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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元》第二十六章 刀山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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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海他们不过数里地一处峭壁上,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巨刀,其刀背插入峭壁中,露出的刀锋几可吹毛而断,而这样的大刀自下而上密密麻麻形成一条类似栈道之路。{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在这些巨刀的四周布满了无数细小的气孔,这些气孔细看之下定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等会儿,一连串的火苗自其中喷射出来,将所在处的那边巨刀灼得通体发红的样子,若是一般人见了,这等栈道岂敢轻易上得。

可偏偏在这条栈道的差不多中间的一处位置,两个一身具是红袍的老者正战到一块儿,白光红影,脚下的巨刀在原地极快地飞转,那两人几乎都是惦着刀尖而立。那二人也看不清是对掌还是在对拳,只是在拳掌交锋之处,不时溅射出的白液竟将那处峭壁生生地融进一个凹槽来。

那些自气孔处喷出的火苗,对这二人一点也造不成伤害,反而是这二人越战越快,渐渐地亦化作两道白色火焰,聚而分,散而合,每一接触,除了溅射出的白液外,整座峭壁仿佛受他们的影响,跟着发出一声声“轰隆隆”巨响,不一会儿,他们脚下飞速旋转的巨刀竟有消融的趋势。不过观这二人势均力敌之势,一时也分不出个高下来。

又是对了一招之后,二人一上一下各退了十来丈后才勉强立于刀背上,原先的两道白光这才慢慢地散去,露出两个身影来,这二人具是红袍白须,一脸老态的样子,唯一的区别之处在于位于下面位置那位老者白眉及于颈处。二人一站立皆是调养真气,看来刚才那仗势消耗的真气颇多。

立于栈道上位的那位老者气急败坏地骂道:“好你个烈山老贼,竟咬着老夫不放,若是想与老夫拼得两败俱伤,触发此间的禁制,那便于老夫一并陨落于此吧!无须上那山巅,空谋长老之位!”

“祝老怪,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清楚你心里的那些伎俩。若是为那长老之位,老夫自会将你毙命于此;不为那虚位,单单族中皆言之的四大贤者之名,老夫倒要瞧瞧到底谁才是其中的第一人!”那白眉老者似乎自信不仅能击退那位祝姓老者,还要将其击杀于此的。

而他的实力,单凭立于栈道下位,却将其逼得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实力是要略胜其一筹。

“是么?老夫本以为你这老贼会坐镇九阳城中,想不到也一声不响地进入于此,看来留在城中的定是你那位弟弟了。哼,哼!不过你以为就你那些手段,老夫便是真的怕了你不成?”这祝氏老者岂容那白眉这副张狂的姿态,到了他们这般境界,讲究的是从心所欲,若违了心境,那跃过那一层更是难上加难了,故他的双目中爆出一股凶意,人渐渐地虚化开来,慢慢地化作一团白色离火之焰,蓄势而搏的样子。

那白眉老者眼里更是无他,岂会被他这一招逼住,他们巅峰贤者出手一般不轻言生死,不过若到了眼前这般地步,那放手一搏,所出皆是全力一击,岂会留半点情面,哪怕他们三氏表面上还挂着盟友的旗帜。

这座峭壁受他们的气势一击,震动愈发强烈起来,无数的滚石纷纷落下,落在那些巨刀上一划成两片,那巨刀之韧可见一斑。而后无数的火苗自气孔处爆发出来,以这二老所在为中心,向上向下接连而出。

故云海和烈山严行至这处峭壁之下时,看到的场面像似山崩地裂之感。

云海倒罢了,那烈山严一见此,明显是想到什么,他的双目落在栈道中心那两道白光处,惊惧道:“竟是两位巅峰贤者于此交手!”

随即他露出一副戚容来,无不忧虑道:“这都已是第四天矣,若这处刀火栈道让那二人坏去,那另寻其他路程,便是侥幸留得性命,怕是上得圣山之巅,那也是七日后的事情了,这长老位争自然于吾等无缘了!”

“那么你的意思,虽知其难,我们还是要从这里过?”云海上得前面,一掌击散那些落下的石碎,拔出一根头发放在靠近他的一把巨刀刀刃上,轻吹口气,毛发立断,他转过身来,朝烈山严言道:“姑且不去说那两位,你且与我言之,便是这等锋利之物,我们又如何上得?”

