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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春秋》第三十章 好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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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宗彪、宋宗仁这边忙着树条子的事,家里宋发通老两口子也为儿子的婚事,忙得个不亦乐乎。。婚期定在腊月十九二十,等宋宗彪回来,已经迫在眉睫了。

按照宋发通的安排,他将一起忙碌了几个月的排工接过来,为他娶亲帮忙,还请了吹鼓手、器乐班子、秧歌队等等。宋发通还特意请了轿夫,可谭支书表示:新社会了,算了吧!宋家就只好算了。

气候排场赶不上宋老爷子在的那个时代,但还是热热闹闹,人多啊。这几年,年成慌,事情多,正正经经办事儿的人家少,陡然哪家有事了,不就人多了吗?图个新鲜也好吧!

腊月十九接亲队伍出发了,晚上家里依然闹嚷嚷的陪十弟兄,以李得成为首的一帮青年,就唱起了情歌:

“生不丢来死不丢,

好比青藤缠石榴。

青藤缠了石榴树,

花死藤干两不丢。”

“六月太阳热又热,

情哥晒变乌稍蛇,

人家骂他象黑鬼,

我说哥哥好角色。”

“园中蝴蝶**忙,

情妹唱歌赞情郎,

油头滑嘴妹不爱,

爱郎老实人在行。”

“郎在高山打绣球,

妹在平地看黄牛,

绣球打在牛背上,

看你抬头不抬头。”

后来唱起兴趣来了,李得成一动员,男男女女对唱起了《六口茶》:

男:喝你一口茶,问你一句话,你的那个爹妈舍,在家不在家?

女:喝茶就喝茶,哪来那多话,爹妈那个晓得舍,妹子要挨打。

男:喝你二口茶,问你二句话,你的那个哥嫂舍,在家不在家?

女:喝茶就喝茶,哪来那多话,没吃那个午饭舍,我把鸡蛋打。

男:喝你三口茶,问你三句话,你的那个姐姐舍,在家不在家?

女:喝茶就喝茶,哪来那多话,你的那个眼睛舍,莫要老是眨。

男:喝你四口茶,问你四句话,你的那个妹妹舍,在家不在家?

女:你喝茶就喝茶呀,哪来那多话,你的那个手儿舍,莫要到处抓。

男:喝你五口茶,问你五句话,你的那个弟弟舍,在家不在家?

女:左手接我茶,右手把我掐,我的那个脸红舍,像那牡丹花。

男:喝你六口茶,问你六句话,屋头就我两个舍,还等么子嘛?

女:喝茶就喝茶,哪来那多话,遇到你这冤家舍,算我倒霉哒。

男男女女,唱得还真动了感情。以孙家姐妹唱得最突入,孙玉娟脸上似乎还有了泪花花。

第二天早饭一过,以宋宗义为首的宋家人,老在宋宗彪身边晃悠,一再叮嘱他:少喝酒啊,不是晚上……

宋宗义的女人笑着打了丈夫一掌说:“傻子,你以为小老虎兄弟是你呀?”

李得成还隔老远,就对小老虎淫邪的笑着:“宋宗彪,等了二十年啊,赶紧把家伙磨锋利啊,好破处啊。那啥,万一不行,兄弟们可以帮忙呢。哈哈!”

新娘子陪嫁很多,貌似在宋家庄数了第一,众亲友又是一番感慨:还是当干部好啊!谭妙芸还给老宋家上上下下每人做了一双布鞋,看见的人就说,这新媳妇针线好啊,贤惠啊!

拜堂、迎客、劝酒,把宋宗彪忙得有点晕晕乎乎了,余雪芹动情的看着儿子,有些心疼,不时给他扯扯衣角、拉拉衣领什么的,时不时叮嘱两句。

谭妙芸和宋宗彪不一样,虽说走了十几里的山路,还显得兴致勃勃,一张瓜子脸红彤彤的,还在兴奋状态之中呢,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不是吗?忙不迭的跟熟人打招呼,给小孩子发糖食糕饼,还忙里偷闲跟闯进新房来的李得成开起了的玩笑。

“新娘子谭妙芸老同学,新婚之夜悠着点哦。我那老同学伐了个把月的青山,累得够呛,脚扒手软的。今晚又要进林子了,只怕吃不消啊,呵呵!”

“老同学啊,真是把你操心了。”谭妙芸眼珠转了转,咬了一下嘴唇,欠了一下身子回答。

“你们是读过书的人,晚上讲点儿文明啊,闷头干你们的事,不许**啊。呵呵!”李得成接过新娘子筛的茶,嘴里却没闲着。

“你不晓得把耳朵塞住啊……嘻嘻!”谭妙芸想一想晚上的光景,禁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嗨,我一看你那身体啊,晓得好多的水。晚上一上劲儿,只怕臊水满床流啊……”李得成见谭妙芸不反感,一点也不害羞,索性来点儿荤的,越说越下流。

“不要紧,有你喝呀!嘻嘻!还说不说?”谭妙芸比读书时胆子大多了,已经是准妇人了哟!李得成狼狈逃窜,新房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宋宗彪在宋家兄弟嫂子的一阵阵催促中,午夜以前就被关在了新房里,但一对新人依然忍受着煎熬。宋宗彪虽然用一根竹竿把床下扫了一遍,没发现异常,但新房前面、后面一直有响动,也不知有多少只耳朵贴着板壁在张着。

两个人先是把新房的东西收捡好,又打扫了一遍卫生,然后俩人坐在床沿,手拉着手,放在紧挨着的大腿上,以目会意,以目传情。通了电以后,宋宗彪的手就不老实了,在那人胸脯上或是更敏感的部位轻轻抚摸。谭妙芸一边稍加抗拒,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把嘴努向窗外:有人呢。

宋宗彪感觉自己生命深处似火山迸发,战马要嘶鸣着急于驰骋疆场,勇士要高唱凯歌杀向敌巢。一对喜烛在欢快的跳舞,崭新的花花绿绿的铺笼帐被在向他招手。

宋宗彪一把搂了新娘子钻进被窝里,开始先自己脱,然后给谭妙芸脱。脱到最后,那人紧紧用双手挡在裆部,脸上绯红,神情严肃端庄。宋宗彪有些奇怪,小声问:“怎么了?”

