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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剑传人》第十六话 惟利是图2(8000字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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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刀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不喊不叫,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他确实也是个铁铮铮的硬汉,不过项青没有时间去顾他,南荣平的情况让他忐忑不安。不知道南荣平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整张脸变得更加怪异,从额头正中发出来的微白光亮越来越明显,渐渐冲淡了原本的血红之色。不过,很快的问题就出现了,白光只是顺着他的右半边脸蔓延,左半边脸仍然是被血红占据。最后当南荣平按照项青的办法停下来时,问题更严重了。

南荣平左边脸血红,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但是右半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取代红色的是煞白煞白的死人脸。乍一看上去,让人心里发怵。

“南荣兄弟,你感觉怎么样?”胡大刀急切地问道。自己肩膀上一阵撕裂的巨痛从锁骨的地方传来,不过他顾不过来,因为南荣平才是让人最担心的。

“南荣兄,你怎么了?”项青看着南荣平半天不说话,心里也是一阵焦急。

“呼……”南荣平长长舒了口气,愣了半天,问道:“我为什么觉得一边烧得厉害,另一边冷得很?”他的话让项青和胡大刀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南荣平看出两个人的古怪,心里更是不塌实,“你们怎么了,我很奇怪么?”伸手看了看,南荣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整个人立刻失去了思维的能力。

“有人来了。”项青说道。

果然,头顶渐渐传来脚步的声音,黑暗中有人在不远的上方停下来,骂道:“妈的,每次都是老子跑腿,你们输的是钱,难道老子输的是纸么?!”骂骂咧咧的吐着各种只有人类才能发明的粗鲁语言,黑暗中一个人影不耐烦地出现在火把的照射范围内。

“喂,你们三个醒了没?”凌乱的头发下一双眼深深凹进去,那人用随身的长剑使劲在墙壁上敲了几下。项青和胡大刀低着头一动不动,南荣平则蜷缩在拐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奶奶的,本以为抓到你们就分钱了,哪知道还他妈的有这种罪给我受。你们三个崽子可别死了,万一白忙活一场,老子把你们大卸八块,尸体都他妈拿去喂狗!”狠狠啐了几口唾沫,那人有气无力地拖起长剑,长剑和楼梯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当当”声。

“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荣平等不及项青发火,突然坐起来,问道:“你没告诉我是这种结果啊,现在我右半边结冰一样,左半边烫得跟刚被红烧似的,这算怎么回事?”

“要继续么?”项青递给他一个歉意的表情,尽可能地安慰道:“七绝剑气会出现很多问题,能不能继续只有你自己来把握。”

“项少侠,你确定……他没事?”胡大刀狐疑,但是不敢去看项青的表情,只要他的脖子稍微一动,立刻就会体会到锁骨上刺入心扉的巨痛。

“我没事。”南荣平脸上调侃地露出轻浮的笑容,但身体里却没有那么舒服。试想一下,一半冰凉一半火烧,自己象被人切成两半,然后又拼凑在一起,左右的感觉背道而驰,但是又确确实实都是自己的身体。现在的南荣平就好象一只手插在火炉里,另一只手浸在冰水中,只有一张嘴,喊热不是,喊冷也不行。

南荣家一百三十二具尸体在南荣平的眼前不住地摇晃,心里一沉,脸上略过古怪的表情。

“你没事吧?”项青问道。

“没事,我可以继续,下一句,‘左右书人字,天性难复成’,什么意思。”南荣平抬头,并没有回答项青的问题。

项青看了看胡大刀,复杂的表情一抹而过,继而笑道:“南荣兄,欲速则不达,前四句如果南荣兄能体会到其中的一成奥秘,足亦。这四句口诀我从四岁练到十四岁,练了十年。”

南荣平看看项青,惊道:“十年?!”

***********************

李安在大厅中端坐,看看时辰,已经接近戌时,眼前的酒菜也摆了有一些时间。

“刘平,你带两位兄弟,去请阮大哥。”李安眯着眼睛打了个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刘平点了点头,带了两个人出门而去。

“少主,有一队人马经过,看样子是一只商队。”门外走进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说道。

“商队?”李安自己斟了杯酒,酒杯送到嘴边又突然放下,冷笑道:“什么商队也不用管了,放他们过去吧。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乱来。”

“是!”

