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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第十一章 云霞遮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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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冰荡便张口骂道:“狗娘养的,他撒牌,老子告他。”咋告?自古以来,都是官官相护,咱们一介草民,还没想出对策来,早栽在别人的的脚下啦!周冰荡更为恼火了,随口道:“你简直在放屁,别人跟你一样软弱?一辈子做蝼蚁,让人踩死捏死,那还像个人样?咱就跟他玩硬的,剁了他,心里才踏实。”周冰荡终于愤怒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揉了揉眼定定神,然后有所发现地说:“莫非姓刘的家伙惧怕王少成那老滑头?”

对,应该有这种可能性,这种推测应该有一半是正确的,但也是一种消极的推测。

传闻王少成的儿子在学校里违反了校规,把同班同学的一只手臂剁了,已经让校方开除了。并拘留了一段时间,可王少成花些钱接他出狱。原本县国土局有一个指标,老滑头却硬将他的儿子王歌怡往里拽,这些丑闻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周冰荡更气愤了,他说:“正因为这些更应该去找那个狗书记,于是他又气急败坏地走了。”

当胡欣从街上回来的时候,问我道:“他去哪?”他出去办些事情了。

胡欣说:“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姓刘的?他这人还真任性不识相,隔三岔五去找人家,他不嫌烦,别人还嫌烦。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把人家逼急了,人家干脆撒牌咋办?”

幸福总是留给了女人。一直以来,吴展澈将女儿吴如柔视为掌上民珠,他的妻子林美琴更为宠爱她,因此他时常埋怨妻子娇生惯养了女儿,以致让她养成倔拗,有时甚至刁钻那种性格。吴如柔越是拗的时候,他们夫妇的心里越是难受,心里头那块疙瘩团仿佛要迸出来一样,如果一旦迸裂,他们苦苦经营的美梦会彻底的破碎。那时,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世俗偏见和浮躁总让人无法理解,我才发现我的幸福逝的很快。它像流水一样从我脚下滑过,清泉般的眼泪在我脸上无声地流淌。在他们夫妇眼中,吴如柔好比一张柔纸,我则像一团灼烈的火种,一旦结合,熊熊火焰给予他们的不是温暖和幸福,而是残酷地摧毁着她心中的所有美梦和希望,作为她的父母,他们不希望这场大火燃起来,更不让人去给它点燃,而是让他永远的熄灭。在那段时间时,吴如柔变得忧郁不欢,整日魂不守舍,林美琴看在眼里,疼在心头,那一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敏感意识涌上心头,她为女儿难过了,如柔,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快乐?吴如柔说:“我很快乐,我不会忧伤。但凡世间总有快乐和痛苦,只能在现实中”林美琴吃惊地问道,我的好女儿,难道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吗?她摇了摇头,低下头默默不语,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桌上的饭徐徐地冒着热气。林美琴希望自己的丈夫早点从局里回来,一直等到七点左右,吴展澈才拎着一个黑色皮包回来了,他说:“晚饭已经吃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潦下那件灰色外套,刚坐定,林美琴便凑上前战战兢兢地说:“你想想办法,如柔都快急疯了,整天魂不守舍,又不理睬我”叨絮要自食其力。”

他气恼地说:“她想自实其力!”翅膀变硬了,想飞了对吗?如果她想自食其力的话,让她去大西北,磨炼磨炼,反正灵山县就这一小块麻雀窝,绕来绕去不就在原地打旋,如今就业严峻,竞争上岗,汰弱留强,她可免去考试,也够便宜她了。作为局里的领导,自然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如果把她留在局里,一定遭人非论,骂我以权谋私,但总得遮人耳目吧,先让她去溪口镇工作一年半载,也给她在基层煅炼的一机会,林美琴低下头默默不语,若大的客厅变得更加空荡了,她感觉全身冰凉,禁不住哆嗦了几下。

这时,吴如柔已经微笑走进来,林美琴看见女儿一副开心的样子,心里不觉顿然舒畅了,然后开心地说:“如柔,你有事吗?”她低头道:“嗯,就怕爹不答应”说罢,她内心十分不安,生怕吴展澈间接拒绝她,最后她还是打开话匣,爹,您能答应女儿一件事吗?

