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想象不到在沙漠地底几十米深的地方，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只在科幻电影中见过的高科技中心。我好奇地张望着，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员们穿梭忙碌，巨型的晶屏和光脑随处可见，还有一些憨头憨脑的仿生机器人移动着笨重的身体进行各种操作。

进入基地以后，那几名一直板着脸的军人也收起了枪归队，任由林英带着我一路到了深处的一个房间。我抬头看了看，门牌上显示的是“所长室”，我那一肚子问题应该能找到人解答了吧。

研究所的所长倒不像我想象中的怪博士模样，而是一身蓝布衫，面色红润身体发福笑得像是画像上的土地公公。他挥挥手让林英出去，又泡了杯咖啡放在我面前。

“我叫阎文基，你就叫我阎老头好了，相信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吧，让我想想，嗯，从哪里开始说起呢？”阎所长端了个杯子坐在了椅子上。

“‘破门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个关键的名词。

“早在世纪之初，就有人曾经在网络小说中提出过‘基因锁’的假想，认为人体内隐藏着无限的潜能，但受限于的极限而被基因封锁，而如果能解锁基因而不致崩溃者，则可以获得超出常人十倍百倍的能力。随着对人体基因研究的不断深入，这种假想逐渐被科学家们证实，只是在细节处却有些出入。人类的隐藏基因被三道基因之壁严密封锁着，只有打破这三道墙，才有机会挖掘出人类终极的力量。”

“‘破门者’指的就是突破了基因之壁的人？”我忍不住打断道。

“不错，三道基因之壁分别对应着不同的能力，具体表现出来，就是三大类的破门者，一是智识者，二是异能者，三是炼体者。”

“异能者就是超能力么？”我好奇地问。

“其实许多所谓的超能力者，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基因之壁不够完善，出现了基因泄漏，真正破除基因之壁的异能者远比他们要强大得多，而且这种人往往健康状况比普通人差得多。智识者和炼体者也有相似的情况，就拿现在的你而言，破门后各方面的身体素质都已达到了普通人类的极限，这还是未经过任何锻炼的情况下，一旦经过系统锻炼，各项数值很快就能达到一个非人的水准。”

“自从基因之壁被发现以来，各国都在尝试着打破这几道墙，来人工制造超人。但在无数次的实验后，最可行的途径依然是借助人在生死之际所爆发的潜力来冲破壁障，而这意味着无数的牺牲和血腥，存活率更是惨不忍睹。你知道到现在为止世界上已知的破门者有多少么？”

我摇摇头，这个名词我都是今天刚刚听说，不过破门有那么难么？我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呀，无非就是头痛了一段时间。

“明面上的不过是九个人，再加上那些阴暗中隐藏的，最多最多也不超过二十人，而曾经参与过破门试炼的人，起码也有几十万选拔出的精英。”阎文基摇头叹息着。“正因为代价实在太过高昂，破门者的实验慢慢被禁止，直到我们发现了‘盘龙’”

“‘盘龙’？”我瞪大眼晴，怎么又和盘龙公司扯上关系了。

“‘盘龙’只是个代名词，这种物质本身只是一次实验失败后的意外产物，但更让人意外的是这种物质居然可以侵蚀人的炼体之壁，使它变得极其脆弱，容易突破。”

我瞪大眼晴，这不是意味着可以批量制造超人了么，难道我以后一出门，就可以看到喜欢变成蜘蛛蝙蝠的变态人四处乱蹿。

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阎所长摇头道：“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盘龙’毕竟是种外物，只有被人体吸收利用，才能发挥作用。而这种能吸收利用‘盘龙’的体质，几千万人中才能发现一例，如果不是当时的实验者也正好属于这种体质，恐怕我们只会把‘盘龙’当成废弃物排除掉。”

这得需要多少的巧合呀，按照概率计算的话简直是几兆兆分之一的幸运。

“所以，就有了混沌，有了盘龙公司，有了《侠客行》。”阎文基悠然道。

我回过神来，“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用这游戏来寻找具有这种体质的人？”