“慢着,为什么放他们走?”话音未落,管家大步走进来,他的身后左右各有一个精瘦的年轻人,目不斜视的高傲模样让李安脸上一紧。不多久,刘平一行也进了大厅。

“阮大哥?”李安赶紧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迎上去,说道:“刚才还说让人去请你,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哈哈哈。”

管家回了个浅淡的笑,一双凌厉的眼睛在李安身上扫了几遍,直把他扫得浑身不自在,这才问道:“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为什么放过?”

“那,依阮大哥的意思?”李安被他的眼神搞得浑身难受,强压住心跳加快的异样,毕恭毕敬地赔着笑脸。管家则高深莫测地低头想了一会,做了个下劈的动作,说道:“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彻底,这样别人就不容易发现我们的目的。如果抓了这几个人之后就收手不干,难免会让人猜忌的啊,李公子,你说呢?”

李安一愣,暗暗敬佩起眼前人的心计。“若不是你给我带来太多的障碍,我李某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哎!可惜了,可惜!”李安口是心非地赔着笑,说道:“小弟真是糊涂,那就按照阮大哥的意思办。刘平。”

“少主,刘平在。”

“吩咐兄弟们,一,个,不,留,杀!”李安脸上浮出狰狞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目送刘平出了门,仿佛没有察觉到李安的异样,笑道:“李公子,这些事情我们就不消过问了。听说,李公子邀我来此是为了庆功?”

“是啊,这十万两黄金唾手可得,难道不值得庆贺一番么?”李安一拍管家的肩膀,笑道:“哎,想我李安只是小小商人一个,如果没有阮大哥的提携,哪能办成这等天大的好事?”

“呵呵,李公子见笑了,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没有李公子网络天下的灵通消息,即使我阮某人本领通天,也是万万不行的。正是有了李公子,我们才能时刻掌握胡大刀的下落,也正是有了李公子,这一处巨大的工程才可以在半月之内完成啊!”管家推辞了一番,又自谦了一番,更是对李安吹捧了一番,这才收起笑容,反问道:“不过,这时候放松警惕,恐怕会惹出什么乱子吧?”

“哈哈哈哈,阮大哥多虑了。我的这些手下个个忠心,又有阮大哥做镇,成功只是早晚的事情。”李安拍拍管家的肩膀,硬是拉了他坐下来,回头对那两个鼻孔朝天的管家随从皮笑肉不笑地说:“两位兄弟辛苦了,一起坐下来喝两杯吧。”

管家挪了挪屁股,最终也没有再作反对。那两个随从连看也不看李安,请示了管家以后自顾自地坐下,竟是丝毫没有客气。

李安嘴角微微动了动,狠狠地瞪了两个随从一眼。李安和管家都没落坐,他们的我行我素就显得特别的刺眼。

“李公子?”

“啊,呵呵,阮大哥请坐。”李安略带尴尬地对管家笑了笑。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管家笑道:“既然大家是兄弟,该说的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哦!”

“那是那是!”李安端起桌子上的酒壶给管家满上,端起酒杯,朗声说道:“阮大哥,请。”

“哎,慢着。”管家笑道:“既然是庆功,就让这大厅里的兄弟们都来乐和乐和,总不能没了气氛。再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李公子也不该厚此薄彼啊!”

李安一愣,脸上阴晴不定地放下酒杯,吩咐左右的手下落了坐。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李安急中生智,挤出笑容,说道:“阮大哥的本领高深莫测,可比再世诸葛。说实在的,若是在以往,我李安总是独断独行,也就是阮大哥能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安寒暄了几句,举杯笑道:“阮大哥,今天请你来,一来是预祝我们马到功成,二来,我们兄弟认识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好好的喝上一回。你说呢?”

