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只好教他们玩纸牌，否则的话不知道他们还会说出什么吸引人眼球的事了，说他们笨，实际上比晴见过的任何人都聪明。将玩牌的规则说一遍就能像是赌场老手一样的开赌，不知道是晴今天运气背还是怎么着，平常跟任何人玩总是赢的她，到现在还是一直在输。这种情况，自从她玩牌以来就从来没经历过，一直赢倒是家常便饭，看他们两个样子分明是刚出道的。

国巴和献羊早就想玩牌了，只是晴没有教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玩。

赢钱是小，主要是越玩越兴奋。

从晴开始洗牌开始，国巴和献羊便充满期待，兴致高得早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吃着厨师精心准备的小点心、茶水，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还能很轻松地赚钱。晴如果现在去照镜子的话，保证能够吓自己一跳，脸色越来越苍白。

晴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振作。她还时刻注意着这两个新手是否出老千。“怎么又是我输。你们两个老实交待，是不是从小玩到大的？”

国巴开始洗牌，无论他怎么回答晴都不会相信的，她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不同常人的语言和行为了。自然晴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国巴和献羊都知道彼此拿的是什么牌，赢牌那是理所当然了。对他们来说，赢了晴一点也不好玩，只有赢了对方才是厉害的。“大概你是女孩子的关系吧，玩牌本来就是男人的强项。以前经常看到别人玩，自己还是第一次。”献羊虽然没把晴放在心上，可万一跟她的关系闹僵的话，以后就不知道怎么玩了。刚才只顾着跟国巴较劲，没有顾及到晴现在的可怜样，两个人最终同意，每隔一段时间就停战一次。

晴好不容易赢了一次，比以前赢一整天还要高兴，她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为什么他们两个的牌技这么好。一直以来，她都非常小心，步步谨慎，可到最后还是棋差一招，牌差的时候，一瞬间的工夫就让他们给宰了。就算很好的牌，晴也没资格放宽心或有一点胜利在望的感觉……好像是被输缠上了似的，但又找不到他们出老千的蛛丝马迹，两个人打得也很用心。

“要是换了其他男人，他们口袋里有多少钱都不够输……”晴赢了之后就忘了自己输了多少，不过还是活在现实当中，“你们有资格称赌神了——不是才怪。”说话时，已经被口中的两位赌神淘汰出局了，郁闷！郁闷！

“赌神……那是什么？”国巴问道。如果不告诉他的话，他会将赌神与南瓜饼、绿茶、火腿等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划等号。

“赌神，”晴发了牌之后继续说。“就是玩牌最好，总是赢钱的人，他们大都把赌博当作职业对待。”

献羊听到这些后感觉有点无聊，那些钱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严法说过，有些人为了赢钱就出老千，被发现了就被跺了好几根手指，那血淋淋的场面和恐怖的叫声让他也心有余悸。那些赌场通常都是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大都脏兮兮、乌烟瘴气的。献羊发现那些把赌博当作职业的可以说是泾渭分明。穿名牌、抽名烟、带金器，全身上下散发有钱人的气息是一类，另一类则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副非洲难民的翻版。

“我小时候无聊的时候特喜欢找人玩牌，大家凑在一起热闹极了。”晴说。

国巴在想要是太阳人在一起玩牌，那该有多刺激。大家都知道彼此手中是什么牌，灵力强的还可以知道对方接下去要发什么牌。

“你们以前为什么不玩？”

献羊将桌子上仅剩的茶水和点心消灭掉——只要一赢牌，他就会不由自主地以吃东西的方式庆贺。他想找到一个最恰当的理由。大概是玩得太高兴了，愣是找不到半个理由。要怎么说才是自然贴切的？他开始怀疑那些张口就谎言满天飞，能把死人说活的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还好就在这时，他的脑子中突然出现宫巴的身影——应该可以拿他当挡箭牌。虽然他们和宫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可他知道在晴的心目中宫巴可以说是他和国巴唯一的亲人吧。

“小的时候宫巴很凶，”献羊说，“他一看到我们在看别人玩就会揍我们，而且他自己也从来不玩，也没说是为什么。记得有一次，我在路边捡了一张牌，拿回去被他发现后，就挨了狠狠一顿打。宫巴他不但很凶，而且还十分非常地无理取闹。不准我们做这做那的，还不准我们跟其他人玩，离家远一点都不行。”

献羊想起他和宫巴唯一一次面对面的情形……那时候他还存在不到一百年，灵力也没现在这么厉害，因为隐山在教国巴如何更好地使用灵力。他便去找宫巴，想从他那里得到帮助。没想到宫巴理都没理他。还用灵力让他飞出几百公里，在隐山的帮助下，才让好长时间一动也不能动的身体恢复。

晴对这样的事也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可眼睛还是有点酸。“我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也常常见到一些被父母打得面目全非的孩子，你们小时候一定跟现在一样好动吧。宫巴应该不是那种以打为乐的人吧。”

说真的，对于宫巴，国巴和献羊对他的了解也实在是很可怜。

“没有！”国巴就是爱说实话。“宫巴他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吓唬吓唬我们。其实也没怎么挨打，连擦药膏都不需要，就是打完后，得躺在床上好几天动弹不得。他不知道哪根神精不对，就是不喜欢和其他人接触，也不准我们见外人。如果不听他的话就会……”国巴说着说着发现，其实宫巴人也挺好的，每当他和献羊灵力发生异样的时候，都会帮他们，而且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明天去你们医院吧。”

献羊乘着国巴说话的时候又赢了一局。“医院里那么多人又有那么多东西一定很好玩。”

“你们两个怎么就知道玩。”晴有点生气了。“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也是一个痛苦的地方。其他人没事去那里干什么，医院也不会同意的。”

国巴和献羊吓得直点头，一句话也不敢乱说。

“那你以前干嘛天天呆在那里，不怕得传染病啊！”

国巴也是满脸疑问。按地球上的话说像晴这样的千金小姐应该像他们两个一样每天就知道玩才对。

晴把刚才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不就是因为无聊。你们现在也应该知道，就只有我们三个在一起。你们没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整天除了发呆之外不知道干什么。”

虽然国巴和献羊都不明白晴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为了表示自己跟其他人一样，就直点头表示明白、理解、懂得、知道。

“以前的日子就快无聊死了，”晴继续说，“以前的那些保镖不准我做这做那的。”晴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总之一句话，不像你们这样把我当朋友。”

晴又输了之后，就丢下他们两个，一个人上楼去了，大概回房拿赌资吧，已经输了很多了。如果国巴和献羊跟其他人一样正常就好了，就算是赌神未必也能让她输得这么惨，都快有点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