“不是寻找，是触发。”阎所长摇摇头，“这种体质根本无法检测，只有破门之后才能被发觉，所以事实上所有的游戏头盔里，都隐藏了盘龙试剂，只要进入游戏，你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注射了盘龙，这也是游戏初期之所以控制头盔数量的原因，毕竟当时我们的盘龙试剂产出量不足。”

我霍地站起身，怒道：“你们这是在侵犯人权，万一盘龙对人体有害怎么办。”

“这个你尽管放心，盘龙性质很温和，只会不起作用，绝对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我们有无数次的临床验证可以证明。至于人权，你不觉得只是块遮羞布么。再说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道。”阎文基眯着眼像刚吃过鸡般的黄鼠狼般地笑着。

“我们不可能放任盘龙外流，所以混沌就负有监测的职责，所有进入过游戏的人都被植入监测器，一旦身体数据剧烈变化，混沌就会报告上来，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快找到你，要知道每个破门者都是国之重器，绝不能被外国人抢先。”

我颓然坐下，原来自以为在玩游戏的同时，其实我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

“其实你应该感激我们才对，如果不是盘龙侵蚀了你的炼体之壁，就凭昨天那一点精神刺激，你根本不可能完成突破，你好好想想后果吧。而且我看过现场的照片，几具尸体都是一击致命，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后果，只会以为这是某个久经训练的杀手下的手，这证明我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重现古武学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多少被说动了，毕竟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从中受益了。“古武学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为什么我们构架的虚拟世界会以武侠为背景么？不仅是为了尽量把玩家限制在本国境内，毕竟外国人很少会对这方面感兴趣。更重要的是，《侠客行》中的所有武功都是经过混沌推导，可以在现实中重现的。”

“不可能！游戏里的招式怎么可以运用到现实里，你以为我没试过么，根本行不通。”我立刻反驳道。

“那是因为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真气。”阎文基不紧不慢地道。

我愣住了。

“武功心法曾经真的存在过，这点有许多史料可以证明，但为什么最终却逐渐消失呢，这又可以归结到基因之壁上面，能让人产生真气的基因不知从何时起，便被隐藏了起来，所以武功心法也渐渐变成了武术。而已经成为破门者的你，可以尝试着去修炼真气，成为现实中的武林高手并不是梦。”

我怔怔了半晌，问道：“游戏里的九阴九阳葵花什么的都可以？”

“当然，不过只是名字与小说中武功相同而已，其实都是混沌经过两年时间推导出的不同真气运气路线。”

我摊开手，“那你现在拿本九阳神功来给我练练看。”

“不可能的，按照混沌的推演，你必须先让身体内的经脉适应真气的产生运行，所以先从低级的内功开始练起是绝对有必要的。而且所有的武功资料都保存在混沌里，而混沌本身已经是有生命的智能电脑，在它的逻辑判断里制定了严密的规则，一旦我们随意破坏规则，混沌就会陷入死循环中以至脑死，这种风险是我们冒不起的，毕竟现在所有注射过盘龙的人的资料都存储在混沌之中。”

“也就是说我想要继续学到高级的武功，只能继续去《侠客行》里喽？只是……”我看了看四周，“我恐怕这辈子都没希望从这里出去了吧。”

“怎么会呢，这里又不是监狱，破门者也不是犯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非正常人类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等你可以完美发挥自己的潜力，就可以自由来去了。除了国家有特殊需要的时候，你不会受到任何限制。我们已经把你的游戏头盔也带过来了，你完全可以在休息时进入《侠客行》，毕竟古武学的重现同样可以增加你的战斗力，这也是我们研究所的一大研究方向。”

“所谓的破门者值得你们花这么大力气？至少我感觉自己还是凡胎，连颗子弹都躲不过去。”

“我说过，那是因为你还未受到系统的训练，真正的破门者的能力不是你现在能想象得到的，再配合上古武学和生化装甲的话，足以正面挑战几个师的部队，至于执行一些特种任务更不在话下。”

“好了，今天就先谈到这吧，我让林英少校带你去休息，明天我们正式开始各项训练，你也可以联系下家人，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是很清楚的。”阎文基端起了茶表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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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片混乱，出尔反尔了，勉强过得去的话就不修改了。要对大纲做出太大变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