“是是是,来,兄弟们满上,一起满饮此杯!”管家爽声喝道。

“好,满上,我们一起干!”李安笑容满面,突然心情特别的好。

******************************

南荣平眉头紧皱,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仿佛有一股炽热的火龙在左体内肆虐,从上到下,然后再返回额头直冲大脑。这条火龙来势汹汹,仿佛要将左体内的一应物件烧成粉末。与此相反,右半边的身体越来越冰,仿佛已经结出了一层冷霜,而这层冷霜渐渐在闷热的空气中融化。于是,南荣平的整个身体汗如水下,但是他的感觉却是别人无法体会的痛苦。

“南荣兄弟……”胡大刀体会不了南荣平所受的痛苦,心里对南荣平此举的意义却是十分的清楚。想到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南荣平冒这么大的危险,他深深地愧疚起来。

“不要打扰他。”项青说道:“让南荣兄赌一把吧,他跟我说过,他这个人最爱的就是一个赌字,不过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从来没有再赌过。况且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死法最恰当不过了。”

“你们说的不对。”南荣平表情古怪地扭曲着,说道:“我南荣平从来都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论失败还是成功,我都值了。毕竟,我南荣平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

额头的白光突然间光芒大盛,南荣平眉头一松,“啊”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不要分神,坚持住!”项青看着南荣平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说道:“不论成功与否,千万不可以中途放弃啊!”

爹的严厉、娘的慈祥、一百三十二具尸体和血流成河的场景交替出现,南荣平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他无助地在原地哭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四周的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风,没有光,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一切。痛苦、悲伤、自责、愧疚和愤怒,复杂的心情几乎将他的精神压得崩溃,他想呐喊,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南荣平重新端坐在那里,体内的火龙和冰蛇四处游走,不时地冲突摩擦,带给他无边的巨痛。“我要坚持住,为了我自己,更为了我的家人。”他对自己这样说着,眼前突然浮现出柳晴的身影。

婀娜多姿,让人陶醉的美丽仿佛漫天洒满了粉红色的花瓣,而柳晴温柔的笑容就绽放不远的地方,对自己笑着,笑着,突然变得模糊,四散而去。

“不要!”内心中的声音无助地呼唤,但阻止不了。抬头看去,漫天的花瓣渐渐消失,而柳晴的笑容却定格在头顶湛蓝的天空中。

火龙和冰蛇从下体呼啸而起,沿着南荣平盘着的腿迅速冲到一处,巨痛再次袭来,南荣平为之一抖。

“雪樱?”内心里突然浮现起另一个名字,雪樱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南荣平看着那张冰冷,仿佛永远都不会笑的脸,心里扑上去的冲动淡了下来。雪樱冷漠地转过身,懒洋洋地抬起头,对他笑了笑,冷冷地说道:“没用的男人。”

“没用的男人!”南荣平的大脑轰隆一声,剧烈的震动沿着浑身的筋脉暴走,仿佛在每一处都可能破体而出,将南荣平的身体冲出个大大的血窟窿!“这不是柳晴最爱说的话么?”南荣平喃喃念叨着,眼前的雪樱嘿嘿冷笑,那张脸渐渐淡去,又重新清晰。“柳晴?还是雪樱?”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拥有雪樱的身体,却长着柳晴脸庞的怪物。

“南荣兄!啊——”项青看着青红白三色交替的南荣平的脸失声叫着,肩膀上的铁爪撕动他的肌肉,阻止了他冲上去的**。锁骨的地方涌出两股血泉,项青顿时变成了鲜血淋漓的血人,发出一声揪人心扉的凄惨叫声。

“项少侠,南荣兄弟!”胡大刀也因为身体的冲动而带来一阵莫大的痛苦,眼角流下两滴热泪。是感动还是感激,他自己也不清楚。

“南荣兄,坚持住,千万不能走火入魔。”项青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透着失落,低声说道:“你第一次接触真正的武功就走火入魔,难道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么?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这个废物!”