他抬眼瞅了瞅吴如柔,“啥事,你讲吧!”是什么事竟让我的宝贝女儿如此难为情,开不了口?

其实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我想请求爹帮帮胡民,他惊讶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说吧,你我让我如何帮他?”更何况凭他的性子,他会领我这个情?

爹,您听我说,他人品不错,既然您们局里求贤若渴,您就设法让他进您们局里好吗?这……这,他是胡贤贵的侄子,怎么能够随便接纳一个陌生人?

虽然长得俊俏,也挺聪明。在我眼中,我对他不产生任何兴趣,如柔,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跟那小子来往,他是个煞星,他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甚至会毁了你的光明前途。吴如柔说:“绕来绕去,您还是不肯帮他是吗?”我是不肯帮他,你也不替爹想想,我手中仅这点权力,又不能一手遮天,随便安置一个人工作并非易事,咋让别人也胡搅一团。吴如柔失望地说:“爹,您甭说了,我也不会埋怨您。”我现在才明白,自始自终您都对胡民持有偏见对吗?至于恋不恋爱是我的自由,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情,任何人不能剥夺我的自由,毁了我的青春,说罢,吴如柔哭着跑入房间去了,闹得夫妇二人面面相觑,林美琴自语道:“这丫头,性子越来越倔了,天哪,我们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可是她偏不相信我们,林美琴心底忍不住开始发酸,艰深地长叹了一声。”既然她喜欢使性子,就由她吧,不就是从小娇惯了她。

林美琴收拾好碗筷,内心十分矛盾,又害怕自己的女儿走极端,然后去敲响了女儿的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她将头俯在房门上轻拍了几下,如柔,我的好女儿,你还在怪娘吗?如果你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苦,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这样或许会好受许多,然后再收拾心情去溪口镇上班。

正因为娘思念你,所以我才从桂林赶回来,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门终于开了,吴如柔泪流满面地站在门中央,灯光下,美琴清楚地发现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涌。林美琴哽咽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吴如柔亲切地说:“娘,我没事,您去休息吧,您也累了。”一瞬间,吴如柔发现母亲的身影陡然间缩小,近乎模糊不清。她走过来在女儿的额头吻了几下,亲爱的女儿,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是我们不对,才让你受尽了委屈和折磨,可是有些事情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林美琴离开家整整一个月了,屋里没有任何异样,仅添了几样别致的摆设,但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暖乎乎的感觉,对于那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一进房间她发现丈夫神色凝重,焦灼地望着灰蒙蒙的窗外,那种感觉又突然间让丈夫的冷漠表情一扫而光,仿佛自己要面临一场狂风骤雨一般。她缓缓地脱去那件紫红色的外套,然后意识地瞄了瞄自己的身段,她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

一会儿,吴展澈对她说:“美琴,你能告诉我一些有关姐姐的事吗?我打过几次电话,可是姐姐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说不了几句就哭了,哭得凄凄切切的,让人十分悲悯。”

林美琴说:“是可怕的癌症,是胃癌。”

值得庆幸是早期,癌细胞还没有向全身扩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倒是花了一大笔钱做手术,手术很成功,现在的她病也逐渐康复了。

一束灯光披在林美琴的身上,她越发显得更加撩人心弦,容颜依旧如初,高耸的前胸在白灼的灯光下微微伏动着。吴展澈心中的欲火在狂热地燃烧,一股难以抑制的激情迅速溢透她的全身,于是情不自禁将她抱拥在床上。正欲替她宽衣解带,此刻,林美琴双目含情,眼波横飞,有着少女般的矜持和羞怯,款款扭动着纤细的腰身站起来,在吴展澈的鼻前吻了吻。说来林美琴虽步入不惑之年,美容师出身的她造就了别人的美,也弥补了自己的青春,理所当然懂得肌肤护理。天生丽质,绝美倾城,直接跟她懂得如何护理肌肤有着密切的联系。吴展澈已经让爱妻拔弄的浑身躁热,不料林美琴温柔地低吟:“展澈,急啥!久别胜新婚,然后自个儿解衣宽带,俩人翻滚于床上,如此缠绵不尽,如胶似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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