“这就要开始那啥了吗?”她明显感到那人的命根子生生抵在她的大腿外侧,像一根铁棍,“我可是第一次啊,有些怕呢。”

她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一对大户人家的孩子结婚,上床以后,女娃说:“我是大户人家的女,上床讲规矩。”男孩却说:“我是大户人家的郎,上床就是几挺长!”

挺长这东西,那女孩杀猪时见过,她惊恐的跳下床,看着丈夫,坐待天明。回门以后,女孩把这件事对妈妈说了,妈妈长叹一声:“我的傻女子哟,那是肉(六)挺长哦……”谁知女儿听了,惊呼:“妈呀,我一挺长也着不住,还六挺长啊!”

所以谭妙芸对那根陌生而又神圣的“挺长”,真还有些害怕呢。

谭妙芸用手挡住那根棍子的骚扰,在枕头底下找出一块白布垫在**下面。宋宗彪嘟哝一句“谁不是第一次?”再不犹豫,一把扯下谭妙芸的内裤,那隐秘的私处暴露无遗,像三蔸蓬蒿样的黢黑的**直晃眼。某人热血上涌,急忙拉下自己的内裤,就要举枪挺身而入。

“咦,好大啊!”谭妙芸陡然看见那稀罕的物件儿,脱口而出,声音大了点儿。

“好大的家伙!哈哈!”

“哈哈哈哈!”

“嘻嘻!”外面一阵噪杂,还有女声加入呢。

狗日的们,都什么时候了,好耐心啊!宋宗彪脸色一变,阴冷的一笑,光着身子,跳下床,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大纸包,打开窗户,对着黑影抛洒出去。

“啊,我的眼睛!”

“搞拐哒,是石灰!”一片惊呼。

“扯呼,扯呼啊!”

宋宗彪从容关上窗户,回到床上。谭妙芸眼神迷离,四仰八叉摆好了姿势,好长好白的大腿呀,宋宗彪一阵赞叹。谭妙芸有些羞涩的喃喃:“人都走了,试试吧?”

宋宗彪翻身上马挺枪直刺,他惊异刚才赤膊在冷风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动作,自己那活儿依然挺拔如初。谭妙芸轻嘘一声,身子一缩,没有命中目标。宋宗彪握住那人的手,让她帮助自己进入,那人娇笑着,把头轻轻扭一下,“不好意思啊”,挣脱了。

宋宗彪一时兴起,在那片芳草沼泽地带胡捣乱杵一气,双手捉住那人胸前的两坨饱满用力揉搓。谭妙芸情不自禁的轻轻叫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捏住了那擎天一柱,往已是水汪汪一片的那地儿一送,宋宗彪小老虎就势腰一躬,猛然**。

“啊……”娇嫩的花瓣被无情的撑开的瞬间,谭妙芸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

“太大了,疼啊……疼!”谭妙芸手脚并用身子急挣。

“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意,你总应该比我的大一圈儿吧!”宋宗彪说出了一句带哲理的话,再也停不住,动作频率越来越快,动作幅度越来越猛。

“哎哎,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谭妙芸憋着气说。

“那还用说!少说话,我还忙不过来呢。嗯嗯!”宋宗彪亲了老婆一口后说。

谭妙芸气喘吁吁,低声呻吟着:“慢点吧,好人!我要喊了……”

“你现在可以大声叫了。”

经过一番苦战,终于云收雨歇以后,谭妙芸从**拉出那一截白布,上面有殷红的血迹,骄傲的递给宋宗彪看,像扛着一面鲜红的战旗。

受宋宗彪结婚的影响,年前年后,李得成和宋宗晟也先后结婚了。

宋宗晟娶的是三队朱队长的女儿,一副好身体,一手好劳动,这是宋宗晟的妈妈余雪芹的评价。

虽然别扭,宋宗晟这不又成了李长锁的外侄女婿。别看宋宗晟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可干起实事儿来并不比宋宗彪逊色,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瓜田李下,旮旮旯旯,早就跟人家姑娘那啥了。反正他结婚在宋宗彪之后,生儿子却在宋宗彪之前。

李得成追了一阵孙玉凤,没有结果,就只好还是去娶胡丽琼,当然瞒下了追孙玉凤一节。

他那次在宋宗彪的新房里偷听,虽遭遇了宋宗彪石灰包的袭击,但毕竟听到了“好大啊”的话,很受用的样子,也让宋宗彪如骨鲠在喉,像被人**了一样。他找到给李得成做新人床的木匠师傅,揣给他一包“大公鸡”香烟,要他如此如此。

就在午夜过后,李得成兴趣盎然和新娘子胡丽琼在新人床上起劲儿嗨的时候,“啪嗒”一声,床垮塌了,一对新人被被子、枕头、帐子啥的“活埋”了……

李得成第二天又忙不迭的请人修床,还是单身的李得财屁颠屁颠在旁边帮忙。有人笑他:“你劲儿也太大了,木头做的床都被你日垮了,那肉做的女人还不被你搞个半死呀?哈哈!”也算一段佳话。

话说后来李得成怨山怨岭打听到这事儿是宋宗彪的杰作时,心下把宋宗彪的祖宗八代挨个儿又招呼了一遍,对小老虎这个死对手更加恨之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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