“项青?”南荣平眼前的幻象再次被冲散,项青满脸怒容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项青的脸上古怪地笑着,紫光围着他的身体微微闪耀,说道:“象个男人一样,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我会的。”南荣平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吓得胡大刀脸色煞白。胡大刀紧张地看着南荣平,他知道,七绝剑气这种武功是很霸道的,何况南荣平半点武功根基都没有?如果真的走火入魔,现在的南荣平说不定会成为一摊血水,或者血肉模糊,连半点人样也留不下。

“南荣兄?”项青因为疼痛而淡去的意识重新清醒了一些,紧紧地盯着南荣平。

在二人担心的目光中,南荣平脸上的笑容逐渐清晰,接着突然严肃起来。他的胸口处突然闪出一道浅蓝色,犹如清水一般的淡但光芒。这股光芒来得诡异,让胡大刀和项青都是不知所措。但肩膀上的再一次巨痛告诉他们,“只能乖乖地看着,南荣平的生命只能由他自己的运气来决定。”

南荣平身上的浅蓝色光芒如同倒进清水中的墨汁一般渐渐扩散,最后慢慢地融入红白交替的南荣平体内。南荣平的身体渐渐软下来,脸上由原来的三色变幻变成了四色交替,浅蓝色的介入让他的脸色更加恐怖,仿佛地狱逃出来的厉鬼。

寂静,晃如死亡一般恐怖。

南荣平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流流遍全身,渐渐地融化了冰一般的右半身,同时也缓和了右半身的火热。这股温热的水流来自自己的左胸,那里仿佛多了一口涌流不息的甘泉,源源不断地向身体各处疏散着这种感觉。

渐渐地,火热的感觉退去,冰冷的感觉退去,南荣平的身体感觉到一种只有春天才会有的温暖。

“项兄,看我的,七绝剑气……人绝剑!”南荣平微弱的声音说着,突然间额头的白光暴走,与胸口的浅蓝色光芒合而为一,爆发出让人掩目的强烈光芒!

“他妈的,草你祖宗十八代,狗日的没娘养的孩子,你他妈的果然出千!”一个声音突然从楼梯上响起,南荣平“噗嗤”一口鲜血奔涌而出,喷到了对面的项青身上。

“老子不是答应你分钱了嘛……”另一个声音突然停在那里,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恐惧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说道:“兄弟……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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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阮大哥再干一杯!”李安喝得两眼通红,几坛子酒几乎埋到了嗓子眼。不过他一下也没敢动桌子上的菜,桌子下偷偷丢了许多的菜渣,他狠狠地在心里骂道:“妈的,用毒高手这么他妈的难对付么?!”不过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表面上是一脸兴奋,笑道:“今天高兴,我们……我们不醉……啊……不归!嘿嘿嘿嘿……”

“好,不醉不归!”管家面不红心不跳,抽空又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笑道:“李公子,来,咱们干?”

“干,干,谁他妈的不干谁……他妈的是婊子养的!”喝醉了的李安满口脏话,已经没有任何的理智,唯一庆幸的是心里的那丝底线还在,没有说漏什么。

“呵呵,少主,来,我们干。”刘平端起酒杯,两眼扫了扫旁边,李安的手下都已经不行了。

管家从容地喝完杯里的酒,轻轻放下酒杯,对李安冷笑道:“听说李公子所学的武功乃是混元神功上半卷,可以算得上是战神慕容天的半个传人?”

“呵呵,小事小事。”李安心怀鬼胎,强笑道:“家父曾经与慕容天有过一些交情,所以偷偷的照葫芦画瓢学了一些,算不得正宗。”

“如此说来,令尊确实是一个武学奇才,佩服佩服。”管家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道:“听说慕容天的混元神功有百毒不侵的传闻,不知道令尊偷来的这套混元神功,究竟有几分的成色,能不能抵挡天下奇毒——三魂追魄散?”

“恩?”李安一愣,酒劲立刻被吓去了一半,狐疑地问道:“此毒为西域奇毒,家父曾经打算用它来对付当时的白苍风和莫三通。阮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管家手下稍微加力,捏得手里的酒杯碎为粉末。“哗啦啦”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整个大厅的墙壁兀自翻转,从墙里走出数十个黑衣人。

李安看着这些将自己包围的黑衣人愣了,酒汗立刻变成了冷汗。刘平面无表情地抽出佩剑,“呲呲”两声,已经在左右手下的脖子上开了道小小的口子。

“刘平,你……”李安顿时感觉到事情有变,刚欲发作,浑身筋脉突然一震,整个人软了下来。回头看向眼前的管家,李安怒道:“阮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弑父杀兄的人,你觉得我刘平真的忠心于你么?!”刘平面露冷笑,手中的长剑已经指向了李安,说道:“在我们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主人。李安,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受死吧!”

