正是那“凤鸣岐山”的蛮兽重明。

蛮兽皆有领主意识,岂会容忍其它兽类侵扰。修蛇和重明刚在山林碰上,不需任何言语,只凭本能而动,双方便好一番恶战,打得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二兽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斗了三天两夜后,已是精疲力尽,突然,山上出现一伙人,带头的正是之前遇见修蛇的那人,他与修蛇分别之后,并未离开,而是召集了一伙人一直尾随而至。

修蛇一见恩人,自然大喜,但它错了,那人并不是来救它,实是有备而来欲将其俘获。重明机警,一见不妙,慌忙退身进了山林深处。可修蛇在打斗中动了胎气,当时已临盆在即,等到发现这伙人是要危害它时,却为时已晚,无力再逃。

它遭到了那伙人的围攻,一番惨烈抵抗之后,终因寡不敌众,遭其中一人射杀,惨死当场,唯留下九只嗷嗷待哺的幼兽成为那歹人的俘虏。

数尾幼兽中,有一兽竟与其它八兽异同,不只面生硬甲,头顶独角,且生下便有飞天双翅。众人一个不留神,居然让它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遂不知所踪。

世间有“九犬一獒”之论,上古时亦有“九蚺一龙”之说,不错,修蛇的幼兽当中,当日幸免逃走的幼兽就是烛龙,剩下的八只幼兽即是后来被那人收为兽灵的飞翼银蚺。说到这里,那领头歹人是谁?自然不用多说,便是那恶毒的东方神,是他,先假装好心将修蛇诱至岐山,让它与重明斗个两败俱伤,同时,又往圣火坡告知遂人岐山中出现了一头为祸凶兽,请火灵族派人一同绞杀。

岐山与圣火坡之间仅隔着一座冰魄峰,火灵族人常在岐山行走,遂人一听说有蛮兽现身,而且还是一尾与重明相差无几的凶兽,自不敢怠慢,迅速调集了数十个族人赶至岐山,与东方神,夸父,后羿汇合。

射杀修蛇的便是后羿,当看到修蛇横尸岐山林木中,遂人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并不是噩梦的终结,而只是刚刚开始------

修蛇之子烛龙居然逃到了冰魄峰,它的身体虽被峰中的万年玄冰困住,但它也在一天天长大,且口眼能喷异火,对一些南下出岐山经过冰魄峰的火灵族人,它绝不留情,一见即杀。多年来,死在烛龙火舌下的火灵族人不计其数,这也是火灵族至今只有数千人的原因。

难怪那烛龙是压在遂人心头的一块顽石,亦是火灵族的多年噩梦。

当遂人将这些有关烛龙的过往说完,三人已经行至山坳间一座最大的草屋前。

“这里就是我的居所,很简陋,两位将就一下。”遂人一边涩笑,一边推开屋门,伍量和白干朝里一看,摆设和装饰很是简陋,故而显得里间极为宽敞,唯一的特点便是单调,一点都看不出这房屋是贵为族长的住地,想来遂人作为一族之长确实是鞠躬尽瘁,无欲无求。

“刚才在圣火坡有族人在场不便说话,还请原谅,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来意了。”遂人迅速关上屋门,迫切说道。

“在下量夜,这是我兄弟白干。”因为得知遂人和东方神曾有过渊源,担心遂人因“伍量”这个名字而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伍量十分谨慎小心,缘于自己是“踏着夜色来到圣火坡的”,所以,他取了个“夜”字,在介绍中给自己更名叫“量夜”:“我与夸父同在东海遇难,我在他的掩护下逃生,如今实是受他当日所托,有事来告知族长。”

遂人一听,面色陡然一沉,急切地问道:“夸父出了什么事?”

伍量咽了咽喉咙,摸了模嘴角,低语道:“他如今。。。生死未卜。”

“什么?他出了什么事?”遂人极是震惊,他一改先前的稳重,一步跨到伍量跟前,死命摇晃着他的肩膀,嘶声竭力叱道:“快告诉我,夸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样子简直可以把伍量吃掉。

怀着悲愤的心情,伍量把东海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了遂人,当然,对于自己,该隐讳的地方他丝毫没有透露。

“东方神!这个奸人!”当遂人听到夸父被东方神当做容器,且夸父的父亲也被东方神迫害时,恨得咬牙切齿,看来他与夸父父子的交情匪浅,加上把伍量和遂人的讲述联系起来,在场三人都明白了东方神为何当年设计擒杀修蛇,凶兽一说纯属无稽之谈,说到底,还是东方神为了一己私利,那高深莫测的星云图---------以修蛇之子在东海化龙引动九天之上的星云之力。火灵族,夸父,或许还有那个后羿,当年不过是东方神利用的工具罢了。

“只是当时夸父未来得及说清究竟要族长您不要相信什么。”伍量轻叹道。给遂人带话本是他来圣火坡的目的,但如今这残缺的话倒成了烦扰他的疑问,伍量估摸遂人也许知晓,可当下看来,遂人也是一头雾水。

“会是什么呢?”遂人双眼迷茫地沉思着。

“会否。。。夸父是要你不要相信东方神?”白干猛然问道。

遂人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就因为东方神带走八只飞翼银蚺后,便对我族的事不再理会,我几番恳请他助我族灭杀烛龙,他都借故推脱。我与巨灵族关系甚好,夸父倒是与我一同去过冰魄峰灭龙,可惜也是无功而返,所以我对东方神耿耿于怀,早已不再相信那奸人,这点,夸父是知道的,因而没提醒的必要。”

一语终了,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夸父啊,夸父,你到底是想指明什么,究竟是什么不要相信??

三人皆在继续思索这个无头问题,屋内安静得连根针掉下都能够听见。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伴着一个妇女惊慌的叫喊:“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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