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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流氓》第十二章 爱到深处 无怨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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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是一种美丽!想你是一种幸福!痛苦是一种财富!折磨是一种温柔!

剑舞在和雨晴见过面后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了这四句话,她能把他当做“好朋友”肯定已经下了很大决心,他不能再向雨晴要得更多。他当时救雨晴只是一念间的善意,输血也是一念间的善举,为此就要让雨晴爱上流氓,要求太过分了。

但他的心里已经永远放不下雨晴了,他在日记中写到“想你也是一种幸福”,流氓的路是他自己选得没有人逼他,当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只能放弃才能保持一份美丽的回忆。可是相思总是一种折磨,他愿意要这种温柔的折磨,他会把这种痛苦当作一生的财富。

雨晴面对面的看过,她的脸也摸过,手也“牵”过……他下面能做的就是在想她的时候远远地看她一眼。

“薛剑舞!!!我和你前世是有缘?还是有仇?为什么我们一碰面总要有事发生?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

雨晴的心里也放不下剑舞了,常常半夜惊醒一身的冷汗,担心他是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她不想自己的救命恩人最终走上灭亡。

“不行!我一定要救他!!!把他从犯罪中拯救出来!!!”

只是雨晴还没有想好第一步怎么走?该不该告诉汪飞宇?他身在英国可是心却在雨晴这,每天的邮箱一打开都是满满地,他把世上能表达感情的词语用了个遍。

汪飞宇所在的大学每个周末下午四点向留学生开放国际长途,只有一个小时的优惠时段,他打给雨晴的时候是她所在城市早上五点左右天还没有亮,用手机接国际长途很贵宿舍里没有座机,所以她们约定打到雨晴宿舍楼下一个路边公用电话上。

每个星期六汪飞宇都会准时打来,雨晴不到五点就起床早早地等在那里,她下楼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很踏实。她隐约感觉到从第二次接汪飞宇电话开始,她就可以听到一个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跟着她,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潜伏在她不远的地方暗中保护她,等她打完电话上楼以后,那个脚步声就离开了,这样一来一去跟了她五六次。天亮得越来晚,天也越来越凉,可是她的心里越来越暖,她上了楼以后会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离开。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地喊了一声:晓舞!他似乎听到了一样回回头然后就消失在清晨的薄雾当中。

郭靖对左龙越来越有诸多的不满,他象变了一个人,改变了做息时间过起了和他们相反时差的生活;他对他们的“事业”也没有以前那么有热情,帮里的很多事也不管就知道绞尽脑汁去“照顾”雨晴;他对左龙说:她不是你的,我们不是一个社会的人,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你救了她!只能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浪费时间。

剑舞理解郭靖也知道他说得都是对的,可是就是鬼使神差,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去想她,管不住自己的脚往有她的地方跑……

雨晴今早一起来又流鼻血,现在已经是初冬应该不是流鼻血的时候,她用凉水在脑门上拍了一阵,头向后仰躺了一会才去上班。到了办公室同事都说她的脸色惨白象是生了病,她觉得只是有些头晕没有其它的不舒服就出去采访。

这个周末又到了约定和汪飞宇通电话的时候,可是她怎么也起不来,一会意识就不是很清楚了。剑舞看看表时间快到了,“怎么还没有下楼?”不一会那部电话就开始振铃,他又不敢接。他马上发了一个信息给雨晴:电话打过来了!你在哪里?

没有反应他有些急了,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这边的铃也响个不停,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得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找哪一个?”

“你是谁?我要找韦薇雨晴!”

“不知道,我今天也没有看到她!”

“你是谁?……”

剑舞没有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汪飞宇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立刻给妹妹拨了电话让她用家里的电话打给雨晴,一个小时候以后得到的答案是雨晴的电话不通。

“发生了什么?哪个男人是谁?”汪飞宇真得要崩溃了。这个时候剑舞也要崩溃了,那天他就看到雨晴边接电话,鼻血边往下流他觉得是不一个不好的兆头。他管不了许多了跑上雨晴的宿舍就敲起了门。“咚!咚!咚!”