他说话的时候,那些火苗又自气孔处窜了出来,他都不用再说些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

“那些火苗你自然无惧,你身上的辟火铃铛挡下这些凡火不在话下。至于这些巨刀组成的台阶,看似危险的很,实则以我们的修为,拾步而上,难道你觉得会在话下?”烈山严不相信云海想不到这些。

那地面又是一阵晃动,整座峭壁抖动的逾发厉害,烈山严抬头再望了一眼,自言而道:“看来那两位定要于此决出一生死来了,不过他们难道不知,一旦激发了其中的禁制,纵是以他们的修为,亦是死无葬身之地么?”

“此间的禁制?难道会毁去正在悬壁不成?”云海想想最多也只有这般可能。

“岂止是毁去这处峭壁,这处禁制可谓是圣山最强的几处禁制之一,若它一激发,一连贯反应下来,便是整座圣山也要被击出一凹槽来!你说到时怕是我等也无活路了!”

“若真会如你所言那般,小子倒觉得,或许有人见不得此事发生会出手也说不定!”云海稀奇古怪地说了一句。

好像在验证他这句奇怪言语一般,就在他们上空不知何时飘来一道红云,自红云中释放出一道强大的神识来,沿着那条栈道一路扫视下来,一点也无惧那些禁制的样子。

那半道中整准备防守一搏的那两位老者只觉这道神识直接撞击在他们的脑海里,他们半点反抗也无,这神识中警告意味很浓,他们两人哪里敢再言动手,纷纷散去他一身的真气,露出原先的身形来,二人脸上皆露出恭敬之意,朝天空那道红云躬了下身,对望了一眼,一前一后如有默契地沿着这栈道朝上掠去。

这道神识却一点也不停的样子,继续朝下扫视而来,等他一落在烈山严身上,这老儿身不由已地跪倒在地,脸上也露出毕恭毕敬的样子。而神识落及云海身上时,云海只感觉他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一般,无论是他的功法还是所怀的异宝,云海明显感觉到那道神识仿若如人一般一颤动,明显天空中那人也有些惊异云海这一身古怪所在了。

这道神识嗖地一收,说消失便消失了,等云海反应回来时,不知何时他整个人竟跌坐在地上,抬眼望向天空,哪里有那道红云的样子。一想到刚才那道神识带给他的感觉,云海现在想起来还不由惊起一身汗来,若是那般修为之人要对付自己,他何时被抹去了都不知道。

不过他隐隐觉得那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却不曾探出他身上的那颗水灵珠来,这感觉也是奇怪,好像是那枚珠子告知他一般。这般感觉他也没去细想,眼下他自有其他疑问去问那位烈山氏的阿老。

“那红云上之人,其身份不用老夫点名你也心知了吧,就是不知这位长老是那九位中的何人,不过绝不是那位炎氏便是!你也看到了,贤者之境和长老之境,哪怕是那巅峰贤者,虽只隔了一层,可那也是天壤之别!”烈山严提起这长老之境,也禁不住羡慕道,此刻他脸上半点也无刚才下跪他人的窘态。

他接着言道:“至于你关心的神识问题,其实亦简单至极,烛氏上山之前,也曾告知切莫释放神识,以防触及山上的那些禁制。这些话,也仅仅是相对长老之境之下而言的,一旦达到那般境界,除了调动天地间火性真气不说,其气息隐隐也能与之融合,那禁制如他,他便如这禁制,你说那禁制又能拿他如何?”

云海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每个境界的不同感化,想起他现在差不多是镜师之境,可偏偏能与贤者中期一战,说不得再问其他几境的感化之理。

“老夫倒也奇了,以你魂师之境,偏偏一身的修为较老夫一点也不差的样子,这真是不能按常理推之。不过想来以你这般境界,亦知这魂师相对魂师之下,最大的区别便是在于这神识,若是说魂师之下的焚魂之境神识初生,那么魂师之境,便是将这神识如驱臂使了。至于贤者之境,嘿嘿,老夫料你进阶也不过几年之事,此番我提前告之与你也无妨。”

“贤者之境,最大的改变也是在这神识,除了那真气的变化外,达到这般境界的高手,不仅能随意改变自己神识的形状,虚化扩大,或者浓缩成一定,这般手段自是魂师不可及的。至于贤者巅峰,与我等之间也是天大区别,你可知他们有般手段能将自身拟成五行原态?”

“五行原态?”云海哪里能明白这究竟是何东西。

“例如,那火便是火,人是无法化作火的,而火族的贤者却是释放离火真气,那么达到巅峰之态,便是化为离火!”

“你的意思是说,方才我们观到的那两道白光之物,便是巅峰贤者所化!”云海为之一惊。

“不然你觉得呢?”烈山严见了云海这般表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那么长老之境之上那般境界呢?”

他们说话间,人以顺着这些巨刀以极快的速度上得了这处刀火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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