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虚彦》第十三章 噩耗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卿彦看着两女无暇的面容,在目光的交错中便有些醉了,,随面上依然保持平静,渐渐觉得思路开始有些乱了,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故而在画舫上用过晚膳后卿彦便告辞离开了,二女也未过多挽留,甚至在送卿彦时还表现得些慌乱,想来心情也是极不平静的。。

卿彦回到院子,便在院中缓缓散起步来,思索到,尚筱雅与石灵儿皆是世间尤物奇女子,平日纵能得一人垂青已是万分福分了,此时分明却是二女皆对卿彦动了情,教卿彦如何消受美人恩?

卿彦非是滥情之人,却也不是伪君子,不会明明已经动情却还装作无动於衷,况且卿彦本身就对二女颇具好感,心下已是喜欢上这两个才貌双绝的女子了,想来如能与这两位女子朝夕相处,人间逍遥莫过于此。

只是这两女皆是昊都有名之画舫主人,如何才能将其娶过门却是需从长计议,不过会有诸多波折却是肯定的。想来义父定会支持自己吧,卿彦想到张贺对自己的疼爱,心下一暖,也不知义父是否安好,卿彦想到这时心神竟然一阵狂跳,却是让卿彦大惊,莫非义父发生了什么事吗?

九月二十一,雨,寒风刺骨。

卿彦昨夜并未阖眼,其躺在床上时眼前一会出现两女的身影,一会却又是义父张贺的身影,心神波动,一为心动,一为担心,却都让人难以入眠。卿彦便只好起身打坐至天明。

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寒风冷雨,卿彦心中却忽然有一种宁静的感觉,浮躁的心却是渐渐地平静下来,便起身磨墨,准备写一封家书寄给义父,询问家中是否平安。

正当卿彦端坐于书案前,抬手将要下笔之时,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少时院中便传来一个熟悉却带着悲伤的声音:

“少爷,老爷病危,望您速归!”

“啪!”卿彦手中的笔便直接掉在桌上,

滚落在地……

半个时辰后

暴雨中

两骑飞速离开昊都

向南急驰而去……

话说先前报危之人乃是张贺家中之仆张野,卿彦骤闻张贺病危,心神猛震,却是急促的向张野问道:

“张大哥,义父不是一向身体很好吗?怎会突然病重?”

“少爷,老爷月初与友外出游山,行至一险地时,不想山坳中突然窜出一只豹子,老爷所骑之马受惊顿时将老爷摔落在地。”

卿彦闻此打断问道:“张大哥,虽然义父年事已高,但好歹一身内功也是极为精湛,区区坠马不应有什么事吧?”

“回少爷,理应如此,可谁料到老爷坠地之时手臂被一山壁上很突兀的石尖所划伤,老爷想此乃小伤,便未多放心上,之草草包扎就未管了,却是没想到三日后老爷突然发起高烧来,手臂伤口也开始流起脓来,大家以为只是风寒,故而便只开了几幅伤寒药,只是吃了不见好,病情却是加重了不少,才匆匆请来了城中回春堂张大夫!”话说到这张野先叹了口气才有接着道:

“谁料张大夫先诊断,后询问了当日情况,又到受伤地点详细勘察了一番,方才说出原来那日划伤手臂之石定是常有毒蛇、毒虫盘踞之地,久之各种蛇涎、虫涎便淤积在那山石上便形成了奇毒,老爷此并非是伤的问题,却是中毒的缘故,本来老爷内功精湛不会如此,但坏在当日游山时老爷便饮了酒,感觉降低,被内功压制着未及早发现,现在却是让毒素散到了全身。”张野也是哀痛道。

“怎么会如此,张大夫不是医术非常精湛,颇有名望吗?怎么也无法解此毒?”卿彦心下大急道。

“张大夫说那毒乃混毒,那地方本就是山野之地,但究竟是哪几种毒物混在一起却未可知,如是当日就让其诊断包扎,定能从伤口看出端倪来,用些祛毒之药加上老爷运功排毒便没事了;亦或是刚发烧之时便对症下药,再找一先天高手运功也可将毒逼出;只是此时毒已入内腑,却是无法可解了,张大夫说也亏老爷内功精湛,可暂时压制一下,但可能也只有两月多时间了。”张野说到此也是泣不成声了。

“老爷十分思念少爷您,故得知消息后便让我来昊都报知少爷您,让您回去。”张野泣道。

卿彦闻此言顿时心下大恸,想到义父的慈祥,泪水也是止不住的便流了下来,再想到义父也许只有不长的时日了,顿时归心似箭,当下只匆匆收拾了几件衣物与财物,再写了两封信略微说了一下义父之事,让院中仆役分别去送给黄铭、尚筱雅与石灵儿,也没有亲自去与其他几人告别便与张野匆匆离开昊都往秦州而去。

卿彦与张野便马不停蹄的向秦州赶去,中途基本不停留,不断换马,好在张野以前本是军中之人,内功也算不错,故而两人便在第五日中午便赶回了元皓书院。

匆匆来到院前,张野已经大声喊道,“少爷回来了。”一仆役刚把门打开将卿彦两人迎进院内,卿彦便对其问道:“义父现在怎么样了?”

仆役看着两人满身泥污很是疲劳的样子说道:“老爷现在还好,少爷要不您先洗漱一下吧?”

“快去为少爷准备热水与食物。”却是福伯过来了,看着卿彦现在的样子一阵心疼,便吩咐那仆役去准备。

“福伯,义父他怎么样了?”卿彦见到福伯,看着福伯也是满脸憔悴的模样,顿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义父现在的情况。

“少爷,老爷还好,刚刚吃完药睡过去了,少爷您还是先沐浴休整一下吧,等老爷醒来再去见老爷。”福伯说道。

“那好吧,彦儿便先去休整一下。”卿彦见福伯也如此说,再看现在自己的模样的确太不整洁,便也不再推辞。

待得卿彦匆匆沐浴用过膳食后,卿彦便来到义父房前等候,只是一直到未时过半,房中方才传出声响,又稍过了片刻,方有一个丫鬟出来请卿彦与福伯入内。

“父亲大人受苦了,孩儿却是来晚了,不知父亲现在感觉如何,只愿父亲大人早日康复。”卿彦一进屋见张贺半卧于床上,便跪于床前叩首,声音却是哽咽着。

“彦儿起来吧,为父却是让彦儿担心了,不知彦儿此次秋闱如何啊?”张贺的声音却是显得有些低沉,气息也显得有些紊乱,只是神志倒还清楚,却是不愿与卿彦交谈身体之事,随口就把话题岔到了秋闱之上。

卿彦起身时便仔细观察张贺的身体,却只见张贺精神倒还好,只是脸色苍白,额顶微微有些发青,眼眶深陷,几日不见头发却是全白了,看得卿彦心中一阵阵悲痛,眼睛发酸,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却让人看着其眼睛深深发红。

“回父亲大人,彦儿此次秋闱……”卿彦看着张贺病已如此,依然首先关心其秋闱情况,心中更是激荡不已,虽极想知道张贺病况,却也只好先给张贺介绍起其秋闱之情况来。

卿彦几次张口欲问张贺病情如何,却总被张贺给岔开来,让卿彦疑惑不解,好在卿彦现在神识已可收发随心了,卿彦便在与张贺聊天之时悄悄用神识向张贺身体探去。

这一探却是让卿彦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便发了出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