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反应,难道是不在家?不可能!如果她出差去外地她肯定告诉男友,既然男友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没有出远门。他又接着敲,边敲边大声喊:“韦薇雨晴!”“韦薇雨晴!”他几乎把嗓子都喊破了,楼上好几家人探出头来往这个方向看。

雨晴在朦胧中,在另外一个世界听到妈妈叫自己的名字,怎么回事?自己死了吗?她伸伸手摸了一下床沿,是真得有人再喊我。她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了,一点一点向门口爬去勉强扒着门框站起来打开了房门锁,又一头不省人事地栽下去了……

醒来了时候又在医院,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出院了吗?可能是在做梦吧,她一骨脑地从床上爬起来,被一双手有力地压回到床上去了。

“薛剑舞是你!我怎么回事?”

“快把医生叫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雨晴这次比上次焦虑得多,因为她的感觉很不好。

省中院的几个专家过来了,对雨晴说:“能让你的家属来一趟吗?”

“我没有家属,父母过世了,未婚夫正在英国留学,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

“我们也说不好,你最好回到以前给你看过病的医院复诊,我们对你的情况不太清楚,不好对症下药。”

“什么意思?”

“你以前因为血液方面的病住过院吗?”

“是的,已经治好了呀?”

“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最好听从我们的建议早日去复诊。”

剑舞在旁边听着也觉得大事不好,雨晴可能又要面临一次更大的灾难,他心痛地不能呼吸。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得不知道可以拿什么感谢你!”

“我什么感谢也不要,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地。”他说得很诚恳很动情,说话的口吻象老夫老妻,雨晴说出的“感谢”两字太苍白,可是她又能对他说什么呢?

汪飞宇差一点就做出飞回北京的决定,到晚上看到雨晴发来的邮件心才算安来下来,可是雨晴信写得很短。

“小宇,昨天有一个临时采访,没有来得及发邮件通知你,让你担心了吧?我一切都好,你安心读书!晴儿”

星期一雨晴照常去上班,室友们也陆续地回来了,看到雨晴还是有说有笑地,谁也没有看出异样。只有一个人剑舞提心吊胆,特别那天几个医生在会诊的时候说,雨晴可能要换血什么的……他一早起来喝一杯豆浆,跑去义务献血车上献血去了。他从一个宣传册子上看到过献血达到一定的量家属就可以免费使用同量的血,他是B型血,雨晴也是B型血,现在开始给她攒血也许她换血的时候用得着。

这一阵子郭靖和光头帮们正在策划一个打劫扬州某金铺的活动,郭靖甚至没有和他商量,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没有发作,现在雨晴是什么状况他还不清楚,也没有心思理那么多了。郭靖几个头目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时候,剑舞就出去遛哒了。

剑舞站在雨晴的楼下看到房间的灯光亮着,心里暖暖地,就找一个小石凳坐下来,发短信给雨晴。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家里又没有人的话,第一时间发信息给我。”

雨晴写完稿子关上灯,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剑舞,昏暗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面部表情很平和一如邻家的大男孩。

“你为什么是一个流氓?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男孩肯定会有一个好女孩,死心踏地爱着你,你们一定会很幸福!”