“啊!”李安一声惨叫踉跄退了几步,明白过一切的时候反而平静下来,发出古怪的笑声,说道:“姓阮的,我李安自命不凡,到今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哈哈哈哈,姓阮的,我不妨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不信的话尽管试试好了。”

“是么?”管家冷冷瞥了他一眼,用怜惜的表情咂咂嘴,摇头问道:“你真是个可怜虫,到现在还抱有幻想。来人啊,把李安雇佣来的那几个所谓的高手带上来!”

门外又进来几个黑衣人,丢下十几具尸体之后重新退了出去。

“这就是你请来对付我,安插在普通家奴里的高手吧?点点看吧李公子。”管家回到桌前,押了口酒,笑道:“所谓的商队是假的,我的人刚才处理了他们才是真的。至于你的手下和家产,以后会由刘平来接手。”

“你们……”李安的脸色变得煞白,用沙哑的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难道你就不怕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么?别忘了……”

“噗嗤……”刘平剑入咽喉,把李安的表情定格在惊恐的那一刻。抽出长剑,刘平轻轻拭去李安喷在自己脸上的鲜血,冷笑道:“你李安的事情,我刘平比任何人都清楚。”冷笑之后,刘平对管家拱了拱手,说道:“外面的尸体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吧。”管家弯腰看向死不瞑目的李安,轻轻用手给她合上眼睛,说道:“下辈子,千万别这么爱钱。”

话音未落,突然听得“哎呀”几声惨叫,管家的身边多了几个倒地呻吟的黑衣人。

“谁?!”

“好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啊?”项青一身是血,表情平静地踏进大厅,周围的人都是一愣。胡大刀哇哇大叫着从项青的身后冲出来,大刀一摆放在管家的脖子上。大刀上血红一片,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原来是项云天项大侠的公子,项兄弟,秦某这里有礼了!”管家话音刚起而身影突闪,眨眼的功夫重新站在项青的眼前。整个过程来得突然,胡大刀再看自己刀下,哪还有他的影子?

项青一愣,只见左右的黑衣人纷纷倒下,皆是命毙当场。手段之狠,手法之快,让他心里一惊。

“大风镇,那些人也是你杀的么?”项青问道。

“在下秦阳,并不曾去过大风镇。”

“秦阳?”项青一愣,说道:“清水门大弟子秦阳?!“

“正是。”秦阳笑着,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现出一张二十上下的年轻脸庞,说道:“秦某听闻月隐剑重现江湖,受三位门主之托,乘当今盟主之命前来。这位是李老先生的亲信刘平,此事多亏了他相助啊。”秦阳见项青和胡大刀都是一脸疑惑,释然一笑,说道:“二位请跟我来。”

项青和胡大刀面面相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位不须担心,这里只有我们几人。”秦阳善意地对项青笑了笑,带着刘平走出大厅。

“去看看。”项青对胡大刀说道。

月光之下,秦阳在一面光滑的墙前停下脚步。找准位置后敲了三下,稍作停顿后又敲了三下,墙壁无声升起。

“二位请看。”秦阳拍拍手,嗽嗽嗽的声音此起彼伏,两拍火把照亮了空荡荡的巨大空间。

项青和胡大刀睁大了眼睛,只见眼前平整地躺了两排黑衣人的尸体,而他们的脚边正是躺着白天所见的那个真正的管家。

“这……”项青指着地上的管家,不知道该信谁。

“呵呵,这个人也是假的。”秦阳伸手一揭,那管家的脸上也揭下一层人皮,竟是一个二十五六的人。秦阳指着地上的人说道:“家师周定秋,很早就留意到一个庞大的神秘组织,而这个人,便是这个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啊!”

项青和胡大刀冷汗直流,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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