剑舞每天都要发一条这样的温暖的短信给她,雨晴从来没有回过。一转眼要过圣誔节了,周总编问雨晴什么时候回北京去复诊,好把明年的工作计划给总社带过去,雨晴说把手上元旦专题做完才能回去,周总编用担心的眼神看了她一会没有再说话,雨晴发现最近周总编老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平安夜对雨晴很重要她是一个基督徒,汪飞宇在邮箱里发了很多自己制作的圣誔卡片,雨晴没有舍得都看完准备下班后到家后再慢慢品味。

七点刚到家门口花店就送来了一束百合花和一棵圣誔树,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剑舞送得,还配有一盒挂件,夜光灯,装饰起来满屋子都被浪漫的气氛笼罩着,室友们羡慕不已。

打开一个音乐盒响起了《铃儿响叮》,雨晴想这是一个有情调的“流氓”!他的心里有很柔软的地方,应该用情是能感化他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适合承担这个角色,她有小宇,她爱着小宇,她不想其它的因素影响她们的感情。她甚至想过汪飞雪也许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帅哥靓妹到是不错的组合。一转眼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堂!很可耻!他又不是一样东西。

雨晴想这次回北京和汪飞雪跑跑看,有没有适合剑舞的工作,她想让他早点脱离现在的“朋友”和现在的生活,总之她是抱定了把他拯救出犯罪泥潭的决心。

圣誔节竟然下雪了在南京少有,雨晴特别兴奋,这种兴奋持续到下班也没有散去,她很想找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好心情。她想到了剑舞,想和他一起去新街口看灯展。

她第一次打了那个电话,剑舞说专门为她而申请的永远都不改变的号码。

剑舞向她跑来,就象雨晴第一次看到剑舞掉头跑开的跃动,充满了活力,充满了青春,还有一丝难言的激动。

他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很温暖,这样的帅哥美女组合赢得了不少的回头率。他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听雨晴向他讲述,圣誔的灯节和中国传统正月十五灯会的不同,他不时点点头,不时帮雨晴拨开人流开道…幸福的滋味充满了他的心窝—原来这就是幸福!和所爱的人走在一起,听她说话,听她的呼吸……

新街口人山人海,想走快都不可能人挨着挨人,雨晴高兴地就像一个孩子,买了圣誔帽,买了魔法棒,买了圣誔卡…一切有圣誔老人的东西都让雨晴爱不释手,剑舞手上拿得东西越来越多,但雨晴好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间剑舞发现雨晴花容失色,眼睛朝上看,对前面一个抱小孩的妇女,大叫了一声:“躲开!!!”顺着她的大叫和眼神上方看去,只见从一个近十米高的圣誔树上有一个硕大的灯笼急速落下,说是迟那时快雨晴一把推开了那位妇女,剑舞想拉住雨晴已经来不及了,灯笼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头上。

顿时血流如注,剑舞都傻了眼,是谁叫的120急救车他都不知道,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抱起雨晴在原地转圈,他从来没有这样无助没有主意的时候。在医院急救时医生对他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血很难止住,我们处理一下之后必需要转院到北京或上海,当然就好是到她以前就诊过的医院。

剑舞立刻拨打了雨晴单位值班电话,周总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一看情况不妙马上和段可琪博士通话。

段博士请求周总编转告现在正在救治雨晴的医院全力抢救,情况稍稍稳定后明天乘T66快车,到济南站下他明天就赶到济南军区总院,那里有一个血液病研究中心,转去上海情况不熟的话可能会贻误雨晴的病情。

剑舞也听到了,段博士在情急之下几乎是在电话里大喊大叫,他立马掉头就走,他知道现在留这这没有用,医生和护士忙成了一团,再者雨晴的领导也不会离开。

“郭靖,马上给我准备一笔钱,我有急用,明天我要去济南!”

“你去哪?干吗?”

“不要问那么多,只要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其实郭靖问过之后也觉得不妥,毕竟剑舞是他们的老大,他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一夜剑舞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没有忘记带上献血证,他想或许能派上用场。他觉得上帝再和他们开最残酷的玩笑,每一次和雨晴见面都会发生一件比一件可怕的事。

“如果你(上帝)认为我有爱雨晴的想法都是罪过的话?请降罪给我吧!!”

这个时候他的脑子也闪过了村里人说过的话:他的出生就触怒了天神,是不祥之人。

难道我真得只能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吗?

第二天剑舞也买了一张T66的车票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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